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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舱门被重重推开,一个醉醺醺荷兰海盗,光着膀子走出。满身黑毛卷曲,宛如一头站立起来的狗熊。

韩庆之从侧后方摸过去,右手捂住“狗熊”的嘴巴,同时将左掌中的将匕首,刺入“狗熊”体内。

那身体如狗熊般强壮海盗,哼都没哼,立即毙命。

郑大旗对韩庆之的身手,早已见怪不怪,立刻快步凑上前,单手帮忙撑住了海盗的腋窝。

二人缓缓弯腰,将海盗的尸体放平,随手扯过杂物盖上。郑大旗抬手擦了把额角上的冷汗,正欲继续向前,却被韩庆之轻轻扯住了手臂。

“这边,有人!”后者拿匕首指了指“狗熊”刚刚走出来的那间分舱,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提醒。“正在睡觉,清理干净,以防后患!”

瞬间明白了韩庆之的意图,郑大旗佩服地轻轻点头。随即,放下灯笼,将倭刀贴与鼻子前,一闪身冲入了分舱。

分舱内,酒气弥漫。还有七名海盗,因为喝得太多,正躺在吊床上呼呼酣睡。

向郑大旗点了点头,韩庆之单手关住舱门,随即,迅速摸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海盗,手起,匕落。

血浆飞溅,呼噜声迅速变少。短短三分钟之后,二人再度推开舱门,鱼贯而出。

这回,却全换上了荷兰海盗的打扮,头顶黑色宽沿圆帽,身穿满是油渍的衣服,腰挂刀剑,脚下还各自套上了一双破旧却结实的牛皮靴子。

才捡起灯笼,又向前走了十几步,二人就听见迎面的通道里,有沉重的脚步传了来。

郑大旗身形一缩,本能便往后躲。却惊讶地看到,韩庆之竟然迈开双腿,迎脚步声走了过去,同时将手中的马灯,嚣张地挑起。

橘红色的灯光,在黑暗的通道中,却变得有些刺眼。对面走来的那名海盗眼睛被晃,气得嘴里发出一连串叫骂。

韩庆之一声不吭地,继续向前又走了两大步,随即快速侧身,细长的西洋刺剑从对方腹部抽出,剑刃处,跳起一缕鲜艳的殷红。

海盗叫骂声,戛然而止,尸体顺着舱壁斜斜倒下。郑大旗迅速回过神,追上韩庆之,抱起海盗的尸体,将其拖向了通道的死角。

两人沿着黑暗狭窄的通道,继续走向船舱深处。这回,郑大旗主动抢在了前头。

他暗下决心,如果再遇见海盗,自己一定要抢先动手。否则,自己跟过来,就根本不是帮忙,而是在拖哑巴二哥的后腿。

机会很快到来,拐了两个弯之后,另外两盏马灯同时出现在他的视野内。郑大旗提了一口气,脚下骤然加快速度。

十米,五米,三米……忽然,其中一名海盗察觉不对,迅速转过身,同时将手摸向腰间了刺剑。没等他将剑身拔出,一道寒光已经贴着郑大旗脖颈抢先飞致,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咽喉。

另一名海盗喝得烂醉,听到身侧动静不对,愣愣地回头。还没等他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郑大旗手中的倭刀,已经快速扫落,瞬间斩断了他的半边脖颈。

韩庆之迅速冲上前,将两具尸体扶住。“小心,不要发出响动。”他的声音,紧跟着传进了郑大旗的耳朵。

郑大旗面红耳赤,讪讪地点头。随即,接住其中一具尸体,缓缓拖向刚刚经过的一个拐角。

料理完两具尸身后,二人继续向前探索。按照韩庆之从书本上学来的知识,炮位应该就在这一层。为了作战方便,火药仓也不可能距离炮位太远。

然而,让他心中渐渐感觉紧张的是,已经拐了至少七个弯子,书本上记载的炮位和火药仓,却仍然不见踪影。

四通八达的甬道,仿佛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足以将他和郑大旗两个,困在这一层船舱之内,直到船上的东西方海盗们,全部恢复清醒!

“八嘎!”就在韩庆之急得心中快冒烟之际,一个熟悉的骂声,在他左前方的某个分舱中响起。紧跟着,则是皮鞭抽打肉体的声音,在幽深曲折的甬道内,显得格外清晰。

迅速向郑大旗看了看,他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困惑。随即,又向后者点点头,高抬腿,轻落步,悄悄地摸向了声音来源所在。

骂人和打人的,必然是倭寇,而倭寇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朝荷兰海盗挥动皮鞭。如此推算,分舱内正在被打的,肯定是华夏同胞。

而挨打之人,从始至终,都没发出任何呻吟声。想必其骨头,跟郑大旗一样硬。

韩庆之最欣赏的,便是硬骨头汉子。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片刻,果断提着马灯,推门而入。

屋子里正在打人的倭寇一共有三个,看见他身上的装扮,立即放下皮瓣,九十度躬身,嘴里发出一连串献媚的日语问候。“大人,请告诉船长先生,尽管放心安歇。在下今晚一定会从此人嘴里,将船长先生需要……”

三名倭寇原本身材矮小,九十度鞠躬,更让他们看上去,像三只黑色的屎壳郎。不等他们意识到上当,韩庆已经迅速挥落匕首,“噗——”,“噗——”

血光飞溅,两名倭寇的喉咙被抹断,圆睁着眼睛倒地。第三名倭寇发觉情况不对,尖叫着冲向门外,却被郑大旗迎头一刀,砍得倒飞而回,鲜血落了满地。

“巴格特内饿吗幽啊——”郑大旗的身影,紧跟着冲入。随手关上了舱门,嘴里同时发出一连串日本国骂。

不待韩庆之提醒,他又俯身从地上捡起皮鞭,朝着倭寇的尸体奋力抽下,“啪,啪,啪……”轻车熟路。

“好身手!好头脑!”一个低沉沙哑的嗓音,从对面铁架子上响起。隐约之间,还带着几分赞赏。

郑大旗心中一惊,迅速朝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一个面皮白净,身材匀称,却被手臂粗的铁链,牢牢地固定于十字架上的男子,正朝着自己点头而笑。

很显然,他和韩庆之两个刚才举动,被此人全都看在了眼里。然而,此人从头到尾,却没发出任何动静,也没让倭寇,看出任何端倪。

比起他先前在获救之时,脸色突变,差点暴露了韩庆之的到来,此人的定力,无疑又高了一筹。

脸色微微一红,郑大旗立刻想去倭寇身体上找钥匙,替此人松开铁链。却看到,韩庆之已经拿着钥匙,快步走到了对方身侧。

“在下陈永华,救命之恩,不敢言谢。如若日后得以平安脱身,二位但有用的到陈某之处,尽管一声令下。”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男子,非但定力出色,气度也非同一般。刚刚被解开铁链,就立刻朝着韩庆之和郑大旗二人,长揖及地。

“陈永华?”韩庆之隐约觉得这个名字,好生耳熟。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自己究竟从哪本历史书上看到过,本能地低声重复。

“正是在下!还请两位恩公赐知名姓,也好让陈某永记于心。”男子后退半步,再度拱手行礼。身上的衣服,虽然早已经被皮鞭抽得破烂不堪,还带着斑驳的血迹,举手投足间,却宛若踏青归来,与老友相逢于道。

这份从容气度,令韩庆之,都有些自愧不如了。因此,笑着摆摆手,他低声回应,“陈兄不必如此客气,我叫韩庆之,他叫郑大旗,都是大名福建水师的屯丁。我们的船,下午时被海盗打烂了,所以,才半夜摸上这艘船来,替战死的弟兄们,讨还血债!”

“两位恩公好胆略,在下不才,愿助恩公一臂之力!”听韩庆之说得干脆,陈永华也不再过多客气,立刻站直了身体,低声表态。

“我们在找火药仓。你可知道,船上的火药,存放在哪?”这回,不待韩庆之回应,郑大旗就迫切地询问。

“弹药舱?”陈永华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你们想炸船?”

随即,他又迅速摇头,“使不得,千万使不得,船上有重要人物……”

话说了一半,他又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不足以让二人打消炸船的念头,果断再次改口,“在下陈永华,乃是福建锦衣卫千户。奉命带领弟兄们,护送沐王府的小郡主前往北京。因为陆路不靖,所以才选择走水路。谁料昨日船刚刚离开福州,就被红夷和倭寇联手所劫。陈某水战不敌,又顾忌郡主安危,才被红夷抓做了俘虏!”biqμgètν

话音落下,郑大旗立刻大惊失色。作为大明福建水师的屯丁小旗,他的地位,跟锦衣卫千户,差着不知道多少级。

而锦衣卫,在大明又向来是人人闻之色变的存在。传言中,寻常人得罪了他们,基本上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们俩,加上你,一共才三个人!无论如何,也救不了你家郡主。”韩庆之对于“锦衣卫”三个字,却没有什么感觉,皱了皱眉,低声回应,“阁下若不肯帮忙寻找火药,尽管自便。不过,如果……”

“恩公且慢!”陈永华反应极为迅速,立刻知道,如果自己胆敢继续阻拦,下一刻,对方的匕首,就会捅在自己胸口上。果断后退数步,再度躬身行礼,“与陈某一道被俘的,还有七十多名弟兄,都被红毛人用铁链锁在了底仓,充当奴隶桨手。他们只被俘虏了一天,又没怎么划桨,眼下体力都在!”

唯恐韩庆之误会,他双手抱拳于头顶,继续快速补充,“陈某被俘时,留心过这艘船的情况。红毛炮手和水手,加起来肯定一百人不到。因为人少,他们无法发起跳帮战,才又雇佣了倭寇帮忙。但是,这艘船上的倭寇,人数总计应该也不到一百人。今天下午,响了足足两个时辰的炮,想必韩兄的座舰,已经受损,很难再抵住风浪。而夺了这艘船,韩兄不仅仅能给战死的弟兄们报仇,还能载誉而归,又何乐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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