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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阅读

    个二十万不成问题,几年下来,咱们还不财了。”

    凤林继续说:“你是没到新疆去过,哪儿天阔地广,天山上的雪莲你该知道吧,那是中国特有的珍贵药材,没事了上山可以采雪莲。天山上的雪水很丰富,新疆一望无边的肥沃农田都是用雪水灌溉的,用雪水灌溉的棉花绒长、雪白,价钱也比内地的高。新疆的葡萄、香梨是相当有名的。你还不知道,新疆盛产美女。过去的大臣犯罪,他们的家人和妻子女儿都被配,不少就被配到新疆去了。你想,大臣的妻子和女儿能不漂亮?他们在当地繁殖出一代代的美女,有的长得比巩俐章子仪都漂亮……你已经与老婆离了婚,到新疆给你找一个特别漂亮的,那档次就不一样了。”

    永生听得神往,说:“我倒不在乎什么美女不美女的,主要是想到新疆赚钱摆脱困境。

    凤林甩着大嘴帮子说:“依我看,国内也就是新疆的钱好赚,哪儿地广人稀,人憨厚、富裕,小三为啥到新疆两三年就了财,还不是新疆得天独厚的条件。只要赚到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到时候,只怕你乐不思蜀,不想再回县上了。”

    “小三比你去得迟,他都了财,你怎么成了这样子?”永生是记者出身,懂得采访的诀窍,能找出薄弱环节。

    凤林哈哈一笑,掩盖了尴尬,说:“人有失误,马有失蹄,我是有几次失误,弄得很狼狈。”

    “你都有什么失误,能说说吗?”永生问。

    “说啥呀?”凤林沉吟了一下,“我给你说说那次贩牛鞭的事。

    “你知道新疆牧区不少,牛也多,社会上一度兴起吃牛鞭热,说吃了能壮阳,大饭店里有三鞭汤,街边小店也卖三鞭汤,只是价钱不一样,差个十倍八倍一二十倍很正常。三鞭汤内除过牛鞭之外,其他两样是鹿鞭和狗鞭,没有鹿鞭了也有用驴鞭代替的,但是最基本的牛鞭却不能没有。牛鞭含有雄激素、蛋白质、脂肪等一些物质,补肾扶阳、强壮筋骨、填精补虚。所以,牛鞭在市场上热销的空间很大。”

    永生点头说:“三鞭汤我喝过,县宾馆就有这道菜。味道还不错。不过感觉对壮阳的作用不很大。”

    “那是你吃得少。”凤林说,“像治病一样,不会那么快就见效的。要见效快,你吃伟哥,那东西好,几十分钟就像根铁棍一样,扳都扳不倒。”

    “这还用你说。”永生说,“我是问的牛鞭,你后来贩牛鞭了吗?”

    “贩了,那是前年的事。”凤林说,“已经快过年了,我弄了两万块钱的牛鞭,打成包,从新疆坐火车起快件到了上海。本来想尽快把牛鞭卖了,回来过年。到车站下车后把货提出来,住进一个小旅馆的单间,货全部塞在床底下,床底放不下就堆在墙角,然后出去跑销售。谁料想时机没有掌握好,年前人们都是忙着准备年货过年,各大饭店不要货。跑了好几个饭店,都不行。他们让我到市场上去,批给那些商贩。我去了,那些商贩们也不接收。市场上这东西不好卖,过年,私人谁买几根牛鞭吃呀,家里男女老少的,也不雅观。一连跑了几天都不行。上海天气比较暖和,牛鞭放了几天,整个房间里都是浓浓的腥臭味,我晚上就睡在牛鞭的气味中。”

    121。第十二章(8)

    “牛鞭的味道能不能激起**?”永生问。

    “熬煎都熬煎死了,还有什么**?就是有个女人叉开腿摆在面前都不想。”凤林说。“旅馆女服务员打扫房间卫生的时候问我,你带的什么东西,这么臭?这么腥?我说是牛鞭,那个服务员傻乎乎的,问我牛鞭是什么?我说就是公牛给母牛打牛娃往母牛水门子塞的连接工具,把那个服务员闹了个大红脸。”

    永生笑了,说:“你对女同志怎么能说得那么直接,就不能文明点?”

    “你说我该怎么说就文明了?”凤林问。

    永生想了一下,他虽然搞文学创作,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出个比较文明而又通俗的词来。

    “没有什么文明词吧?只怕太文明了她还是听不懂。”凤林说。“后来又跑了几天,依然没有什么大的效果,房间里的味道也更大了。到大年三十的那天早上,我沮丧的很,出门走在大街上,见人家都大包小包、喜气洋洋的往家里提东西,心里更难受,不知道把那些牛鞭怎么办,想到绝路上去了。上海的马路很宽阔,我从人行道就走到马路中间去了,脚步歪歪斜斜的,看着一辆辆呼啸而来的汽车,盼望着那一辆车把我扎死,也省得受这个熬煎。可是,那一辆辆车都躲着我,好像我得了禽流感、疯牛病、**一样。”

    “牛鞭卖不了,你也不能寻死呀,想给人家司机坠人命?”永生笑着说。

    “倒没想给司机坠人命,就是想一死了之……谁知道死也不容易。一个警察跑过来,把我拉到人行道上,看我没喝酒,就问我是不是有神经病。我说,你才有神经病。警察就把我带到派出所关了半天。大年三十的,不说炒几个菜喝酒,至少给我吃一碗饺子吧?哪知道他们也要回去过年,把我饿着肚子放了出来。他妈的连一顿稀饭也没混上。”

    永生哈哈笑了,说:“你还想吃饺子啊,派出所里不打你就算不错了。”

    “你信不信,人有时候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凤林问永生。

    “难道说,你从派出所出来,倒碰到好运气了?”永生有点惊奇的问。

    “也不能说好运气……我从派出所出来,回到旅社的时候,有一个饭店的厨师长找我,说是要几十斤牛鞭,可把我高兴死了,赶快给他过秤,还多送了他两条。厨师长对我说,让我到各大饭店里去推销,不要找采购,那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早捞够了回家抱着老婆过年了。就直接去找后厨管事的,价钱便宜些,到年后天暖和,只怕放坏,那就赔惨了。我听了那个厨师长的话,想办法钻各大饭店酒店的后厨,总算把那些臭牛鞭推销完了,大年初五才坐火车回到家团圆。你看可怜不可怜。”

    “你哪次贩牛鞭赔了多少钱?”

    “算上路费各种费用,赔了差不多一万。”

    “赔得也不算多。”

    凤林吹嘘说:“自从那次贩牛鞭,老哥我倒跟那些厨师学了一手做牛鞭的本事,什么时候尝尝老哥的手艺。”

    永生有点怀疑的问:“你不可能有县宾馆的厨师做得好吧?”

    凤林倒也谦虚,说:“人家是专业,调料齐全,味道肯定好,但是量少。你想,就那么一条鞭,一桌子七八十来个人,一人吃不了一口,净喝鞭汤了。汤里能有多少营养?到新疆了那东西多得很,我给你做,切成丝一大盘子,凉调了当菜吃……你说不起作用,看吃多了起作用不起。”

    永生感叹地说:“做生意有时候也像纳宝,宝没有揭开之前,谁也不敢保证只赢不输。”

    “话也不能这样说。”凤林说,“这就像人一样,终究都要死,你总不能知道要死就不往前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前头的路永远是黑的。早知三日事,富贵一千年,谁也没有早知道的能力,只能黑搭糊涂的往前走。”

    “你还开过歌舞厅,是不是?”永生想尽量多知道凤林一些事迹。

    “那些都是大事,说起来话长,以后再慢慢给你说。”凤林卖了一个关子。

    “你开歌舞厅的时候小姐很多,你可别说没和小姐睡过觉?”永生还不甘心。

    122。第十二章(9)

    “怎么没睡过觉?”凤林说,“一天换一个,不带重样的,跟皇上差不多。***”

    “你就不怕染了病了?小姐们传染性病啊!”

    “这你就外行了。”凤林说,“只要你掌握了检验方法,就没有危险。”

    “怎么个检验法?”永生感兴趣的问。

    凤林很一本正经的说:“一是看颜色,二是闻味道,颜色正常,味道正常,一般没有啥问题。”

    永生摇摇头说:“还是不太保险。”

    “要保险也可以,戴上套套做最好。”凤林说完笑了。

    刘东亮坐在党水生的客厅说:“党哥,我明天要走了,在西安药材市场弄点药材,运到乌鲁木齐能赚几个。”

    “你就钻到钱眼里了。”党水生说。

    刘东亮狡黠的一笑:“拾一个总比遗一个强。”

    党水生想起一件事,问:“我听你那天说梅英要跟你离婚?”

    “党哥说的不对,是我提出来的。这个臭婆娘顺着杆儿往上爬,真的要跟我离……我没去,跑了。”刘东亮嘴还很硬。

    党水生笑着说:“就算是你先提出来的,有意思吗?你也是叶公好龙,好的是假龙。真龙来了,吓得钻到床底下不敢出来。”

    “我才不怕。”刘东亮说,“我是考虑离了婚以后咋办?他不给我管娃管老妈,要我把娃和老妈带到新疆去。”

    “你想得倒好。”党水生说,“梅英和你离了婚,还给你把家管上,让你在外面逍遥?”

    “我答应每月给他一千块钱。”

    “如今一千块钱能干啥,四个人的伙食费都不够,雇个保姆的工资也要六七百。”

    “不够可以加啊!讨价还价总会吧?臭婆娘一口就把路堵死了。所以最后我想通了,不离婚,就当雇了个不花钱的保姆。”

    “你不离婚,夏雨也要你离婚。夏雨现在怀了你的孩子,我就不信夏雨能容忍你们这样下去?”

    “党哥说的对,这次回来,夏雨又催我离婚……我想先拖着,拖不过去再说。”

    党水生问他:“你这次回来,调查出梅英从新疆回来失踪的的半个月干啥了?”

    “没有。她嘴紧得很,啥也不说。”

    “不说就是没有。”

    刘东亮不服气党哥说的话,说:“怎么能没有?那半个月肯定有事。还有这次,上西安被我在火车站遇见,肯定也有事,我迟早要调查出来。”

    “你想调查出个啥?调查出梅英有野男人?有野男人你还能怎么样?糊涂一点就过去了。”

    刘东亮有点沮丧的说:“糊涂了绿帽子染得油光光的。”

    党水生笑了,说:“绿帽子该戴还是要戴……你常年在外有人,回来也不想和梅英做那种事,让她守活寡,那也是很摧残人的。”

    “她活该。”

    “她和别人有了那种事,给你带个绿帽子,不是就不活该了?”

    “她凭啥?没有我养着,就喝西北风了。他给我戴绿帽子我就断了她的口粮。”

    “你敢不敢把一家人的口粮都断了?”

    “那……那怎么行?”

    “是呀。”党水生说,“你不敢断家里人的,就不敢断梅英的。”

    刘东亮还是要走了。

    尽管没探听出来什么,尽管和梅英同房的时候感觉到异样,但是,总不能长期在家里监督着。这样,就什么也不用干了。他还不至于迂腐到如此的地步。因为新疆那边还有他的一个牵挂。

    算起日子,夏雨差不多已经怀孕五六个月了,走的时候已经从外面看有鼓起来的现象,估计现在都显怀了。从这时候开始,夏雨最需要人照顾,他还在这儿和梅英扯皮,怎么想起来都有点内疚。就给董祥打电话,问他最近乌鲁木齐缺什么中药材,明天就去西安,采购点药材到乌鲁木齐卖,赚几个钱。

    晚上,他又折腾了一次梅英。而且有点野蛮,把梅英弄疼了,哭着骂他:“你是畜牲不是,畜牲也不像你这样子。”

    “我就是畜牲,怎么样?”刘东亮的嘴角夹着坏笑,说,“你别让我这个畜牲上啊!只要不离婚,你还是我老婆,受法律保护,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123。第十二章(10)

    “没脸没皮,上了一趟新疆,把自己吃几碗干饭都忘了。”梅英说着眼泪流下来了。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也不给我说一句好听的话。”刘东亮终于完成了磨折,翻身下马。

    梅英侧过身子说:“你给谁好听的话说多了?我从新疆走的时候眼泪一直流到火车站,也没听人给我说一句好话。”

    “那是你要走,我又没让你走!我还生气哩,能给你说好话。”刘东亮说起来还很有理。

    “也不知道那个狗日的当时说我住到哪儿没有事,白花钱。”梅英骂着说,“再说我住到哪儿干啥,气都受够了,再住下去只怕成了神经病。”

    “那是你不住,又不是我不让你住……我怀疑你和一个男人去逛了?你走得很突然,一定是那男人给你买了火车票,一路上引着你逛。”刘东亮扭转话题,又追究到梅英失踪的事上去。而且还估计的比较准确。

    “噢!你以为你不要了就没有人要了?原来还有男人能看上我呀!”梅英很自豪地说:“我就是和男人逛了,怎么样?你能逛我就不能逛?”

    “你给我说,和那个男人去逛了?”刘东亮问。

    “天下的男人多了,我愿意和那个男人逛就和那个男人逛,管得着吗?”

    刘东亮气的真想搧梅英几个耳光子,想想就要走了,怕有后果,就没敢,咬着牙说:“你个臭婆娘……你在新疆,怎么能有认识的人?还能一逛十多天?也不怕是人贩子,把你骗到深山沟里卖了。”

    “你管我有没有认识的人,我为啥要对你说,你算是那一根葱那一瓣蒜……哼!就算是被人贩子贩去卖了也比跟你过着强。”梅英也不示弱。

    “我是你丈夫,生了这样的事,你不对我说对谁说。”

    “你还知道你是丈夫啊,我以为你早忘了……你在新疆乱搞女人怎么不对我说。”梅英针锋相对。

    “别说得那么难听……怎么只能是乱搞女人,我就不能正儿八经的找个女人,过日子生娃。”

    “那你还跑回来干啥?回新疆和那个臭婆娘过日子去。”

    “我是打个比喻,你还当真的了。”刘东亮说,“哪里有什么新疆的婆娘?我在新疆还不是为了养家糊口,让你和娃的日子过得好。”

    梅英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的话哄鬼鬼都不信。”

    “你有没有野男人,敢不敢给我个咒?”

    “没有就没有,为什么要给你咒。”

    “你要保证以后不给我戴绿帽子?”

    梅英笑了,说:“你还没戴过绿帽子吧,我看其实戴个绿帽子蛮好看的。”

    刘东亮正色说:“我说的是实话,你别不在意,你要是和别人有那事让我知道了,我非叫人把野男人的贼腿砸断。”

    “我以为你要把我的腿砸断哩,原来是砸别人,那你就砸,看能砸几个。”梅英讥笑说。

    刘东亮生气了,说:“你以为我不敢砸你,你他妈的还想给我招惹几个?”

    “我现在一个也没招惹……那些话都是你说的。”梅英说。

    刘东亮坐飞机走了。

    刘东亮在的这些天,梅英哪儿也不敢去,更别说和景林在西安约会了。虽然小三这次回来有过几次性生活,味道却不好,简直像吃一碗没调油盐的白饭一样,咽不下喉咙。

    梅英跑保险挣了钱了。刘东亮走了以后,她就买了一部手机,出了手机店门,立即与景林通话,告诉景林,她买了手机了,这就是他的手机号码。然后又对景林说,这些天,小三从新疆回来了,追查他们从新疆回来一路上的事,都被她糊弄过去了。小三早上已经走了,她过几天就去西安。景林在那边只是听着,唔唔唔的也不说话,等她说完了,只说了一句,谁呀?打错了。就挂了电话。

    梅英觉得好像味道不对,心说景林怎么了?仔细一想,可能是跟前有人,不方便说话。果然,过了十几分钟,景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景林说,梅英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她爱人婵媛就在跟前,警觉地问他谁的电话,他说是一个神经病,打错了电话,糊弄过去了,婵媛好像不信,疑惑的看他。

    124。第十二章(11)

    “都怪我,刚买了手机,就想给你打电话,忘了注意了。”梅英有些讪讪地说。

    “不要紧,以后注意就行了。”景林说,“你刚才说,你丈夫从新疆回来了,追问咱们的事,问出什么没有?”

    “你想能追问出来不能?那些事烂到我肚子里也不会对他说。”

    “就是不能说,一点风也不能透出去。”景林郑重其事的叮咛。

    “我过两天就到西安去,一个早就到了,你陪我在西安逛逛。”梅英撒娇的说。

    “到时候再说吧,看能不能抽出时间。”景林没有给他确定的答复。

    梅英娇嗔地说:“一定要抽出时间,我还没好好在西安逛过。”

    “我尽量抽时间,到时候再联系。”景林说完,挂断了电话。

    两天以后,他们在西安会面了,地点就在兴庆公园门口。

    已经进入初冬的天气比较寒冷,风吹在身上有刀子割的感觉,梅英上身穿着一件绿色的雪中飞羽绒袄,下身是咖啡色的羽绒裤,脚下一双黑皮棉鞋,头上倒没有包什么,黑油油的头扎成个马尾辫,脖子上的一条白丝围巾与其说是遮风,倒不如说是点缀更好些。整个人看起来比较臃肿。

    景林穿得比较简练,因为个子大,黑名牌棉服装一点也不显得臃肿,倒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

    冬季园内的人不多,当走进一条小道的时候,梅英把景林的胳膊揽住了,两人依偎着慢慢走。

    青年男女在一块走的时候,女人都习惯挎着男人的胳膊,这个问题永生曾做过一番考证,认为女人挎着男人的胳膊,还用两只手臂紧紧抱着,就是怕男人跑了。现在的女人都有一种危机感,找一个好男人不容易,跑了就找不着了,所以走路的时候就必须紧紧抱着拽着,才觉得安全。永生在梅英面前说过这个话,梅英还不同意这个观点,反驳说,你把你们男人都说成了宝贝,女人离了男人还不活了。现在想起来,永生说的这个话还真有点意思。梅英仰着头问景林:“你爱人后来还问电话的事没有?”

    “没有。婵媛机警的恨,如果让她知道了,那还了得。”

    “也不知咋的,我就是想你……整天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在转。我丈夫再不走,只怕就急疯了。”梅英满含着意说。

    “千万不敢这样。”景林警告梅英说,“这样展下去太危险,因为咱们只是人关系。我有家庭,你也有家庭,在不破坏家庭关系的况下来往还可以。如果有破坏家庭的危险,就不敢来往了。”

    梅英娇嗔的说:“你就不能离婚了和我结婚?”

    景林坚决果断地说:“不行,你如果这样想,只怕咱们的关系不能继续下去了?”

    “我和你开玩笑哩,看把你吓的……这说明你还不爱我。”梅英其实也是开玩笑,见景林态度这么坚决,心里还是有点不高兴。他虽然不想破坏景林的家庭,但是景林真和婵媛离婚和她结婚,心里自然非常愿意。

    “这是个原则问题。”景林说,“原则问题就不能用爱或者不爱来解释。我得对家庭负责任,一个男人不对家庭负责任还算什么男人?”

    “你能这样想,算我没看错你。”梅英说,“小三就对家庭不负责任,我恨他,你如果对家庭不负责任,我也恨你。”

    “你能这样想就好。”景林说,“家庭是人的根本,没有根本了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随处乱飘,栽下去就完蛋了。”

    “你这个道理说得好,我丈夫就不懂得这个道理。我听说他在新疆成家了,迟早要和我离婚,你说我该怎么办?”梅英征求景林的意见,看景林怎么说。

    “能怎么办,先走着看着。”景林说,“这种事急不得,急了就出事。时间最能检验人。别看他现在闹腾,说不定过一段时间,打死他也不与你离婚了。”

    正说着,景林的电话就响了。接完电话后,梅英问景林:“是你爱人打来的?”

    “让我回去,说有人找我。”景林说

    “怎么办,回去不回去?”梅英关心的问。

    125。第十二章(12)

    “要回去。***”景林说,“快过年了,厂里客户多,正是出货的时候。”

    梅英有些失望的说:“那晚上怎么办,我还留在西安吗?”

    景林想了想,然后把梅英搂住说:“不行算了,你回去吧,这些天天气很冷,别把你冻坏了。”

    “我不怕冷,心热得很。”梅英仰着脸看景林,脸上满是渴求。

    正说着,电话又响了,景林接了说:“马上就回来,别催了。”

    那边说:“这么冷的天,你一大早干什么去了?”

    景林有点不耐烦地说:“出来转一下,看你跟催命一样,马上就回去了。”

    景林看着梅英渴求期盼的脸,苦笑了一下,说:“你看,婚外不容易吧?西安市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不但老婆看得严,被熟人现了,也是事。”

    听景林说这个话,梅英就说:“我不怕,现了就现了。”

    “你不怕,我害怕呀。”景林说,“咱们以后还是少来往一些。”

    听了景林的话,梅英的心就往下沉,满怀着热而来,这一瓢冷水浇得头上凉,她说:“你是大老板,还那么害怕离婚?”

    景林也没有给她说原因,只是说:“也没办法给你说,你以后就知道了,我送你到车站,你回去算了。”

    梅英挣脱了他的胳膊说:“我不让你送,我能知道路,你快回去陪你老婆去。”

    说完,梅英转身就走,因为脚底下滑,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一跤。

    景林和梅英相处这么长时间,还没见过梅英使性子。急忙过去扶住她,说:“看你,性子就这么急……也听我把话说完呀。”

    “你都把话说到那样了,我还说什么……只有赶快离开你,小心被人现,害得你要离婚。”梅英推开他,然后低着头走去。

    景林跟上去在梅英耳边说:“话不是这样说的,你也要理解我,同时也为自己想想。这种事毕竟不是长事,时间稍微一长,没有不透风的墙,为一时的高兴影响到后半辈子不幸福,有啥好处。”

    梅英哭了,说:“我知道你说的对,可我就是忘不了你,我想你了怎么办?”

    “我也没说不让你见啊。”景林说,“但是,你越是这样越麻烦,这就是一股邪火,不但烧死你,也要烧死我……我想,这一段时间我们不要来往了。你一定要冷静,冷静下来以后好好想想,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冷静不下来,我把心全部掏给你了,你就这样绝,让我以后怎么办啊!”梅英边走边哭边说。

    “我知道你现在冷静不下来,因为这股火还在烧呀。肯定还有能冷静下来的时候。你想通了,就知道我说的对了。”景林揽着梅英的肩膀,这下梅英没有摆脱景林的手,只是哭声小了。

    景林半扶半抱着梅英出了公园,拦了一辆出租车,一直把梅英送到车站外。他可不敢进去,怕车上有梅英的熟人,并笑着和梅英开玩笑说:“可别像新疆一样半路下车,这儿没有火焰山、葡萄沟。”

    梅英这时候已经冷静一点了,她勉强笑了笑,对景林说:“冰天雪地的,下车干什么?我害怕把我冻死了。”

    看着梅英进车站上了车,景林才转身回去。。

    126。第十三章(1)

    飞机落到乌鲁木齐地窝堡国际机场。刘东亮一出机舱门,就感觉到凛冽的寒意,内地都已经很寒冷了,更别说这地处西部的边陲。由于空气的湿度小,风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随着人流走进大厅拿了行李,出了机场的刘东亮没有挤坐回市区的公交,一是嫌没有座位拥挤,二是没有档次。在停车场叫了一辆出租,打开暖气的出租车里很暖和,被寒风吹得冰冷的脸也渐渐恢复热度。

    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景色,想起他这一回新疆,没有人监督梅英,梅英被别的男人搂着睡觉,在别的男人身下扭曲呻吟,心里就是一痛!臭婆娘!他在心里骂了一句,无奈的轻轻摇摇头。人常说丈夫丈夫,只能管一丈远,更何况新疆和陕西相距几千公里,只能是鞭长莫及了。

    出租车进入市区,来到小区楼下。刘东亮下车拿出行李,抬头望了望楼上,心里熨帖了不少。毕竟这儿还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怀着他的孩子、等着他归来的女人。人生毕竟没有十全十美的,失去和获得往往是对等的。

    开门进来,屋子里的暖气迎面扑来,夏雪正在看电视,小妮子穿着一身宽松的碎花棉睡衣,蓬松的头散乱而不失调皮,鲜花般绽放的脸,一说话,露出编贝般洁白的牙齿,“姐夫回来了,包里带的啥好东西?”

    刘东亮把行李包放在茶几上说:“一些陕西的土特产,你休假吗,你姐呢?”

    夏雪说:“我休假,我姐上班去了。”

    姑娘家都爱吃零食,夏雪毫不客气的把刘东亮带回来的包打开,取出里面的花生、瓜子,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刘东亮在沙上坐下,看着夏雪嫩白细腻的纤手剥花生,嫩红的嘴唇随着牙齿的咬嚼蠕动,已经回暖的身子忽然有点燥热。“外面天气太冷,你姐为那几个工资挺着个大肚子上班,有点划不来。”

    夏雪看他一眼,里面光芒一闪说:“我姐才不会那么娇气,八年前生周燕的当天还上着班。”

    “身体是本钱,你姐不爱护自己的身体,这一点不好,又不是缺钱,非得这样拼命。”

    夏雪翻了一下眼皮子说:“不是啥费力气的重活,几两重的听诊器,能拼命到哪里去?我觉得姐夫说这话有点假惺惺的。”

    刘东亮笑着说:“话咋能这样说,你看姐夫是那种假惺惺的人吗?姐夫是真心对你姐,关心你姐。”

    “关心我姐?”夏雪撇撇嘴说,“既然关心我姐,回去这么长时间,把我姐一个怀孕的女人扔家里,你也放心?”

    刘东亮解释说:“姐夫不是出了点事吗,心不好,回去散散心,恰巧党哥这次选县长,我就多呆了几天,一直到选上了才回来。”

    “那个党哥?就是那个在陕西旅游,给咱们在西安送行的当官的。”夏雪问。

    “是呀!党哥当时还答应给你安排工作,你忘了?”

    “那怎么能忘……党哥当县长了吗?”

    “那当然。党哥当局长的时候都答应安排你,当了县长就更没有问题了。”

    夏雪说:“我看你们那么多战友里面,就是那个党哥有当大官的势派,其他的都不行。”

    “你说得也没错,要都当了官,谁当百姓啊!”

    “姐夫你就是爱抬杠,跟你不说了,没劲。”

    “说不过姐夫了就找借口……好好,不说了,你姐也快回来了。姐夫去洗个澡,出来做饭。想吃啥,姐夫一会给你做。”

    夏雪白一眼说:“快洗你的澡去,才不吃你做的饭,就会炒鸡蛋,做糊汤。”

    有点郁闷的刘东亮走进洗澡间,关上门,把浴霸打开,脱衣服的时候心想:都说小姨子是姐夫的贴心小棉袄,可是,自己的这个小姨子偏偏别扭,让他心痒难搔的同时,又不敢下手。如果不小心把这个小祖宗惹下了,还不知要闹出多惊天动地的事来……要不然,她姐姐不在家,两个人洗个鸳鸯澡,那是多惬意的一件事。夏雪身上的皮肤和肌肉摸起来一定和她姐的有区别。那个青春的味道想着都令人陶醉。

    刘东亮的澡还没洗完的时候,夏雨就回来了,手里的塑料袋里提着几种绿色蔬菜,还有肉类。她肚子已经隆起,往日的秀美和风也被脸上出现的几块颜色很重的灰色妊娠斑破坏了。进门就看见洗澡间的灯亮着,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还没等她开口问,夏雪就告诉她说“我姐夫回来了,在里面洗澡。”

    127。第十三章(2)

    坐下,夏雨微微喘着气,对夏雪说:“你不是想吃火锅吗,菜和羊肉卷都买了,把电磁炉搬出来。***”

    夏雪歪着头说:“我姐夫回来了,他不吃麻辣味,我们吃,他就只能看着了。”

    夏雨指戳了她一下说:“死女子,就会挤兑你姐夫。咱们吃火锅,给你姐夫擀碗面条,他爱吃炸酱面。有前几天做的现成的炸酱,还在冰箱里。”

    从洗澡间出来的时候,刘东亮也穿了一身睡衣。毕竟是冬天,洗澡间里有浴霸,暖和。客厅里虽然有暖气,毕竟冷多了,不能像夏天一样围个浴巾出来。再说有夏雪在,也不大雅观。

    “肚子又大了些,感觉累赘吧?脸上都有妊娠斑了。”刘东亮看着夏雨,有点心疼地说。

    “暂时还不要紧,看样子要生到年上了,今年过年别想安宁。”夏雨说。

    “也不知是男娃还是女娃?”刘东亮看着夏雨的大肚子。

    “你喜欢男娃还是女娃?”夏雨故意问。

    “都一样。只要是你生下的,我都喜欢。”

    见刘东亮的心还好,夏雨就问他回去散心,怎么这么长时间。。

    刘东亮说:“在西安逛了逛,给董祥把药材采购运了,回到县上,正碰上耀辉媳妇的死……”

    “我听耀辉这个名字熟?”

    刘东亮解释:“就是对我们两个有意见,在西安喝酒不接你酒杯的那个。”

    “是他……他媳妇咋死了?”

    “子宫癌。”

    “这也不是啥喜事。”

    “我也没说是喜事……县上开人代会,党哥当副县长了。”

    “我在西安见了党哥,就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官能升上去。”

    “那当然,我比你知道的早得多。”

    天下着大雪,漫天皆白,大地一片茫茫。

    大年三十下午,凤林给永生打电话,让永生和他一起到老区庄子取钱。两辆自行车行驶在雪中,把雪碾得“咯吱咯吱”响。

    永生嘴里呼着热气说:“好大一场雪,明年又是个丰收年。”

    “丰收不丰收的,与咱们也没多大关系。”窦凤林唱反调。

    “怎么能没有关系,你不是农民出身?家里没有地?”永生问。

    “做生意赔了那么多,几亩地能起啥作用。”窦凤林也有道理。

    “拾一个总比遗一个强。”永生说,“都大年三十了,这么大的雪,春南还往外皮子?竟然还有人拉皮子?”

    窦凤林很有见地的说:“做生意的人死爱钱,不要命……不过,要不是他们拉皮子,我的皮子还卖不掉。最后一点骡马皮就随这辆车走。”

    雪下得很大,凤林和永生赶到的时候已经成可两个雪人了。几个雇来的人正在往车上装皮子。一捆一捆的干湿羊皮被人从屋内扛出来,扔在卡车上,卡车上的一个接住,然后提起来码好。雪花就漂落在车厢里和皮子上,工人的肩背和头上一会儿就是一层白。

    穿着一身黑皮衣服、戴黑皮帽子的柯春南把凤林和永生让进一间生着炉子的暖和房间里,悄悄对凤林说:“羊皮装完了就装骡马皮,手续一会我给你清了。”

    “麻烦你了。”凤林点点头说。

    “你们烤火,我要出去招呼一下。”柯春南说完,身上的雪花还没化掉,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春南走后,永生和凤林坐在火炉边,一边烤着火一边说话,永生问凤林:“春南经销皮子,还一直把你的皮子压着?”

    窦凤林说:“骡马皮没人要,春南也没办法……现在总算处置完了。”

    “能卖多少钱?”

    凤林的手在火炉子上翻来倒去烤着,说:“一部分炮制了,剩下的部分让他给销售,说好是一万。”

    “这次皮子估计能赔多少?”

    “哎!别提了。”凤林叹息一声说:“折腾了一年,连零头都收不回来。”

    谁知道到装那些骡马皮的时候,司机死活不让装,说车超载了。天下着大雪,一路上翻山越岭的,怕出事故。贩皮子的客商也很为难,然后就开始扯皮。这个扯皮是名副其实的扯骡马皮。

    128。第十三章(3)

    如果骡马皮装不上,给凤林的皮子钱就清不了。凤林的这点皮子处理不了,钱拿不到手,就去不了新疆。所以,凤林着急,永生也很着急,却帮不上忙。

    这个围绕装骡马皮一直扯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总算达成了协议,给司机多补偿几百块钱的运费。春南和凤林商量,很作难的样子说:“如果不行,就到年后了。你考虑一下。

    凤林考虑了一下,说:“认了,反正已经赔那么多了,还在乎几百。”

    交易成功,把车送走,凤林把春南给他的一沓钱装进口袋里,和永生骑自行车往回走的时候,心既有事了结以后的轻松,又有尘埃落定后赔钱的沉重和沮丧。

    过年的三十两夜。

    即使大雪天,也( 西去东来(全本) http://www.xlawen.com/kan/20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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