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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钱买罢了，便有什么稀罕的，也只敢用眼睛看，摸都不敢摸，怕摸坏了人非要你买下。
那会儿，王宝壮去赶集若能给她扯二尺红头绳，她都能高兴半个月。
“你明儿去集上，一定要给我带东西。”
凌云燕郑重地告诉他，“不拘东西好坏，我就是想要。你到时候就给我拣那些精巧的，不俗气的，便是小玩意儿也行。”
“多多地买，反正我们现在又不差银子。”
她又郑重地补了一句。
王宝壮觉得她这要求十分不合理。
他哪里会买东西？
何况还要在这种乡下集市买能让京城里的贵人觉得精巧的、不俗的东西，真有这样的东西么？
他撇了撇嘴，不太相信。
次日要去集市买鱼苗的邻里三人汇合，见凌云横带着王宝壮，老苏和老何也没说什么，还主动跟王宝壮打招呼。
倒是王宝壮抬着下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看在凌云横的面上，老苏和老何只能假装没看见，照常说话。
“今年的鳜鱼肥得来，都要吃怕咯，不如咱们买点鲈鱼苗子吧？”
老苏笑眯眯地看向凌云横，“我家小苏回来说，王夫人也爱吃鲈鱼的，还吟了一首什么鲈鱼的诗，叫什么来着……哎呦，小苏会念，我可不会。”
凌云横还没开口，王宝壮抢了话，“你又没读过书，自然不会念。”
老苏：“……”
气氛瞬间尬住，凌云横无奈地看了王宝壮一眼，“你读的书也不多，何必取笑人家？”
“我读的书虽不多，肯定比他们多，要么怎么做大理寺——”
老苏和老何都惊讶地看着他。
王宝壮一个大喘气，吐出后半句，“我是说，大理寺捕头。”
嗐。
闹了半天还是个捕头，老显摆什么呀。
老苏和老何不爱搭理他，等雇的马车到了集上，果然在热闹的人群中找到了卖鱼苗的，老苏和老何高兴地过去。
凌云横朝身后看了一眼，贴身保护他的禁军将士都乔装成普通人模样，一直跟着他。
他默默回过头。
“林老爷，你过来瞧瞧，看这鱼苗好不好啊？”
老苏和老何显然把凌云横当成主心骨了，连挑鱼苗这种事也问他。
凌云横哪里懂得挑鱼苗？
他凑过去一看，一排排的木桶，桶里有各种不同的鱼苗，看起来多半黑漆漆的，又小，跟蝌蚪差不多。
他硬着头皮道：“我不会挑，你们二位挑吧，挑好我来付钱。”
原本邻里们要凑了钱交给他们来集上买鱼苗的，凌云横直接免了这麻烦，说是他来垫付，回头大家再给他。
当然，大家都知道林老爷财大气粗，他肯定要付大头的，到时候其他人意思意思付一点就成。
老苏和老何应了，凌云横道：“你们先挑着，我去给夫人挑点东西。”
“好啊，你快去吧。”
凌云横走开去其他摊位看东西，王宝壮也跟着他，“巧了，燕儿也非让我给她买东西，你说这破乡下集市能买到什么好东西？”
他的声音有点大，身旁路过的人用疑惑还有些嫌弃的目光看他，像是在看个暴发户。
凌云横也很嫌弃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