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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酒。”

军帐外,许褚身后带着的那几个人未着甲胄,带着各式乐器,仔细看来其间还有几位怀抱长琴,丰韵娉婷的女子。

“许君。”郭奉孝拱手回礼,眼神在这群人身上短暂停留,心知这些应当是袁营中的倡优艺人。

他下意识回望了眼营帐,很快收回目光,留下袍袖飞舞的背影。

“明公。”许褚沉声向帐内禀道,“人已带至。”

一众乐者歌伎听到传令,弓着腰鱼贯而入。

“拜见曹公。”

天色将暗,帐中明灯数盏,众人不及细看便贴面于地。这帐中的摆设他们有些熟悉,物与人一样,在短短几天内换了主人。上绘山水的屏风围立三面,被拱卫在当中的坐榻却是空的。

耳边听到动静,曹操倚靠几案,神色深沉,笔尖的墨汁盈盈欲坠,始终没有落笔。他拨冗看了眼瑟瑟发抖的众倡优,“营中不养闲人,奏汝所长。”

却是要他们奏曲。

这群人共事许久勉强有些默契,眼神交流后各自颤巍巍支起乐器,琴声先起,余乐器先后融入,歌伎婉转而歌,唱的是《秋风辞》。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才听了一句曹操便摇头,“伤春悲秋,此本初所好,孤不喜。”

“换奏。”

众人慌了神,他们哪知道新主人的喜好,曹公更没有直言相告的意思,交头接耳片刻后,乐声再起。

听到一段前所未闻的旋律,曹操提兴致,歌伎和曲而歌,歌声清越,“天地间,人为贵。”

“立君牧民,为之轨则……”

眯起眼,曹操神色变幻,这是他新近所作的诗,名曰《度关山》。

陈兵官渡起每日困于戎马与案牍,这首诗来没来得及谱曲,却已传唱河北?

突兀一声重重拍案,乐声戛然而止。

众人见曹公发怒,慌作一团,不住磕头,“明公息怒!”

“此曲何人所授?”案后的曹公沉声喝问。

“是仆等受押时听军中歌谣,熟记谱曲,明公饶命!”

“军中歌谣?”曹操摆手让这些人退下,压下心头怀疑,他围着书案来回踱步,曾经的诗句如今听来像是警醒。

翻开案头竹简,《司马法》上满书仁与义,原本笃定的杀意悄然动摇,曹操扶案叹息,“天地间,人为贵。”

“召公达与贾文和。”

————————————————

北风卷地,黄叶落尽,原本苍郁的树木只剩光秃的枝桠,寒枝摇晃,枝上停了几只乌鸦梳理羽毛。

日光惨白无力,感受不到多少暖意。沙地白草,沙丘上歪歪扭扭立着许多木牌,说是木牌,实际也就是一斧头劈出来再未经加工的扁长木片。它被用来作为墓碑。

大多墓碑写有名字,也有空着的,不知是无名无姓,还是被人忽略。

在沙丘前勒马,荀忻望着杂乱的木牌,莫名觉得刺目。本就是荒凉之地,多了这些无声矗立的墓碑,愈发阴森。

几天前,墓碑上的名字还是活生生的人,而今已埋在了地底。

他接过亲兵递来的纸鸢,单薄的纸面经风一吹,震颤作响,直欲乘风而去。风筝背上的那只墨虎憨态可掬,生动得与黄沙枯草并不相衬,然而在火焰吞噬下逐渐化为焦灰,灰烬随风四散,如飞雪散落于生人鬓间。

长风吹拂不起羊裘,转而去纠缠他系于发髻上的缣巾,荀忻翻身上马,“派人紧盯沮授,若有异动,即刻报我。”

————————————————

主帐外,等不片刻,许褚声如洪钟回来复命,“明公。”

招呼荀攸与贾诩坐下,寒暄几句,曹操才步入正题,“有一事孤悬而未决,正欲与二卿商议。”

“请明公示下。”贾诩遇上了比他更寡言的荀公达,无奈主动接话。

曹操起身去取下壁上悬挂的舆图,铺在案上,手指圈画的是地图上黎阳的位置,“袁绍已逃至黎阳北岸,入其将军蒋义渠营。”

所谓蒋义渠,乃袁绍帐下一将名为蒋奇。

“二卿以为,黎阳可击否?”

面前的两位谋士各自垂眸,穷寇能不能追,主要是看己方有没有余力。尚有余力时当然要乘胜追击,务求赶尽杀绝。

而曹军恰好处在尴尬的处境,要说精疲力竭,营中尚有数万将士可用,要说尚有余力,调兵遣将与军需后勤上又有些力不从心。

“公达?”

荀攸拱手答道,“明公,黎阳可击,然不急于一时。”

曹操转而再问贾诩,“文和以为如何?”

“文和?”

贾诩低眉敛目,沉默着没有回答,曹操等得略微不耐烦,问道,“卿何不语?”

贾诩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揖道:“在下窃思,明公悬而未决之事,或许不在于此。”

如荀公达所说,追击袁绍并不急于一时。官渡虽胜,实则惨胜,士卒伤亡暂且不论,这么长时间的后勤军需几乎榨干了许都数年的积聚。

虽然平日里他们吹得仿佛天下已在曹公囊中,实话说,官渡之胜,是他们的喘息之机。

终于能从容地缓一缓。

当下他们最该做的是养精蓄锐,而不是急于乘胜追击。

但营中谋臣没有蠢人,计策被提出来必有其原由。

急着把袁绍往死路里逼,是出于什么目的?此计出自谁的手笔?

与袁绍有私仇,莫非是许攸?

贾诩在心中否定了这个猜测,许子远状似粗疏不堪、小人行迹,但这么多年能在人才济济的河北占据一席之地,许攸并非是鼠目寸光的无能之辈。

不是许攸,谁还会意图出奇冒险?

事出反常,贾诩很快联想到一人。

荀元衡?

思绪百转,贾诩猜测着荀忻的定计。

那边曹操调整了坐姿,“孤所忧确非此事。”

“纳降七万有余,仓粮殆尽,降卒当如何处置?”

这次无需他再点名问,荀攸道,“攸之见,杀之以绝后患。”荀公达神色恳挚,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谈论天气,而不是决定七万多人的生死。

“元衡谏孤释降。”

荀攸抬眼直视他,眸光坦荡,“此休养之时,不宜冒险。”

释放降卒得当确实能收到招致人心,不战而胜的效果,但其中的风险谁说得定?

“若为释降,追击黎阳亦非万全之策。”

“我知矣。”曹操叹道。

连荀公达也不赞同释降,他再怎么心有犹豫,主张杀降已成定议。

“明公。”此时贾诩突然开口。

“文和不必再劝,孤知天意难违,此事……”

然而贾诩摇了摇头,“明公,拙见与军师不同。”

“哦?”曹操不禁扭头望向他,“文和有何教我?”

贾诩拱手,谏道,“祸莫大于杀已降。”

“白起之徒尚临终自悔,李广功著却难封侯。”

“高祖约法,与民无犯,秦人悦服。”

“光武纳降,铜马俯首,终成帝业。”

“此之谓得道多助。”

“明公欲义释降卒,不惜蹈险击黎阳,可谓怀仁矣。”

属实没想到贾文和会这么说,曹操下意识与荀公达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

只听贾文和续道,“诩听闻袁绍长子与幼子各自结党,袁绍一旦死,二子必相争,此辈皆鼠子,纵有十万之众,不足为虑。”

“河北士气已溃,士庶心向许都,到那时发兵渡河,河北吏民必翘首以待明公,河北指麾可定。”

荀攸淡淡听着贾文和侃侃而谈,没有插话。

“愿能如卿所言。”曹操捋须欢笑,等到他喜色略减时,缓缓道,“二位皆言之有理,此事容孤再思。”

二人出帐之时,贾诩见荀公达减下步速,两人相互揖了揖,心照不宣地并肩同行,耳边是荀公达低而慢的语声,“先生方才所言,出我意料。”

贾诩低眉理了理袍角。

“先生今日颇似儒士。”

贾诩侧首望去,回道,“君所言亦出诩意料。”向来说话平缓而显拙的荀公达突然开始人身攻击,怎能不让人意外。

他贾文和出身凉州士族,世代传经,自然是儒生,“似儒”一说却是在讽刺他往日行迹。

有“毒士”之称的贾文和突然满口仁义,让人怀疑是否吃错药也是情理之中。

贾诩一直隐约觉得荀公达对他带着莫名的敌意,像是在时刻警惕防范他,以至于对他从没有好脸色。只是此人那张平淡而少波澜的脸也绝少有好脸色的时候,因此表现得不明显。

“白起亦曾悔杀降,何况曹公?”贾文和好脾气地不与此人计较,慢悠悠道,“军师不必恼我谏言,曹公必不肯听。”

白起会后悔是一回事,杀降与否是另一回事,重来一次白起还是会杀降。

他贾文和谏言释降是一回事,曹公听与不听又是另一回事。

“有一问诩积压心中,盖有失礼冒犯处,不好相询。”贾文和道,“从祖父子,血缘已疏。军师视彼,与彼视军师,情谊等否?”

明知贾文和是有意“回敬”他方才的讽刺,这句话仍留在了荀公达脑中,盘旋不去。

这句话他早曾听过,早在二十多年前。

眼前是行列整齐的巡兵,星罗棋布的营帐,荀公达的思绪却跳跃回二十多年前的马车上,乡道并不平整,马车颠簸,他膝上沉甸甸的,掌心小心护着刚刚睡着的小孩。

小孩才到他膝盖高,头顶一左一右梳着小揪,细嗅有奶香的脸颊犹有泪痕,睡着后小手仍不忘攥着他的衣襟。

那是不到两岁的荀忻,还可以称之为婴孩。

眼见好友那副屏气凝神,小心翼翼给怀中婴孩擦脸的模样,年轻的钟繇哭笑不得,“且不论辈分,汝二人血缘已远,亲缘已疏,何至于爱护至此?”

“以君年岁,三年后加冠,娶新妇入门,若喜欢孩童,自有亲子。”

“再不济,我子即汝子。”

“到那时,蒿儿长大,汝该称之为叔父。”钟元常摸摸下颌还刚开始蓄须的胡茬,颠三倒四地琢磨,“如今待婴孩好,谁能记得。”

“长此以往,你待他殷殷真心,他却只认年纪颇大的从子。”钟繇叹口气,继续观摩字帖。

荀公达耳中听着好友絮叨,默默给小孩腾了更舒适的位置……

荀攸不禁继续回想,他与元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熟识?

那日还是与钟元常一同乘车回家……

马车中他靠在车壁昏昏欲睡,钟繇以指代笔,在衣袖上揣摩名家的笔体,突然纳闷道:“河傍怎有儿啼声?”

他几乎要疑心自己刚做父亲,太过思念儿子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荀攸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河堤杨柳,苍翠满目,凝神细听果然有孩童哭声。

他俩对视一眼,疑心有人在河边抛弃子女,少年爱任侠仗义,按剑就跳下了马车,

循声走到河岸边,不远处传来一阵孩童惊呼声,“有歹人,速走。”一群垂髫小童慌不择路,跑入了林中。

被称作歹人的两位儒生面面相觑,他们俩长袍曳地,面相文秀,哪里像歹人?

后来才知原来是贼喊捉贼。

和钟元常一起解救出被半埋在沙子里的婴孩,荀攸很熟悉这种属于半大孩童天真而残忍的恶作剧。

眼前的孩子太小,脸只有小小的一团,才一两岁模样,面颊上眼泪黏着泥沙。

小孩大概是揉眼睛把沙子揉进了眼里,眼珠通红,挣扎着要揉眼睛,钟元常很有为人父的经验,抱起孩子耐心哄着,等他拿袍袖揩干净小孩的脸,“可怜见。”

见婴孩生得白净可爱,钟元常怜心大起,不忘抱给荀攸看,“我观此儿样貌,必汝家儿郎。”这是在打趣荀家人的好相貌。

看清楚小孩的脸,荀攸一愣,这还真是他族中一位从祖父的幼子。

亲自把小孩送回家,刚把孩子放下地,荀攸只觉腿上一重,低头一看,小孩抱着他的腿弯,仰着头,眼眸圆圆,湿漉漉的,比他所见过的所有幼兽都澄澈。

“日后莫再被骗了。”荀攸摸摸小孩柔软的发,“回去罢。”

————————————————

“军师。”从记忆中恍然回神,荀公达止步,眼前已是荀忻的营帐,帐外士卒见了他,抱拳道。

“主公在帐中。”亲兵没有进帐通禀,四面相对,似乎还有点疑惑他为何不进去。

“……”荀攸只得进帐。

在炭盆旁烤火读书的荀友若见他进门,“公达。”

那边于纸卷堆中席地而坐的荀忻闻声扭头望去,招呼道,“公达坐,稍候我片刻……”

他算完手头这张稿纸,摞起四处散落的纸卷,随手收拾好,披上羊裘,“公达寻我议事?”

案上余下一张废稿纸,荀忻边走边将纸卷成锥角,路过炭盆时顺走了埋在炭灰里的烤栗子,烫得左右换手,“走。”

“张将军所赠,尝尝?”

荀公达低眸看着冒着热气,炭烤后焦黑裂口的栗子,接到手中,热度隔着薄薄一层纸传过来,炽热温暖。

“曹公召我议纳降之事。”荀公达开口道。

寒风呼号,营中行走的士卒都护住了头上巾帢,荀忻拉着荀公达走进他们平日里处理公文的军帐,“进帐再说。”

傍晚时分,帐中没有其他人,荀忻一掀袍摆跽坐,“公达之意我知。”

“此事忻有分寸。”

荀攸将栗子放到案上,拿起来剥壳。剥掉焦壳留了一手黑灰,荀公达边用布巾擦手,边道,“拾栗污手,事出留迹,元衡果真有分寸?”

荀忻知道自己那点伎俩瞒不过荀攸,事后也瞒不过老曹,他闻言并不惊慌,“事无不可对人言,忻行事岂惧人知?”

对面人沉默数息,“贾诩亦劝曹公释降。”

荀忻闻言松了口气,贾诩没有辜负他的厚望,“贾文和料定曹公多疑,必然杀降,所言不过为搏名而已。”

贾诩料定了老曹最终会采纳郭嘉与荀攸的意见,此人之所以劝老曹释放降卒,大概是想扭转老曹对他的印象。相较于从前为自保不择手段的“毒士”,人主自然更喜欢“洗心革面,弃恶从善”的人设。

贾文和最怕遭忌惮,一直以来都致力于把自己伪装得人畜无害。

荀忻想要的便是贾诩的谏言。

他在赌,赌如今的老曹与历史上那个曹孟德有些微区别,老曹没有屠徐州,所遭遇的逆境、背叛远比历史上那位要少。

没有那么多的怨愤,或许留存了更多的仁心。

“元衡只为一时恻隐之心,可曾想过,若曹公果真释降,而袁绍未死,聚河北之兵再起,到时如何阻挡?”荀公达默然问道。

“君以为七万人性命,不值得……冒险?”荀忻终于抬眸反问他,“昔日何人教我,兴义兵,是为吊民伐罪?”

“而今既伐有罪,却要诛降,民人何辜?”深吸一口气,荀忻沉默下来,又道,“公达,天下荒敝,十室九空。”

“路有饿殍,野有白骨。”

“坑降屠城之风一开,中原无人矣。”

荀公达缓缓道,“慈不掌兵。乱世如此,唯有以战止战,若以爱仁而不杀虏,天下何时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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