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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阅读

    倒搭上了她的弟弟,她弟弟叫夏幕宸,不知道段北跟你说过没,他曾经也是云声的一员,专门洗黑钱的,高智商罪犯。

    归根结底,夏幕宸的加入其实都怨我,当初我以卧底的身份潜入云声,因为没有后台只能靠自己一步步往上爬,当时血气方刚,争强好胜日夜都想一步登天,所以就故意接近段北的妹妹段初诺,彼时,夏幕宸还在追求段初诺,我却一直在和段初诺保持着暧昧的关系,当时谁都知道我是混云声的,夏幕宸一怒之下也进了云声,就这样成了黑道中人。

    因为一开始关系本就恶劣,再加上后来发生了很多事,现在想来都是冲着我和夏幕宸关系越来越恶化的催化剂,迫使我们自相残杀。

    真走到残杀的那一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夏幕宸是恬安静的亲弟弟,可是一切都知道的太晚了,在搏杀过程中,我和恬安静被逼到悬崖边,走投无路只能跳海,而夏幕宸就在另外一头坠了崖,后来警方找到了他被野狗咬的面目全非的尸骨,凭着一些身上的物品就宣布了他的死讯。

    安静或许因为心灰意冷,或者是想安抚父母,所以答应了拖了三年的商界联姻,而我一直觉得夏幕宸没有死,单凭那些物件不能就断言他的死亡,想着如果他没死,就一定会继续追杀我,所以我混进了安静的婚礼现场,一方面是想引出夏幕宸,另一方面也想亲眼看着安静步入婚姻殿堂。

    结果正如我当初所设想的那样,夏幕宸果然躲在某处对着我射击,可是安静为了救我扑了过来,被新郎看到了,新郎又扑过来救她,最后死在了现场,我拉着安静逃跑了。

    因着她以为夏幕宸已经死了,又因为她的未婚夫也是间接被我害死的,所以她一直对我非常冷淡,我不想失去她,所以把她禁锢在家,还用绳子绑上了她的双手双脚。可是从头到尾安静都没有想要挣扎过,就算没有上绳的时候她也没想逃跑,后来我知道了,她之所以呆在我家,其实一直想找机会杀掉我。

    但是她又于心不忍,眼看对我下不了手,她只能变着法的折磨自己,最后竟然去当了马场小姐接了客,我没办法,失去了理智,直接塞给她一把刀让她杀了我,后来我自己把刀插进了胸口,被送进了医院。

    躺了几个月,她一直细心体贴地照顾我,在医院里我也把自己卧底的身份告诉了她。慢慢的她也接受我这个职业,在照顾我的那几个月里,虽然她还是没有像以前那样待我,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三个月后,我回警局归队,也就是在六个月前的七月三十日那天,那时的情景我还记忆犹新,喊了几声,又找遍全屋,都不见安静,心非常乱,觉得事有不妙。你不知道当时我们那种和谐安逸的生活,要多简单就有多简单,每天中午我都会放弃警局那顿饭,火速驱车赶到家里,只为了确认一下安静是否安全,前一秒刚刚打过电话,听到她安然无事的声音,后一秒还是会担心,几乎每隔一小时都会打一次。

    那天很奇怪,中午时分打了三四通电话,都是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本就感到疑惑,揣着一份担心,偏偏回到家中,又真的不见人影,我整个脑子都短路了。这种事情从来没发生过,每天都会乖乖的等我回家陪她吃饭,平时就不爱出门的人,更不可能在我要回来的时候出门了,我拼命打电话,拼命打,拼命按重拨键,像疯了一样,电话一直处在无人接听中,后来我静下心来听到有一种貌似震动的声音,一遍遍重拨寻着声音的源头。”

    此刻的深桑回忆着半年前的种种都心有余悸,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当时是以怎样的一种心情来一次次拨打那个电话的,着急的都变得神志不清了,明明那就是他自己上演的假死情节,如果当时脑子能稍微清楚点,事实就摆在面前,安静的手机迟迟无人接听,又不在家,分明就是阿爆在实施某个环节里出了错,那他就一定会不管不顾地打阿爆电话问清楚,可是他什么也没做。

    只有天知道此时他是怀着怎样悲痛的心情,预备编造下面关于爆破的戏码的,他不能供出阿爆这一点他非常清楚。

    声音已略带哽咽:“最后手机没找到,竟然在无意中发现了被装在床底背上的定时炸弹,虽然它真的很隐蔽,也很小,也不发出声音,但你应该了解每个卧底的神经其实在每时每刻都绷得很紧,哪怕是普普通通的吃顿饭,上个洗手间什么的都不会轻易松懈下来,虽然那时已经不是卧底了,但有个对你恨之入骨的敌人,每日的紧张程度不会低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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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动手指头,给我点鼓励,拍拍手呀跺跺脚呀轻松深呼吸~~

    正文 归宿

    更新时间:2012-12-12 9:21:20 本章字数:1847

    人在特别紧张的时候,对任何事物都会产生一定的敏感源,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像我们这种卧底警察了,所以不多久就找到了那个定时炸弹装置,很快意识到屋里事先被人潜入安置了这种定时炸弹,而且应该是个有一定规模组织的人干的。

    因为这种炸弹非常轻巧,还无声,出自国外,一般人是不可能搞得到手的,但是我没有来得及仔细研究它是哪种型号,在我发现它的时候,上面已经跳到了三分钟的显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下意识的选择了最简单又不费时的逃脱方式,跳楼,迅速翻出几件衣服打成结,变成条状,一头系在窗把上,一头缠在腰上。

    吊在半空中的时候,“轰隆”一声巨响,我眼睁睁地看到楼上我家冒出滚滚黑烟、火光四溅。幸好我在火势还没把系在窗把上的衣服烧断之前安全抵达地面,可是,心还是七上八下的,我四处在围观群众中寻找安静的身影,之前虽然没有找着手机,先发现了炸弹,但我很确信先前的声音是手机震动声,我实在不敢多想安静现在的方位,安静出门向来都会带上手机,方便我联系,但是这次手机好端端地放在家里,又不见人,那么多的不寻常让我心急如焚。

    消防队在下面有秩序地一波/波上去,我呆在下面愣愣地干着急,毫无方向、头绪,只能张望着水泄不通的人影中是否会突然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异常艰辛的等待中,人群随着一辆车的冲入旋即散开,“咣当”的一声撞上围观的一人。当时我没有看清,因为我的等待有了结果,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被消防队员抬出的担架床,上面的人是已经昏死过去脸被熏得黝黑的安静,我看到她的时候,担架的下半段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源头是那只左腿,支离破碎。

    为了保命,只有锯了左腿,不知道她是天生乐观,还是为了让我心里好受装出来的坚强,总之她那时候装假肢做康复的阶段表现出来的总是一派轻松,看到我在一旁看着她康复治疗的苦闷发愣,她还会时不时的凑上来帮我讲个冷笑话逗我。

    可是你知道那时候我满脑子想的是什么吗?想的不是她能丢掉拐杖,像正常人一样行走,不是她能从这场噩梦里走出来,因为当时我心里装着另外一个噩梦,我清楚明白的知道,心里面的噩梦比她现在正在遭遇面临的少了一只腿还要残忍无度。

    那天,也就是屋子被炸得面目全非的那天,我急得汗流浃背傻傻呆呆地站在楼下人群中的时候,耳边传来的“哐当”声,车子撞击到人身上发出的沉闷声,我以为和我没关系的声音,却在之后的日子里一遍遍地重复,一遍遍地上演,折磨着我的耳朵,揪着我的心,那个被车子撞向的人不是别人,偏偏是安静的弟弟夏幕宸,当场死亡。

    而就在他出事的后几日,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安静的父母一次外出也出了严重的车祸,命丧黄泉。

    不过想来她和父母是没有多大牵挂之心的,她搬出来三年之久,也没看到她父母有来找过她,或是电话问候之类的。但夏幕宸不同,虽然在合住的三年里,她没有怎么提到这个弟弟,但之后当我知道了她和夏幕宸的关系,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她是有多么的失望、心疼、遗憾,甚至愤恨。到后来她以为夏幕宸死了,我在婚礼上被攻击,硬要把她抢到身边来,圈在那个公屋里,她对我的恨意已经让我觉得生不如死,伤害我伤害自己的例子比比皆是。再到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在她面前将刀插入胸口,受伤住院,以及后来开始静养的时段里,她虽然表现的没有之前那么恨我,但我知道因为夏幕宸的关系,她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爱我。

    所以说到底,她那一跃都还是为了我们解不开的心结,还有她对弟弟浓浓的亲情,其实我早就预想到了,以她的性格应该是会上去陪夏幕宸的,但是我不想瞒她,也不想欺骗她,她做任何决定我都会尊重她。

    但是,当真正面临这么一天的时候,当前一秒还活生生好好的人,下一秒就变成一具死尸以极其惨烈的方式,尤为可怕的面容躺在地上,血流成河,一动不动的时候,还是无法接受,死都无法接受的,一个对你如此重要、亲密的人突然就这样消失,就这样以死亡的姿态跟你挥手告别的这种冲击力,没经历过的人是永远永远不会懂的。”

    说完,他给自己灌了一瓶又一瓶的酒,好像怎么都灌不完一样,身边的南司茉配合地也一遍遍往肚里灌酒,心里想的是:怎么会有人一口气说那么那么多话,想背台词一样没有什么停顿,没有什么思考,用词恰当准确,又没有什么表演痕迹,如此情真意切的让她想流泪。

    但是哪句真哪句假她还是没办法辨识,因为她俩都是卧底。

    正文 轨迹

    更新时间:2012-12-12 9:21:20 本章字数:2609

    南司茉从后头弯腰伏在他的后背上,围住他的脖子:“初诺恢复的怎么样?有什么新进展?”

    眼前略显沧桑,全身散发着迷人成熟魅力的男人,在专心致志地看着邮件里的内容,发件人美国精神病研究中心的抬头总是那么显眼的。

    “没什么进展,也没什么恶化,病情还是那样。”男人反手一把拉过南司茉环在他脖子上的手,把她拉到怀里,温柔地说着。

    这男人好像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会展露出他柔情似水的一面,其余时候,都是一副冷傲绝情的模样。

    “北,今天我见到深桑了。”

    随着他合上笔记本的“啪嗒”声,怀里的女人突然提起了深桑这个熟悉的名字。

    “嗯,终于正式露面了,我想也是,跟了你两天,他总会找个偶遇的机会。”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酒柜玻璃橱窗那拿了一瓶红酒和两只杯子。

    木塞“噗通”弹跳的声音,是南司茉喜欢的,她笑着接过段北递给她量少的一杯,水晶灯打在她脸上印在杯壁上的模样,让段北每次看了都很欣喜。

    自从段初诺走后,也就只剩这么个女人陪陪他了,有时候他会失神地想起有段初诺的日子,他们之间还是有段美好时光的,他也曾对她好过,虽表演的成分比较高,但他自己清楚还是有情不自禁投入感情的时候。

    “嗯,他跟我说了他以前女朋友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女朋友跟我长得很像啊?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南司茉忽闪着眼,眼波流动的模样让段北心生荡漾:“长得像我知道,但什么关系,没有特意调查过。”在南司茉面前段北一向做得很坦然,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不会隐瞒什么。

    当初他在暗地里查深桑和夏幕宸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恬安静这号人物,身份很特殊,既是深桑保护得严严实实的地下情人,又是夏幕宸从未和人透露过的亲姐姐,以他们两的表现来看,都是怀着一种保护的姿态对待这个女孩的,才让阿坤有机可乘。

    说到底这女孩就是一张王牌,控制深桑和夏幕宸自相残杀的王牌,只是这个王牌在段北手里的时候,他根本不想启用,原因非常简单,就是她和南司茉长得太像了,他不想动她,总觉得她们之间有什么关联,但又不想真正采取措施去查明,毕竟是没有必要的。

    而且,他早就猜到阿坤一定会用这张牌,以阿坤的能力不出假日时日,就会查出恬安静这个人,跟了自己那么久的阿坤,心也磨得跟石头一样坚硬,狠起来也是不要命的主,所以一旦用上了王牌,那牌总归会遍体凌伤到走向绝路的,这样就更没有必要去查司茉和她的关系了。

    对于段北的说词南司茉用实际行动回应了信任与否,喝完的酒杯倒影着他们缠绵的姿态,肆意、蓬勃、热情、迷人、诱惑,种种表现方式。

    她安静地躺在他身边,看着天窗上黑漆漆的夜挂着一轮照亮黑夜的月,嘴里徐徐吐出寂静的言:“你让我做好提防他的准备,又不动手留着他的命,是为了什么?还有阿坤,你把他支走,打理瑞士那边刚开的生意,是为什么?也是为了这个叫深桑的人吧。”

    她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娇柔地说着,段北忍不住把她头拢过,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真是个聪明可爱的女人,阿坤的性格你不了解,可是我再清楚不过了,他真的会把夏幕宸和深桑全干了的,我已经默许他做了夏幕宸,那场车祸明眼人都看得出不是意外,不是事故,是人为。怎么说呢,夏幕宸毕竟太嫩了点,也没有那个压得住场面的气场,不太可能成大器,但他的能力可以说是相当强的,他的技术运用可以让洗黑钱这件事不留下任何痕迹。”

    段北轻叹一声:“唉,可惜了,不过衡量之下,深桑的可塑性,潜力更强,更稳重,更有气魄,我不想让阿坤再把他干掉。现在深桑已经被警队开除了半年了,这半年里我一直在观察他,他的所作所为,看来是真的恨透了警察这个行当,如果能为己用,那他会是个不错的手下。”

    南司茉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半年前,段北给了她一张深桑的照片,指着照片里的人说他是卧底的时候,眼里闪过的一丝忧虑和惋惜,就像回到了两年前他看着她的脸说同样话时的感觉。

    半年前,他指着照片里的人说:“深桑,警方卧底,潜入云声三年,曾任南都都主,把南都管得仅仅有条,下面的兄弟服服帖帖,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云声,重回警队,但是没多久就被诬陷成为和我们黑道有瓜葛的叛徒,停职调查半年。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调查停止后,能证明他清白,但在这半年里他会自暴自弃,对香港警方彻底失望,干出一些出格的事,毕竟卧底不是那么好当的,警署还那样对他,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的。

    所以到时候他还是会被Fire掉,也许那时他会有重回黑道的念头,首选应该是曾经呆过的云声,要么不想走老路,担心老路不招人待见,投奔和我们势力相当的闻竹。到时,如果他接近你的话,一定要提高警惕。”

    “北,听你这么说,他应该不会对我们构成什么危险,为什么要防备呢?”

    当时段北笑得很自然,但在南司茉看来却是那么阴森恐怖:“这还要我来解释吗?你们卧底做狡猾了,香港警方也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制造些假象蒙蔽我们的眼睛,在暗处设个陷阱什么的。”

    南司茉有些不好意思地去拥抱了下段北,她了解段北的想法了,他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深桑那半年的停职调查是在做戏,半年里如果真干出什么事来也是做戏,半年后假如真的来找云声的人想重回,更是做戏,目的只有一个他还是卧底,在和他的组织想方设法地再次打入云声。

    正如段北预想的那样,深桑的这半年的轨迹完全是跟着他的预设方向发展,没有一点出入。

    但是她亦明白段北是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的,既然对深桑有所保留,为何还要冒险,自从支开阿坤开始,她渐渐懂得了些什么,心中有一个想法是:他想让深桑取代阿坤,HO,多么疯狂的idea,可也非常符合段北一向敢于尝试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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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精疲力竭啊,某人发誓再也不写这种伤脑细胞无数的阴谋文了,吃力不讨好还累的半死不活的,找罪受!好吧,我承认我是有自虐倾向。。。

    正文 理由

    更新时间:2012-12-12 9:21:20 本章字数:2153

    “接下来我要怎么做?”南司茉贴在段北的胸口,侧躺着,一只手的指甲轻轻地绕着段北裸露的胸口。

    匀称的肌肉,健壮的躯体,泛着古铜色光的肌肤,欣长的身体,微翘的臀部,无可挑剔精瘦的腿部,零零总总加起来段北应该是每个女人理想的完美身材的男人,况且他还有一张俊朗冷傲的脸。

    至今她还是没想通为什么自己能用那么短的时间,甚至没出什么力气,耍什么花招就简简单单地收服了这么完美的黑社会大佬。

    而且明明知道她是卧底的情况下,还让自己呆在他身边胡作非为的,她永远也不会猜到段北心里真正的想法。

    “对他说我们要炸市政府,说是云声的计划。”

    “什么!”南司茉基本只用了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奋力坐起,要不是家具都是高档货,估计床保不定要瘫在那里了。

    “司茉司茉,冷静点,我是说这样跟他去说,而不是真正要这么干,这根本不在云声计划内。”段北一把拉下南司茉的手,把她拽回自己的胸口。

    她也乖乖地配合,听到不是真的时候,她才从刚刚慌乱的情绪中找回了一点点清醒:“哦,听着怪吓人的。”什么原因,若不是段北自己说出口的,她一向不会多嘴,她知道段北不喜欢别人问东问西,她也相信段北有自己的盘算。

    她话锋一转,娇嗔地说道:“北,我不想再管云声的事了,好多事我都不懂,好乱好乱的,最关键的是那些人根本就不听我的,觉得我是个女人,还是个年轻女人,更没有威信了。”

    “漏说一个。”段北极其宠溺地捏了下她的鼻子说。

    “嗯?”南司茉的眼睛又忽闪忽闪地对着他眼巴巴地张望。

    “还是个漂亮女人。”

    说完,屋里就充盈着段北爽朗的笑声,弄的她好不尴尬:“哼,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就拿人家开玩笑。”

    段北笑得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好,只能连哄带骗:“好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打电话问我啊,你知道初诺那边的状况,没个人照顾是不行的,派手下照顾我又不放心,乖啦,你就体谅体谅我这个做哥哥的苦心吧。”

    说真的,她也不是不体谅,更不是不知道初诺那边的情况,她就是害怕了,害怕一个人面对那么多洪水猛兽,面对一个百年历史的黑帮社团,这个局面不是光靠美丽的皮相,或者是一丁点小聪明就能掌控的了的,万一出点事她怕自己摆平不了。

    她不是个娇纵的女人,段北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不会再据理力争什么,虽然她害怕,害怕被人暗算入了圈套,或者直接一枪打穿脑门毙命,但像她这种骨子里那么倔强的女人是不会轻易妥协的,所以她也没继续往下说。

    只是做着乖乖点头的动作:“嗯,我知道了,可是云声那么大的盘子,我不可能永远顶着。”

    “那当然了,宝贝,我们不是说好了,一年内我会重新接盘,等初诺的病情稳定些,我一定回来,现在都过去了大半年了,你还怕我赖了不成?”

    说真的,堂堂一个黑帮老大的话分量是很足的,她提醒他不是因为担心他食言,只是为了让时刻紧绷的弦能找个途径放松一下,而最好的途径就是承诺,像一颗定心丸,让她稍稍安心些,但是谁也不知道剩下的半年里,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变化。

    再次踏进这个Pub的时候,她其实没多大把握,只是想着或许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在这里能碰到他,毕竟除了这个方式她实在不想刻意去查他的住处找他,或者是反侦察下他每天的行动轨迹,然后装作偶遇,这种事她南司茉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在她看来直接和深桑联系完全出于段北的旨意,不上心的巧遇才是取胜的关键。

    事事就这么巧了,在她叫完一杯dark  rum还没到一分钟,他就出现在她身边了,自然地入座她左手边的位置,向Waiter要了一扎Beer,在冰桶里舀起一勺冰就往里放,还很客气转向南司茉,如第一次见到似的彬彬有礼地问:“要吗?”

    南司茉也回了一个礼貌性的笑容点了点头,一勺冰就稳稳当当地落到了Rum里。

    过了很久,差不多酒都要见底了,两人还是自管自地喝,也没有交流,眼神、肢体上的都没有,好像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南司茉觉得这不是个好玩的游戏,但不知道是因为固执还是怎么的,她就是在那里卖力地、投入地、尽情地演着独角戏,就是不肯先开金口。

    最后还是深桑先开的口:“怎么喝那么烈的酒?有心事?”

    她故意不搭理他,但其实心里很高兴他先挑起话题,但表面上好像没听见他跟自己说话似的,埋头自顾自地继续喝这杯所谓的烈酒,其实吧,酒喝多了,什么烈不烈的,早分不清了。

    “我会是个好听众。”

    “开门见山吧,你是因为我长得像你女朋友才来故意跟我套近乎呢,还是因为知道我是云声的新当家成心来给我下套的?”

    果然有女将风范,这种话根本无需什么过度、酝酿就直接脱口而出,这种风格深桑还是第一次领教。

    “如果我说都有,你是不是就要拔枪对着我了?”

    南司茉再次陷入沉默,深桑的心跟着她的沉默跳得愈发得快,好像旁人都可以听到他心跳的声音。

    正文 亡命

    更新时间:2012-12-12 9:21:21 本章字数:1865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来的却是南司茉没有征兆地哈哈大笑,听着怪渗人的,笑完便说:“要对早对了,还要等到现在?当我是大傻吗?连你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接近我,当然不可能单纯因为我长得像你女朋友,你是想回云声吧。”

    经历了几次南司茉的单刀直入,深桑也已经差不多习惯了,但是他不想承认地太过露骨,这样反而会引起南司茉的怀疑。

    故意转移话题说:“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点那么烈的酒?”

    话音刚落,只见南司茉又向Waiter续了杯dark  rum,在酒吧昏暗的五彩灯光下,南司茉本就喝得红扑扑的脸显得更为殷红,像熟透了的番茄,垂涎欲滴的可爱模样,脸颊两鬓有细细洒落的发丝,多了几分俏皮,但是整体看来她全身上下还是洋溢着一种成熟的韵味,绝对是个漂亮女人。

    她轻轻抿了一口dark  rum眼睛笑得像月牙:“因为我是南司茉,云声的当家,黑帮大佬的女人,所以我就活该要过这种生不由己的日子?我才二十六岁,我还没活够,不想那么早死,我连说个心里话的人也没有,没人要听我的软弱,没人要听我的贪生怕死,没有要听我的害怕恐惧,要是被人听到,我或许就离死真的不远了,你说,我死了,是会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北哥呢?”深桑不知道这样的女人死后的归宿,索性直接跳过,也来个直接。

    “他?心里只有一个妹妹,哪有我?要是他真疼我又怎么会让我来管这么大个社团,我只是一介女流,虽然当过几年警察,可其实什么胆魄也没有,做卧底那会儿,我是天天胆战心惊的过日子,没想到,扶正了,不是卧底了,还是得过那样的日子。”

    “他是爱你的,不然不会知道你是卧底还把你留在身边,他对你好吧?或许他只是不希望有人乘他不在的时候篡位,才找了自己人来帮他看着。”

    说到这,深桑自己其实已经分不清这样的谈话到底是为了套出点什么口风,还是纯粹不自禁出于关心眼前这个女人。

    “呵,你知道的还挺多,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对我是好,要什么给什么,也不介意我曾经是卧底,曾经想要陷害他,对我几乎可以说是疼爱有加了,但我这里空,你知道吗?这里。”

    她抬起食指用力指指左边胸膛,这个动作猛然让深桑想到了曾几何时,自己也在恬安静面前做过同样的动作,指完了胸口就抓起一把刀往里捅,他突然有些紧张南司茉也会做同样的事。

    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脑子里反复回味她口中吐出的这个寂寞的字:“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作为黑帮大佬的女人,这点空肯定是有的,而且会随着时间的变迁,心底的空会越来越大,直到挖空整个心脏。

    担心的事没有上演,他也该料到,南司茉不是个冲动的人,不会轻易失态,她调整了下坐姿,身体微微向前倾,继续喝着她的rum:“所以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还要一个劲往里跳,整天担心什么时候会死于非命这很好吗?为了钱?钱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要那么多没命花有什么用?”

    “能说说你当年为什么当警察吗?”南司茉眼神迷离地看着他,不作答,看着他喉头一起一伏的动态反问:“那你呢?”

    本来他在定心喝酒等待她的答案,没想到她转而向他抛来了橄榄枝,他也没多想,放下空酒杯又续了杯,当酒杯被Waiter放在吧台上撞击的刹那,他也正好开口:“因为信念。”

    “啊哈?你确定是这样东西吗?不是因为你被警察世家这个头衔绑定?不得不这么做?好像不做就是不孝的行为?”南司茉眯着眼问他,眼睛里散发着点点的光芒。

    这光芒在深桑看来无疑就是智慧,因为他有过很多次的犹豫不决,失落彷徨,可最终还是坚持到现在的原因,确实不是什么虚伪虚无空心的没有实质意义的“信念”,而正如南司茉所言,那便是家族的荣辱了,他是一出生就被绑在警察这个职业上的小孩。

    “哈哈,既然你已经猜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看看你们警察是不是都那么虚伪,原以为你是个另类,原来也不过如此。”

    “你把我想的太伟大了,这世界另类活不长,况且我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另不另类也无所谓。”

    “哦?是吗?”口气里带着不信,但又没有像她一贯作风点破,这让深桑感到有点无助:“换你了,为什么要当警察?”

    “查个案子,很多年前的案子。”南司茉说得尤为认真,那种神态让一旁的深桑恍惚看见了同僚的特征。

    正文 上钩

    更新时间:2012-12-12 9:21:21 本章字数:2877

    他饶有兴趣地问:“是个悬案?”

    “No,是个冤案。”

    “OK,看来这个案子对你来说很重要,那结果呢?”

    南司茉的眼睛突然暗淡下来,带着失落的情绪:“结果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在你面前的我,从一个警察变成了一个罪犯。”

    两人长久的埋头陷入疯狂的拼酒过程中,当然一个是Beer一个是Rum,完全是两个等级,也没什么可比性,但他们真心觉得在一时找不到话头的时候,喝酒完全是消磨双方独处时间的好方法。

    等南司茉喝的差不多的时候,一路冲去洗手间,深桑还能悠哉悠哉地继续喝,他没什么需要发泄的,而且现在也算是在执行任务期间,叫几杯Beer就可以了,没必要叫Rum那样的烈酒,把自己整的很惨,到最后还耽误正经活儿。

    他看了看手机,差不多去了十分钟了,他起身结了钱,在女洗手间门口等南司茉,大概等了五分钟,一个摇摇晃晃的女人走出来,脸色已经非常差,也没想着通知个人来接接,深桑轻轻摇了摇头,堂堂云声当家出来也不带个保镖什么的,也不怕遭人暗杀,说什么贪生怕死,也许也只是随口说说的。

    “来,我送你回去。”

    “嘀”深桑的车子门敞开,南司茉虽然神志看着已经不再清醒,但还是不清不楚地拒绝,说是自己可以叫计程车回去。

    深桑也不理她,直接把南司茉软绵绵没什么力气的身体塞到车厢里,帮她扣上安全带。

    南司茉嘴里时不时蹦出句:“喝,喝,继续喝啊。”

    手握方向盘准备开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送南司茉去哪,他转而拍了拍身边南司茉的脸,一个劲问她家在哪,她根本不理他,拍着拍着竟然睡着了。

    看她睡得深沉,也就没再问了,本想着随便找个就近的宾馆将她安置了,但不知怎么的,手放在方向盘上就鬼使神差地驶向了自己家的方向。

    当把她扶到床上的时候,他去开床头柜的台灯,就看到橘黄的灯光把她的整张脸的轮廓勾勒得十分清楚,他看得入神,竟然就上手轻轻抚摸起她的脸来,当醒悟慌里慌张要抽开手时,他的手反而被躺在床上的女人给抓起来了。

    带着哭腔叫他别走:“我好苦,心里好苦,为什么你要让我去做那些事?要去炸,炸什么政府大楼,为什么为什么,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南司茉断断续续地说着,深桑胆战心惊地听着,虽然她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听着也就是胡话,但他也知道“酒后吐真言”的道理,看来他把自己当成了段北,而段北要让她干这么可怕的事。

    不论是真是假,他深桑也是要搏一回的,毕竟不会有什么损失,如果是真的那这将是云声即将展开的大行动,倘若是假的,他也可以利用这次机会让自己彻底没有退路,让云声的人将怀疑他的戒心卸下。

    他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但如果要报告了上级,那必定他们是不会冒这个险的,他知道要是警署知道,那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会提前疏散政府官员的,不会为了他一个卧底任务就配合着乖乖等死,政府大楼要是真炸了,弄得人心惶惶,谁还有那个心情正常过日子,到时,所有行业停产这才是最可怕的事。

    可要是不如实告知,那万一他们干起真的来,他知情不报的罪名又怎么能逃得过?到时候,真的把政府专员都炸了,那香港警方不成过街老鼠才怪。

    这事,不管真假,他都要抢在云声之前把这事干了,可要是做做戏,定是逃不过南司茉的眼,要是来真的那自己原本想阻止云声的意愿,那也打了水漂,倒是自己的疯狂举动会把自己送入监狱。

    一个人看着看着南司茉沉睡的脸,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谁知一想就迎来了初升的太阳。

    这漫长的夜晚是多么难熬,从阳台上留下的烟头就能看出,他掐灭最后一根烟,开了个房门看见南司茉脸颊通红的躺在恬安静曾经的床上睡得正香,想着到楼下买些早点。

    提上来的时候,南司茉已经起床了,深桑随口问了句:“头痛不痛?痛的话冰箱里有姜茶,你拿出来热一热。”

    “哦,好。”

    “喏,一次性洗漱用具,你自便。”

    南司茉刚还在洗手间里磨蹭,不知道该往哪下手,就听到了开门声,不出意料,正是深桑,手里提着两袋东西,闻着香味应该是早餐。

    深桑这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没解释昨晚的事,便说:“你昨天喝醉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Pub也没看到有人来接你,就把你塞进了我的车里,你迷迷糊糊也问不出你家在哪,所以就送到这了。”

    幸好,南司茉只是轻轻点了下头,没有问他为什么不把她送到旅馆,不然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好。

    深桑特意等她洗漱完,才动手开吃,他猜不准南司茉喜欢吃什么,就各买了一点,当然当中包括跟踪了两天南司茉早餐的食物——菠萝包、火腿三明治和蛋挞,他暗暗注意她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挺满意的,吃得还算多。

    “谢谢你的早餐,对了,我昨天喝醉了没说什么胡话,做什么傻事吧?”

    他愣了一下,摆摆手说:“没有没有,都挺好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后半句是什么表达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生怕南司茉听出了什么,然后摆出一副打破砂锅的姿态。

    还好,南司茉没有说什么,就去房间里拎了包准备走,深桑觉得自己还是要说几句,作为道别语。

    “借酒消愁愁更愁,所以啊,以后要是再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就Call我,让我当你的出气筒受气包。”

    “行啦,婆婆妈妈的,下次我们什么时候见面还不一定,说不定踏出这个门从此就不相见了。”

    “留个号码总( 陌路凉城 http://www.xlawen.com/kan/33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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