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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灵朱果啊,有一次,我修炼出岔子,主人让我吃了好多呢,没几天就恢复了。待会儿回去时,我们再去摘一些,你我的主人,都需要。”小花儿引着画楼一步步往祭台上走去,“你且跟紧些,离远了我可护不住你,你会被结界弹出去的。”
画楼瞧着眼前的小姑娘,心中一片温热。这小姑娘乍看闹腾,风风火火,心思却是极其细腻,善解人意。
“多谢仙子。”
“你叫我花儿,我叫你画楼。”
“多谢花儿”
踏上高台,画楼方才看清,这是一个方形祭台,共九十九级阶梯,每一级阶梯都有制约灵力加持,如非特定之人,恐怕无法靠近半步。
祭台方圆十丈,中心是凸起的圆形阵圈,高约三尺,细密的冰雪在台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壳,却也掩不住底下影影绰绰的不知名纹路。
花迎笑撒开脚丫跑向中心,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过来呀,快开始啦!”她朝着画楼招招手。
画楼来到花儿身侧,见她一仰头想要躺倒,当即身子一匐,自后方围了花儿一圈,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腰腹上。
花迎笑显然没想到,一倒倒入了一片柔软温暖中,白皙的小脸一阵温热。小手不知所措地叠在自己心口,咽了咽口水,让自己恢复平静。
“那那个,你看天空。”
画楼抬眸便往天空中望去,此时已是正午时分,天光最盛之时。只见氤氲的雪雾逐渐凝实,雪花也渐止。模模糊糊间,雪雾似乎游动起来,渐渐幻化出一番场景:一座九曲连环桥蜿蜿蜒蜒,周边荷花荷叶活灵活现,不远处凝出了一座气派不凡的水榭亭,各色人影攒动,还有若干仙影围着亭子翩翩起舞,飘飘若仙,看得人心旷神怡,啧啧称奇。
“山市蜃楼。”画楼一语道破。
小花儿呲笑一声,“每隔十日的正午,这里就会出现山市蜃楼,每次景色都不同。你知道眼前这是什么地方吗?”
“那是瑶池仙境,是王母娘娘开蟠桃宴的地方。”
“蟠桃宴?那你也会去吗?”
“虎主才有资格参加,与会的至少是大罗金仙以上级别。等闲可不容靠近。”
“这么厉害呀!你不是你主人的伴生兽么?你不是大罗金仙?”
“我可能算是吧。”画楼心中犹豫,它的来历非常,不是轻易能宣之于口的。但是虎主说知无不言
花迎笑听出了这份异样,左手缓缓抽出,自然地贴在裙边地面。
“我并非本源之力伴生的灵兽。”画楼顿了顿,似乎在组织措辞,“虎主在上古时期,便是妖修大能。如你所知,妖兽、神兽是没有伴生灵的。”
花迎笑贴在地面的小手,五指微曲轻轻在地面摩挲着。
“虎主自出生便是上古妖虎,修得妖道,却因缘际会得天帝垂青,升妖神之劫时,天帝以秘宝加持,硬生生将妖劫化为神劫。”画楼呼出一口气,“我便是从虎主化神时,留下的妖灵之力中诞生的。”
花迎笑不知,画楼缓缓吐出的是万万不能泄露的仙界辛秘,因为事关天帝,事关天道规则。
“所以你的主人是神,你是妖?”花迎笑似乎听懂了,似乎又听不懂。
“虎主如今的身份,都由来于神界、仙界,早年间妖界的神君之位倒是我承袭了”画楼转过头,虎眸深深盯着身上靠着的小姑娘,“花儿仙子,画楼求你一事。”
花迎笑摩挲地面的小手指一顿,“嗯,说说看。”
“我今日所说,事关重大,一旦泄露,恐引起大乱。”画楼正色道。
花迎笑扬起右手,贴上画楼毛茸茸的右臂,轻轻揉捏,“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