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天接云涛连晓雾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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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自厉害他的去。”

东方不败愣了一下：“你就不怕他厉害过头，回来对付林家。”

“那是以后的事，他现在对付其他门派就已经无暇分身，哪里会来管林家。”

这话如果换一个人来说，东方不败也许就信了，可这话从成默嘴里说出来就大为不对劲了，一个凭一己之力把五岳剑派都算计进去的人，会任由余沧海一人做大？

这人闭着眼睛，那张过于秀气的脸上看不出悲喜，无法分辨他说的话几分真假。

成默忽然翻了个身，对上东方不败的脸，想了好一会才道：“你年纪轻轻就是魔教教主了，江湖传闻你是练了葵花宝典，还说你是不男不女的妖精，不知有几分真假？”

东方不败哼了一声：“怎么？我没觊觎你家的剑谱，你反而想看我的宝典了？你要是真想看我到有个好主意，你我互相交换了看不就得了。”

成默一笑：“未尝不可。”

两个人目光相对，都想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最后瞪的眼睛都干了。

东方不败一挥袖子，重新躺了回去，成默也是倒回原地，两个人又是笑了一阵。

末了，东方不败长呼了一口气：“若是别人说不定我还真能让他们学个一星半点的，可如果是你，我希望你一点都不要看。”

“巧了，我也是这样想的。”

两个人看着天，聊着天，就像认识了多年的朋友，东方不败道：“还记得上次的问题吗？在你心里什么是魔教？”

“人总是自以为是，没有几个人会自称为魔头的，传教之初定然都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日后能名流万万代，这魔教的称呼一般都是出于他人之口。”

成魔把手臂枕在脖子后又道：“行随心之事，不仗势欺人，不阿谀奉承，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行非常事，做非常人。”

“你这说的是魔教？”东方不败觉得有些好笑。

成默睁开眼睛：“曾经吧，这样的教派也被称为魔教。”他眼神扫到手边的青芒。

日月神教和明教没法比，到底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东方不败：“那你口中的魔教还真是冤枉，不论是前任教主还是如今的我都做过很多杀人放火的缺德事，上一任教主以吞并武林为己任沉迷练武，如今的我继承他的志向也努力奋斗着，这些名门正派最好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才好。”

成默：“人的野心无穷无尽，你还是小心些吧。”

东方不败眼神有些远：“所有人都认为称霸天下是我的志向，在他们的心里，教主就是武功高强，刀枪不入，喜怒无常，吞并江湖。教众包藏祸心，天天盼着他们的教主早死。”他的声音拉的长，就像说梦话一般。

成默却听出了许多无奈，江湖传闻，东方不败是趁着任我行练功走火入魔之时篡位的，任我行是生是死尚未可知。

东方不败：“不知为何我总想要一个期限，若三年一定能熬出头，那我这三年一定会非常快乐的坚持下去，你若说五年，那我也可以，可如果未来遥遥无期，总也熬不出头，那我就会很累了。”

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不指望有人能听懂，成默却有些听了进去：“你是想当教主，还是觉得当了教主才能做个自由人？”

“天地之大，知我者，你也。只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有寻求自由的权力，看似简单的东西有些人奋斗一辈子都不一定得到，有些人走着走着就见了阎王。”

东方不败没有说出口的，他其实很羡慕成默，羡慕曲洋，羡慕令狐冲，羡慕任盈盈，他骄傲自大，却羡慕这世界上所有色彩分明的人，他们的成长是个台阶，只有他的成长是被人一棍子闷上天去的，有时候他只想活下去，以至于他顾不上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东方不败：“余沧海占了恒山，岳不群那老东西不肯自己吃亏，召集了其他几个门派上华山商量。”

成默：“结果如何？”

东方不败：“他们这群老狐狸，也没有那么傻，都盼着有人出头，且嵩山此时一家独大，也不知左冷禅和余沧海哪个更心急。人人都以为自己是狼，看别人为羊，只可惜了恒山，注定是倒了血霉。这等有趣之事，我定要去看看热闹，想着你一定也无聊，叫你一起去看看可好？”

成默想想觉得没什么问题，林家的训练林震南一直做的不错，林平之也找到了练功的窍门，越发刻苦起来，自己除了每日给学员们比划几下外好像也没啥事了，索性应承下来。

到底是要给主人家说一声的，林震南不意外成默外出，看到东方不败时却有些疑惑，他不知成默何时有了这样一个妖气冲天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