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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部分阅读

    不是你没本事?或者说,根本就不上心不过是自己打脸?

    茜女也不禁看了看雪浪,没想到他还有两份机智,打嘴仗也不输气势啊。转眸有些担忧的看向江璞玉,叫你挑衅?这可是在赢国啊喂!也不知道收敛!

    不过人家江璞玉却没她这份闲心,在那边慢条斯里的吃了颗果子,苦笑了下,似是遗憾地说:“是啊,是本相不小心,没有好好保护她,爱惜她,结果……让她中了歹人的奸计。”

    ……连环踢啊!不去参加国足都可惜了~!

    这江璞玉如果在现代,恐怕也会是辩论界的精英呢!什么亏不肯吃,什么球到了他这里,都讨不到好处,还回去还不算,还得连带着骂你讽刺你!

    茜女真是又想笑又担心又气恼,他是来干什么的恐怕都忘了吧!真是被嫉妒冲晕了头脑!

    余光瞥向雪浪,果然已是气的脸快绿了。和着,这江丞相是专门跑来骂他是歹人奸人了!老子何时……受过这等闷气!

    “依本王看,江丞相此次来,不是给本王贺喜的,是专门来找爱妾的吧。”雪浪一出声,掩不住的阴森。

    跟江璞玉比阴森,他却又不玩了,只见他抿嘴一笑,眉眼弯起恍若阳春三月,“大王哪里话,正所谓公私兼顾,想来大王是不会计较本相一时的私心吧。”

    雪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去,他被气的都有点儿娘气了!

    茜女见雪浪瞥的脸通红,再看江璞玉那边还笑的如沐春风,不禁又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随即,莞尔一笑,抬手夹起了一块菜,放到雪浪跟前,“大王,吃菜。”

    江璞玉的脸瞬间沉了。

    雪浪却是受宠若惊,立即笑逐颜开,得瑟傲慢的斜了江璞玉一眼,愉快的夹起茜女给他的菜,咀嚼的津津有味,“嗯……本王谢谢王后。”

    茜女默然无语。

    “江丞相,来来,吃菜。”雪浪貌似热情的请江璞玉,实则是想让人家看清他们的“恩爱”。

    江璞玉已收了表情,依然笑的淡雅如菊,优雅的以另只手抚袖,慢慢的夹菜吃。

    茜女静静的看着他吃饭的样子,吃相很好。想不出他那样的身世,想来一路长大的不易,是谁教他这么的绅士贵气?不过外表再完美,她都知道他的内心是多么的残缺。这么想着,心中不禁隐隐作痛,难怪他性格怪异了,成长过程中,不知道经历过什么,失去的太多,想要抓住的东西就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抓住……

    这时,席侧有琴声传来,一直站在外围的美婢开始随着音乐缓缓走入宴席中央,开始跳舞助兴。

    江璞玉放下了筷子,眼睛迷蒙的看着美婢们舞姿。

    茜女看了看他,奇怪他怎么不说话了?不是要提七殿下的事么?

    虽然有些着急,她不是正角,也只能忍耐的等着。

    “丞相……本王的美婢们舞的可还好?”雪浪开始没话找话。

    江璞玉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赞道:“嗯,翩若惊鸿,如仙女下凡。”

    茜女烦感的翻白眼。

    “呵呵……”雪浪邪恶的笑了笑,手一指其中一位美婢,道:“给丞相敬酒。”

    那其中打扮的最为妖娆的美婢立即娇笑着应声,一旋身扭到江璞玉身侧,如一只媚惑的狐狸精,依缠在江璞玉肩上,“丞相……奴婢为你斟酒。”

    茜女这时候除了吃醋外,就是惶恐不安了。她可了解江璞玉的秉性,别看他现在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其实从他渐冷的眼底,已经看出他有杀意了。

    很显然,雪浪这是故意的!是想一石二鸟,羞辱她,打击江璞玉!

    茜女很怕江璞玉沉不住气,就此跟雪浪翻了脸。依他那一向嚣张跋扈的脾气,很难忍耐。

    就在茜女万分担忧时,不想,那边,江璞玉突然在脸上绽开一个灿烂无邪的笑容,并举杯递与美婢,雅声道:“如此,就谢过姑娘了。”

    江璞玉一笑,千粉万黛无颜色,场中轻舞的美婢也个个看呆了眼。

    那敬酒的美婢就越发大胆越发妩媚,如藕般洁白的手臂不着痕迹的绕过江璞玉的脖颈,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饮酒的雅态,倾慕贪婪毫不掩饰。

    江璞玉脸无有厌恶,笑容依然可掬,饮完酒,还将空杯给美婢看了看。

    “丞相好酒量!”美婢兴奋了,索性挨着他盘腿坐下来,“奴婢再为丞相斟酒,丞相今天一定要尽兴,不醉不归哦。”

    江璞玉笑盈盈的睨着她,“姑娘不如陪本相一起喝?”

    美婢媚眼横生,娇滴滴的伏在他身上,“奴婢不胜荣幸。”说着,欲拿江璞玉的杯子,江璞玉不着痕迹的将杯子挪向一边,直接提起来酒瓶,笑道:“本相喂你可好?”

    美婢受宠若惊,如雏鸟哺食般仰起脸儿张开红唇,江璞玉毫不保留的举手将酒瓶的口对着姑娘的小口,直直倒下。

    美婢吞咽不及,酒溢出洒了一脸一身,说不出的靡丽。

    “美酒可美?”江璞玉挑眉问。

    美婢湿了的前襟贴在身上,更显性感,脸上已泛起嫣红,眼神迷离,“酒美,丞相……越发美。”

    江璞玉勾起唇,“姑娘爱慕本相?”

    美婢娇羞,身子却直朝他身上靠,“奴婢愿陪为丞相寻欢作乐。”

    茜女眉心紧紧颦了起来,他这是玩什么?!

    “没想到丞相还真是豪放呢!呵呵,丞相不必客气,今晚好好玩,尽兴,尽兴!”雪浪兴奋的在一旁怂恿。

    江璞玉抬起眸,笑笑的看向雪浪。“大王是将这美婢送于本相了否?”

    雪浪激动地道:“丞相喜欢,有何不可?”

    “那就谢大王。”江璞玉收回视线看向美婢,暧昧地问:“那么,姑娘可是愿为本相献身?”

    茜女听到这里,眼角就一跳。好熟悉的台词……

    美婢不知危险,脸红心跳娇喘连连的答:“奴婢……求之不得。”

    果然,江璞玉脸上的笑容深了,执起酒杯,若有所思地说:“美人配美酒,真乃人间乐事。”

    “奴婢原与丞相共醉……”美婢又妖娆的凑上去。

    “如此,就谢过姑娘了。”江璞玉说完,突然转向雪浪,淡若清风地笑道:“大王,今日盛宴虽好,但本相却觉得,尚缺一味美人酒。”

    “美人酒?丞相,何为美人酒?”雪浪问说,眼神暧昧的看了看美婢,那美婢娇滴滴的笑。

    江璞玉弯唇,说:“美人酒便是以肤色白嫩、青春年少的美人儿做引子拿来泡酒,不仅可以观赏,其酒的味道也是极为美妙。本相以为,旁边这位美婢刚好胜任。”

    轰!

    场上的一切动作立即停止了。所有人用惊骇的目光看向江璞玉,原以为,这么俏俏的美美的江丞相是多么的可人,却不想,瞬间就恶化成魔!用人泡酒,想想就……

    场中,已经有人忍不住干呕。

    美婢已从美梦中终于惊醒,立即全身瘫软,趴在地上,全身发抖,“大王,饶命……”

    茜女暗暗扶额,这个江璞玉,他除了扒人皮喝人血还有别的嗜好吗?有吗?刚刚觉得他正常一点,他又重操旧业啊这个混蛋!他这是给她造麻烦好不好?她能眼睁睁看着他虐杀美人儿吗?该死!

    再看雪浪,脸上的颜色也好不了多少,他自诩也是杀人不见血的阴险大英雄!可是,也从未食人泡的酒肉!看来这江丞相比他还残暴几分……

    “璩国一向自称礼仪之邦,怎么,还有食人肉的癖好么?”一出言,不禁嘲讽。

    江璞玉一笑,“大王误会了。本相是早见听说美人酒滋阴壮阳,今见大王盛情难却,美婢又自愿奉献,就想趁此良机,与大王一同品尝品尝。本相平日里清心寡欲的,就是这张嘴巴长的刁了呢。”

    雪浪的脸更黑了,憋的一口气哽在喉咙。他突然觉得,如果再留这江丞相活一天,他会被气死!

    “啊……大王!大王,我不要泡酒!不要成泡酒引子……”那美婢已吓的面无人色,惊恐的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与刚才的风情万种,真是相差甚远。

    茜女在心里直叹气。淡淡的,将目光瞥向江璞玉,你就玩吧,就闹吧。她知道,他是不稀一个人命,而且她决定怀疑,这家伙这是拿雪浪的人泄愤呢!可是,现在示威真的好吗?别忘了正事好吗?

    雪浪其实也不稀一条人命,何况是个贱婢的,但是,江璞玉他是外国人!跑到他的地盘杀人,这不是欺负他吗?眼珠子转了转,使劲的想着对策。他真是低估了江丞相,真是每一句话,每一个脚步,都让他措手不及。

    但是江璞玉有点不容他细思忖了,半带嗤笑的说:“大王如此犹豫,是不舍得一个贱婢么?”

    雪浪被他激将的眼一红,发狠地道:“拉下去!”

    立即,有侍卫进来,拉住美婢的双臂就往外扯。场中的其他美婢一个个吓的惊叫连连。

    “等一下!”茜女忍无可忍,只得高声阻止。

    侍卫停下脚步,中间的美婢软软的倒在地上,已然是吓晕过去。

    江璞玉缓缓的将眸光投过来,略带戏谑。

    雪浪也恍然大悟,身边不是还有王后的吗?他连忙求救地看向茜女,暗示乞求。

    “江丞相是来祝贺大王与本宫的新婚的,新婚大喜事,不易见血光,不易见死气。况且,本宫已身怀有孕,实在见不得血腥气。就请江丞相委屈委屈,今日,怕是不能成全丞相了。”茜女不紧不慢地说着,心里对他表示无奈。

    她不得不提醒江璞玉,别吓着了他们的孩子!

    江璞玉眼中微微一顿,很快,脸上又恢复了浅笑吟吟,还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王后所言极是,是本相失礼了。”

    茜女翻了个白眼。

    雪浪松了口气,既庆幸茜女两句话化解了尴尬,又嫉妒他们二人的眉目传情。但是暂时他也管不了了,赶紧挥了挥手,晦气地道:“去去,都快给本王下去,没出息!”

    美婢们慌不措路的逃跑,好似这里就是地狱。那美婢也被侍卫拉了下去。总算清了场子。

    气氛显得有点不太美好。

    雪浪免不了生气,冷嘲热讽地说:“有江丞相这么能奇思妙想的大臣,璩帝真是有福气。”

    江璞玉独自饮了杯酒,浅笑着道:“本相再能干,也不过是一朝之臣,璩帝有幸事,乃是生了两个不分伯仲的好儿子。”

    茜女眼波一闪。

    “哦?”雪浪也精神一震,这是想透露国秘不成?想了想,他道:“本王知道你们璩国太子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呢。”

    江璞玉却表现的漫不经心,叹了口气,说:“唉,太子虽好,可惜,姜皇后早已不在,无人撑腰呢。”

    “无人撑腰?”雪浪不解地看着他,“不是有江丞相这么得力的大臣么?”

    江璞玉扭头,看向雪浪,笑,“本相做为臣子,自然是想推举治国人才为皇。”

    雪浪眼珠子直转,“丞相的意思……璩帝在太子一事上,有犹豫?”

    江璞玉迟疑着,缓缓点头,“如今皇上最宠爱的是秦贵妃,秦贵妃的亲生子乃是七皇子,七皇子又是才华横溢,所以,太子大势不利呀。”

    “听丞相的意思,丞相拥戴的可是七皇子?”

    茜女此时觉得自己可该上场了,连忙帮腔说:“大王,臣妾也听说,璩国七殿下才华出众,而且,璩国皇帝心里喜欢的也是七皇子,看来换太子的事,是早晚的事了。”

    江璞玉低笑,“大王想,姜皇后不在,姜氏一族也逐渐沉落,太子身单力薄,就算登了基,也是根基不稳,倘若万一兵变,我等又能讨到什么好处?倒是不如一开始就看清局势。”

    雪浪幽幽思忖着,“可是改立太子,非同小事。”

    “是啊,所以,我们七皇子殿下,也是十分忧心。”江璞玉说着突然一笑,眼波灼灼的看向雪浪,“大王,我们二国相邻,理应互惠互利,若是能有大王支持七皇子,恐怕能起到事半功倍之效呢!”

    雪浪勾着唇角,他是个大王,赢国之王,他可不傻,从江璞玉一说国事开始,他就猜到有求于他,不然,谁会轻易透露自己国家的“内务事”?

    “丞相的提议甚好。”他就这么干干的说了一半。

    江璞玉了然地说:“自是少不了大王的好处。”说着,手指在桌上缓缓画了个轮廓,“南山西半,也是土地富饶呢。不知大王可喜欢?”

    茜女皱眉,这是要割地?

    雪浪乐的呵呵直笑,连声说:“好!好!看来丞相这次真是有备而来。本王,定不负丞相此行,来人,本王这就拟信给璩帝。”对那未曾谋面的七皇子说上几句恭维话,就换来一块地,他是傻子才不干。

    茜女惊诧的看着雪浪兴致勃勃的提笔写信,眼角直跳,不对啊,这没按剧本走啊!不禁着急地看向江璞玉:他同意了?怎么办啊?

    江璞玉却对她的暗示视若无睹。

    这边,雪浪已兴冲冲的写下,先是称赞了七皇子智能双全,仁德厚义之类,再承诺若七皇子为储君,两国定当越发交好,可互通各种商贸等等……

    茜女斜了那纸张一眼,直觉得就这么草率的挥墨瞬间,就决定了一个国家的兴衰,真的是很……令人忧伤。

    雪浪写好之后,教侍卫拿给江璞玉,“丞相看看可还行?”

    江璞玉满意的点头,“大王真是爽快。如此,七皇子殿下也有诚意。”说着,从怀中掏出已写好的书信,教侍卫呈上去。

    雪浪看了信函后,满意的呵呵笑,豪爽的举起酒杯,恍然已经忘了,他们是情敌!情敌!俨然已成了两个狼狈为奸的伙伴!“江丞相,来,本王敬你一杯!”

    “谢大王。”江璞玉优雅的举杯,两人共饮。

    茜女直觉得脑门儿疼啊脑门儿疼,总算是知道女人和江山在男人心里的比重了!她还以为雪浪会不同意,自己得费多少口舌帮腔呢,让她紧张了好一会儿,结果,刚插了一句话就完了。没想到雪浪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

    达成协议的两个男人,脸上重新荡起合拍的笑容,继续推杯换盏。仿佛刚开始的什么踢皮球啊,美人酒啊一切的都不存在一样。

    这场宴会,也许在两个男人眼里是完美收官,但是在茜女心里啊,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

    回到寝宫,已是夜深人静。

    茜女一头雾水,心里一片迷茫,坐在梳妆台前,春玲为她卸着发饰,就听到门外有跌跌撞撞的脚步声,紧接着,踏进门来,一阵吼声:“全都给本王走开!”

    春玲吓的一抖,连忙垂头出去了。

    茜女顶着一头散发,回头,不悦的看着雪浪。“大王吃醉了不回去休息,来本宫这里作甚。”

    不想雪浪突然奔过来,像一座山一样的沉重,双手一把按在茜女肩膀上,盯着她的眼睛,恨恨地道:“你这个相公真是阴险!不过,哼,本王是不会让他好看的!”

    茜女心头一揪,总觉得这家伙眼神儿不对,“你……你骗他?”

    “哈哈……”雪浪仰头得意的大笑,“他乖乖的送上门来,本王可没那么仁慈放过他!他当本王的赢国是什么地方,敢这么嚣张!”

    茜女惊惶的瞪大眼睛,“你想怎样?”

    看着茜女紧张的眼神,雪浪心头的火气更大了,手指扣的茜女生疼,他努力的忍着不撕裂她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你就等着看吧,一定会有让你满意的结果。”

    “不!你别杀他!”茜女本能的乞求,“我已经做了你的王后了,我没有跟他走,你还想怎样?”

    雪浪手指重重的点在她的心口,“可是你的心,在他那里。你以为,本王看不出你们眉来眼去的鬼样!”

    “我们毕竟是夫妻……”

    “呸!鬼个夫妻!”雪浪啐了一口,“你们根本就是有矛盾,分道扬镳的,现在表什么忠贞,不然当初为什么逃到赢国来?你这个口是心非,出尔反尔,矫情恶心的女人!”

    “……”茜女一口气被噎住,半天才回过神来,“你……你这个强娶良家妇女的恶棍!你凭什么骂我?老娘想逃是老娘的事,你又知道多少?老娘有自己的追求和原则,岂是你这种种猪能听得懂的!”

    骂完后,茜女痛快了,娘的,她可不是珍珠也不是倩兮,动不动被人骂一通还觉得自己有错,她才不肯吃亏呢!丫的可气死她了,她爱咋咋地关别人p事!她又没有做亏心事!

    倒是雪浪,被她一通回骂给骂呆了……

    她……她居然敢骂他?老子多少年没有被骂过了!

    “你这个……”刚想狠狠教训她一顿,突然觉得,这女人骂人的时候,真tmd彪悍!别有韵味儿呢!

    茜女这边也以为雪浪要揍她,整个人跟母鸡护仔似的毛都立了起来,准备随时迎战。

    然而,雪浪却呵呵呵呵没皮没脸的笑了起来,手掌在茜女脸上一摸,道:“王后的小嘴真是泼辣,本王喜欢。”

    “贱!”茜女现在觉得自己在说脏话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都是被这些臭男人给逼的。

    雪浪脸一沉,“你就张牙舞爪吧,也保不了你心心念着的好相公。”

    茜女猛觉醒,原来自己刚才在求他呀,连忙垮下脸来,道:“你答应过我,不杀他的。如果你敢对他下手,我就……”

    “就怎样?”

    “我……我就杀了你!”茜女眼一利。

    雪浪诧异的盯住她,“好个大胆的小瞎子,敢说杀本王这种忤逆话了。好,本王现在就将你困起来,看看凭你有什么本事,能动得了本王一根毫毛。”说完,就往外走。

    “喂!”茜女慌了,连忙追过去,拉住他的衣袖,“拜托,你到底想对他怎样?”

    “想给他报信?没机会了。”雪浪冷冷的一拂袖,“给本王好好的呆着,等本王解决了那只毒蝎子,再回来好好享受本王的王后!”

    茜女倒吸了口凉气,知道再追过去也是无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门外,卡嚓一声锁住了。

    “璞玉……”她揪心的低喊了句,无力的瘫在地上。

    他不会有事吧?不会吧?他是璩国最有才干的丞相,以往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儿,这次不会栽在这个大头雪浪的身上吧!

    对,不会的,她不能慌,不能怕,江璞玉是个厉害的角色,他一定会有防范的,再说,还有殿下呢,他们二人双璧结合,哪能中了别人的圈套?不会的,别被雪浪给吓到了,他就是吓她的……

    但愿……璞玉或者殿下会再来吧,再来会她,她能有机会告诉他们。

    夜,一点一点的深了。

    她今天一天,起起伏伏,心脏病都快出来了,唉。

    焦急的在屋内等着,可是,也许越是等越是着急,越觉得没有希望没有动静,好像根本就等不到人。

    这两个大坏蛋,不会是今天该来的不来了吧!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两个大坏蛋也正聚在一起做一天的总结。

    江璞玉暂住的客房金圣殿内,灯光昏暗。

    他饮了酒,此时脸色正常,毫无醉态。

    垂头静静望着烛光,烛光跳跃,他抬起手,以一根金匙拨了拨,火苗立即大了。

    火光影圈内,渐渐走进一个同样高挺纤长的人影。

    “收获很不错吧。”纳兰沧海也望着烛光,脸色淡淡地问。

    “你不信我吗?”江璞玉话音同样淡淡,却带着傲慢。

    纳兰沧海笑了下,又走前两步,清莹的面容现在烛光里,越发柔美典雅。“赢王怎样?”

    江璞玉不屑地一笑,“一个装傻充愣的蠢材。”

    纳兰沧海挑了挑眉,“将计就计也不错。反正我们的目的也不是他。”

    江璞玉转过身来,走到一旁,懒懒的坐到椅子上,眼神也不看纳兰沧海,只专注的摆弄着他的金匙,“你呢,准备好了吗?”

    “嗯。”纳兰沧海应了声,也挑了个位子坐下,慢斤四两的。

    江璞玉终于看他一眼,“有心事?”

    “我若说出来,恐怕作心的不止是我一个了。你比我更甚。”纳兰沧海冷嗤了声,说的没头没尾的。

    江璞玉皱眉,眼睛里开始不善,“挑拨离间我和茜女的事儿,你也暂时停了吧。”

    “是不是我挑拨,你也得先听了。”纳兰沧海淡笑。

    江璞玉定睛看他。

    纳兰沧海敛目,沉声说:“她又搭上了个暗卫,还大言不惭说娶他为侍夫。”

    江璞玉袖子下的手一紧,“你说什么?”

    “我说的很简洁清楚。”纳兰沧海看着虚空处,渐渐描述,“是宁香儿以前养的一等暗卫晖,本来是派他追求茜女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茜女竟然将他驯服了,竟然誓死保护茜女,这次若不是他,茜女恐怕凶多吉少,而且,也到不了赢国。”

    江璞玉的眸子里出现了斑斓之色,脸色阴的能滴出水来,“你是从何得知?”

    纳兰沧海瞥了他一眼,神情复杂地说:“昨天你们在床上缠绵,你倒是失了警戒,那晖暗卫在宫外盘旋,被我抓到。”

    江璞玉脸上的表情几多变化,许久,恨恨的骂了句:“多事的女人!”

    “很作心吧,以后防着的不止我一个了。”纳兰沧海有点儿兴灾乐祸的,一点儿也不像他平时的气质。

    江璞玉恶狠狠瞪向他,“你怎么不杀了暗卫晖?”

    纳兰沧海摇头,“我是想杀他的,但是他视死如归的样儿震动了我。有时候我想,总有我俩照顾不到的地方,晖的能力就是无孔不入,也许留他在茜女周边,能多一层安全。”

    “我们不差一个暗卫!”江璞玉咆哮。

    “嘘。”纳兰沧海皱眉提醒他,“你当这是我的王宫吗?随你大声吼。”

    江璞玉气急败坏的收回视线。

    “虽然你有吴逊,我有铁云,但是,都不及一个晖。”

    江璞玉也是关心则乱,一点儿也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因为晖对茜女死心塌地,能为她出生入死。换了别人,再高的本事,也不如他。”纳兰沧海风淡风轻地说着。

    江璞玉心中的气闷更深,“我看你是故意气我。”

    “是实话。”纳兰沧海却一脸的坦然,“俗话说,实话难听。”

    “好了别在这儿废话了,我现在就去找茜女。”江璞玉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外走。

    纳兰沧海伸手拉住他,“那蠢大王会派人跟踪你。”

    江璞玉抬手一下点在他的|穴道上,将他按回椅子上,“有你在就行了。我的殿下。”

    “你……”纳兰沧海惊诧的瞪住他,“江璞玉,放开我。”

    江璞玉笑笑的,邪邪的望着他,说:“长夜漫漫,殿下独自品味吧,本相要去会我的爱妾了。”

    纳兰沧海气恼的皱眉,“别闹,赢王会发现我的。”

    江璞玉却毫不迟疑的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别恐吓我,你可没那么挫。”

    “挫?……”纳兰沧海无奈的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气恼的扭了扭身体,不由闭了闭眼睛,暗悔自己干吗这时候惹他。这个江璞玉!越来越不象话了!

    江璞玉掠出殿外,在暗处如一只飞雁,轻灵而熟练的跃到了茜女的寝宫。

    茜女还苦恼的趴在床上捶胸顿足,一下感觉到身后有人,就赶紧回头,看到熟悉的人影,她立即全身一震,嗖的起身,猛的贴上前仔细端详他的脸,“哦,是璞玉?”

    江璞玉垂目看着她与自己几乎鼻尖对鼻尖的距离,不禁阴森林地出口,“换成是纳兰沧海,或者那个暗卫晖,你也贴的这么近吗?”

    85,老子最恨美人计!

    “……”茜女满腔的热情如同被泼了盆冷水,瞬间,又怒火上来,不禁反讽,“你今天跟那个美婢不也是贴的如胶似漆么?”

    江璞玉挑眉,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按在胸前,另只手托起她的小下巴,半阴森半宠溺地说:“你这是在回呛我么?”

    “那又怎样?”茜女冷哼一声。

    “别想转移话题,说,跟那个暗卫晖是怎么回事?”江璞玉蓦地沉下脸,一瞬不瞬的盯着茜女。

    茜女最怕他这种眼神,好像能将她全身给冻住,让她无处可逃,只能战战兢兢的和盘托出,“还不是皇子妃派他追杀我,我情急之下讨好他,他人单纯,信以为真,我就逗他玩,没想到他就这样一路跟着我了……”

    “哼!”江璞玉愤愤的松开她,转身背对她,背影透出一股子负气。“一个女人,也拈花惹草!”

    “我哪有,就是开玩笑的,又不会怎么样。”茜女委屈。

    江璞玉猛的回头,“你还敢说!我看我真是对你太纵容了!你越发的没有规矩,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那我刚才,我不是担心你吗?我担心了这么长时间,还不是怕你有危险?”茜女急辩。

    “因为担心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就能随意跟男子接近了!”江璞玉酸溜溜的嘲讽。

    “……”茜女觉得不想理他了,懊恼的坐到床上,垂头丧气。

    江璞玉抿紧唇定定的看着她,见她这般模样,心里,渐渐的软了,无奈的轻叹口气,转身坐到她身边,道:“算了,只要以后,不再招惹别人就好。”

    “你以为我想招惹?我那叫招惹吗我?我都被刀架脖子上了,这叫缓兵之计,这叫急中生智你懂不懂?”茜女越说越委屈,眼泪啪啪的掉下来。她九死一生的,不得他怜惜,还被他骂。“你倒是说的轻松了,我有危险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一个弱女子,不凭这张嘴巴讨生,我还能怎样?”

    哭的江璞玉烦心,抬手以袖子轻抹她的脸,“好了不哭了,我也是嫉妒。”

    茜女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面目招恨,一拳头捶上他的胸口,“坏蛋!”江璞玉却顺势一把将她搂住怀中,哄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软玉在怀,心里温温的软软的不说,可是又有股奇怪的感觉,为何他来兴师问罪的,最后成了来道歉的?真是……跟女人讲不得道理。

    不过纵是这样想,却不再舍得松开她一毫,心里知道,这一路来,虽然是她自己逃跑,可是惊险连连,他哪里还会责怪于她,只有感谢苍天让她有惊无险,活着出现在他面前。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处于险境了,茜女,你相信我吗?”感触的呢喃着说。

    茜女在他怀里扭动了下,贴着他柔韧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就觉得真的好安全,眯起眼睛满足的点头,“我相信。”

    江璞玉温柔的轻抿起唇。

    “……不对!”茜女突然睁大了眼睛,突兀地从他怀里挣开,惊惶的看着他,说:“对了,那雪浪他是骗你的!他有诈!你可别信他!他没那么好,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你,你可别上当知道吗?他这是给你下圈套!”

    江璞玉皱眉地看着她激动的脸红脖子粗的样儿,又心疼又无奈的以手捂住她的嘴,“小声点。”

    茜女猛的闭上了嘴巴,只留一双眼睛焦急地瞪着。

    江璞玉又低头吻上她的眼睛,柔声说:“不是刚说过相信我吗?”

    茜女这才恍然回神,冷静下来,上下的打量他,看他这么气定神闲的,难道……早就看穿?

    江璞玉手指揪了揪她的耳朵,“看把你急的。”

    “我还不是担心你!”茜女脸红。

    江璞玉柔软一笑,笑容如莲花开放。“我知道,你放心。”

    “那你……”

    江璞玉执意将她搂在怀里,“赢王不足为惧,大鱼还在后面。”

    “可是你们到底怎么打算……”

    江璞玉捂住她的脸,“你累不累,早些歇吧,我陪着你。”

    “璞玉……”

    “嘘……说了别担心,一切都在我和沧海的掌计中。”

    “你告诉我嘛!”

    “这是男人的事,女人别管。”江璞玉宠溺的以指腹轻揉她眉心,“别皱眉,会不漂亮。姑娘家就好好的陪着自己的男人,好好的享受人生就够了。”

    茜女抬起眼睛烁烁的看着他,突然又觉得,这家伙变得更高大了……

    “你再说可是,我就要吻你了。”江璞玉轻挑眉峰,略带戏谑狡黠。

    茜女脸一红,立即又回神,“你不能呆在这儿,我怕大王他会回来。”

    江璞玉眸子一利,冷嗖嗖地道:“他回来?我更不能走了。”

    茜女愣了愣,连忙脸红的解释,“你别误会,他并没有碰过我……”

    江璞玉的神色变了几变,最后僵硬地说:“幸好没有,否则,我一定将他扒皮抽筋!”

    茜女打了个冷战,心想纳兰沧海一定都告诉他了,有些放松,可一想到上次与纳兰沧海失神亲密,不禁又十分懊恼愧疚。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可再迷了心志,一定得加多警惕。

    “我和沧海会轮流来这里陪你,绝不会让那个蠢大王有机会沾染你。”江璞玉沉声说。

    茜女诧异,他和沧海……他不是最吃殿下的醋么?

    看出她的意思,江璞玉无奈地说:“现在没有别的办法,我不能时时照应得到,除了我自己,也只有相信沧海不会乘人之危了。”

    “你真的相信他?”茜女盯着他的脸看。十分意外。江璞玉真的相信殿下不会碰她?可是殿下也亲了她不是吗?那在别的事情上呢?他会不会太过相信殿下?

    “你或许不知道,我和沧海其实是……”江璞玉有些为难的想跟她解释。

    “就算是亲兄弟又怎样?他还不是一样要杀自己的兄长?”茜女咄咄逼人。

    江璞玉先露出惊诧之情,随即,有些了然,想来是沧海已告诉她了。但是她说这些话的意思……这是更关心他更看重他啊!心里顿时又是一暖。

    “所以你觉得我也会杀江璞玉对不对?”突然而来的声音将茜女吓了一跳,江璞玉也是就在刚才才感觉到纳兰沧海来了,还没来得及说,他就沉不住气的被茜女这句话给炸了出来。

    茜女……别提有多尴尬了。好像偷人东西被抓个正着。

    纳兰沧海站在床尾,整个人在暗阴里显得阴沉沉的,这是头一次有这样的气息,看了让茜女十分惶恐,“殿下,我……”

    “不用解释,你能这样想,也无可厚非。”纳兰沧海凄然一笑,转身,就欲走。

    茜女连忙跳起来,上前就去拉他,“殿下……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江璞玉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的样子,眸色阴沉了,但却是绷着脸没吭声。

    纳兰沧海回过头来,垂着眼帘望着她扯着他的衣袖,“我也许不算是个好人,但是这一路是谁护着你,你总还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殿下对我真的很好很好,我只是……只是想提醒璞玉凡事都多想想。”她知道解释的有点无力,可是,兄弟之间为了江山可以互杀,为了女人,也可以互杀啊,她也没有想错。而且在她看来,纳兰沧海也并非善类,做事都有目的,以后一旦成就大业,万一他的霸占欲上来,陷害江璞玉也不是不可能的啊……好吧,也许是她将自己想的太过重要了。

    纳兰沧海抬手,慢慢的用力的将她的手拉开,凉凉的看了她一眼,说:“女人心里向着的,总是自己爱着的那个人。是我想太多了。”

    茜女突然觉得心口好痛,好痛……看着他失望黯然的转回身,一步步朝外走,她不禁回头,无助的看向江璞玉,江璞玉也默默的看着她,顿时,她一阵委屈,突然歇斯底里地低喊:“你们两个都是有正妻的人,凭什么还在这里责怪我!”

    纳兰沧海的脚步僵住了。

    江璞玉也敏感的一抬眼,神色一凛。

    纳兰沧海回头看她,脸色有些不自然,但方才那份失落和不悦还在,他看着茜女,说:“我遇见你的时候,已经娶妃。总好过那个跟你已经一夜风流的人,还去娶妻。”

    轰!

    茜女首先的感觉竟然不是被刺激到,还是担心身后的人被刺激到。

    回头,惊惶的看着江璞玉。

    江璞玉没表情就是有心思,所以,他淡淡的倚到床头上的动作,都显得郑重其事起来。他说:“看来我是太好脾气了,让你先将矛头指向了我。你纵是再好,纵是未娶妻,可是你知道你这些话是在跟谁说吗?”说着,他转过脸来,邪邪地看着纳兰沧海,然后一指茜女,说:“她是我的妾,是我的女人。七皇子殿下,你是吃醉了酒了吧,发的什么梦。我与她好与否,与你都是不相关的。今日说的每句话,都是脱去了伪装了吗?还是说,打算承认你是个强抢臣子妻妾的小人?”

    “江璞玉……”纳兰沧海面露恼羞之色。

    “好了好了!”茜女压低嗓子站在( 相门丑妻 http://www.xlawen.com/kan/20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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