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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阅读

    的瞪了一下景林,然后对梅英说,“你景林哥也是个花花公子,如果不是我看得紧,早坏得说不成了。”

    景林大喊冤枉,说,“你凭啥说我是花花公子?抓住我啥了?”

    婵媛说,“不抓住不等于没有……梅英妹子,你也给我监督着,如果现他有啥不轨行为就给我说。”

    梅英看看景林,又看看婵媛,心说,婵媛是不是看出了啥意思,敲山震虎来了?她给两个人的茶杯里续上水,然后笑着对婵媛说,“行,我给你监督着。我问你,如果景厂长真的在外边有事,你打算咋办?”

    “咋办?”婵媛的笑了笑,“如果真有事,我叫一个阉猪阉羊的把他阉了。”

    梅英笑着对景林说,“你小心着,看啥时候嫂子叫人把你阉了。”

    景林哈哈大笑,

    梅英和婵媛抿着嘴笑。

    景林笑过说,“阉了好,咱陕西韩城人史马迁被汉武帝阉了后,写出了伟大的著作《史记》,我如果被阉了,就写个更伟大的历记。”

    “你写个月子吧。”婵媛说。

    “月子是宋丹丹写的,男的写服侍月子。”景林辩解。

    “景林大哥是个好人,婵媛嫂子可不能冤枉了好人。”梅英对婵媛说。

    景林对梅英说,“你嫂子就爱制造冤案,我有时感觉就像福Ф鹨谎H绻医幢辉┧懒耍绿旆窍卵┎豢伞!?br />

    婵媛用眼斜睨景林,嘴角带着笑,“哼”了一声说,“不在嘴上说的好,做坏事总有一天被抓住。”

    梅英现婵媛看起来和善,其实很厉害,话里句句都带着刺。这么漂亮厉害的女人都管不住景林,可见有钱男人的难管理了……今后跟景林相处得特别注意,提防婵媛看出啥破绽。抬头一看墙上的表,说声,“时间差不多了,馍熟了。”

    194。第十九章(5)

    梅英挑帘子出去揭馍,却听门外有汽车的声音,抬头一看,见党水生从车上下来了,进门哈哈一笑,说,“我好像闻到了馍香。”

    梅英也笑着说,“馍才熟,党哥你屋里坐,等我揭了馍拾馍吃。”

    “热馍夹辣子,谁不吃是傻子。”党水生洪亮的声音在院子里震响。

    “我再弄几个菜?”梅英说着就要行动。

    “不弄菜,有油泼辣子就行了。”党水生大手一挥说。

    景林和婵媛早从帘子内迎出来,景林说:“党县长,屋里坐。”

    梅英揭了馍,泼好油泼辣子,把馍和油泼辣子端进去的时候,党水生正和景林聊得热闹,梅英放下馍盘,党水生和景林他们就用蒸馍夹辣子吃。

    边吃,党水生说,“景老板,你把厂子办在这儿绝对没错,这儿民风淳朴,没有人找你的麻烦。”

    景林解释说,“从租赁厂房到打井,安装机器,梅英跑前跑后的很辛苦,连工作都耽搁了。如今产品出来了,送两箱饮料让她尝尝。”

    “从今天起咱就算朋友了。”党水生说,“将来有啥事说一声,县上能办的就尽力给你办。”

    “将来麻烦你们的事多哩。”景林说。

    说话间,梅英已经把景林带来的饮料拆开了一箱,取出几瓶让党水生和姚青尝,党水生和姚青尝后都说不错,与荣氏的味道差不多。

    “我就是按着荣氏的质量和口感调配的。”景林说。

    荣氏是一种饮料的牌子,厂家在西安,由香港荣氏集团投资,在西北地区具有很大影响。但是,荣氏集团的那种纸品利乐包的设备景林投资不起,只能模仿那一种味道。

    党水生对景林说,“你的厂开产了得有个仪式,让县上的书记、县长来给你剪彩,起码让县上这几十万人先喝你的饮料。”

    “行!不过,请书记县长得靠党县长的面子。”景林说。

    “没问题,这点小事还能办到。”

    婵媛对景林说:“咱们走,我说我没眼色。你还比我没眼色,党县长找梅英妹子有事,咱们坐着不走,党县长没办法说。”

    党水生两手往下压压:“你们坐你们的,我没事,就是来串门子。”

    婵媛已经说了,景林就是再没眼色,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对党县长说:“厂里还有事,才试产,还有许多技术问题要解决。”

    景林和婵媛告辞走了以后,党水生问梅英:“你和耀辉是怎么回事?耀辉给小三打电话,小三又打电话问我?”

    梅英说:“耀辉有神经病,他给小三打电话调查景林,小三就怀疑我了。”

    “耀辉为啥要调查景林?吃饱了没事干了?”党水生说。

    梅英故意装糊涂说:“我也觉得他是吃饱了没事干了,他与景林又没有啥利害关系,调查景林干啥?他这一调查,把我害了,我一会上班还要问他。”

    “耀辉也在我跟前问过,我让他不要管这些闲事,谁知道他还问了小三,小三这下要坐不住了。”党水生说。

    “我才不管他坐得住坐不住?我记得党哥说过一句话,肚里没冷病,不害怕吃西瓜,我现在就不害怕吃西瓜。”

    党水生看着梅英说:“你敢说肚里没有冷病?”

    梅英笑着说:“咋不敢说,他刘东亮敢说我就敢说。”

    党水生也笑着说:“只要敢说就好。”

    挑了个好日子,景林的饮料厂举办了隆重的正式开产仪式,这个不大的厂里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喜气洋洋。

    六月天天很热,大太阳毫不吝啬地向大地倾泄着灼人的流火。

    景林上身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系一条蓝底黄花的领带,下身是藏青色的裤子,衬衣扎进裤腰里,满面春风,显得很潇洒。婵媛则是一袭白色的连衣裙,配上一双枣红色的高跟皮鞋,新做的小波浪式头,染成啤酒色,亭亭玉立,显得很年轻,看起来只有三十岁的样子。

    梅英也特意打扮了一番,她也是一身连衣裙,只是颜色和婵媛的不一样,她是素底黄花,头式也是新作的爆炸式,显得有点张扬。今天她是客人,也算是嘉宾,招待员是厂里上班的小姑娘,一个个也打扮得很漂亮。因为要剪彩,景林还特意请来了县宾馆的四名女司仪,这四个女司仪个子都很高,在一米七以上,穿着衩开得很高的猩红色旗袍,修长艳丽。

    195。第十九章(6)

    党水生来得比较早,他要给景林经管一下开业剪彩的事。***他对景林说,“书记县长今天都要来,还有一些有关部门的领导,你要好好接待一下,别失了礼。”

    “没问题,我都安排好了。”景林说。

    党水生仔细询问了会议程序,又看了他的讲话稿,给修改了几处不合适的提法,又去看了车间的生产况,对景林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客人陆陆续续到了,冯书记和常县长是踏着钟点进来的,还有县委和政府的办公室主任。其他部门像工商税务卫生等部门也派人来了。

    县长和书记一到,县报社、县电视台的记者就忙开了,他们前后跑着,抓拍各个角度领导的身影。

    一阵锣鼓和鞭炮声响过之后,景林说了厂子筹备建设况,然后是党水生代表县上讲话,最后是剪彩,县宾馆漂亮的女服务员们捧着大红的彩带,绸带中间同样是彩绸做的几朵大红花,剪彩就是要把这几朵大红花剪下来,放进礼仪小姐手里托的盘子中,整个开业典礼就算完成了。

    景林居中,冯书记和常县长在两边,三个人用剪刀剪开那长长的彩带,县报社的照相机、县电视台的摄像机记录下这一历史时刻。

    礼仪完成之后,县长书记和嘉宾们看了厂子的生产况,随后开车到县宾馆举行宴会。县长和书记很忙,没有参加宴会。

    本来一切都很圆满,谁知道景林节外生枝,他准备了一些红包,每个红包里面是两张百元面额的人民币。分别送出去以后,又特意派人把书记县长的红包送到县委县政府,这下就惹了事了,冯书记先大雷霆,说这算什么事,既败坏党风,又腐蚀干部,打电话把常县长叫过来,和常县长商量以后,立即责令县委办公室和政府办公室立即派人,协助景林把出去的红包收回来。

    冯书记把景林叫到他办公室,对景林说,“你们搞企业的要一门心思做好生意,今后绝不许再搞这些歪门邪道,只要为县上的经济做出贡献就是你们的功劳,你送那些红包不是助长了歪风邪气吗,这样干我们以后还怎么领导干部。”

    景林头上冒汗,只有点头的份。

    县纪检委以后还以这个问题为题,召开了一次会议,专门了文件,强调党风廉政建设问题。

    党水生过后问景林,“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用了个送红包的馊办法,连我也挨了批评。”

    景林挠挠头说,“以前都是这样子的,从来没出过问题,唯独在你们这儿就行不通。不过也是好事,证明你们这儿的投资环境好。”

    党水生给他解释说,“我们县上正在引进企业,打造工业县,如果不廉政,大企业就不敢来,书记和县长这是杀鸡给猴看呀,正好把你这件事利用上了。”

    “被抓了典型,心里不是个滋味。”景林说。

    “没有啥关系。”党水生说,“你好好办你的厂,经你的商。只要效益好,能给县上多交税,县领导就很高兴。没有必要搞那些歪门邪道的。”

    第二天,明芳打电话给梅英,让梅英到他哪儿去一趟,她想和梅英说说话。

    梅英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明芳嫂子了,也真有点想念,她本来还在街上跑保险,也不去了,背着个兜儿去了土地局家属院。

    外面虽然很热,但是党哥家里有空调,感觉很凉爽。

    坐下后,明芳从冰箱里取出西瓜,让梅英吃,问梅英:“最近都在忙啥?”

    “还是跑保险。”梅英说。

    “这么热的天,还在外面跑,呆家里多舒服呀。”明芳说。

    “呆家里没有人给钱。”梅英说。“我出去跑就有收入,我可不能像嫂子这么养尊处优,每月到单位领工资。”

    明芳探问说:“听说你引进了一个企业,这段时间忙,是不是?”

    “哪儿是我引进的?西安的景林找到我,让我给他找一块地方办厂,最后在我们老村委会里办成了。”

    “那也算是你引进的。”明芳说。然后问,“你怎么与那个景林认识的?”

    196。第十九章(7)

    “我侄女在他厂里打过工,就认识了。***”梅英说。

    “你哄嫂子……你侄女什么时候在饮料厂打过工,据我知道,好像是站柜台卖成衣。”

    “早……早了,在卖成衣以前。”梅英有点结巴的说。

    “说谎都不会……能早到啥时候?嫂子敢肯定,这个景林就是你在新疆认识,和你一块在路上逛了半个月的朋友,你不要不承认?”

    梅英红着脸说:“看嫂子说的,有啥不敢承认的,逛了就逛了,那也是小三逼的,小三不逼我,我也不会走那条路。”

    “我见过那个景林,人长得高高大大,看起来很有气派,我妹子的眼光不错。”

    既然说开了,梅英也不怕了,说:“啥眼光不错,也是碰上的。我去新疆的时候和他一起坐火车,回来的时候又联系上了。”

    “感觉味道不错吧,比起小三来怎样?”明芳看着梅英问。

    “你看你嫂子,这种话让我怎么说。”梅英羞涩的说。

    “有啥不好说的,好就好,不好就不好。”明芳督促。

    “嫂子你不知道,我和景林有了那种事以后,回来心里只有他,把小三忘了,小三回来和我干那种事也没有感觉了。你说怪不怪?”

    “哪有啥奇怪的?女人心里只能装一个男人,男人心里可以同时装好多女人,你有了景林,自然就不想小三了。”

    “怪不得景林跟我分手,原来男人心里装的女人多。”梅英恍然大悟说。

    “景林还和你分手了?是什么时候?”

    “来县里办厂以前,他怕在西安被人现了。”

    “你们现在还有没有关系?”

    “早没有了,现在就是朋友。”

    “我不信?你们过去那么好,怎么能现在没有关系?”明芳表示怀疑。

    “我说的是实话,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梅英满脸的真诚。

    “是不是因为耀辉?你与耀辉好了,又把景林忘了?”明芳问。

    “嫂子怎么又扯上耀辉了?”梅英的脸更红了。

    “你与耀辉出双入对的,不少人都说你们有关系。”明芳直接了当的说。

    “这些人也是没事干了闲操心,喜欢说人,嫂子你也信这话?”

    “我怎么不信?”明芳说,“你与景林不合适,耀辉才最合适,小三都在你党哥和耀辉面前追究了,耀辉不承认……你老实给嫂子说,耀辉究竟与你有没有关系?”

    梅英脸红红的笑了,然后巧妙地问明芳,“嫂子你说有没有?”

    “我看有。”明芳说。

    “有就有。许他小三在外面胡成,我就应该在家里给他守贞节,美死他了,我才不那么傻。”梅英红着脸说。

    “我真羡慕妹子你胆子大,敢做敢当。”明芳说。

    梅英红着脸说,“啥敢作敢当?我也是没办法了,嫂子别笑话我。”

    凤林贩毒的事还是露了马脚。

    县公安局缉毒科在查处一名吸毒的瘾君子时,现了卖给吸毒人员毒品的毒贩子四九,这个四九就是曾经因为小峰用砖头拍同学而带人到梅英家里闹腾的家伙。郭兴盛用恐吓的手段把事摆平了,他最后还让郭兴盛罩他,被郭兴盛拒绝。

    这家伙不知道怎么看上了贩毒这个生意,小打小闹的在西安进货,恰巧进货的主家就是从凤林手里拿货的黑头。缉毒科抓住了四九,四九一交代,向上追查,黑头一伙就暴露了。抓住了黑头,自然把凤林也供出来了。这些人平常说的不招供,进了公安局就不由他们了,还是倒核桃枣似的都倒出来。

    西安市公安局给县公安局了个协查通报,让县公安局查查窦凤林的年龄身份职业,如果人在家就顺便抓了,移交市公安局归案处理。

    郭兴盛在办公室最先接到协查通报,见说的是凤林,赶快给党水生打电话。

    接到郭兴盛的电话,党水生就明白凤林真正走上贩毒的路了,还是不死心,问兴盛:“你说的是真的?不会有误会吧?”

    “事还是从咱们这儿引起的。”兴盛说了四九的事,以及西安黑头的事,然后说:“凤林还是个大毒枭,他是一级批,黑头是二级,四九只是零售,咱们县上一片管分销的。”

    197。第十九章(8)

    党水生骂说:“狗东西,吃了豹子胆了,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马上要通知局长和刑警队抓人了,只是不知道凤林在家不在家?”郭兴盛说。

    “这种事,在家里抓,只怕他父母受不了这个刺激,出了人命就不好了。”党水生提醒他说。

    “那也顾不得了。”郭兴盛说,“要知道,这是市上的案子,出了问题县公安局承担不起责任。”

    “公安办案也要人性化呀!两个老人又没有犯罪……是这样,我给凤林打电话,他如果在家的话,我把他约出来到我办公室,你们刑警队在我办公室把凤林带走,不显山不露水的,如果不在,你们就另想办法。”

    “这样不好吧党哥?”郭兴盛提醒他说,“如果打草惊蛇,凤林闻风跑了,你的责任很大……再说,你把凤林约到你办公室,很危险,凤林已经不是早先的凤林,现在是毒枭,你知道毒枭穷凶极恶,六亲不认,万一把你作为人质,我们投鼠忌器,你也有生命危险。”

    “凤林能成什么毒枭……没事。出了事我负责任,你通知刑警队,我给凤林打电话。”

    郭兴盛还想说什么,党水生已经把电话挂了。他心里有点埋怨,这个党哥,你也得让刑警队布置一下,哪能这么轻率的?他也知道平常看党水生好说话,一旦决定了的事,不容人辩驳,只得赶快通知局长,又通知刑警队行动。他可不想党县长出事,党县长出了事,他的责任不可推卸。

    党水生也知道责任重大,打电话给凤林的时候尽量控制自己的绪,问凤林:“你现在在哪儿?”

    “在家里。这几天才从云南回来,歇两天马上要走,党哥有什么事?”凤林问。

    党水生听凤林的声音很平静,估计还没有觉察,就说:“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最近有个好机会,想给你把调动的事办了。”

    上次已经给窦凤林说了调动的事,估计他不会怀疑。

    果然,凤林接到电话以后立即说:“党哥,我马上过来,晚上请你到水晶宫大酒店潇洒一下。”

    “你过来了再说,”党水生也不敢多说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和风林通过话后,党水生又给郭兴盛打电话,说“凤林在家,马上就过我办公室来,你们也不要太紧张,就在院子里埋伏着,只要一接到我的电话,就进来抓人。”

    兴盛关切的问:“党哥,你一个人行不行?我去给你做个伴儿。都是战友,凤林也不会疑心。”

    “算了,来不及了。”党水生说。“再说你一个公安人员在面前,凤林总有些不放心……你放心,凤林一点也没有觉察,他还要请我到水晶宫大酒店潇洒。”

    “挣到钱了说话口气都不一样。”兴盛说。

    凤林毕竟是个贩毒的雏儿,危险已经来临了他一点也没有觉察,兴盛说他是大毒枭纯粹是恭维他了。他的脚踏进县政府的时候还是喜气洋洋的,党哥要给他调单位吃财政,这个诱惑还是比较大的。进了党水生的办公室,凤林叫了声“党哥。”就坐在宽大的沙上。

    党水生没有关办公室门,给他倒了一杯茶,问他:“这段日子都在忙啥?”

    凤林春风满面的说:“资金少,糊里糊涂的做点小生意,还算能混下去。”

    党水生看着他问:“去云南干什么,不会去贩毒吧?”

    凤林打了个哈哈说:“上次党哥已经说了,我还能去贩毒,这点尽管放心。”

    “没贩毒最好。”党水生说,“如果贩了毒,触犯了国家法律,谁也帮不了你,你的政治生涯就完了。“

    “我知道。”凤林说,“不但政治生涯完了,命也保不住。”

    党水生本来想根据凤林的态度,劝他到公安机关自,这样可以减轻罪行。但是,见凤林执迷不悟、而且脸不变色心不跳的模样,估计是劝不醒了。如果劝凤林自不成,凤林反而把他作为人质,传出去就成笑话了,他才不会做那么愚蠢的事。又追问了一句:“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就给你调动工作,如果不是实话,害了你也害了我,我把你调过去我也有责任?”

    198。第十九章(9)

    “党哥放心,丢不了你的人,党哥想调我到哪个单位?”凤林问。

    “贸易总公司。”党水生说。“你过去了给他们跑业务……等一下,我给公司总经理打个电话,他马上过来看你,和你说工作的事。”

    凤林欠欠身子说:“别急呀党哥,我手头还有点生意,迟些办,等我做完了再说。”

    但是,党水生电话已经打出去了,外面的警察很快冲进来。就在凤林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三个身强力壮的警察按在沙上,戴上了手铐。

    兴盛随后跟孙局长和刑警大队长也进来了。兴盛对凤林说:“凤林,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凤林看着兴盛,心里明白贩毒的事了,只是不知道在什么环节出了问题,也不吭声。

    兴盛对他说:“本来要到你家里去抓你,党哥怕你的老父亲老母亲受惊,就把你约到这儿来了,你也不要怨谁,只能怨你自己触犯了国家法律。”

    凤林梗着脖子说:“当我踏上那条路的时候,就想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样快,还有好多的事没处理,有点不甘心。”

    “不要想这些了。”党水生说,“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自己干了多大的事就承担多大的责任,没有人能帮你。”

    凤林有点伤心的说:“我出事的时候,抓我的竟是我的两个战友,真是没想到。”

    公安局孙局长说:“你犯的这个罪,谁都有义务抓你,带走。”

    就在三个公安干警把凤林带出门的时候,凤林回过头来对党水生说:“党哥,这事不要让我父母知道。”

    党水生点点头。

    公安局连夜突审,凤林很强硬,拒不交待贩毒和谁联系,毒资藏在什么地方。

    天明的时候,兴盛给党水生打电话,说因为毒资还没有缴获,局里决定去凤林家里搜查,这样势必惊动两个老人,问党水生该怎么办?

    党水生考虑了一下说,“我马上过你们局里来。”说完就起床穿衣服。

    明芳迷迷糊糊的说:“出了什么事?也不等上班,这时候打电话?”

    党水生解释说:“凤林出事了,他贩毒,被公安局抓了。”

    明芳猛然一激灵:“凤林贩毒了,他有那么大的胆?让你去干啥?”

    党水生:“是我布置人抓的,不想惊动他父母。他现在不交待毒资,我去劝他几句。”

    “这种事你也管?”

    党水生说:“不管,两个老人年纪大了,受了惊,一口气上不来怎么办?”

    党水生到了公安局,对局长说:“你们在家里搜查不一定能搜出来,我去和凤林谈谈,让他说出来。”

    于是,局长陪同党水生一起进了审讯室。

    窦凤林因为一夜未眠,再加上心理负担,眼睛通红,头散乱,看起来差不多已经精神崩溃了。

    党水生走过去说:“凤林,哥也不瞒你,你这个案子大,是西安市局经办的,县公安局只是协助……你不交待你的同伙不要紧,你的其他同伙会交待。毒资的问题你必须说,这样一来,县上就好交差了。你不说,公安上就要去你家搜查,势必惊动你的父母,不管哪一位一口气上不来,都是你的责任。你说出来,让人悄悄过去一取,谁也不惊动,多好。”

    凤林红着眼珠说:“我欠人家二十多万,其中还有你的五千块钱,这钱本来是还账的,我想再大干一次,把帐还清了就不干了,谁知道出了事。”

    党水生见凤林脑子还清楚,就说:“我的那五千块钱不要了,你都这样了,谁还指望你还钱……再说那些都是毒资,谁敢要!你先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事说清楚,看法律将来怎么量刑。”

    “我知道。不管怎么都是个死,贩五十克就够枪毙的条件了。”凤林很沮丧的说。

    “你这样想就错了。”党水生说,“那只是够条件,并不一定要枪毙……就看是顽固不化的惯犯还是可以教育过来初犯,你干的时间也不长,只要好好认识,得到宽大的可能性很大。”

    人有时候容易犯一根筋的毛病,有人一点拨心里就明了。凤林听了党水生的话,想了想,就对党水生说:“我信党哥的话,毒资在书架上,用报纸包着,共十一万块钱,你们取的时候不要惊动我父母。”

    党水生和郭兴盛去取毒资的时候,凤林把他贩毒的况和上线的况全部交待了。

    毒资取回来以后,县公安局就给西安传真,报告了况,然后安排人和车把凤林送到西安。

    199。第二十章(1)

    这里要交代一下永生。***

    永生从新疆回来以后花几千块钱办了个小吃部,没出四天关了门,走途无路的时候,碰见一个收钱币的生意,他懂得做生意,对收钱币能赚钱却不懂,他看上的是卖收购表,几分钱的成本,卖一块,十几倍的利润,对做生意来说不低了。

    他误打误撞进入收钱币的领域,又误打误撞收了十二块纪念币,赚了七千多块钱,心里狂喜的同时,觉得机会来了,风来了就多扬几木锨。

    也不知道是运气还是天意,他竟然在短短的几个月内赚了十多万。

    就在凤林那天晚上被抓的时候,永生正拿着一条白金项链。在盈盈面前晃。

    盈盈狐疑地问:“白的,不会是不锈钢的吧?”

    永生嘴角一抽说:“好心当了驴肝肺,正儿八经白金带钻的,南非的钻石,你看看。”

    盈盈接过去看看,说:“我明天到珠宝店,让他们鉴定一下。”

    “可惜我的一片心了。”永生说。然后拿起一个精致的珠宝盒子,“给,这个是盒子,里面有标价和质量证书,你看看多少钱?”

    盈盈还是不太相信:“三千八……你哪儿来那么多钱?”

    “挣的呀,你以为我没有挣钱的本事。”

    然后抱住盈盈亲,又和盈盈到床上和谐了一下。永生买的项链让盈盈心愉悦,就没拒绝永生和她和谐。

    俗话说:花红总有一落,短短的几个月后,市场就不行了。但是,永生手里有了十多万,心里也安定下来了。

    这天在街上转,就看见了李平的车。李平是钓鱼,把车停在一处行人常来常往的地方,等客人雇车。

    永生走上去,坐到李平车里,对李平说:“你干这个生意到底怎么样?如果生意好我也买一辆跑。”

    “你是看着金子不拣偏偏要炼铜。”李平说,“干这个一天到晚的辛苦,不如你们坐在办公室,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钱挣得轻松。”

    “几个死工资能干啥?还是要有活钱。”永生说,“我如果靠那几个工资,只怕这辈子都还不清帐了。”

    “最近在做啥生意?”李平问。

    “也不是啥生意,倒贩钱币和古物。”

    “你也玩古物?”李平惊讶的说,“咱战友风大华就玩这个,你去看人家那个势头,这时候想起来只怕迟了?”

    “怎么会迟了?”永生吹嘘,“我就是因为最近玩钱币,才把十几万的帐务还清了。”

    “那你应该和风大华接触一下。”李平说,“风大华搞这一行时间长了,门路精得很。”

    永生夸张地说:“李平呀,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下摸到我心上去了。你现在有事没有?如果没事,咱两个开车到风大华哪里去转转。”

    李平有点为难的说:“我还要等生意,耽误一个顾客怎么办?“

    永生讥笑他说:“你他妈就钻到钱眼里了!兄弟就算雇你的车,该多少钱算多少钱好了,一分也不少你的。”

    李平有点尴尬的说:“什么钱不钱的,你把兄弟的分看成啥了?我就是想向你要钱也张不开嘴呀……我得先给风大华打个电话,看他在不在?如果不在,去也是白跑一趟。”

    说完,掏出电话翻号码,然后把电话打了过去。

    “噢,大华,你现在在那儿?在家啊!那好,我和永生马上过来。”李平打完电话,把车打着火,缓缓驶出车位,然后就加快了速度。

    风大华的家离城不太远,也就是五公里的样子,李平轻车熟路,眨眼间就到了。

    满脸堆笑的风大华在门口迎接他们。风大华的老婆,一个看起来不漂亮,但是很麻利的女人在客厅里给他们倒水递烟,显得很热。

    李平向风大华说明了永生的来意,风大华奇怪的问:“永生不是搞酒厂吗,怎么想起干这个了?”

    “你还不知道他那个跟头酒。弄不成,只得转行了。”李平说。

    “我把酒厂关了以后和风林去了一趟新疆,回来后干这个已经好几个月了,没想到这里面的钱这么好赚。”永生就把他从事收购钱币以来的经历和赚钱的经过告诉了风大华。

    200。第二十章(2)

    “你最近去过市场没有?”风大华问永生。

    “去过,市场不行了。”永生郁闷的回答。

    风大华说,“对了。你可能不知道,这钱币市场和古玩市场有一个根本的区别,一个是长期行为,一个是短期行为。”

    “什么长期行为短期行为?”永生不大理解。

    “短期行为是指你现在从事的倒贩现代钱币。”风大华说。“这现代钱币虽然也是收藏的热门,但是因为存世量大,价格不会太高,一些人为了牟利,就在短期内人为的把价格炒高,在里面混水摸鱼,有个文明的名字叫炒作,我想你们应该知道。”

    “和炒股票差不多吧?”李平问。

    “还有些区别。”风大华说,“股票是国家正式上市的,由国家操作,不管人们怎么炒作,总还有国家信誉作保证,有个底线,违规了要处罚。钱币就不一样了,不受法律法规保护,那些炒作的人赚了一大笔,突然撤资,市场价也跟股票炒作一样降下来,收藏市场是自的,谁给保证?就像这次市场的钱币炒作,永生曾经收购的那种纪念币最高价能卖到七八百。现在市场大资金撤资,每枚的价格只有五十元,还没有人要。”

    “是呀,我就是这点不理解。你一说,我大概明白了。大华,我想问问,你刚才说的长期行为是啥?”永生问。

    “长期行为就是古玩意儿。”风大华说,“古玩意儿也包括古币,还有古陶,古青铜器,古瓷,古玉、古字画一系列东西,这些东西都是经过长期的时间检验,最后被证明有收藏价值的。市场价长期稳定,并逐渐呈上升趋势。玩这个比较稳当,这就是长期行为。”

    “照你这样说,如果现代钱币玩不成了,我还可以玩古钱币,古玉古瓷古陶字画之类啊。”永生说。

    “也不容易。”风大华说,“你在现代钱币市场投机了一下,就像有些炒股票的散户,随大户赚了钱,纯粹凭的是运气。可是玩古东西就不一样了,那要靠阅历、经验、眼力和雄厚的资金。一个清代的花瓶,在香港拍卖两千多万港币,一般的人哪能玩得起。你要玩只能从小的玩起,还要有交学费的思想准备,磨练几年,说不定还能进入到这一行里来。”

    已经有了进入这个行道思想准备的永生当然不能让风大华几句话吓倒,他问风大华:“你进入这个行道年代多了,怎么不继续搞下去,却专门造些假货骗人?”

    “这个道理也很简单。”风大华说,“倒腾古玩意的人多,狼多肉少,货源有限……从挖古墓的人手里收来的东西风险太大,弄不好就被警察抓了。你们知道,我也吃过这个亏。造假玩意儿风险小,挣钱快。再说这也是一门艺术,每天都在创造性的乐趣中,搞的时间长了定购的人越来越多,我现在基本就靠这个生存。”

    永生到风大华家没有白来,不但从风大华嘴里知道了现代钱币的市场信息,而且对古玩的市场况也有一定了解。回县上请李平吃了一碗优质羊肉泡馍,然后在家里思索了一晚上,来回翻身,把席梦思压的“咯吱咯吱”的响。气得盈盈说他:“你想把床压散伙是不是?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永生去了市场,见市场上再不见了往日的喧嚣,变得一片萧条。他来的目的是买哪个五十块钱一枚的纪念币,口袋里带了五万块钱,买一千枚放着。永生的这个决定正符合股市上逢低吸纳的原则,不过永生不懂。他就是凭直觉认为这个币以后还能涨起来,如果涨不起来,他就放着,反正这五万块钱也是空里来的。空里来,空里去,空里走了不生气。如果涨了,那就可能赚大钱。

    回来以后,永生就把跑钱币的事停了,回到单位上了班,生活又回到了正常轨道上。

    周一行的撞车对刘东亮和夏雨都是一个间接地打击,周一行已经转回他自己的医院继续治疗,脑子的积水已经用药物消下去,没有开颅,骨折也在不断的恢复中,但是脑子已经受到伤害,人虽然醒来,神志还不清楚,成植物人的几率好像很小,瘫痪的可能性却很大,就看以后的恢复怎么样了。

    201。第二十章(3)

    这天下午,刘东亮回来,见夏雪也在家,就问:“夏雪今天休假?”

    夏雪翻翻眼皮说:“这几个月实习,没多少事。***”

    吃过饭,夏雪进自己的房子里去了,夏雨坐在他对面,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说:“你和红凤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莫名其妙,你说得更清楚些。”

    “有人看见你和红凤的态度很亲密,搀着胳膊拉着手的,有没有这回事?”

    脑子里“轰”的一下,刘东亮思维瞬间有点短路,他和红凤仅有的一次亲密,就是那天晚上红凤取支票的时候。难道在林荫道上的亲密行为恰巧就有人现了,夏雨在乌鲁木齐认识的人多,有人现后告诉她是很有可能的。

    “你信我和红凤有事没有?我有哪个能耐把红凤搞到手?你把你老公的本事也估计得太高了。”刘东亮镇静了一下( 西去东来(全本) http://www.xlawen.com/kan/20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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