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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阅读

    那是匪天晨至今记忆中最鲜明的一幕,一个黑衣人纵身跳下奇旦河,他甚至能看得清楚那人在那纵身一跃时的表情,有一种豁出去的义无反顾,那是一种强烈的信念!随着河水渐起的“哗”的一声巨响,奇旦河开始沸腾,眨眼间就变得热气腾腾。

    而滚烫的热水中游近的那个黑衣人,渐渐游近,却渐渐变成二个人,那是一对夫妻,男的将女的托在水面上,忍住炽热的滚烫咬着牙拼命往前游……

    匪天晨甚至能看见,那个男人身上的肉在滚烫的热水中渐渐泛白,渐渐失去生机,还有他单手顶在上面的女人,那痛不欲生的表情……

    眨眼间,镜头转换,匪天晨的面前是奇旦河边那块长得像疙瘩一样的石头,那个濒临死亡的黑衣人死死的抱着怀中的包袱和一把剑,眼睛正努力的睁开一条缝,声音嘶哑,整个人像是刚从热锅里掏出来的活鱼一样,全身泛白,还冒着热烟,没被黑袍遮住的地方,松下一层层的皮,露出快要煮熟的肉,看得人心惊肉跳。

    苍老的左手艰难的拉下自己的面纱,一张极其苍老的脸呈现在匪天晨面前,那对仍然有神的深蓝瞳孔,像古丁堡城塔上的那颗蓝宝石,那么神圣!

    他将怀中的包袱和那把剑塞到匪天晨怀中,再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匪天晨的手,双手与他的手十指交叉,掌心相对……

    匪天晨看见一阵透明的气流从黑衣人的掌心传透到自己手中,这一次,他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见证这一幕,更让自己触目惊心!

    顿时,那黑衣人的脸交错成另外一张脸,这张脸纯朴中带着野性,俊逸中带着坚毅,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瞳孔黑得发亮,像天空中最耀眼的那颗星星,带着执著坚毅的光芒,那张脸……根本就是褪却左额上那块黑印后的匪天晨……

    ……

    是胸膛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匪天晨收回了心绪,他的脑心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猛的睁大眼睛,他感觉到右脚空无,自己居然在陡峭的悬崖边,只要右脚一踏下,他就会跌落下去,摔个粉骨碎身,他惊恐的退后几步,回头,身后仍然是一望无尽的死树林。

    天空是漫漫无尽头的灰暗,乌云翻滚,却只是翻滚,似乎永远都不能挤出雨来,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干燥,干燥得所有的树草都枯萎到了尽头,一触即粉!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到这里?”

    “这是幽冥结界,我们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匪火火从匪天晨的胸膛探出了脑袋,“这种结界是魔法师为了掩饰某样东西而做出的障眼法,而这个死亡园林,大概就是那个炎王子为了掩饰他的地下宫殿而建设的。在这样的结界,一般都用一三七天这样的日期为期限,有的是一天,有的是三天,有的是七天,在这样的时间内,如果进入结界里面的人没有逃出去的话,就会被自己脑海里深埋的死别忆象而毁掉,结果变成跟周围所看到的物体一样。”

    “…………”匪天晨目瞪口呆,他无语。

    “你刚才退了几步?”匪火火从蹭了蹭匪天晨的胸膛,企图让他冷静过来。

    “什,什么?”匪天晨的心绪还在回忆中。

    “你想死在这里么?”匪火火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冷厉。

    “呃——”这一句话,像一棵尖锐的针一样刺在匪天晨心中,让他猛然一惊,是啊,任务还没丝毫进展,更不要说完成,东西还没送到风骑国,父母的死因也还没查明,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

    “你刚才退了几步?”匪火火再问,声音更加严厉。

    匪天晨回头看看自己离悬崖的路,肯定的说,“三步。”

    “嗯,三步,我们的时间是三天。三天内,如果我们没有离开这里,就会变成像那些树和草一样,化为死物,然后被人一触……就灰飞烟灭。”匪火火此刻异常冷静,“你看右边。”

    匪天晨顺着匪火火所指的方向,转眼望去,心中不禁猛的一颤——那个方向,悬崖的半空中,悬着三三两两的人,各形各色,男男女女,有的穿着高贵的官服,有的穿着宫服,有的穿着盔甲,有的穿得跟他一样破烂的衣服,衣衫不整,有人面带诡异的微笑,有人满脸泪水,有人惊恐万状……

    他们也像那些树和草一样,就像一个雕塑,连头发都不会动,但却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得似乎会突然向他跑过来……

    (会不会觉得突然转变离奇环境?出乎意料?别急,下面的内容会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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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集 魔法大师←

    奔跑,离开悬崖远远的!

    回到一片树园里,没有悬空的悬崖,没有诡异的雕像,心要踏实许多。

    站在原地转了转,一片死寂,刚开始时,匪火火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脖子伸出来四处张望,像个满腹学识的老者,安静的思索问题,过了不知道多久,它终于也跟匪天晨一样情绪不安了。

    匪天晨反复念了很多次逃跑咒语,无用,这逃跑咒语仿佛从未生效过,现在从他口中用各种语调念出,也只不过是一句带着焦躁的咒骂一样的句子。

    终于开始烦躁,心里的恐惧感渐渐消失,被无尽的烦躁代替,很想发脾气,很想毁掉周围的一切,甚至连匪火火都看不顺眼,他垂头,盯着胸膛衣服里的匪火火,紧紧咬着牙关,他甚至有一股想拧断它脖子、掏出它肠子的冲动!

    “我?”匪天晨用力的吞了吞口水,伸出手捂着自己渐渐发烫的额头,他能意识到,这个环境在侵蚀他和匪火火的思想,让这里唯独的两个生物渐渐失去人性,互相残杀,然后走向毁灭……

    “……如果你企图逃离这里,会比死更难受……”匪天晨突然想起炎王子说的那句话,原来他早就警告过自己,“比死更难受”,的确是,他不久前就差点被那痛苦的片段折磨得跌落悬崖,如果不是匪火火在关键时刻用力啄了一下他的胸膛,他早就已经摔得粉骨碎身,刚刚又幻想着拧断匪火火脖子的快感。

    正如匪火火所说,如果他们三天内不能逃离这个地方,这一人一鸟也会变成没有灵魂的活尸,其实如果人要死的话,来这里还是不错的,起码尸体可以永存,只要不触碰,就会保持临死前鲜活的模样。

    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们能够有什么办法逃离?这个死寂的园林时刻都在侵蚀他们的思想,吞噬他们的灵魂,根本让他们无暇去想逃离的办法。

    “静!静!静!”匪火火在喃喃自语,好像在说给自己听,也在说给匪天晨听,感觉到匪天晨胸膛的颤抖,它抬起脖子对视他,那红得发亮的眼睛让彼此心中一惊。

    “你的眼睛怎么变颜色了?”匪天晨伸手,想要将它拧起来仔细瞧瞧,它却突然颤抖着翅膀飞了起来,不高,离他头顶二米高的距离。

    “如果有面镜子,你大概也能看得到,你自己的眼睛也变成红色了。”匪火火的声音低沉,似在极度的压抑着什么。

    “我……镜子?”匪天晨如梦初醒,是的,镜子,那个可以联系到非非拉的魔镜,有着神秘力量的魔镜,非非拉一定可以帮到自己。

    他赶紧拉着脖子上的项链,捏着那枚变小的魔镜坠子,这时,他的脑袋里突然有一股黑色的旋风在袭卷他正常的神经,那股黑色旋风像是一种邪恶的魔力,那是一张骷髅的嘴脸,黑洞的眼眶像两个无底深渊,带着阴阳怪气的笑声,在他脑海中畅游,似乎想要驱赶他的灵魂,抢走他的躯体……

    “啊!”匪天晨的脑袋疼得厉害,他仅剩的一点点理智让自己拼命的搜索那句启动魔镜的咒语,左手捏着魔镜坠子,右手使劲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企图用那种撕裂的疼痛感牵留着自己最后的理智,可他却无法控制,那股黑色旋风越来越嚣张,越来越……

    “杀杀杀!呼——”突然,一股炽热包围了匪天晨,他猛的抬起头,睁得大大的眼睛盯着正向自己喷火的匪火火,他的理智瞬间回来——

    “么哩么哩,呼之之拉拉——”撕心裂肺的狂吼声响彻整个园林,那是匪天晨用尽全部力气狂吼出来的咒语!

    这一声呐喊,也唤回了匪火火的理智,看着被一团火包围的匪天晨,那狰狞的表情,全身筋脉紧绷的样子,就像一头被刺激的猛兽,似乎只要一触碰,就会陷入万劫不复。

    更诡异的是,他的身体周围盘旋着一股像淡薄云烟似的的透明之气,那一股透明之气,像是一种保护圈,在他刚才用尽全力呐喊的时候,突然从他身体里渗出,保护着他,不让这个园林里的死亡之息侵蚀他的神经……

    然而,奇迹并没有发生,魔镜还是一个坠子,还捏在匪天晨的左手中!

    “在魔法结界里,用硬魔法是无法逃离的。”匪火火急忙说,“用力,你试着用力,全身绷紧,别泄下来!”

    匪天晨顺着匪火火的话,全身憋足了劲,整个身体用力绷着,一张脸挣得通红,看着匪火火倏的钻入他胸膛的衣襟里,他知道,现在他和这个伙伴是相依为命!

    “奔跑,我们要在你忍不住泄气之前找到这个园林的陵墓,找到那个死亡之点,只要找到毁掉它,我们就可以安全离开这里。”匪火火大声说,“闭上眼睛,跑!快跑!”

    “屏气凝神,排除一切杂念,让感觉带着你走,记住,一定要憋足了劲,不要泄气,憋足劲!”

    在匪火火的叮嘱声中,匪天晨闭上眼睛飞奔起来,这个时候,他已经无暇去想这样没方向的奔跑会不会让他再度跑到悬崖边上,一跟头栽下去,摔个粉骨碎身,他什么都不能想,顺着匪火火的话,屏气凝神,排除一切杂念,让感觉带着他飞奔……

    匪火火一路不停的重复那句话,“憋足劲!憋足劲!”它的心也绷得紧紧的,它的眼睛看得见,一股黑色的旋风正如影随形的跟在匪天晨的身后,就像他的影子一样,那诡异的风在随时等待匪天晨泄气的时候见缝插针的窜进他的身体里,那正是可以侵蚀全身都没有力气的匪天晨的神经、吞噬他的灵魂、占领他躯体的最佳时机。

    匪天晨不敢回头,坚持向前冲刺,仿佛只要再踏开一步,便能永远停留在光明中,逃离这诡异的地方,可是无论他跑得多快,多远,那黑色旋风却仍如影随形的跟随他,仿佛成了她的影子,挥之不去,前面的光明世界触手可及,却又遥无边际……_

    而此时,在那个地下宫殿,此时身份为炎王子,名叫火炎的人,惊愕的站在那个寝殿里,望着那张圆形大床上完好无损的玄铁链,和空空的大床,他的眼里满是不敢置信,那个看似懦弱胆小的男子,居然真的跑了,而玄铁链丝毫未损,手镣也没有打开过,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逃跑的?

    火炎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地方,又要多一堆灰了。”火炎语气淡漠,转身那刻,脑海中晃过那个高大的身影,那个满是内容的墨瞳,晃晃头,只不过是庸人一个,哪有资格占用我的脑海。

    “殿下,明天例会的准备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多尔跟在他身后,垂着头,满是恭敬。

    “殿下,伏根已带到,在密厅里。”奥兰弯腰走了进来。

    “嗯。”火炎在两个得力助手和两队宫人的陪同下,向密室走去。

    “殿下,殿下。”这时,一个焦急的声音伴着急匆匆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什么事如此慌张?”火炎皱起眉头,他一向教自己的部下要临危不乱。

    “法师大人请殿下速速去魔法宫殿一趟,他说有急事。”来者弯腰垂头,满脸的恭敬和畏惧。

    “法师大人?”火炎一惊,急忙调头,脚步如飞,留下一句话,“奥兰,安排伏根等着。”

    从地下宫殿出来,这个出口,直接在自己寝殿的浴室,如果不是急事,他一般不用这个最隐密的出口,和多尔疾速如飞,快速去到大法师的魔法殿堂'奇。com书',那是国王陛下特地为他所建的。

    穿过几条富丽堂皇的走廊,再穿过一片花园,很快来到那个堡中堡,在后花园建立的一座小堡,就是火兽国大法师的魔法宫殿。

    那里像是一个迷宫,有着重重的大门,不用人引路,火炎迅疾的脚步还未到,那些门就自动打开,引他进入殿堂。

    “卡瑞洛,到底发生什么事?”火炎的声音十分急迫。

    “殿下,我想您应该知道,有人闯入了死亡园林结界。”说话的声音低沉,沉得像回荡在一所安静的空大房子里的叹息,有幽长的尾音,和渗入心肺的颤抖。

    “本尊知道。有异象?”走进殿堂门口,多尔立即跪在地上,弓起背,火炎娴熟的将一只脚搭在她背上,另一个宫人轻柔的替他脱下脚上高贵的靴子。

    等两只靴子都除下,另一个弯腰垂头的宫人举着一只纯银的盘子,里面放着一双纯洁无瑕的手套,另一个宫人用戴着手套的手将那双手套小心翼翼的拿起来,为火炎戴上。

    火炎赤着脚,戴着纯白的手套踏入魔法殿堂,那个悠远声音的主人才转过身来。

    修长纤瘦的身形,尖尖的凌俊的脸,高高的鹰鼻,细长的眉毛和细长的眼相衬甚好,深褐色的眼里平静无波,却有着深不见底的冷寒,薄薄的唇带着诡异的浅笑,有着纤长手指的掌心像捧一个珍宝一样,捧着一个袖珍白猫。

    “那个人,有点意思!”隔了好一会儿,那幽灵般的叹息之声又缓缓响起。

    “嗯?”火炎冷厉的盯着那人细长的深褐眼瞳。

    “放火那夜,看见我的,就是这人。”抬起眼睫,笑容加重,“刚才他一声呐喊,连我的水晶球都震动了,呵,潜力无限!他会魔法,而且他的魔法,是远古遗失的禁咒!”

    “什么?”火炎失声惊喊。

    “来,坐这儿,我们一起看看,这人是否能闯出我所设的死亡结界,如果可以,那他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叫卡瑞洛的男人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像在吸一种优雅的香味,轻叹,“好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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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集 闯出鬼门关←

    天际即将破晓,仍在魔法宫殿的火炎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他抬眼望着仍然不动声色的卡瑞洛大法师。

    这家伙嘴角仍然带着浅笑,之前在软榻上休息了一会儿,醒来后,又慢条斯理的吃完了宫人送来的点心,还喝了小半杯上等葡萄酒,再逗了会儿掌心中的袖珍小猫,现在,他终于坐回火炎身边,笑眯眯的望着水晶球里仍然憋着气奔跑的匪天晨,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眯起了眼睛。

    “这小子真不错,很有毅力,居然能憋这么久,快有四个时辰了吧。”卡瑞洛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火炎深深的呼吸一下,忍着怒火,冷冷道:“我的眼睛可一刻都没眨过,一直盯着这水晶球,你倒是一点都不上心。”

    “呵呵,殿下,我早就猜到,天亮之前,这小子一定能憋着,来,你凑近点看。”卡瑞洛勾了勾纤长的手指头,火炎眯着眼睛凑近了水晶球。

    “这小子的身体里有股飘渺原力,在保护着他。不过就现在这种情况来看,他还不能掌控这股原力,所以在遇到危险时,不知道利用原力醒脑,再去想突破的方法,他之所以能唤出原力,完全是个意外,在他自以为能用那什么咒语逃跑的时候,用尽全力呐喊出咒语的那一刻,由于体内力量全部释放,沉睡的原力才突然苏醒,自动从他体内窜出,来保护他。”

    “原力?是什么?”火炎隐约看到了绕在匪天晨身上那缕漂渺无形的白烟。

    “原力,嘿,是个好东西。”卡瑞洛的眼神里有一丝玩味的邪笑。

    “原力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隐匿的能量本源中,它是世间一切生命赖以存活的根本,普通力量是无法随心所欲地控制它。但有一部分人,他们的功力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他们利用本身的功力从某些能量宝物中提炼出原力,将原力种植在自己的筋脉里,有助自己练就更高的能力,如果利用得好,这股内力可以让他们达到神级威力。”

    “神级威力?”火炎震惊,没想到这个小痞子体内居然有这么厉害的能量。

    “但拥有原力的人是少之又少,目前,我只遇到过两个人。”卡瑞洛靠坐在舒适的雪狐毛皮大椅上,微抬起尖尖的下巴,凌俊的脸上带着欣悦的微笑,“一个叫左羿,一个叫风雷!两个年轻人,都是很不错的对手,能遇到一个相当的对手,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呵呵!”

    “左羿?邪风杀手左羿?”火炎皱起眉头,“风雷,风骑国的三王子!”

    他的心里隐隐有些忧郁,这个叫卡瑞洛的男人,身份不明,只是父王曾经救过他,便一直收留身边,但他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是他们所不知道的?这个男人,太危险!

    “不用担心,我对王权没有兴趣,太伤脑筋。”卡瑞洛笑眯眯的望着火炎。

    “呃——”火炎有些尴尬,为他一眼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呵,殿下,你可得加把劲,这么容易表露神色可不好。”卡瑞洛收回眼,淡淡一笑。

    火炎转过脸去,在他面前,自己总是显得很弱智。

    “殿下!”奥兰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响起。

    “什么事?”火炎警惕,这种时候,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不会有人敢打扰他。

    “陛下请您速去后殿,有要事相商。”多尔垂头弯腰,整个人弯成一个弓形。

    “要事?”火炎皱起眉头。

    “一定是那个低智商的斯塔候爵反动了。呵呵,让你去显功。”卡瑞洛的眼睛盯着水晶球,嘴角扬起,语气淡淡,似乎一切都不为他所动。

    火炎怔了怔,这家伙如此料事如神,从来没让他参与朝政,竟知道得那么多,斯塔候爵知道是父王派人放的火,知道一上朝政就是反目,现在提前动乱肯定是再正常不过了。

    火炎留恋的望了一眼水晶球,从高高的玉椅上滑落,转身离开。

    “咚——”一种震动的声音,在火炎迈开第三步时猛然响起,他猛的回头。

    “破了!好戏即将上演!”卡瑞洛站起身来,那盯着水晶球的细长眼睛里满是兴奋,脸上带着诡异和欲望的寒笑,看得人毛骨悚然。

    “死亡结界,竟真的被他破了!”火炎即刻回来,现在,这震憾的一幕比任何军功更吸引人,“这就意外着,他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有事做了,这小子,我要好好培养!嘿,嘿嘿!”卡瑞洛激动的捧起水晶球,他掌心中的袖珍白猫瞬间失宠,坠落地毯上,却不敢发出一丝响声,倏的跃走。

    ……

    水晶球里,匪天晨面目狰狞,用最后一点余力疯狂的击向面前的墓碑,“砰——”整座坟墓被打得粉身碎骨,碎片四处飞扬,充血的眼睛里,瞳孔黑得发亮,咬牙切齿的他头上青筋暴突,眼睛几乎都快要崩出来。

    随着坟墓的破碎,环境瞬息万变,天空一弯上弦月惊恐的临视着匪天晨的暴怒,周围摇曳的青竹颤栗的躲开这凌人的怒气,微凉的空气有些干燥,似乎也是因为他的激愤。

    “啊,世界多么美妙,空气多么新鲜,活着多么美好!”匪火火欣喜若狂的感叹。

    “我操你妈——”匪天晨还不解气,扑上坟墓,疯狂的用手扒坟,“狗娘养的,整惨了老子,老子死也要鞭尸——”

    狂暴的声音响彻云霄!

    ……

    “他在干什么?快,阻止他。”火炎大喝,多尔立即带着两队武士赶了过去。

    死亡结界建立在他皇宫南方角落的园林里,那里有三公主的陵墓,若让人知道那下面是空的,那么……

    “呵,还挺有个性!”卡瑞洛笑道。

    “奥兰,你马上去回禀父王,说本尊有要事要办,迟半个时辰再去见他。”

    “是,殿下!”奥兰去,

    “卡瑞洛,你暂时不要露面,等斯塔的风波过了再说。”火炎丢下淡淡的一句话,转身疾速而去。

    卡瑞洛蹩了蹩嘴,耸耸肩,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站在墙壁的一个相貌美丽的女宫人立即走了过来,温柔的扶着卡瑞洛离去。

    “臭小子,住手。”多尔嚣张的吼声响起,匪天晨转身,看着挥舞着大刀向他冲来的多尔,还有身后两队武士,他七窍生烟,这一刻,他就像是被人拔了毛的老虎般愤怒,管你是狮子还是大象,冲上去就打。

    “靠。”抡起拳手冲过去,匪天晨的狂吼声丝毫不弱,可是身经百战的多尔只是一个敏捷的闪身,就避开那一拳,手中扬起的大刀迅速向他背后砍来,心想:这回王子殿下可没吩咐说不准动你,臭小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受死吧。

    “住手。”火炎及时赶到,一边冲过来,一边疾速抡起一个飞刀倏的向多尔的手臂射过去。

    “啊!”多尔一声惨叫,大刀落地。

    而依然以惯性冲出去的匪天晨停住了,原因是他被一个突然冲向他的身体挡住了,他抬起头,嘴巴张成的一个大大圆形,足够伸进去一只拳头,他的双手,触在两团软软的浑圆上面,虽然明显感觉里面用崩带缠过,但他的身体还是不知觉的燥热了起来,口水流了一地,心里喃喃道:好久没摸过女人了!

    火炎气得面红耳赤,伸手一劈,还在继续暇想的匪天晨立即倒在了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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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集 大殿前的戏剧←

    天炎神堡——火兽国的皇宫。

    炽血神殿,位于天炎神堡的最中心位置,是火兽国商议国家大事的正殿,火兽国每个月都会召集一次所有皇室贵族和大臣,齐到炽血神殿议会。

    这天,正是一月一度的议会之日,离二公主选亲之日还有二天时间。

    斯塔候爵带着他的儿子和几个部下与勃金汉公爵家族一起来到皇宫。

    勃金汉公爵穿着深红色的丝绒外套,帽子上镶四条貂皮。其冠冕上有一个金环,上面装饰着八枚红色金叶片。身形微胖,八字胡,小眼,矮鼻,大嘴,这样的组合,再加上和蔼可亲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很有亲和力。

    他在火兽国的地位仅次于国王和他的子嗣,虽然他与斯塔候爵一样,曾经在战场上和国王陛下是一起征战过沙场,但是显赫的军功和本身家族的地位,让勃金汉的地位比斯塔候爵要高很多,实际势力相隔甚远。

    曾经朝政中有人暗自流传过,说勃金汉公爵的隐暗势力已经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他随时都有可能会推翻现在的火族皇室取而代之。当然,像这样的流言也只能在一些高等的皇室贵族之间暗自传播。

    斯塔候爵知道,勃金汉早就在暗自拉帮结派,笼络人心,但却从来没有找过他。当然,斯塔候爵从来不认为勃金汉公爵没有拉笼自己是因为自己不入他的眼,在他认为,本来就曾一起打天下的勃金汉公爵从来就没有高自己半等,笼络自己做他的部下?他还不够那个格。

    斯塔候爵一向自视清高,从来不屑与其它贵族和大臣为伍,他始终觉得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与自己的能力和功劳是不相付的,他心中的不平,时刻抑郁着自己,让他的内心蠢蠢欲动。

    可惜,他才刚刚打定主意想要出手,闹他个“日月无光,风云变色”时,却在手指头都未弹起的时候,就被人迎头痛击,来个全军覆没,在他喘息未定时,勃金汉公爵出现了,带着和蔼可亲的微笑,以老朋友的身份请他们入府,盛情款待,招呼得妥妥当当,热情周到,简直无可挑剔。

    斯塔候爵不是傻瓜,在谦和恭敬的笑容背后,他也正在筹划着,让自己全身而退、安然保之的计划——

    从前,斯塔候爵总以为秉性冷静温和的国王陛下是因为懦弱怕事,才在任位的三十年内将火兽国改得面目全非。

    曾经霸道专横的火兽国变成现在这样畏畏缩缩,只守不攻,这让以斯塔候爵为代表的那些野心勃勃的大臣和贵族心存不满。他们都认为在这个纷乱不止的乱世,各国相互倾轧,火兽国应该以暴制暴,用战争对付战争,流血对付流血,压迫对付压迫。

    他们觉得现在火兽国的平静是一种懦弱,一种无能,并不是国王陛下所认为的和平。

    而且国王陛下的亲兄弟——向来不问政事四处游玩的斯克鲁爵士,在他斯塔候爵的地盘被杀,引得国王勃然大怒,这也让他们胆战心惊,害怕他会借机报复施罪,再加上弗纳尔伯爵和科利子爵的煽风点火,他便起了歪心,夸下海口说要造反。

    可是,那夜那场让他所携军队全军覆灭的大火烧醒了他,让他重新惦量起了自己和国王的势力,经过仔细思量,斯塔候爵不禁后怕得心惊胆颤,他觉得自己实在是糊涂。

    他知道自己的一切行动自是在国王的掌握之中,否则他也不会对自己的行动了如指掌,所以,在放火之事得到证实之后,斯塔候爵立即就写了封真挚的密信给国王陛下,痛心疾首的忏悔了自己的糊涂,表示愿意将一切财务送交给国王陛下,并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他甚至决定,在今天的例会上抛下老脸,在诸位贵族和大臣们的面前,跪地表示他斯塔候爵一家终生对国王陛下的忠贞。

    而且,虽然他是曾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也曾有过想要造反的想法,可并未来得及付诸于行动。他满满以为,国王陛下一定会念在昔日的情份上,饶了他们一家。但是……

    踏入天炎神堡还未迈出十步的斯塔候爵怔住了!

    看着持着长剑整齐有序的向他围过来的重重皇族士兵,斯塔候爵傻了,他的脑海里立即以每秒一百八十兆的速度运行思考,他明明,明明已经向国王陛下招降了啊!!!

    就算国王不接受,就算要治他的罪,也不必做得这样兴师动众,像防贼一样啊。

    “斯塔候爵!你我今天在这样的情形之下相遇,真是一件不幸的事!”这是国王的声音,当斯塔候爵抬头,触到那双曾经温和而现在却变得充满威严的目光时,他吓得立即跪倒地上,他身后的儿子和部下也都赶紧跟着跪下。

    中等体形的国王陛下穿着一身威武的黄金轻甲,盛气凌然的站在弧形的阶梯上,他的腰间挂着一柄金色的短剑,他两颊凹陷、布满皱纹的肤色微黑的脸,带着一种属于王者的自信,金色的头发自然地扰着,望着斯塔候爵的笑容含义丰富,有讽刺,嘲弄或怜悯。

    “陛下,我希望可以重新解开我们之间这可憎的误会纽结,愿意归返臣子的天道,请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一向自命清高的斯塔候爵再也没有了任何尊严,为了保全自己和家族的性命,他已经没办法再顾着那张老脸,“陛下请听我说,我是很愿意让我生命的余年在安静的光阴中消度过去的,我声明这一次发生这种误会,绝对不是我的本意。请您……”

    “不是你的本意?那怎么会这样?你简直是罪大恶极,你的愚昧自大不仅仅害了自己,也害死了你的家人,还有那些跟随你的亲信。”国王陛下冷厉的语言字字像针一样扎在斯塔候爵的心中。

    “死?”斯塔心中一惊,看着国王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下了阶梯,斯塔候爵不禁更深的埋下了头,急急说道:“陛下,当初我只是随口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可是我并没有做出什么违逆您的行动啊!这罪不至死吧?”

    “哈哈,将镇守在火龙城的二千兽兵连夜调来布拉灼城,企图绑架在东城酒吧开办贵族舞会的二公主和众皇室贵族子嗣,以此来牵制我。这还不够违逆?”国王的表情已经变得愤恨,“哼!若不是念你与我曾同生共死,我……”

    “陛下!我没有,我……”斯塔候爵震惊的向国王爬去。

    “啊,原来你竟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竟敢造反,违逆国王陛下。”一直站在旁边的勃金汉公爵义愤填膺的大喝。

    “勃金汉公爵,我没……”跪在地上的斯塔转过身来焦急的望着勃金汉公爵,希望他能帮自己说说话,但是,当他看到站在勃金汉公爵身后——目光闪烁的沸纳尔伯爵和有些颤栗的利科子爵时,他突然想起,那封给国王的信是让他们俩送的。还有,当初在巴布德餐厅里,这两个家伙极力的在他面前游说,他投靠勃金汉公爵。

    而勃金汉公爵又向他提议,叫他从火龙城调些兽兵,送些珍宝前来献给国王以至赔罪,他是有发过调令,但他调的是二百,并非二千,想到这里,他突然明白了一切,看着义愤填膺的勃金汉公爵,他才看清那个平和的笑脸背后,隐藏着多么险恶的心机。

    可是,他为什么要害自己?

    “候爵,你快走!”这时,斯塔身后的两个部下突然站了起来,拨出腰间的短剑向国王冲了过去。

    斯塔看得目瞪口呆,整个脑袋一片空白……

    “陛下小心。”勃金汉公爵迅速冲过去挡在国王面前,“啊!”在一声惨叫中,一片鲜血渲染了斯塔的脸,那是勃金汉公爵的血。

    “保护国王陛下!”真是惨烈,勃金汉公爵在受伤倒下的时候,嘴里仍然大喊着这句话,声音惊天动地,惟恐有人听不见。

    (如果那两个部下不是痴呆,那就一定是神经病,否则怎么也不可能在这样重重的包围下还妄想着行刺国王,让斯塔候爵离开。可他们恰好都是正常人,那只能说明,他们是为了某种原因而故意这么做的。)

    斯塔候爵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好半晌,才咬牙切齿的睁开,这时,士兵们已经在收尾,在一群大臣和贵族的簇拥下,几个士兵小心翼翼的将勃金汉公爵抬离了这血腥的现场。而那两个“英勇”的部下的头已经被士兵挥刀砍下,吓得面如死灰的儿子约克瘫软的坐在地上。

    斯塔心灰意冷的望着皱着眉头的国王,他想,英明的国王绝对是可以看透这场勃金汉公爵自编自导自演的戏剧,,一世英明一朝丧,他到现在才明白,自己从头尾都在被人利用。

    再环视四周,看到因为进宫议会而遇到这惨烈一幕的大臣和贵族,全都表情惊愕的站在大殿四周,斯塔知道,勃金汉公爵的计谋得逞了。

    “陛下,您的眼睛那么明亮,肯定看得十分清楚,我只请求,您能放过我的儿女。”斯塔看了一眼吓得软绵绵的儿子约克,不禁流下了两行清泪,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公子,一切都一帆风顺,这一劫之后,他该如何生活啊。

    “唉!你安心去吧!”国王轻叹了口气,“带下去。”

    ……

    火炎站在殿前金碧辉煌的长廊边,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幕,他身边站着的是被绑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匪天晨,那家伙的嘴巴被白布条封住,此刻目瞪口呆的盯着斯塔,刚才火炎说要带他来看戏,真是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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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集 大闹地下殿←

    天色微亮,天幕边留着一弯浅浅残月,只是敛去了光华,淡淡的晨光中,一层飘渺薄雾笼罩着一个耸立如笔的山峰,周围没有一丝声息,幽静如画。

    苍穹下,一个发色犹如弦月银辉的俊逸脱俗的女子,透过一双黑水晶般忧郁的眼眸哀伤地鸟瞰远方的一片汪洋,那片土地曾是碧顷万里的沃土良田,如今,旧貌不复存在,惟有绵延水泽凭吊往昔盛世!

    她精致的脸上带着悲伤,垂下眼眸,轻轻叹息道:“战争如果无止境地继续下去,地心球离毁灭之期也为时不久远了!”

    “那么,就让肩负使命的我来阻止这无休止的战争好了!”站在女子身边、闪耀着金子般璀璨光芒的金发少年宣誓!

    这少年有着熠熠生辉的海蓝色明眸,俊逸脱俗的脸庞,和颀长的身形,一身朴实无华的白衣在风中飘扬,身后那对纯白无瑕的翅膀,微微振动在深邃苍蓝的星空下。

    “很好!迪尘风,我勇敢的孩子!”女子黑水晶般的眼眸温柔的望着他,伸手轻柔的抚着他的脸庞,半晌,她又忧郁下来,忧柔如水的眸光轻轻落在坐在树下的另一个黑发少年身上。

    除了头发和眼眸,他的样子几乎与金发少年一模一样!

    他那墨得发亮的眼眸玩世不恭的眯起,长长的黑发被风挠得凌乱搭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唯美的唇角带着邪邪的浅笑,黑色的双翼上沾染了晨露和落叶,宽松的黑袍与尘沙混搭在一起,一双十指纤长的手正用一柄青色短剑在一块大木桩上雕刻着什么,似乎在雕刻最精心的作品,那么用心,让他对周围的一切丝毫不关心。

    “卓墨,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母亲说么?”女子盯着黑发少年,温柔的问他。

    黑发少年抬起双眸望着母亲,眨了眨右眼,邪邪的笑着:“我在给那些人,雕一个墓碑!”

    女子温和的眼眸立即变得悲凉,转瞬,又冷若冰霜,她失望的垂下眼眸,冷漠的说:“卓墨,你的心太邪恶,完全没有继承迪氏神族的善良和正义,你不能继承大任,你……”

    “咚——”是一阵巨响,将匪天晨从梦中惊醒,他猛的睁大眼睛,定定的望着绘着碧蓝天空景色的天花板,脑海中一片空白!每次到这里就被吵醒,这个久违的梦,十多年没见了。

    “砰——”巨响声一阵接一阵传来,一直不断,似乎像是什么垮掉了。吵得匪天晨头痛,他张口就想大骂,眼眸的余光习惯性的扫过胸膛,竟发现自己胸前的项链不见了。

    他猛的翻身坐起,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只有一件丝幔遮住他的宝贝,他惊愕的打量着自己,努力回想着一切:昨天被那个变态假女人命人将自己绑得像具木乃伊,还带他去看那血腥的戏剧,回来后不知道往他嘴里灌了些什么水,他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现在一觉醒来,( 痞子王 http://www.xlawen.com/kan/66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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