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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部分阅读

    中间喊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真是当成自己的家了!都给我走!别在这儿烦我!”

    “我不走。”江璞玉索性身子往床上一躺,“本相跟自己的爱妾同床共枕,理所应当。”

    纳兰沧海睨着他冷哼一声,“你想呆在这儿,你就呆,本宫可走了!”

    “不送。”江璞玉懒洋洋的说了句。

    纳兰沧海转过头,又静静的盯了茜女一会儿,然后回身,从窗口处跃出。

    “过来!”江璞玉负气地朝茜女说。

    茜女艰难的移步,还未走到床边,他就一伸手,将她拉趴到自己身上,茜女被他硌的胸疼,不禁骂道:“你个天杀的,你还打算真的不走了?万一被赢王发现,你就完了!”

    “完什么,本相如果能完,早就活不到现在。”江璞玉话里半点傲气半点自嘲,却听得茜女一时心酸,不再吭声。短短的几个字,看似嚣张,却是道尽了他成长中的苦楚。

    “别担心,那赢王被沧海弄的根本近不了女色,他也没脸敢来这里。”江璞玉突然凑到她耳边说。

    茜女有些纠结了,他和殿下两人之间还真是什么都说。

    恍神间感觉江璞玉在脱她的衣衫,不禁一愣,“你干吗?”

    “帮你呀。”他笑嘻嘻的。

    茜女脸上直发热,“别闹。”

    “夜深了,娘子还不就寝?为夫可是困了呢。”江璞玉手一扬,她的衣衫就飞出去了,紧接着他抱着她一翻身,两人就好好的躺到了被窝里。茜女好生娇羞,“你不轻点,小心孩子!”

    “放心,我可注意着呢。”江璞玉亲昵的搂住她,双手在她肌肤上抚摸,“嗯,有娘子在身边,一定能做个好梦。”

    他身上很暖,靠在他怀里,说不出的舒适安全,茜女不禁朝他怀里又拱了拱,江璞玉笑着又抱了抱她,两人紧紧依靠着,配合的天衣无缝。江璞玉手指插入她发间,一下一下的轻捋着,脸颊轻噌了下她的额角,看着她发间那小巧的耳廓,可爱诱人,忍不住上去亲了一口。

    “痒……”茜女缩了缩脖子,低笑。

    江璞玉直觉得心尖儿都发了软,爱到不行,不由顺势又亲向她的脖颈,下巴,星星点点的,连绵不绝。

    “别闹……”茜女扭捏的躲闪着。

    江璞玉心里又疼又爱,手臂用力将她抱紧,呼吸粗重,声音低哑地道:“傻瓜,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非得风尘仆仆的跑这儿来,原本是夫妻,却如今像是在做贼。”

    茜女的眼圈都热了,又感动又委屈。谁说她没有说?她说了好不好?可是他呢?当时他在意吗?他还讽刺她伤害她!根本就是失去了才知珍惜,现在却来埋怨她!

    “好了是我不好……都怪我……”他突然又有些急切地说,手掌不安的抚摸她的后脑勺,以示安慰。“以前的事不提了,以后,我们都不闹了。”

    茜女脸埋在他胸膛,轻轻抽泣着。她也不想闹,两个人能好好的过日子的话,谁想找罪受?他当她这些天过的很愉快吗?

    “孩子今天还乖吗?”他突然出声问,手掌已悄悄抚上她的腹部。

    茜女想起这个就生气,抬头瞪他一眼,“还说呢,你今天又发什么疯,若是吓着孩子,你可别怪我。”

    江璞玉手指绕上她的发丝,轻描淡写,“老子最恨美人计。”

    茜女怔了怔,不再追究,手臂绕过他的腰际,想更舒服一点。别说,这家伙的腰肢虽然看起来纤细但是搂着很结实,不由自主的,她就用小手在他腰那儿摸来摸去。

    江璞玉的嘴角悄悄的勾起,“摸着好玩吗?”

    “嗯。”茜女软软的应。

    极少见她这么真正的温顺,江璞玉心里甜的能溢出蜜来,感触地说:“喜欢摸就天天给你摸,将你养的摸不到我就睡不着,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茜女心尖儿一颤,在他怀里蜷成一团。

    两人都不再说话,温馨的搂抱在一起,许久,江璞玉以为她都快睡着了,她却又突然闷头闷脑的说了句:“你说殿下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江璞玉直觉得一头冷水泼下来,刚想发怒,茜女又说:“我不该伤他的心。”

    “我们两个是不是永远不能好好的相处,嗯?”江璞玉的声音虽平和,却极为不善。

    太煞风景了!难得好好一刻钟,她就不能先忘了纳兰沧海?!

    茜女想了想,也是哦,于是小手讨好的在他怀里挠了挠。

    江璞玉立即破功,嘴角暧昧的勾起,突然翻身扑她身上。

    “喂……不行……”茜女又惊又羞。

    江璞玉哪还顾得上,嘴巴已迫切的啃上她的唇,“总得让亲热亲热,小爷我可不想活活憋死……”

    ∓

    流王府。

    赢国王宫虽然离燕京以马程来算需一整夜,但纳兰沧海的轻功极好,二者结合,不到两刻钟就已身在王府中。

    脚步匆忙的进了寝宫门内,他的脸上一片少有的阴云,一向温雅如玉已养成了习惯,但是今天着实心情不佳。可以说是糟糕透了!一站到桌前,顺手就掀了上面的物什,噼里啪啦掉一地,方才稍稍平缓他窝火的情绪。

    若是以往,哪怕茜女当面跟他说,别让他杀璞玉,虽然都是不信信任他,可是他也没有这么生气。果然,从背后听到的话,真的是不一样的感觉。

    一想到茜女让璞玉防着他,他就锥心一般的痛!

    他对她那么关爱,那么细心照料,居然还是敌不过江璞玉一句软话?

    他也想过放弃,毕竟他是皇子,他的心怎能在一个女子身上,儿女情长?孰轻孰重,他该知道。可是,总还是情不自禁的想去靠近,不由自主的嫉妒吃醋。想到这儿,心中顿时焦躁烦恼,不知所措。

    心神不宁的走入内室,只觉得身心疲惫,抬手去解外袍,目光不经意扫到床上时,莫名觉得有些怪异,于是凝起神思,走过去,一把掀开纱帐。

    “殿下……”一声带着惶恐的细细的声音传来。

    他的床上,居然躺着个赤身裸体的美婢!

    纳兰沧海不禁颦紧眉心,心中本就烦躁,直觉得受到了讽刺嘲笑,胸口的火一下子蹿上来,他怒吼一声:“爬起来!”

    美婢惊吓的骨碌一下从被窝里爬起来,光着身子爬到床下跪下去,全身发颤的说:“殿下……奴婢,奴婢是想为殿下暖床。”

    “是谁给你的胆子?”纳兰沧海强忍着怒气,阴森林地问。

    美婢缩着身子,那身段,玲珑有致,肌肤嫩滑,若是其他男人见了,一定会兽性大发,但是,今天皇子殿下心情不好,触霉头了。

    呃……冤枉纳兰沧海了,他可不是那种放荡的人。

    美婢只管哆嗦不敢吭声。

    “不说?好,那就拉出去杀了!”今天纳兰沧海真的心情很不好啊。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美婢一个劲的磕头。

    “殿下知道是我,何苦为难一个倾慕于你的奴婢?”宁香儿的声音略显清冷无奈,缓缓的从后侧走出。

    纳兰沧海的眉心颦的更紧,眼睛已然全无温度,“谁准你进本宫的内室?”

    宁香儿脸上僵了僵,低头对那美婢说,“你出去!”

    美婢抱起衣服边穿边逃了。

    “殿下怎么生气了?香儿也是为了讨好殿下。”宁香儿说的有些无奈,走到纳兰沧海面前,抬头弱经的看着他,“殿下许久不让香儿伺候,想必是香儿伺候的不好,香儿就想着,也该让殿下尝尝鲜。”

    纳兰沧海的脸色极为难看难堪,目光冷冽冽的看向她,“本宫的私事,你也想管了。”

    宁香儿委屈的眼睛一红,“香儿本就是殿下的妃,怎得不能管了么?”

    纳兰沧海烦感的转过身,不想理她。“你走吧。”

    “殿下……”宁香儿凄然的唤他一声,不甘心的紧紧的盯着他的后背,“香儿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殿下对我这么冷漠,从此温存再无!殿下告诉香儿,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挽回我们曾经的一切?”

    纳兰沧海微微侧头,毫无温度的声音慢慢说:“不可能。”

    宁香儿的脸色唰的发白,“殿下说什么?殿下是永远不会原谅我了吗?就为了那个马茜女……”

    纳兰沧海猛的回头,紧紧瞪住她,竟吓的她笃地住了嘴,惊恐的看着他。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凶煞的样子。自从那个女人出现,殿下就一次比一次对她发狠!

    本来他们夫妻还可以和好如初的,都怪那个女人!

    “你最好,将你心中任何歹毒的算计全都统统的抛出去,你听好,若你再敢对茜女动一丝心思,本宫就让你死无全尸!”纳兰沧海恶狠狠的警告。

    宁香儿如同被五雷轰顶,不可思议不可置信的瞪着纳兰沧海,“你……”单说了一个你字,就觉得没有气儿出来了,憋在喉咙口想哭也哭不出。

    纳兰沧海并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上前一步紧逼向她,“宁香儿,不要仗着你父王的势为所欲为,一个宁桓王而已,本宫还不足为惧,告诉你,本宫可以悄无声息的杀了你,毫不费力!”

    “你……”宁香儿巨大的震惊和沉痛下,呆呆的坐在了椅子上。

    这一会儿,他居然对她说了两次死和杀,她不敢相信,曾经的温柔夫君,如今拿她当敌人当鬼怪,居然这么凶煞的说杀了她!

    杀了她……

    “夫妻一场,香儿对你忠心耿耿,一片痴情,你竟然说得出这种话。”宁香儿真的怕了,痛了,一出口,眼泪哗哗的掉落。

    纳兰沧海收了煞气,但冷漠依旧,他侧过身,努力压下心底的情绪,也许,是刚才太过生气了,才这么失控,但是,他也不想再装了。

    “本宫可以告诉你,本宫不爱你,你识趣的,就老实的呆在你的宫殿里,别再出来招惹事非,倘若你再敢伤害我喜欢的人,我在此承诺,绝不手软。”

    听着他的话,宁香儿心里一阵冰凉,她太不甘心了,太不服气了!

    “你喜欢的人……马茜女?江璞玉的姬妾?”说着,她突然忍不住呵呵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掉泪,“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当初你就和他抢女人,抢我宁香儿,如今得到了,就不珍惜,现在又把他喜欢的姬妾当宝,殿下,我的沧海夫君,你真是够贱!”

    “啪!”毫无预兆的,纳兰沧海一个巴掌响彻云宵。

    宁香儿不防,被生生扇出了数步远,重重摔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她回头,一边脸已高高的肿起来,两眼不可思议的瞪着,眼泪都忘了流,只余两眼腥红,“你……你打我?”

    纳兰沧海并无丝毫悔悟,甚至,还居高临下的走到她跟前,垂着眉目清冷的看着她,说:“你该庆幸我是用手打你,给你清醒的机会。否则,恐怕就无力回天了。”

    “你……”宁香儿哆嗦着,又害怕又气恼,“殿下好狠……”

    纳兰沧海缓缓在她跟前蹲下,幽声说:“我也曾想好好对你的,而且,一直好好的对你。可是你却恃宠而骄,直到茜女出现,越发的无法无天。你第一次将她投井,我已不去追究,还不知收敛,竟然派暗卫追杀她!一次不够,还追杀她两次!这般蛇蝎的女人,本宫还怎么能将她当好妃子!”

    “香儿是殿下的正妻!难道看到殿下对旁人好会不嫉妒?这也是人之常情不对吗?香儿还不是因为爱着殿下吗?怎容得下旁人?”宁香儿委屈的低泣,弱弱的指控。

    “你爱的是皇子妃的虚位吧。”纳兰沧海却残忍的反驳她,打击她,“善妒是女人的大忌,你不知道吗?如此霸道残忍,本宫岂能留你?就算以后本宫真有做了皇上,你也是不配做皇后的。”

    宁香儿直觉得自己头顶上的梁要塌了,激动的去拽他的衣摆,“殿下……说什么?殿下为何不让我做皇后?我才是殿下的正妻!殿下不能这么对我!”

    纳兰沧海冷冷的扯开她的手,“这么喜欢做皇后,怎么不去嫁给父皇?”

    宁香儿羞恼,“你……纳兰沧海你太过分了!”

    “你不是为了权势地位不择手段的吗?”纳兰沧海冷哼道,“还有什么事你做不出来?”

    宁香儿着急的又掉眼泪,“我……我是爱着殿下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着殿下啊!”

    “够了!”纳兰沧海甩开她站起来,“我不想再跟你废话,本宫累了,你出去。”

    “殿下……”宁香儿哭哭泣泣,不舍离去。“殿下别这样对我,香儿以后……会听殿下的,不再做伤害殿下的事情了……”

    “哪怕一个普通男人,也有妻有妾,本宫娶你之后数年,可曾临幸过其他女子?可是你非但不知满足,还越发刁钻蛮横,把我们之间的情份,挥霍的一干二净。”纳兰沧海苦笑了下,淡声说,“本宫现在就告诉你,我喜爱那个马茜女,我看重她,不许谁伤她一分一毫。你三番四次的伤害她,本宫已经容忍到极限。本宫不喜欢你,就是因着你这么狠毒的心肠,就好像一条毒蛇躺在身边,跟你在一起,毫无幸福可言,本宫劝你,你也死了心吧。好好的守着,还有你一席地位,别再想什么恶毒计,你再想,也只会毒自己。”

    宁香儿绝望的听着他的一字一句,直觉得全身上下都被冰住了。她这么努力,这么不顾一切想抓住的东西,就这么被判死刑了么?

    不,不会的!

    “殿下……我会改的,殿下别不理我……”

    纳兰沧海厌恶的皱了下眉,一扫到自己的床,越发气恼,“像今天这种恶心事,也不准再犯。以后本宫的寝宫,你不可以私自进来!”

    “殿下,香儿是你的妻呀,香儿做的一切都是为着殿下,殿下怎能这样对香儿……”宁香儿哭成泪人。

    纳兰沧海疲惫的斜了她一眼,冷声道:“闭嘴!立即给本宫出去!”

    “殿……”宁香儿还想扯,对上他的眼神不禁噤声。百般无奈下,只得凄凄惨惨的起身,哭哭泣泣的往外走。

    纳兰沧海突然又出口,“等一下,把本宫的被褥给换了。”

    86,跳崖,生死未卜!

    江璞玉做为璩国使臣,来者是客,又因为有寻妾为借口,他就这么在赢王的王宫里悠闲自得的住下来了。

    雪浪不好出言驱赶他走,还得装模作样的派人帮他找人。

    这日子听起来人点诡异,白天雪浪除自己小国的政务,还得陪同江璞玉参观景物什么的,尽地主之谊。而江璞玉晚上,就潜入王后寝宫,跟茜女共度良宵。

    茜女开始战战兢兢,慢慢的,也习惯了,不再催江璞玉。反正这是他们男人的事,国家大事,她一个小女子也管不了,有用着她的地方,她必定是相助的。

    赢国国小但是人强悍,骁勇,所以也喜欢骑马射箭,打猎是一项很热衷的交流运动。这日雪浪就请江璞玉一同起猎场打猎玩。

    江璞玉让茜女自告奋勇随同前去,茜女便等雪浪来的时候,旁敲侧击让雪浪说出打猎的事,于是好言相求,说是太闷了,想出去逛逛。

    雪浪难得见茜女有好脸色,也欣然同意。

    猎场,一去后茜女才发现,竟是距她刚逃来时的那个绿茵场极近,她仔细辨了下,猎场东面就是绿茵地,而过了绿茵地就是两国界线,难怪那天她就是摔到这里来的。

    照例,她一出门还是蒙上了面纱。装的与江璞玉毫不相识。

    猎场有几间比较简易的房间,里面就像个小型客栈,供赢王休歇,也有个不小的看台,供人观赏打猎表演。此时赢王带着王后,还有使臣以及一些侍卫宫女,满满的占了一个看台。

    江璞玉欣赏的看了一下猎场,赞道:“大王此场十分辽阔,在此打猎,身心舒畅。本相真是有幸能看到大王的英姿。”

    “哈哈哈……事不宜迟,丞相就请随本王一起策马奔腾吧!”赢王有点人来疯,说来就来,立即站起来,就去骑马。

    “如此,本相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江璞玉缓缓起身,在赢王走出去后,他悄悄看了茜女一眼。茜女直觉得他这一眼有问题。

    然而雪浪突然回头,对着茜女道:“王后,跟本王共骑一匹马。”

    茜女心里一顿,好大不高兴。面上表现的淡然。跟他骑一匹马?他想的美!那贴的亲密无间的,就算江璞玉不在身边,她也不能跟他这么亲昵!

    “大王,两人共骑一匹,怕是影响你打到好东西呢。”江璞玉笑盈盈的说。

    赢王邪笑着看着他们,“本王就是让丞相见识见识本王的本领!”

    “大王的本领,定是极为上乘的,百步穿杨定是不在话下,但是这见识本领的功本,并不在王后身上,而是在这箭上。”江璞玉也不着急,依然淡淡地说。

    “哦?怎么讲?”雪浪有了点兴趣。

    江璞玉从侍卫手中抽了支箭,拨了拨箭头,道:“利箭尖锐,怎样都能伤人,功夫岂全在用它的人身上?”

    雪浪眯了眯眼,“不用箭……丞相是想用树枝?”

    江璞玉笑,“可以一试。”

    雪浪冷道:“丞相真是夸大了,树枝射箭百发百中,本王也不在话下,可是要射死一只鹿,却是不易。”你说你射箭技术好可以射的百发百中,但是射死动物,岂是你精准就行的?

    “所以说……这就看用它的人了。”江璞玉依然说的淡若清风。

    雪浪有些不忿,不由顺势激他道:“那么,本王就等着看丞相的本领了。”

    江璞玉抿嘴一笑,转身走到一匹马跟前,以手掌抚了抚马背,踩着马蹬跃了上去。“大王,请吧。”

    雪浪白了他一眼,也骑上了一匹马。

    茜女静静的站在原处看着他们,这时江璞玉又笑着看向茜女,“王后不想看本相的射技吗?”

    茜女接道:“本宫荣幸之极。”

    雪浪只好回头,指向另一匹马,“王后紧跟在本王身后。”

    茜女费力的上了一匹马,江璞玉回头冲她一笑,一夹马肚,率先跑了出去。

    雪浪怪怪的看了茜女一眼,也跑了上前。茜女紧跟其后。

    三人纵横在猎场中,很快进入树从中。

    在扑朔迷离的林子里,一起寻找野物。

    追踪的过程中,雪浪渐渐跑到了前头,似是想夺个头机,而江璞玉刻意放慢了速度,等着茜女并行时,悄声对她说:“一会儿我射中你,你装死滚下山。”

    茜女惊的差点儿跌下马,眼睛瞪的大而圆,什么?!

    “山下沧海会接应你。”江璞玉又快速说。

    然后,茜女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拽紧了缰绳,马儿缓缓慢下了步子。

    江璞玉回头,静静的看着她。

    茜女冲他摇头。

    江璞玉的眸子一缩,有疑惑又犀利,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想跟你回去。茜女的眼神坚定。

    江璞玉的眸中腾起火苗,不是已与老子冰释前嫌了吗?老子不是承诺你了吗?还呆蠢猪赢王这里作甚?!

    茜女收回视线,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突然又加快了速度超过了他,直奔雪浪而去。

    “王后?”发觉茜女落后的雪浪回过头,呼唤她,见她已追过来,才放了心,放眼看向江璞玉,“丞相!我要加快速度哦,不然,本王可是要先你了。”

    江璞玉盛怒的眸子虚泛上一层淡淡的笑意,敷衍道:“承让大王。”

    雪浪得意的笑着,伸手拉住茜女的手臂,道:“慢点,前面有只兔子。”

    茜女正心神沉重,并未注意,经雪浪提醒,她才定睛看去,只见前方的草丛里,似乎是跑着一个灰色的东西。

    雪浪拉弓射箭,准备射击。

    这时,江璞玉在他后方也突然拿起弓,手中却是只随意折了根树枝,几和站是毫不瞄准的随意那么一拉弓,树枝先雪浪的箭头“嗖”的一下飞出去,竟是险险擦过茜女的脸,将她脸上的面纱穿透,带着面纱直击前方跑动的小东西。

    这一箭惊魂,吓的茜女脸色惨白,连叫一声都未敢,僵僵的待脸上一凉,才发觉得面纱已随箭而去。

    待大家都反应过来时,只见那带着面纱的枝条已将前面的小东西刺中,小东西只踉跄着跑了几步,就瘫倒。

    雪浪惊怔回神,猛的回头看向茜女,“王后……你没事吧。”

    茜女头晕目眩,惊魂未定,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一瞬间的发生,随后,不可思议惊恐的回头看向江璞玉。

    后面,江璞玉竟是一派的若无其事,手中还把玩着一根断枝,嘴角已挂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丞相!你这是何意!这是想谋害王后不成?!”雪浪怒不可遏,对着江璞玉兴师问罪。

    江璞玉这才抬起眼来,眸中清亮中带着凛冽,他没有理雪浪,而是对着惊呆的茜女,说:“爱妾,别玩了,该跟本相回府了。”

    茜女这才猛的摸向自己的脸,恍然惊醒,原来……他竟然这样破釜沉舟,不顾后果的揭穿她的身份,这不是前功尽弃了吗?本能的别开脸,否认:“你认错人了!”

    雪浪也是大惊,方才太过惊慌,忘了王后揭了面纱就等于露出了身份!这个江丞相,他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撕破脸,他已不去想了,只怒喝道:“大胆!江丞相,她是本王的王后,岂能容你乱认亲!”

    江璞玉也不生气,笑盈盈地说:“本相还以为,睁着眼睛说瞎话,本相已是个中翘楚,不成想,赢王更加的死皮烂脸,霸占着本相的爱妾拒不归还!”

    茜女吓疯了,江璞玉这是发什么疯!可是她又不能说话,不能表现的紧张,只能用焦急的目光盯着他。

    “你……你凭什么说本王的王后是你的爱妾?可有证据!”雪浪慌了,急了,现在是在他的地盘,岂容他放肆!就算认出就算鱼死网破又如何?他绝不可能这样将自己的王后归回去,让人贻笑大方!

    这时,跟在他们身后的数名侍卫见情态有变,立即团团将江璞玉围了起来。

    江璞玉眼波流转,顾盼生辉,那淡漠不屑的神色,将孤绝清傲发挥的淋漓尽致,但是,他并没有出手做任何,只是对雪浪说:“这本是一眼就看出的事儿,还需本相拿什么证据?若非拿出的话,就等五个月后,看看她生出的孩子是不是本相的种。”

    “……”雪浪差点儿气晕过去,现在他不仅揭穿他的王后也就算了,连王后肚子里孩子也一并认去,这是大大的送他一顶绿帽子啊!

    “放肆!”雪浪一声怒吼!侍卫们全都抽出了剑,对准了江璞玉,蓄势待发。

    江璞玉依然笑笑的,手中还是把玩着枝叶,根本没有出手的打算,不知道是不怕死,还是太过轻看他们几个人。

    这又是大大的羞辱了雪浪,他咬牙切齿地道:“江丞相这是翻脸不成?数日来,本王对你礼仪相待!你却反咬本王一口!真乃是小人!”

    江璞玉冷冷一笑,道:“霸占了本相的爱妾,肆无忌惮在本相面前示威,现在还跟本相讨论谁更小人?”

    “江璞玉!你不要太嚣张!你以为这里是你璩国?!”雪浪脸上的肌肉在抽筋,若不是顾及他背后强大的璩国,他早就一刀劈了这个猖狂的江丞相!也好让茜女亲眼见到……死心!

    这般想着,雪浪就起了杀心。

    江璞玉缓缓抬起眼帘,对上雪浪直白的恶煞,他平静的脸上,竟是丝毫不减气势,反而因为过于笃定,而越发让人生骇。

    虽是以一敌群,他竟是丝毫不惧,反而莫名的有种嚣张高傲,傲视群雄的霸气。

    茜女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情势,心里万分的为江璞玉着急,可是也气他这么出其不意,她知道,他这是故意的,报复她刚才的拒绝。他暴戾起来,可是什么也不管的。

    他怎么能够这样?!难道,精心策划的计划,就因他一时的私意,给废了么?!

    “江丞相!你急于找到你爱妾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是你冒然认我,实是错误的,本宫是赢国人,不是你的爱妾!你休要因此跟大王伤了和气。”茜女低沉的声音,暗示他赶紧悬崖勒马,别再闹下去了!

    我的小祖宗。

    但是某人却是偏偏不上道,薄唇一咧,溢出一个阳光又残暴的笑容。“茜女,说这么生分的话,真是伤为夫的心呢。”

    “住口!”雪浪怒发冲冠,愤然举起了弓箭,对准了江璞玉,“你再敢乱认亲,本王这就杀了你!”

    江璞玉不动也不语,只将目光轻飘飘望向茜女。

    茜女气恼的快疯掉,暗骂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他这是逼她吗?逼她在这个时候跟他相认?!但是,如果这样相认了,跑不掉的将会是他们两个人好吗!?

    就算他江璞玉再大的能耐,单枪匹马想要活着逃出雪浪的地盘,那也是痴心妄想!

    这个家伙就是不靠谱,就是随心所欲!也不知道殿下怎么会跟这种人联盟的!晦气!

    “好,赢王公然杀了本相,我朝的皇上必然出兵,到时候,兵戎相见,生灵涂炭,乱世之中,谁也讨不得好处。”

    “你以为本王怕你璩帝!”雪浪怒喝,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冲冠一怒为红颜,大王堪称英雄。”江璞玉还在调笑。

    “江璞玉,你别忘了,你跟七皇子的谋算,孰轻孰重,可分得清么?若本王将这些告之璩帝,说不定,璩帝还会感谢我为他除叛徒呢!”雪浪阴阴地笑了笑,仿佛终于抓住了把柄能压江璞玉一头了。

    “孰轻孰重?国为重,女为轻?大王是在威胁提示我么?不心虚,怎会威胁?”江璞玉却反问。

    雪浪脸憋的通红,“本王不心虚!是你先对本王的王后不敬,色胆包天!本王这是给你机会!”

    江璞玉随手丢了树枝,仿佛是不想玩了,轻松地说:“想杀我是吧,来啊。”

    话音未落,人影已突然从马上飞起,直接从众侍卫的包围中冲向上空。

    雪浪本能的将茜女揽在身后,果然,江璞玉的身影又突然在半空调头,手掌朝他们这边飞速冲来!雪浪知道他是来抢茜女,紧紧将茜女护在身后,只只手慌忙中抽出剑,险险挡上了江璞玉的掌风。

    顿时,树林里一片风起云涌!

    两个高手对决,众侍卫只有在旁边围观的份儿,偶尔有人跳上去,也被江璞玉随意一掌劈出去,如同玩焉。

    而茜女此时也惊呆了,她对江璞玉的武功了解,仅是从跟殿下那似切蹉的打斗中,以往他嚣张猖狂,总归是占着位高权重,可是现在身单力薄,他还丝毫不示弱……而此时,他所表现出来的出神入化的武功却是让茜女惊诧的。

    雪浪的武力重在狠,准,果断!而江璞玉就重在快,细,尖!总能偷袭到雪浪的弱处,而且他以徒手跟雪浪的剑拼,尚能在衣袂翩翩间不伤及自己一丝衣袖,可算是高手中的高手,深不可测。

    茜女真的看到了他严肃的时候,他此时也终于不再戏谑,而是凝神正色,专注的对敌雪浪,雪浪身为大王,多年的战争经验,他是不惧跟高手过招的,但是今天,他却觉得吃力的,因为江璞玉的招式对于他来说过于诡异,偏于阴柔,又连绵不断,让他防头难防尾,几次被掌风伤到,逼的连连节退。

    茜女看江璞玉尽力出招的潇洒劲儿看呆了,有一瞬间居然很二的想,有这么一样有相貌有地位有武功的炫酷男人,她以后可以尽情的得瑟了!

    但是,看射雕英雄传时就见洪七公还得躲欧阳峰的毒蛇,说过的那句:“就算是白菜,也砍到你手软呀!”意思很简单:寡不敌众!

    你再厉害,你敌得过千军万马?

    现在江璞玉,就处于这种情景,虽然他气势汹汹,有以一敌百的实力,但是,当雪浪揽着茜女趁机退后时,一群侍卫已挡在他们面前,一起对向江璞玉。

    江璞玉在与众侍卫拼斗时,冷冷一眼投过来,直刺茜女的心窝,让她有苦难言:“璞玉……”

    雪浪猛的看向她,愤恨的一把点住了她的哑|穴,一手箍住她,低声威胁,“本王现在就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夫君死亡!让你再无念想!”

    茜女瞬间眼睛腥红,用能杀死千军万马的目光紧瞪着他:你敢杀他,老娘与你同归于尽!

    但是雪浪不是吓大的,“就凭你对他这份野心,本王非杀他不可!”说完,突然从马上跃起,跳进那个战斗圈,瞬间又于江璞玉打斗起来。

    茜女心急如焚,可是又只能干着急,她实在不知道江璞玉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情绪化,竟然这么冲动,在显然处于劣势下,还跟雪浪撕破脸!他真是不怕事儿大!

    这种人,这种男人,她该怎么办才好!

    正着急间,突然,雪浪一剑刺中了江璞玉的后肩……

    “唔!”茜女发出痛苦的呜咽,挣扎着从马上翻下来,跌跌撞撞的朝人群奔过去。

    但是,很快就有人将她拉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江璞玉血漫肩膀。

    “……”璞玉!璞玉……

    茜女痛彻心扉,痛不欲生,痛哭流涕!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爱人,她的相公,她孩子的父亲,在她面前倒下,绝不能!

    雪浪露出胜券在握的邪笑,“江丞相!束手就擒吧!”

    江璞玉没有理会他,只是弱弱的将目光看向人群后的激愤的茜女,那眼神,凉凉的,带着泄愤和报复的痛快……

    他居然拿自己的命跟她赌气!

    这个……混帐!

    茜女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本来,也说不出话,若能,她真的想冲上去大骂他上下十八辈!这个单细胞生长的笨蛋!他这样玉石俱焚的绝决到底是为什么?!啊啊啊啊!

    这时,江璞玉突然一个转身,捂着肩膀腾空而起,冲向侧面的山峰,跌落……

    “……”茜女呜咽着推开身边的侍卫,不顾一切的扑过去,雪浪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她:“别追!是悬崖!”

    茜女扑倒在山坡上,这才看到,山坡这边,果然是深不见底的悬崖……那雾气茫茫间,仿佛还能瞥见一抹白裳……璞玉……

    不!

    不会的!

    茜女直觉得眼睛瞬间被泪水弥漫,她瘫软在地,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看着悬底,脑海里全是他纵身一跳时的眼神……那种能撕裂她骨血的绝决冷漠,宁为玉碎的歇斯底里……好恐怖!

    为什么,为什么……

    “他必死无疑!”雪浪还在一旁得意洋洋的补刀,“王后,死心吧,他不过一个小小的他国臣子,还试图跟本王相比!自不量力!来人!去悬底搜!本王死要见尸!”

    茜女猛的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雪浪,雪浪惊了一下,赶紧将她的|穴道解开。

    “咳咳……你……”茜女一出口直觉得天昏地暗,眼泪流不及,“你害我夫君,我要与你同死!”说完,她就如同鬼魅一般撕住雪浪的衣领,与他扭打着想带着他一同坠下悬崖。

    雪浪惊慌,连忙抱住她,“王后!放手!”

    茜女直觉得一口气儿冲上来,太过的痛恨盖过头顶,眼前唰的一下全黑,晕了过去。

    “王后!王后!”雪浪将她抱起来,转身匆匆的下坡,“来人,快,请御医!”

    ∓

    茜女心灵受了重创,挣扎在半醒之间。

    一连两日,才苏醒。

    雪浪紧张的守在旁边,“王后?你醒了?”

    茜女一看到他立即激动起来,“你……你害我夫君……你要……杀了你……”

    雪浪脸皱成一团,冷哼一声:“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是你……是你……我不会放过你,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你……”茜女瞪着腥红的眼睛,无论如何无法相信,她那嚣张的无法无天的江璞玉,那有着一手能遮天的本事的江丞相,就这样轻易的……死了?

    “他没那么容易死!悬底无他的尸体!”雪浪突然愤愤地说,瞪了她一眼,“你也别发疯了!”

    茜女身体重重一震,努力的向上起身,“你……你说什么?不见尸?”

    雪浪眼神躲闪,冷着脸道:“是!他武功高强,说不定趁机逃了!”

    “你说真的?他没有死?”茜女的眼泪又汹涌流出。

    “本王只是猜的!”雪浪冷哼。

    茜女身子僵着,紧紧的抓住他的袖子,手在微微颤抖,“我求你……你再找找,再好好找找,确定……找不到他吗?他会逃走吗?确定他是逃走了吗?”

    看着茜女这副模样,雪浪的心里突然酸痛不已,甚至,比江璞玉刚跳崖的时候更让他心痛,他看着她,神情忧伤,“本王没有义务帮你找你的夫君。但是,他跳崖了,确实是九死一生。本王劝你,还是断了此心,好好跟着本王,不然……”

    茜女猛的看向他,( 相门丑妻 http://www.xlawen.com/kan/20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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