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新辣文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西去东来(全本) > 西去东来(全本) 第 24 部分阅读

第 24 部分阅读

    这段经历,就是死了也值了。

    红凤呆了一个多小时才走,晚上刘东亮很主动,与夏雨在床上激澎湃。

    夏雨完事后问刘东亮,“你上次从老家回来后一直被动,今日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刘东亮不满的说,“被动了你嫌被动,主动了你又嫌主动,到底是应该被动还是应该主动?”

    “我觉得你今晚上不一样……一定是红凤那丫头引逗你了?你没有得逞,把精力都撒到我身上了?”

    刘东亮心里暗暗吃惊,觉得女人家心思太敏锐,稍不注意就会被看出破绽。嘴里却说,“胡说啥,红凤是取广告费来了。还不是你否定了我暂不打广告的意见把她招来的。”

    “不打广告咋能挣钱?我看红凤说得对,广告必须继续做。”夏雨也就是问一句话诈刘东亮,看刘东亮怎么回答,其实没有啥意思。

    “做就做,我又没说不做。”刘东亮说。

    “不做还不是你说的。”

    “我只说暂时不做,又没说长远不做。”

    “暂时不做也不对。”

    “好了好了,算你对,我也说不过你。”

    夏雨不饶的说:“对就对,错就错,怎么能算我对,没有一点原则。”

    “不对就不对,行了吧?我累了,睡觉。”刘东亮转过身去。

    夏雨鼻子嗅了一下说:“我怎么闻着你身上有中药味,你喝中药了?”

    “喝什么中药?”刘东亮有点心虚,“成天与药品和和病人打交道,还能没有药味。”

    夏雨疑疑惑惑的说:“好像是你身上汗味散出来的?”

    “别疑神疑鬼了,快睡觉,明天还有工作。”刘东亮说。

    虽然说睡觉,刘东亮还是睡不着。他想着,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只怕他的病难得好?房事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他不想做就不做的。睡在一张床上,夏雨总有办法撩起他的激,让他像大江大河一样一泻千里。像这样泻下去,迟早要决堤泛滥,弄得不可收拾……像他现在的病,分房睡是最好的措施,可是总得有理由。提不出任何理由,夏雨能允许分房睡?只怕一提出来,夏雨就想到其他方面去了,影响两人的关系。现在只能像目前这样维持,也就只能忍受夏雨说他不主动了。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明,夏雨的手机铃声就响了。夏雨手伸到床头柜上把电话拿起来一听,是周一行医院办公室打过来的,说话的是那个办公室主任王翠,告诉她周一行昨晚上出车祸了,在自治区人民医院抢救,现在虽然脱离了危险,但是依然昏迷不醒,周燕现在没有人照顾,问她是不是可以管几天孩子的衣食住行。

    自己的孩子,夏雨自然要管了。问题是那个年轻婆娘马黎干什么,连娃也不管?王翠大约猜出了他的的心思,说:“马黎到医院服侍周院长去了。”

    夏雨接电话的时候刘东亮已经醒了,夏雨挂了电话,对睁着眼睛看她的刘东亮说:“周一行遇车祸了,王翠给我打电话让我管周燕。”

    “车祸?要紧不要紧?”刘东亮也有点惊讶。

    “我也不知道……王翠只说是脱离了危险,现在还昏迷不醒。”

    刘东亮起身穿衣服,边穿边对夏雨说:“应该看一下周一行,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毕竟做过夫妻,有过一段感。”

    186。第十八章(7)

    “他活该……这也是报应,我为什么要去看他,嫌他伤害我还不够?”

    “人之常吗。就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也应该去看看……更何况还有那个关系。快起来,我陪你去。”刘东亮说

    夏雨嘴虽然那样说,还真是想去看看周一行伤到什么程度?如果没有了周一行,抚养周燕的责任就落到她头上了。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在于孩子没有了亲生父亲,那种打击会在小心灵上留下阴影,陪伴她一生。

    吃过早饭,给孩子喂了奶,对杏花叮咛说中午多做一个人的饭,周燕要回来吃饭。然后和刘东亮出门,明知周一行还昏迷不醒,不能吃东西,还是买了点水果之类的营养品。

    在医院病房,马黎看见夏雨和刘东亮的身影就躲开了。夏雨撇撇嘴,和刘东亮把礼品放下,到重症监护室去。他们只能隔着重症监护室的门玻璃看见躺在床上的周一行,周一行身上插满管子,吊瓶内的液体正在缓慢的通过管子流进周一行的体内。他嘴上戴着氧气罩,一动也不动。

    刘东亮看见周一行那样躺着,一点幸灾乐祸的心也没有,反而心有点沉重。一个活蹦乱跳、魅力四射的人,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横祸击倒了。周一行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当他躺在床上的时候,还能够像周一行这么平静吗?

    因为是同行,夏雨和人民医院的医生大部分熟悉,她向一位主治医生打听周一行的病。主治医生说,两车相撞的时候,因为周一行是辆桑塔纳,对面是大货车,周一行就伤得比较重,两腿骨折,胸部挤伤……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脑部碰撞受损,比较严重,受损部位的脑液在颅内形成积水,现在用药除过治伤外,还要消除积水,消下去最好,如果消不下去造成颅压过高,就要开颅。

    “会不会成为植物人?”夏雨问。

    “有可能。必须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主治医生说。

    刘东亮和夏雨在医院门口分手,刘东亮心里烦闷,就去找董祥说话。

    “周一行出车祸了,你知道不知道?”见到董祥,刘东亮迫不及待地说。

    “不知道!怎么了?要紧不要紧?”董祥也有点惊讶的问。

    “很严重,脑子受伤了,有可能成植物人。”刘东亮说。

    “这下放心了吧?没人和你争夏雨了。”董祥说。

    “我现在心里没这个意思,就是同,可能也是同病相怜。”

    董祥感叹说:“咱们都是医生,这种场合也见的不少了,我感觉有时候都麻木了。”

    “你见的主要是别人,不是自己至亲的人。如果是自己的亲人,想麻木也麻木不了。”刘东亮说。

    “我最近看佛教的书,把这个问题也想开了,人活的年龄再大,终究还要死,早死和晚死没什么区别。”董祥说。

    “怎么能没有区别?”刘东亮说,“一个人辛辛苦苦挣下一个大家业,来不及享受就死了,那不亏呀,起码也要寿终正寝,才不亏。”

    “那可不一定?”董祥说,“活一百岁的人,死的时候也不愿意咽那一口气……想长生不老,万岁万万岁。”

    “你看的啥佛经?我看整个人都看傻了。既然这样,你还辛辛苦苦看病干啥,坐到家里享受不就完了。”

    董祥用高深莫测的神说:“我这是救世,你知道不知道?众人皆醉我独醒,我要把苦难的众生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刘东亮讽刺地说:“你还想解放全世界的劳苦大众呢,看你一个人有哪个能耐没有?你在新疆下手早,钱挣得攒起来了,开着高档车,住着高档公寓,包了年轻漂亮的二奶,给你生了个漂亮女儿……现在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怎么不把徐曼也解救了,她也在水深火热之中。”

    董祥一点也不动气,说:“你说的这些都是基础……就像佛祖释迦牟尼一样,他是王子出身,皇宫里富贵不富贵?富贵吧!他什么样的福没享过,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一百零八个美人供他尽享受。就因为什么都享受过了,所以出去修炼佛法的时候才能不受声色犬马金钱名利的诱惑,最后成了佛祖……一个穷人,面对声色犬马金钱名利的诱惑,是很难做到不动心的,更成不了佛。你说我不解救徐曼,也说错了。我到新疆以来,虽然又娶了老婆,却一点也没有对不起徐曼,按时给他寄钱。说实话,徐曼养了个相好的我也知道,她供应相好的钱还不是我给的,你现我有过意见没有?”

    187。第十八章(8)

    刘东亮无奈的说:“真拿你没办法……慢慢变成冷血动物了。***难道我将来出事了,你一点也不动心?”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啥,不就是个早期肝硬化嘛!也吓得不敢对夏雨说,悄悄在我这儿熬中药……其实,对夏雨说了,夏雨也好配合你的治疗。你瞒着夏雨有啥好处?只能加重你的病。喝那点中药起啥作用?架不住夏雨折腾几回,就前功尽弃了。”

    “我也感觉这样下去不行。”刘东亮说,“但是夏雨知道了问题更严重,你知道这个病的麻烦,她不和我过了怎么办?”

    董祥解释说:“她如果不和你过了,正好证明你们的婚姻基础不牢靠。基础牢靠了哪有不过的事。”

    刘东亮摇摇头说:“连结婚证都没有,怎么牢靠?正因为不牢靠,我才担心,你还说要告诉她。”

    董祥提醒他自己的身体重要,夫妻关系只是其次?身体就是本钱,没有了本钱,婆娘娃都成了人家的,还谈什么夫妻恩爱?

    刘东亮站起来说:“不跟你说了,让小颖给我熬药。我就不信不对夏雨说,这个病就好不了?”

    董祥依旧不慌不忙的说:“你这时候说,看似好象是失去,实际上最后是得到;不说,暂时好像没有失去,最后终究要失去。这就是辩证法。小颖,刘大夫来了,你给刘大夫把药煎上。”

    建中和云妙离婚以后,有点灰心丧气,又回去和自己的原配老婆住到了一起。他打算先把这个根守住,今后不再对女人投入真,以玩为目的。这样,一个是没有感的困扰,再一个也放心,不怕被人算计。

    再说,建中还有与秀琴的感纠缠,所以,他除过偶尔陪客户、或者有人请他在娱乐场所消费以外,基本上就是顾工作了。

    这天晚上,建中刚睡下一会儿,迷迷糊糊的,电话铃声就响了。他拿起一看,是刘武的电话,很随便的放在耳朵边,“噢”了一声,就听见刘武又小又胆怯的声音,“建中,我遇了点事,你快拿一万块钱过来,把事了了,速度快点,迟了就麻烦。”

    建中怕刘武挂电话,急忙问:“你在那儿?”

    “市公安局治安处。”刘武说完,就挂了电话。

    建中一听是市公安局治安处,就明白不是好事。刘武爱去娱乐场所玩,可能被公安机关弄进去了。

    想到这儿,赶快拿了一万块钱,开车到了市公安局,进治安科,现刘武和好几个男人面靠墙蹲着,双手抱着头,有公安干警问建中有什么事,建中陪着笑脸说:“有一个叫刘武的给我打电话……”

    干警马上就明白了,问:“带钱来没有?”

    “带了。”建中说。然后又陪笑问,“交了钱就放人,是不是?”

    警察不耐烦地说:“不放人还赖在这儿,公安局又不给管饭。”

    建中也不敢多说什么,警察就过去把刘武提过来,只见刘武脸色苍白,一副苦像,脖子上还有女人的红嘴唇印子。

    警察交给刘武一张纸和一支笔,然后口授让刘武趴在桌子上写:名字,地址,职务,犯罪理由,然后另起一格写了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在某某酒店嫖娼的事实经过和认罪态度,最后写了自愿认罚一万元。

    刘武当然不愿认罚,但是,警察让那样写,他不得不写。在刘武递交认罚书的同时,建中也把一万块钱递过去,警察看也不看的把抽屉拉开,把钱往里面一扔又合上,然后冷冷的说:“你们可以走了。”

    出来坐上建中的车,刘武才松了一口气,说:“好狗日的,公安局就不是人进去的地方,把魂都能吓丢。”

    建中边开车边不满的说:“也没听你说,怎么悄悄跑到西安消费来了?总得打听一下酒店的信誉程度啊?”

    刘武沮丧的说:“一个老同学请客,到西安来消费……酒店的档次也不低,又没有做什么,不知怎么就撞上了警察检查……”

    “以后不要这么鲁莽。”建中说。“你来以前要先给我说一下……在西安这么长时间,至少还知道哪儿比较安全。”

    188。第十八章(9)

    “以后再也不敢随便到西安消费了,他妈的市公安局没有一个熟人,静等着挨宰了。***”

    “挨宰还是轻的。”建中说,“只怕有后遗症?你是领导干部,在西安娱乐场所玩的的消息传出去,影响不好。”

    “不至于那么严重吧?在西安生的事,县上怎么知道?我让你赶快把我弄出来的理由就是怕在里面久了,风声传出去。”

    “怎么办?先到我哪儿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回去?”

    “行,就去你哪儿。”

    第二天早上刘武起得比较晚,在建中这儿吃了饭,回去上班,就感觉同事们的眼光有点异样,他也不知道是他心虚还是大家的眼光确实不对。躺在自己办公室沙上休息了一会,电话就响了,一接是党水生,让刘武到他办公室去一趟。人劳局就在县政府的大院里,几步路就到了。

    党水生脸色很严肃地让他坐下,然后问,“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刘武看着党水生的脸色说:“没有什么呀!怎么啦?建中给你说了?”

    “还不说实话?既然没有,建中给我说什么?”党水生说。“有人看昨晚的午夜新闻了,你的形象很伟大呀,都出现在电视里了。是不是和建中去夜总会玩了?”

    一听党水生的话,刘武就感觉到脑子里像炸了群的马蜂,“嗡”的一下,向四外扩展开去,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了刘武的神色,党水生就知道是真的了,有些痛心疾的说,“你怎么那么不注意,让人抓住了把柄,我看你怎么收场?”

    刘武低着头,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党哥你说怎么办?我确实当时什么也没做……”

    “怎么办?”党水生说,“既然敢做,就要敢当,也怪我,没及时把你这个毛病解决了,出了事我也有责任。”

    “怎么能怪你。”刘武小声说,“都怪我。这回麻烦了,丢人不说,弄不好得背个处分。”

    “这种事不好说。”党水生说,“你必须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万一给个处分,只能背上。”

    景林和村上把意向书签了以后,让梅英给他叫了县上一个钻井队,在村委会旧址钻了眼一百多米的深水井,但是抽上来的水竟是咸中带苦,盐碱味太重,不能做饮料用水。问村里的老人,都说周围打的井水都是咸的,唯独村中间有一口井水是甜的,过去村上人吃水都是在那口井里用桶用辘轳朝上绞。后来吃上自来水了,没人在井里绞水了,娃们成天往里面扔砖头土块什么的,井慢慢就废了。

    梅英听了,也想起有这么个井,她嫁过来还吃了好长时间井里的水。就建议景林不再打井了,干脆淘井。

    景林听了梅英的话,又请了淘井队在旧井址上撑起了架子。淘井队跟钻井队基本上是一个架势,不过时间短些,花费也少些。井淘完后打上来水,景林一尝,果然清冽无比,去检验部门化验了一下,证明水质不但可以饮用,而且含多种微量元素,够上矿泉水的标准。景林提了一瓶水来到梅英家,对梅英说:“村里那口井的水确实不错,你看这清冽的程度……我派人化验了,水质不但可以饮用,而且含多种微量元素,能做矿泉水。”

    梅英尝了一口说:“好像比自来水还好,以前村里的老人都说,这口井的水好,周围的水不行。”

    “我准备在以后经济宽展了那儿建一个水塔,给全村供水。”

    梅英惊讶的问:“你也想做善事了?”

    景林解释说:“也不单纯是做善事,目的还是和村民搞好关系,做生意要天时、地理、人和,这人和也是个主要内容。”

    然后,景林与村里签订了租房合同,又叫了些人拾掇厂房,加固围墙,翻修大门。还在井上修了一座小房子,把井锁起来,里面安装了一台潜水泵,把街面挖开埋了引水管子。一直拾掇了半个月才完毕。拾掇房子期间又办好了各种经营手续。即将开始生产的时候,梅英对景林说,“你应该好好创一块属于自己的牌子,不能老拿人家的粉搽自己的脸,再让工商局罚你。”

    189。第十八章(10)

    景林听梅英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以前的那个“爽透”的牌子已经有些名气,就先用那个牌子。

    钟佳慧又给刘东亮打电话:“三叔,再给你说个事,我三婶又挂了西安一个老板,在县里开工厂,听说两个人睡到一块去了。”

    刘东亮疑惑:“你不是说和耀辉吗,怎么又有一个西安老板?”

    钟佳慧夸张地说:“你不知道三叔,我三婶瘾大,两个一起要了。有人说是双飞……我不知道双飞是啥,三叔你知道吗?”

    “啥双飞?胡说八道!和西安老板有关系谁见了?”

    “肯定有人看见了,要不然别人咋那么说。”听刘东亮不相信,钟佳慧的声音带点委屈。

    “你都听谁说了。”

    “说的人多了,全县人都在说。”

    “全县人?我回去和你三婶对证,你敢不敢做证?”

    “我可不敢……我又没见我三婶那样,在当面她还不把我的嘴撕烂。”

    “你连作证都不敢,三叔怎么敢信你的话?”

    “好三叔,我怎么敢哄你,你回来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我三婶生下娃就是三个爸,那两个是亲的,你是挂名的。”

    “我操……你不要乱说,给我多监视你三婶,如果抓住了真凭实据,三叔就给你买条白金带钻项链。”

    “我要个二十克的。”

    “你还没抓住啊,抓住了我就给你买。”

    190。第十九章(1)

    梅英这一个月因为帮景林建饮料厂,跑保险的业绩明显下降,与耀辉的关系也有些尴尬。有梅英自身的关系,但是问题主要在耀辉身上。

    耀辉对景林和梅英的关系一直怀疑。梅英在新疆失踪半个月的事他知道,还帮着打听过,后来他与梅英突破了男女界限后问过梅英,梅英对他说的和对党哥说的一个样,他始终不信。一个女人失踪半个月,啥事也没生,说给谁谁也不信。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探听出来,就成了一个谜。景林一出现,凭敏感和直觉,耀辉就察觉到两人的关系非同寻常。过去,耀辉从来没听说梅英还认识西安一个老板,而且还能来县上投资。从景林身上,他联想到了梅英失踪的那半个月。

    耀辉上次问梅英和景林是怎么认识的,梅英打岔过去了,没告诉他。第二次问的时候,梅英说是她侄女介绍过来的,她侄女过去在景林的厂里工作过,她去看侄女,就认识了。

    “我怎么看都觉得景林不对劲?”耀辉说。

    “有啥不对劲的,我咋看不出来?这就像怀疑一个人偷了东西,怎么看怎么像贼,东西找到了,证明不是那个人偷的,怎么看又怎么不像贼了。”

    从梅英哪儿问不出来,耀辉又把他的怀疑对党水生说了,党水生沉思了一下说,“你不要管这事,与你又没有啥关系,装着不知道就是了。”

    耀辉想,咋没有啥关系?却说不出口。

    党水生问:“你是不是和梅英搞到一块了?看你的神色,好像对老哥的话不满意?”

    “没有,党哥。我怎么会做那种不道德的事。”

    “不管你有没有,都得注意点影响。”

    “我知道,党哥,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耀辉当然不可能装着不知道。于是想从刘东亮哪儿打听一下景林的况,就给刘东亮打电话。

    “小三,我问你一下,你认识不认识西安一个叫景林的老板,这个老板是干什么的,是不是你们亲戚?”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我就是问一下,看你知道不知道?”

    “就是那个在县里办厂的老板?”

    “你也知道了?对,就是那个。”

    “听说过这个人。不是啥亲戚。”

    “梅英的侄女在西安啥地方打工?”

    “没打听过,不知道。你到底有啥事?”

    “没事,就是梅英引进了西安的企业,打听一下。”

    挂了电话,耀辉认为一定有问题。

    挂了电话,刘东亮也认为有问题。

    钟佳慧和耀辉先后给刘东亮打电话,刘东亮就警觉了。他知道梅英没有亲戚在西安做老板,他也没有,怎么凭空冒出一个老板来?奇哉怪哉!还有,他上次回去在西安碰见了梅英,梅英后来说到他侄女哪儿去了。这次对耀辉,梅英也拿她侄女说事。但是刘东亮没对耀辉这么说,刘东亮也很气恼耀辉,同时联想到两个人可能是争风吃醋。自己心里也泛上了浓浓的醋意,酸溜溜的不好受,肝区又有些隐隐作痛。

    他给党水生打电话,问梅英帮人办厂的事。

    党水生心想,谁这么嘴长?就对刘东亮说,“你好好在新疆当你的医生挣钱,成天疑神疑鬼的还不如回来。”

    刘东亮有点惆怅的说,“不离婚我心里总不得安宁,如果离了婚,梅英就是把全县人拉遍我也不管了。”

    党水生指责说,“这时候你也知道难受了?这几年在新疆明目张胆的包女人,梅英就不难受!将心比,都一理,梅英管不住你,你也管不住梅英,相互都不吃亏。”

    一席话把刘东亮噎住了,半会泛不上话来。

    党水生继续说,“老哥说的话忠逆耳,你甭不往心里去。再说梅英并不一定像你想的那样……毕竟是传统人,思想保守,能坏到哪里去?你远路的人,听别人把道听途说的事再给你道听途说,添油加醋的,一个虱子夸大成一头牛,你以为就能吃上红烧牛肉了。”

    刘东亮沉默了一会说,“好党哥哩,我也是有苦说不出……你知道兄弟得了啥病?肝硬化!可能在新疆的日子长不了了?与夏雨又没有婚约,如果夏雨知道我得了肝硬化,只怕像躲禽流感一样躲我了。”

    191。第十九章(2)

    党水生也震惊了,问:“咋好好的得了肝硬化?”

    “我也不知道咋得的?上次回家坐飞机就觉得不对劲,县医院查了一下,怀疑是肝病,已经在新疆确诊了。***”

    “不敢大意,赶快抓紧看。”党水生叮咛,然后说,“多亏了没离婚,将来回家还有个落脚处。”

    刘东亮有点难受的说:“如果梅英给我造一个不好的风声,回去咋有脸见人?在一块咋生活。”

    “咋没脸见人?”党水生说,“梅英还是咱槽上的马,名正顺的,别人借用两天耕地打场,最终得还回来。”

    说得刘东亮哭笑不得。

    景林的饮料厂刚开始试生产,刘东亮的电话就给梅英打回来了,问梅英,“办饮料厂是咋回事?”

    “啥咋回事?听不懂你的话?”梅英说。

    “耀辉给我来电话了。”刘东亮说,“说你和一个西安人合伙办饮料厂,还与那个办饮料厂的家伙关系不正常。”

    刘东亮拿耀辉做挡箭牌,既把他想问的话问了,也给耀辉兜头泼了一瓢脏水,同时也给梅英和耀辉之间造成隔阂,达到一箭三雕的目的。

    果然,梅英一听是耀辉对刘东亮说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问刘东亮啥叫关系不正常?

    “还用我说出来,不嫌难听啊?”刘东亮说。

    “我走的端行的正,身正不怕影子歪,谁愿意咋说咋说,我只当狗叫唤哩”梅英气愤地说完,把手机盖“啪”的合了。

    梅英想了想,心里气不平,拨耀辉的手机号码,给耀辉打电话,问耀辉在哪儿?听到耀辉说在公司。就气冲冲地说,“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耀辉拨刘东亮的号码打电话问景林的事,也是一时冲动,过后就后悔了。如果刘东亮不认识景林,景林也不是梅英的什么亲戚,麻烦就大了。凭刘东亮的聪明,还能不知道他问的是啥意思。如果小三问梅英这个事,说是他田耀辉说的,只怕跳进金河银河也洗不清了。因为心里有鬼,所以接梅英电话的时候心里直扑腾,试探着问,“有啥话还不能在电话里说,或者你过公司这儿来?”

    梅英声音大了,说:“你出来再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耀辉听口气不对,就知道一定是小三打电话回来问了,而且肯定把他供出来了。声音有些颤、喉咙有些干涩的说,“出去在哪儿见面?”

    梅英一想,也气糊涂了,说,“你把摩托车骑上,我在南门口十字等你。”

    耀辉把摩托车推出来,戴上头盔,也给梅英拿了个头盔。到了南门十字路口,见梅英阴沉着脸,没敢问话,把头盔递给梅英戴上,等梅英上了车后问,“去哪儿?”

    “到上次的河滩里。”梅英说。

    梅英知道她和耀辉有一场大吵。以他们的关系,在人们眼皮子底下吵显然不现实。但是,如果这口气不出来,只怕窝在肚子里膨胀,像一个大花炮一样“嗵”的一声爆了。所以梅英把会面的地址选择在河滩里,河滩里没人、空旷,大吵大嚷大哭大闹翻了天都不会有人听见看见。

    路上,耀辉小心的试探着问:“到底有啥事?”

    “你不知道有啥事?”梅英说,“好好开你的车,到河滩以后再说。”

    还是在金河和银河的交汇地带。上次来的时候,,两人都是满心的高兴和激动,在河滩里,耀辉第一次亲吻梅英,哪一个吻在耀辉心里印下深深地烙印。他还想起抱着梅英在沙滩上跑的景,那一刻,天地之间一切都是美好的。

    但是今天况不同,一个不应该打却打了的电话把梅英惹怒了,看她气冲冲的样子,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果然,一进河滩,把摩托车撑下,刚把帽盔卸下来,梅英就作了,骂耀辉精神上有问题,骂耀辉搞阴谋诡计,骂耀辉不认得瞎人好人,像疯狗一样乱咬。

    耀辉知道干下了错事,也不吭声,任凭梅英泄。梅英骂了会,见耀辉不吭声,就问耀辉,“你当时对小三打电话的时候是咋想的?脑子进水了吗?”

    耀辉还是不吭声。

    192。第十九章(3)

    “你不说话难道事就完了?哼!与你没完。”梅英气呼呼的说。

    耀辉知道梅英的话是恫吓,已经错了,只能等梅英作完,再给她解释,才开始是气头子上,如果火上加油,只能使她作的更厉害,等她把那些能量释放完了,然后再对她解释,那就比较容易了。现在他觉得梅英已经作的差不多了,就说:“你也不能光听小三一面之词,也听我给你解释一下行不行?”

    “看你还能说出个啥来。”梅英气呼呼的说。

    耀辉慢慢的说:“我打电话没说你与景林有关系,就问了一下小三认识不认识景林,景林是你们的什么亲戚。”

    “你那样问,小三用尻子都能想出是啥意思。”梅英说。

    “我当时也是冲动了一下,没有想到有这么严重的后果。”耀辉歉意地说,“如果想到,我就不问了。”

    “我看你就是存心的。”梅英说。

    “你也别说气话。现在骂也骂够了,气也出得差不多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说实话,与景林到底有没有关系?”

    “有关系怎样,没有关系又怎样?你是我啥人呀你管我?”梅英语气很冲。

    耀辉很诚恳地说,“我与你有了那种关系,咱就成一个人了,将来你与小三离了婚我要娶你做老婆。你脚踩两只船你逍遥,却是建筑在我痛苦之上的。景林是个有钱的老板,有钱人的心都花,把玩弄女性当成一种消遣,你将来吃亏了上当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吃啥亏上啥当?”梅英说,“你应该感谢景林,如果没有景林,我也不会跟你有那种事。”

    “咋与景林有关系了?”耀辉奇怪的问。

    梅英狠了狠心说,“你问过我在新疆失踪半个月的事,就是景林陪我逛的,如果不是他启我,我还不敢跟你交往。”

    耀辉“唔了”一声,心说,贼不打三年自招,才过了不到一年就招了。他没开口,只点点头,怕打断梅英的话。

    梅英继续说,“人家景林在早你在迟。景林的一句话对我启很大,他说人不能委屈了自己。我跟了小三委屈了我十多年,本来娃大了都认命了,小三却在新疆胡折腾,这几年过的日子跟地狱一样。景林才让我知道了啥叫快乐。你说得对,景林是有钱的老板,花心玩女人,回到西安后就与我断了关系。这次要不是遇了事,他也不找我。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景林与我在新疆的那种事和景林的那句话,我也不会答应跟你好。你小心眼儿,给我上烂眼药,非把我整惨了无地自容了你才高兴。”

    “你咋不早说?”耀辉有点后悔。

    梅英嗔了他一眼说,“这种事我敢给你说,本来想烂到肚子里沤粪,你这一逼给逼出来了。”

    耀辉沉了沉气,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大河滩,然后收回眼光,看着梅英说,“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如果我不爱你,就不会管你与景林的事。就像人常说的一句话,哪怕驴把人踢死哩!我既然爱了你了,就得管你的事。我问小三那个话是不对,你也应该理解我的心。”

    梅英不屑的说,“狗屁心,纯粹是自己给自己头上套枷锁。景林媳妇马上就过来住了,我还能与景林咋的。”

    耀辉见梅英已经消了些气,伸手搂梅英,梅英打了他一下,退了一步问,“你想干啥?”

    “搂一下也不行了”耀辉说。

    “没心。”梅英说,“你以后说话办事一定要注意,你看人家景林,和我那么长时间,谁知道了?”

    “他是玩你,不想跟你成家,当然不敢让人知道。”耀辉说。

    梅英不高兴的说:“你总是把别人想得那么坏,我看景林不是那样的人。”

    “景林有老婆吧。”耀辉说,“他又不能跟你结婚,你就甘心做他一辈子二奶?”

    “啥二奶三奶的,多难听。”梅英说:“不管咋说,景林曾经给过我幸福,而且在最困难的时候,我怎么能忘了他。”

    “那也不能再与他有那种事呀,你想我的心里会多痛苦。”

    “我们早就没有那种关系了。现在就是朋友关系,我既然与你好了,还能再与景林好,我成什么人了。”

    193。第十九章(4)

    “只要你有这个话,我就放心了。***”耀辉说。

    “你早就该放心。”梅英说,“一个大男人家,还那么小心眼。”

    耀辉笑着说:“爱都是自私的,哪能和别人一起分享。”

    往回走的时候,梅英的怒气已经基本消散了。

    回到县城,两人在十字路口分手,耀辉说,“我干脆送你回去?”

    “你走你的,小心人看见了。”梅英说。

    梅英从河滩回到家就赶紧给娃做饭。

    正揉面的时候听见景林叫他,回过身,见景林正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提着两箱饮料,身后有一位穿雪青色套裙,身材修长的中年女人,长得很漂亮,向梅英浅浅的笑着,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

    梅英笑着让他们:“快来,到客厅里坐。”

    客厅里,梅英倒了两杯茶水放到他们面前。

    景林指着漂亮女人对梅英介绍说,“这是你嫂子,叫婵媛。”

    然后又指着梅英对婵媛说,“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帮了咱大忙的梅英妹子。”

    梅英展示着面手说:“正在揉面蒸馍,你们两个先喝水,我把馍蒸到锅里就来。”

    揉着面,梅英觉得胸口有点闷,喉咙有点堵,仰头长出了一口气。心里说,景林老婆长得这么漂亮,怪不得景林不敢在西安玩火。

    如果说梅英以前还对景林存有些想法的话,现在已经彻底没有了。她把馍蒸到锅里,等气圆以后把煤气灶的火调小,到客厅看看墙上一个挂钟的时间,然后坐下与景林夫妇说话。

    景林媳妇婵媛也很健谈,她听景林说过梅英丈夫小三在新疆的事,所以一开口就问梅英,“听景林说,你爱人是医生,在新疆的医院里看病?”

    “看啥病,纯粹是混世事。”梅英说。

    “一年能回来几回?”婵媛又问。

    “还几回呢?一回就不错了。”

    “梅英妹子啊!你可要提高警惕,把人看严些。男人都是馋嘴的猫,一有机会就想偷腥吃。”婵媛郑重其事的对梅英说。

    景林说婵媛,“你胡说啥,男人就没有好人了,光你们女人好,女人好社会上还有那么多的小姐?”

    “女人当小姐,你们男人就没有当鸭子的?”婵媛也不示弱。

    “这正好证明,男人和女人中有坏的,也有好的。”景林的神有点得意。

    “我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婵媛眼睛似嗔似( 西去东来(全本) http://www.xlawen.com/kan/2036/ )

本站所有小说都是转载而来,所有章节都是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备案号:粤ICP备12345678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