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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宝贵做了一个好梦,梦里没有刀光剑影,只有软玉温香,好不快活,可是一睁眼,却发现床前坐着一人,顿时吓得他一激灵,抬手便去抽压在枕头下的短刀。

“宝贵兄,你的安保系统需要升升级了。”来人将他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却没做任何阻止,只是慢条斯理地提醒了一句,随即,端起仆人们为他准备的醒酒茶,从容品饮。

郑宝贵不知道什么叫安保,然而,他却出来者是谁。将摸向短刀的手快速撤回,捂着自家额头缓缓坐起,“韩庆之,你这怎么来了?莫非还有其他要紧事找郑某?或者昨天条件有变?”

“没有!扰了宝贵兄你的清梦,在下十分抱歉。”韩庆之朝他笑了笑,轻轻放下了茶杯,“刚刚看到了一件大喜之事,所以,我专程前来跟你报喜。”

“报喜?”郑宝贵听得满头雾水,双眉迅速皱紧,“喜从何来?”

“你身边的一名奸细,刚刚被安插他的东家灭了口。”韩庆之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补充。“而他,昨天还潜入了我的住处,把屋子内翻了个底朝天。”

“奸细?是谁?你怎么看到的?”郑宝贵哪里肯信,本能地沉声反问。

话音未落,舱门忽然被人撞开,一名随从火急火燎冲了进来,“四爷,不好了,郑十七被人捅死在码头最西侧的笕桥上了!来人啊,有刺客——”

最后一句,却是他看到了韩庆之之后,本能的反应。登时,就在四周围引起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紧跟着,舱门再度被撞开,四五名随从手持钢刀和火铳,蜂拥而入。

“全给我滚出去!”郑宝贵大窘,不待众人动手,便厉声何止。

众随从当中,也有几个,曾经跟韩庆之打过照面。立刻明白,怕是哪里出现了误会。赶紧拉起身边的同伴,躬身后退。

待舱门再次关好,郑宝贵也终于恢复了晚上喝酒时的洒脱,披衣下床,冲着韩庆之长揖及地:“多谢韩兄提醒。不过,郑十七到底被何人所杀,还请兄台不吝告知!”

“我若是知道,就不会大半夜的,闯入老兄的卧房了!”韩庆之侧身避让,学着大明的礼节还了半揖,“我昨晚用夜壶砸伤了他的腰,却没看清楚他的脸,就让他逃走了。今晚见他站立的时候身体佝偻,双腿还总是发颤,就猜到了翻我东西的人是他。但是,又不想无凭无据胡乱指认,就偷偷盯上了他。却不料,刚好看到,他被陌生人所杀。”

实话,总是破绽最少。

虽然韩庆之掩去了关键部分,和郑十七到自家翻箱倒柜,在寻找何物。但是,郑宝贵听在耳朵里,仍然立刻就明白,他没有欺骗自己。

既然不存在欺骗,郑宝贵也没纠缠韩庆之半夜闯入自己房间的是否失礼的必要。犹豫了一下,再度轻轻拱手,“那韩兄可抓住什么线索?如果有,也请韩兄不吝分享。郑某一定不会忘记韩兄高义!”

“线索倒是有一些,韩某愿意跟郑兄一起参详。”韩庆之乃是为了找出幕后指使者而来,当然不会拒绝分享情报。笑了笑,轻轻点头,“杀他的人,跟他有过几句交谈。提到主上,岛津家,等字眼。前者肯定不是大明称谓,而后者,应该远在倭国。”

稍微给了郑宝贵一点时间消化,他喝了几口茶,又从容补充,“还有,他在杀郑十七之前,好像还提到过,其主上准备对郑氏发难,所以让郑十七,继续藏在你身边刺探军情!”

“贼子敢尔!”郑宝贵心中刹那间就有了方向,愤怒地以手拍案。

骂罢,却又冲着韩庆之深深施礼,“韩兄高义,宝贵多谢了!”

”郑兄不必客气。此人无缘无故盯上韩某,韩某也要将其挖出来,以免千日防贼!”韩庆之笑着避过,再次拱手还礼。

响鼓不用重锤,郑宝贵立刻就明白,该自己为韩庆之提供一些有用消息了。然而,他所怀疑的目标,却牵扯甚大,不方便直接说给韩庆之听。

因此,犹豫再三,郑宝贵才红着脸行礼,“韩兄见谅,在下可能会让你失望。此人应该身在鸡笼,暂时不可能到福州来。至于他为何指使郑十七去你房间内翻箱倒柜,应该是你在盖伦船上,缴获一件重要东西,他们必须将其尽快追回来。”

说罢,目光炯炯看向韩庆之,就等着后者,亲口说出,究竟缴获了何等重要物事。

韩庆之当然也不能承认,自己缴获了盖伦船的设计图!那是他将来发展势力的凭借,无论多少钱,都不可能转让!

因此,他立刻苦了脸,低声卖惨,“重要东西?完了,完了,船上搜罗的鸡零狗碎,恐怕有上百件儿,我哪里知道,什么对他的主上重要?另外,他的主上到底是谁?总得名姓才好?”

“我不能确定,但是,要么姓许,要么姓颜,要么姓刘。总之,肯定不会脱离这三个姓氏。”郑宝贵才不相信,韩庆之真的不知道,郑十七想从他手里找什么。然而,却没任何证据,证实自己的推测。因此,干脆揣着明白装糊涂,直接转向了另一个话题。

有关韩庆之一个人夺回两条船,杀贼无数的消息,他早就通过各种渠道探听清楚,并且还特地找了郑九斤做了验证。因此,巴不得将这样一个杀星,拉上郑家的大船。

既然韩庆之坚持刨根究底,他干脆指出个大致范围,让其自己去找就是。只要韩庆之能跟其中任何一家结仇,对郑氏来说,就稳赚不赔。

果然如其所愿,韩庆之听了他的话,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多谢郑兄指明方向。韩某现在实力单薄,只能任其宰割。但是,早晚韩某会登门向主使者,要一个交待。”

“韩兄何必妄自菲薄。以你的本事,怎么可能永远困在望月屯?”郑宝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立刻笑着鼓励。“如果韩兄哪天在屯子里玩腻了,不妨来我们郑家坐坐。俞总兵给的出的,除了官职之外,我们郑家,一样都不会少。甚至,可以为韩兄提供一支船队,任你海上驰骋!”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挖墙脚了,半点儿掩饰都不做。

而韩庆之,却早就从历史书中,知道郑芝龙最终还是投降满清。因此,不愿意跟郑家纠缠太深。

只耐着郑宝贵的面子,他才装模做样地犹豫了片刻,最终又轻轻拱手,“多谢郑兄厚爱,韩某感激不尽。然而,俞千户正在为韩某的前程奔走,韩某总不能答应了他,却立刻反悔。”

当初将盖伦战舰答应给了郑氏,无论俞庆加价多少,他都没改口。此刻,用同样的理由回应郑宝贵,后者当然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非但如此,郑宝贵还愈发地,觉得韩庆之绝非池中之物。纵然不能立刻为郑氏所用,先结个善缘,有待将来总是没错。

因此,笑了笑,郑宝贵一边还礼,一边继续说道,“韩兄言而有信,乃是男儿本色。郑某佩服。能提前得知有人准备针对郑家,对我们郑氏海上一支来说,等同于雪中送炭。这份高义,在下无以为报。听九叔说,你拿了那艘小福船,准备帮人运货补贴家用。给谁运都是运,何不与九叔一道,来帮我们郑家运送物资,好歹,也算轻车熟路!”

‘地道!’韩庆之内心大喜,表面上却只露出浅浅笑意,躬身抱拳,“多谢宝贵兄。”

虽然不想投靠郑家,但是,能以独立船东身份,加入到郑家的贸易体系之中。这对于初来乍到的他而言,却不啻于天上掉馅饼。

有了这个身份,他今后就有了一笔相对稳定的收入来源,不必天天为了钱包而发愁。

凭借跟郑氏的渊源,他还能加快速度熟悉海上的情况,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为即将到来的那个华夏历史上最黑暗年代,做出充足准备。

常言道,祸不单行,好事也向来成双。

几日后,俞庆又专程来了一趟望月屯,非但送来先前承诺的水师百户告身,还眉飞色舞地告诉韩庆之一个喜讯,他的叔父,福建总兵俞咨皋,根据功劳,擢升郑九斤为望海屯百户,至于韩庆之,除了越级提拔为水师百户之外,还会另行划出一个军屯,归其治理。

同样是百户,挂名百户,和有军屯的百户,差别可就大了。

前者只是多了一份永远不会足额发放的军饷,而后者,却有屯丁(基本都是老弱病残),有土地(贫瘠得长不出粮食),有村子(全是茅草房),甚至,还可能建设自己的私港和作坊!

韩庆之大喜,立刻拉着俞庆,在春风楼中大摆延宴。

他穿越之前,虽然是个海军特战队上尉,经历却十分复杂。既在南海与西方诸国的蛟人较量过,又曾经远赴非洲,为剪除海盗尽微薄之力。

他甚至还一不小心,成了该地区赫赫有名的酋长。名下土地数十平方公里,私兵(主要是当地土著)数百。

因此,除了厮杀之外,人情世故方面,韩庆之当然也早锻炼得无比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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