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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割送青春》

    作者:破禁果

    严重声明“本书纯属虚构!

    小书15万字,很有趣味,黑色幽默不断,一律免费。

    如需实体版权,请留言,pojinguo@shubao3。com

    我必须严重声明“本书纯属虚构!”如果在和谐社会它不以虚构自居,只怕要归类到“恐怖小说”系列了。

    我们将把割下的青春抛弃

    更新时间2010…4…11 14:03:39  字数:36

    小破曰:本书免费的,大家high翻了阅读吧!希望可以激荡一下你们的青春!

    第一话:粉墨登场

    罗宝一边收拾笔记本,一边听刚回宿舍的阿文和亮亮说:“今晚二楼的餐厅顶子上,又一个女的想跳楼。”

    话才说了几句,罗宝就一脸不屑,插言道:“没创意!一点创意都没,这天台都成女生的T型秀台了!前几件还值得一提,就属这次没出息。二楼那是跳楼的地吗?这不是故意给医院添麻烦,浪费国家的绷带和石膏粉吗!”

    阿文举着手机,翻着白眼珠子凑过来,“估计灌多了猫尿,坐二楼天台沿上,一帮子人劝不下来。靠,看没!”

    罗宝一把夺了过来,却见手机屏保上的女星,忙把手机推回去,“快,看看那个小妮儿漂亮不?”

    亮亮他们都哈哈大笑:“天这么黑没拍下来,阿文给你看的是号码——110。”

    罗宝更大声的抱怨没创意,亮亮笑道:“上周在网吧一条街的凰港大酒店七楼,那个跳楼的还算有职业道德,七层够高了,虽然后来被消防车给救下来了。”

    罗宝瞪眼说:“扯!那是救吗?分明是突然没了跳楼的雅兴,或者看上了某位英勇的消防队员,又萌发了对青春的希望,自己走下来的。”

    歌王在床上不乐意了:“洗洗睡吧!洗洗睡吧!”

    罗宝兴致正浓,立刻情绪反感的抵触道:“乖乖,打扰到歌王看成|人小说呢,注意肾功能啊!”

    一屋子的人哈哈大笑,相继“问候”歌王。

    罗宝大声问歌王,晚餐是否营养搭配呀?最近又吃黄瓜没呀?告诉他吃哪儿补哪儿,贵在坚持。一定可以从小老弟变做大伙当中的大老弟。

    歌王平时很怕罗宝,因为罗宝的嘴跟小刀片似的,别看一个大老爷们,损起人来,比女人恶毒十一倍。在罗宝煽动起来的满屋嘲弄中,歌王又缩回了上铺的墙根。

    罗宝拍拍阿文的肩膀,鼓励道:“继续说!”

    阿文说:“那女的肯定是被甩了,更可能是没人甩,所以跳跳楼啊!自自杀啊!吸引眼球。”

    罗宝撇了眼亮亮,见他嘿嘿傻笑,便接口道:“妈的,迷信爱情都该死,两腿一叉,比消费猪肉还廉价,她们以为自己是谁!富人的游戏也敢尝试?淫荡可以脱贫吗?人流不是偷偷蹲厕所自己用手抠出来的!贱人球儿!”

    墙根里的歌王探了一下头,又迅速缩了回去。“贱人球”?——这孙子的重音是在骂我吗?

    这时,余掌柜正收拾东西准备出门,阿文知道他要去网吧通宵打游戏,就对着他喊:“你先去看看,网吧今天晚上的小妞儿们多不多,要是有漂亮的就迅速发短信通知我。”

    罗宝看了阿文一眼骂道:“你神经了?网吧的女孩多不多,漂不漂亮管你什么事儿?再说大部分都是跟男朋友一起去的,凌晨两点多人家就回民租房浪漫去了,你花八块钱坐网吧熬夜图个什么?画饼充饥还是心理变态啊?”

    阿文说:“你懂什么啊!我有那么低级趣味吗?我听说昨晚一个五专部的女孩,打扮得特别非主流,在网吧的一个角落玩脱脱聊呢!我只想过去看看,顺便提醒下小妹妹别着凉,难道错了吗?”

    罗宝听完就往自己宿舍跑,边跑边喊:“余掌柜等等我,我去拿眼镜,今晚我陪你通宵!”

    第二章:一群官迷

    王美娇是大学的学生会主席,罗宝是副主席。本来上一届学生会老干部退下后,按传统是男为正,女为副。俗话说:“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罗宝恰恰做了这么一个懒人。

    校团委新换了位副书记,负责指导学生会工作。王美娇暑假还没过完,早早的跑回学校去了,每日必到新书记的办公室,一是咨询开学迎新过程中,学生会具体负责哪些接待工作,二是打扫一下她昨天刚打扫过的书记办公室。

    罗宝虽然家在外省,但也早早的回到了学校,相反的是,在附近的民房租住,猫了起来。凡是打电话找他的领导和学生干部,一律被他借口推回:“我还在家呢,火车票不好买,但我会尽早赶回去的。”

    大学校园内,分东西两个餐厅,东餐厅四楼,却是容纳八百人的会议厅,除了校领导们偶尔公关用一下,倒也成了校学生会每周一到此开会的场地,什么自律,卫生部,学习部,宣传部,女生部,权益部,就是没有小卖部。

    偌大的空荡荡的会场内,靠前排坐成了一小团什么部长啊,干事啊之流。而学生会主席,则站在这一小团目光近前,面朝着七百多个空排座的方向。

    别以为大学生扎堆搞的部门,就不出洋相。随便拽出两个部门,就让人笑掉了大牙。

    先说自律部,干什么的呢?监督各系学生们早起打卡的,也不管夏天冬天,只要不是周末,每天五点半,学校大喇叭就会嘀——嘀嘀嗒嗒——嘀嗒嘀嗒——嗒嗒嗒,义勇军进行曲的曼妙歌声,会像战斗机负伤,俯冲进每一个酣睡着的学生耳朵里,唤醒大家去各自的公共教室上早读。

    你见过在一片蛮洼土中,某所私立学校把一群高三复读生圈起来,日日闻鸡起舞,披星戴月,备战“科举考试”吗?

    呜呼,大学生骂着周扒皮的后代,几千人潮涌一般,挤进一条狭窄的楼道打卡去也。

    而自律部的学生干部们,会像当年的红卫兵哥哥那样,监督着,看看哪个敢不来打卡。

    至于那些打了卡之后,没有按校方幻想的那样坐在教室大声读书,而又转回宿舍睡觉的学生,以及八点上课后缩在教室最后一排补回笼觉的学生,就不归自律部管了。

    那么,泱泱人潮,撒一网下去,总有几条小丑鱼。

    不打卡的有三种学生,第一种是牛逼人物,牛逼人物的牛逼朋友会把一张主人在睡觉的卡偷偷盖上已阅;第二种是小无赖,提前写一张我明早5点半会头疼、肚子疼的病假条,在通报批评公布出来之前,托人代交上去;第三种是这个社会和国家的英雄,老子就是不打卡,要打要杀随他妈去。

    接触过天朝社会和朝鲜社会的人,大概都可以想到,这必然会衍生出一系列问题。而这些衍生出来的冗杂问题,就是由一个叫“此乃吾皇圣旨”的病毒传染的。

    在这所所谓的象牙塔牌“圈养集团”里,自律部充当着“帮你自律”的鹰爪。别小看哦!这才衍生出实权!

    再拽一个虚权的女生部出来说说。

    学校以前有个女生,也不知为啥晚上跑教学楼楼顶去了,结果让一个躲在黑暗中的民工叔叔耍了流氓。这能怪谁呢?你干吗不在警察叔叔的陪同下去那里玩耍呐?!

    女生部除了三八节的时候出来搞一搞庆祝,平时倒也宣传些美容减肥的小常识,但对此却只字不提,人家乖不乖?!

    说实话,换了谁都非常乖!因为环境决定了一切,甭管学生会主席,部长,还是干事,谁敢不拿自己当一群小孩?谁敢说自己干了一件不是小孩过家家的事儿?!

    一句话点破了吧,在这所校园里,在莘莘学子里,只在强权之下才有人权,只在被民主下才有民主。

    别看政法系号称本校第二大系,却因为有学生偷窥体育系女生宿舍,而被几个体育壮汉找上门来打。你将来也许会混进公检法,但老子现在的更流氓身份,蛮是可以揍你滴!

    某天周一的例会上,王美娇把民主测评的表格向部长,干事们人手一分的散发,罗宝从接过的表格上赫然看到加黑加粗的主席团一栏:“主席:王美娇,副主席:罗宝。”

    当时脸夹就烫了一下,但又及时保持了平静。把笑态做得更夸张了些。

    罗宝知道,团委副书记都没来的及思考如何开展一场正副主席的民主投票选举,就这么被一位平时表现积极的候选人给“代表”了。

    堂堂一群大学生,国家进步的接班人,都没见过民主,却也热火朝天搞起了民主测评。

    打那以后,罗宝把偷懒做到了极致,而王美娇在独享主席团“大权”的同时,并没意识到罗宝是在向她做出一个“放权推责”的要约,反而权大烧脑,有意无意的在副书记跟前打起了他的小报告。

    打小报告有两种愚蠢的方式,一种是在当事人不在的场合下,向领导抱怨此人的不足;另一种则是当着对方的面,明褒实贬刻意说给领导听。

    罗宝最犯憷的,就是每次主席团例会前,要先急奔到团委,争取在领导们开饭之前把上周的工作汇报完,再把这一周的工作精神记录在学生工作手册上。

    几乎每次推门赶到时,王美娇早已在书记办公桌旁,唾沫星子横飞着把工作汇报了一半,然后对着罗宝撒娇嗔怒:“哎呀,罗宝怎么才来啊!噢,对了,上周三生活部开测评会,你怎么没去啊?还想着让你讲两句呢,口才那么好!他们部有个新干事上台讲话可搞笑了!呵呵!”

    罗宝的尴尬控制不住的出现在了脸上,暗骂道:“搞笑?!搞你我都不笑!”

    他是腻烦透了这种女人。领导面前天真烂漫,童言无忌;学生面前威如则天,吹毛求疵。所以每次愧色的躲避目光时,总是瞅见王美娇脚上那双圆头厚底的红皮鞋。

    打那以后,罗宝心里就有了一个阴影,凡是穿那种款式颜色鞋子的女人,肯定面如盆火,心似剜刀。可尖头细根的红皮鞋,却不在罗宝阴影里,毛片里那些举着大腿,脚尖挂着这样一副鞋子的女优们,总使他憧憬不已。

    罗宝虽然懦弱,却不失蔫坏,他也对王美娇还以颜色。但作为一个男人,还是厚道的选择了一种温和的政治手段,就是不失时机的刺激一下王美娇内心深处藏着的自卑感和嫉妒心。

    罗宝知道和这样的女学生干部打交道,只能用两种方式才可和她和平共事,要么天天在她面前自我嘲弄,像条哈巴狗似的,在恰当的场合舔舔她的裤腿儿;要么就是把她搞到床上去,利用奸情支撑自己的政治外壳。

    但罗宝骨子里又是个矛盾的人,他可以允许自己和真正的女领导这么做,哪怕一只雌性动物做了女市长,他都不会介意什么。但对她王美娇这样一个捏巴点小权力,就耀武扬威的烂肠子女人,这么做着实感到大折了人格。

    第三章:小民大义

    春末的风,吹起来确实劲头不小,但黄昏这会儿,则给人极其受用的微抚。

    阿文光着膀子,踩着拖鞋趴在楼道口阳台的铁护栏上,一边抽着老鱼皮的烟卷,一边眯逢着眼睛。

    下面是川流在食堂和开水房的人群,夹杂着大堆大堆穿花裙、露粉肩的女生。他的大脑开始发飘,心头开始收缩,使劲想把视力聚焦成红外线,洞穿那些花花绿绿,娇声浪笑,或者矜持闷骚的姑娘们!

    “阿文博士,又在安全施暴呢?”刑老板穿着大裤衩,腆着腐败肚子走了过来。

    阿文习惯性的把手掏向装烟盒的口袋,递了支烟过来。刑老板的手正拿梳子抿四六分的发型,便伸嘴去叼住了。

    “刚冲了凉?”阿文问。

    “浑身带劲了,一会你也冲一个,这天气就跟分泌糨糊似的,弄的皮肤很粘,”刑老板深深吐了一口烟,又道:“罗宝那小子正冲呢,可矫情,这个季节的水能有多凉,冲一下呻吟一下,恶心得我脚后跟儿都疼了。”

    阿文抬了一下头,看着天边的火烧云,说:“真像罗宝的屁股。他才不怕凉水呢,凡是可以淹没生殖器并使之产生感觉的,对他而言都算交配,女人和水应该都可以做到,那小子是在跟水Zuo爱呢。”

    刑老板是山西过来的学生,个头矮且胖,很是诙谐。他的诙谐不仅表现在语言,更突出于行为。

    他以前在宿舍开过小卖部,啤酒、火腿、花生米、方便面等应有尽有,但后来被学校后勤查处了,原因是餐厅一楼的小卖部不能照常提供27%的营业利润,所以大学宿舍里所有像“暗娼”一样的小卖部,全如雪后春笋般消失了。

    虽然处分背上了,但刑同学的资本家帽子却没摘掉,从此便有了“老板”这个称谓。

    刑老板每次举着小短腿儿在水龙头旁洗脚丫子时,旁边总有一个装洗衣粉的小瓷坛,那是他还没来得及销售的几罐臭豆腐,自己吃光了没丢,变废为宝了。

    刑老板是唯一个可以和罗宝过上几招儿的人,凡是罗宝上厕所经过水房的途中,见刑老板和小瓷坛在水龙头旁边,就笑滋滋的道:“刑总,洗手呐?这次你强暴的是左手还是右手啊!”

    刑老板比罗宝还来劲的说:“别和我说话,人家快感还没过去呢!”

    阿文指着远处断倒的一棵胳膊粗的树,要刑老板看条幅上写了是什么。

    刑老板翘起脚跟儿,手遮夕阳望去,看了片刻就说:“上午风太大,条幅挂再两棵树中间,拽倒了一棵。前面的几句看不到,只能看见后面的爱护树木四个字。”

    阿文鄙夷的说:“学生会那帮人挂的吧!前面肯定是某某理发店,或者某某电子城,预祝他们没事找事,兴风作浪,圆满成功!”

    刑老板咯咯地笑起来,对阿文说:“当心隔壁光屁股的罗领导听见啊,把你告教务处,背个处分回来!”

    阿文轻轻笑道:“得了吧,你以为罗宝是疯狗呢!”

    第四章:可怜的歌王

    邂逅一次生殖健康医院,是歌王把大脑和脚后跟儿加在一起也想不到的事,从他家乡的乌鸡药材,到大学生活的城市,生命中第一次增加了一个鲜活的性保健概念。

    这个外表腼腆,内心潮涌的青年,每每在宿舍拨弄起那把破吉他,总让人觉得这家伙的泡妞前景正如他唱出的红日歌词一般,充满了激|情。

    但功利心和才华总是相互抹杀的,只要听众里出现任何一个年轻女性,他的表演就跑调走音,弹不准弦。

    女生们已经过了把任何背上吉他的雄性动物都当做王子的时代,所以泡妞这事不仅在班级,就是全校范围内,也没能前一下,景一下。

    罗宝私下推论过他的怪现象,断定歌王在有异性场合表演时,空白的大脑中央循环着三个画面,而恰恰是这些画面,让他在关键时刻变成了一个白痴。

    自从歌王知道了罗宝推论出的这三个画面是:民租房、床、Ru房,背回家的吉他就再也没能上过大学,而他现在又沉湎在了网聊之中。

    歌虽不唱了,但那段生涩的演义生涯,却在每个朋友的脑海划下一个记忆之痕,歌王的美名从此便富含着多种意义挂在了人们的口碑上。

    那天,歌王借了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自行车,骑着这堆金属和若干塑胶组成的绿色工具,半天时间就租好了学校附近的一间民房。

    因为今晚邻城大学的一个女网友要来和他约会,大学憋三年的处男之身,今夜即将接受一场告别洗礼。当夜,歌王恨不得把整个自己都挤压进这个深色肌肤,体形偏胖的女孩躯体里,

    激烈的狂吻之后,他的大脑下意识的牵引着嘴巴和鼻子去寻找那块刀疤。这是女孩决定买火车票来之前,从QQ里告诉他的若干秘密中的一条。

    她其实说了很多秘密,比如:“自己和男朋友刚分手一个月,右|乳术后留下一块伤疤,同舍和男友同居的一位女友意外肛裂……”

    此刻的歌王,下意识地贪婪地添吸着那道伤疤。他的情感是复杂的,额头里仿佛有一个风车在呼呼转着。亦或出于对女性身体的感激;亦或出于对女孩的怜悯;亦或像罗宝说的那样“意淫”。

    歌王的“告别洗礼”并未发生在那一夜,因为那女孩一坐火车就紧张,大姨妈提前两天被紧张来了。可欲望总是像火一样把青年男女的理智烧成木炭。第二天半夜,歌王在女孩身体上纠缠许久后,两人再也忍受不住了。

    女孩告诉他,自己曾有过和男友经期Zuo爱经历,过程中会流出很多血水,歌王光脚就跳下了床,墙角堆放着白天买来的食品,用大包小包印着超市名称的塑料袋分类装着。其中一个装有面包和水,也是最大的一个,被他一把倒空。

    蹦回到床上,垫在女孩的屁股下面,就这样,一个成熟的男性器官,在黑暗、潮湿、温烫、气味夹杂中,平生首次感受到了上帝的抚摩。

    第五天,歌王洗澡的时候,意外发现**的边缘出现了一群透明的小疙瘩。脑子嗡一下昏天暗地,冥冥中联想着自己成了那些传说中的一员——中招了。

    歌王拿给女孩看,像个孩子似的问她这些疙瘩是什么。平静的背后,质问和怨怒已经坐在内心火山口的喷发处。女孩淡淡瞅了一眼,淡淡安慰道:“是上火了,没事!”又继续吃起了面包。

    歌王似乎对这个经历丰富的女孩有了些丝的感激,释然恢复了男人的表象。

    寒假回老家,歌王在院子里劈了些糟粕家具和朽梁,抱回堂屋帮母亲往灶堂里添火,母亲掀开锅盖,搅和着里面比往年少一半的炖猪肉,抽动了下鼻子,奇怪地嘟囔了句:“怎么有股腥骚味儿!?”

    站在一边的歌王,突然一惊,急忙蹲下往灶里添木头,“估计是柴火上有油漆吧!”其实那一刻,歌王知道,最大的可能是自己下身散发出来,他平时站着说话的时候,手就不自觉的抓一下那个部位,母亲就问他好几回,他说没什么,裤子有点紧。

    开学回来第一天,他就下定了决心,去生殖健康医院。

    在马路两面百米一个的广告牌上,赫然有着某家医院的名称,仿佛画面上的一群医生微笑着是在向他招手。

    在支付了高于国营医院数倍的菌检费和验血费后才知道,自己感染了真菌,也就是女性阴-道里的霉菌。看到偶见真菌和四项显示阴性的血化验,那一根根勒得他透不过气的性病恐惧神经,终于放松了。

    医生告诉他:“虽然不是尖锐湿疣、淋病、疱疹、梅毒、但是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发表的性病杂志评说,你的也可算做性病的一种,需要输水,一次两百,先输十天看看效果吧,彻底治愈是没问题的。”

    歌王再一次脑子嗡一下,昏天暗地,冥冥之中联想着自己该告诉家人汇款了。可他毕竟是个大学生,马上警惕起来,说回家拿钱,第二天准时回来输水。

    歌王忐忑不安地逃出医院,窜进了网吧,在百度上希望找到些推翻医生判断的依据。天佑贫生,网上很多资料都告诉他,20-30岁的男性,为包皮**炎的高发病群体,一般涂抹些药膏,注意保健就可以了。

    歌王在奔往平价药房的路上,暗骂:“狗屁天使,不过是合法的强盗。”而且,当时怀着激动的心情,给自己暗暗下了个誓言:“不再Zuo爱!”

    第五章:余掌柜

    余掌柜以前也有个“老板”的称谓,之所以也称呼他为老板,是因为他的生活看起来很潦倒,大家实在不忍心,就给他的余字后面加了个老板,希望他早日脱贫,快些过上老板的生活。

    自从那满脸的青春豆中一颗最大最红的出现在鼻头上,甩手掌柜这个更贴切的戏称,便专属了他。

    罗宝每日早上八点去余掌柜的宿舍,推门就是一句:“余大掌柜下班没呢!”

    亮亮说:“刚上床躺下,昨晚通宵网游才回来。”

    罗宝立刻坏笑满脸,噔噔爬上两阶床梯,趴在余掌柜耳朵上低呼:“余掌柜,刷BOOS了,余老板,网吧昨晚有专科部的小骚妞儿**没?”

    余掌柜人困马乏得翻了个身,闭着鱼泡眼皮,嘴巴喃喃嘟囔:“我靠,你怎么这么烦人啊!”

    罗宝跳回地板上,咯咯笑上半天,然后精神抖擞着去上课。

    中午,罗宝再来他宿舍,余掌柜通常性的正托着一个搪瓷饭刚,边看新闻边吃盖饭。嘴角大黑痣的唏嘘长毛上挂着饭粒,嘴巴一耸一耸的嚼着,似乎早已忘记罗宝早上逗他的那茬子事儿。

    罗宝见他吃得很惬意,总爱随口来上这么一句:“吆,啃粮食呢!大掌柜?”

    余眨巴下一下眼睛,又回过头去,不说话。

    罗宝继续调侃他:“晚上还加班去不?一起去吧,走起来啊!”

    余掌柜不屑地说:“靠,就你诈唬!又不去,瞎喊什么啊!”

    罗宝哈哈笑,然后说:“真的去,今晚去看专科部的小妞儿,看哪个睡着了,偷窥她QQ号,制造缘分邂逅的假象,能哄几个算几个。”

    “靠,人家五年制专科部的女生,年龄都还那么小,你也不放过,真够畜生的!”余掌柜边喝水边说着。

    罗宝笑得更恣意,“小?瞧瞧她们个个妖艳的打扮,走起路来骚首弄姿,就算我不搞,她们自己也不会闲着,最后还不是给爆发户们留着,将来全他妈被包养的苗儿。我去开一下苞,留个好念想儿,将来也好让人家女孩有个美好回忆不是!”

    余老板是个痴迷网游的人,对异性从来不怎么感兴趣,即使一群人围着看毛片,他也是扫两眼就走。

    就像阿文说的,大学里凡是又胖又丑陋的男生,一般都献身武侠,或者网游,所以他们的性器官总是可以健康的成长。在硬度上,是一般人比拟不了的。罗宝则管这些人叫逃避生理的虚伪小人。

    余掌柜家境其实还不算坏,父母全是股民,老两口一大早起来就去交易所看走势,有时中午也不回来,除了盒饭自费,纯净水、空调、板凳全是免费的。

    罗宝背地里暗笑过余掌柜是龟儿子,因为他相信中国股民是王八蛋,而余的父母都是股民。

    阿文每次聊天,听到罗宝的嘴这么遭劫余掌柜,总是语气沉重地说:“行了,人家父母也不容易,全是老百姓,老百姓不欺负老百姓。”

    罗宝急着眼说:“确实不容易,像余掌柜的父母一样的千千万万的父母太多了,连广告词都认不全,就稀里糊涂的把大半辈子的积蓄,拿去给大家族下崽了。”

    阿文每次讲深刻话题,总是做一个目眺远方的习惯性动作,说:“是啊,大部分百姓不知道中国的股市正坐在欧美的历史车轮上重复着悲剧!”

    罗宝很认同的点头道:“英国股市有信托责任,美国股市有严加监管,咱们的股市有什么?只能是大欺小,强欺弱,操纵股价,内幕交易,看看那些一夜爆发的人,无需被抓去反方举证,轻松圈走股民大把财富,站三十多层的写字楼向下一看,全是充当活王八的股民。”

    阿文忧深的说道:“中国股市只有两个人可以搞好,一个是亚当斯密,另一个就是上帝!”

    罗宝哈哈大笑:“余掌柜这么痴迷网游,注定了要逃脱做王八的命运,还是个进步的龟儿子呢……”

    “暑假去余掌柜家做客,看他父母脸上布满了艰辛岁月的划痕。实在不忍心,本想陪他爸喝两盅的时候,借着酒兴劝劝二老,结果老两口连午饭都没顾上招待,就跑交易所痴迷地看那貌似神秘走势的曲线去了,中邪了!”说完,阿文深深吐了口气。

    罗宝歪着嘴角苦笑道:“是啊,谁叫大学生不牛逼呢!知识撅着屁股给金钱操。”

    第六章:宋一坨

    夏夜花池边的路灯昏暗,一对儿对儿的情侣和性侣们,都回宿舍酣酣大睡去了。足球场旁边的荒草地里,绿蝈蝈坠在南瓜花上叫着,野种长出的毛茸茸的小西瓜,这会儿吸足了露水,滋着白毛贪婪发育。

    罗宝咧着大嘴呼呼睡着,也不知这小子梦里出现了热气腾腾的灌汤包,还是让他中意的专科部小骚妮儿,哈喇子侵湿了大片褥单。

    嗡嗡……叮叮……嗡嗡……叮叮……

    老款的二手手机,在床板上红光绿光交替闪着。

    罗宝的魂儿还没从梦里回来,手就准确地抓到了手机。他内心总是深埋着一个想法,就是某个貌美如花的女生会在某个毫无征兆的深夜打来电话示爱,并叫他立刻到操场的草地上验收她托付的终身。

    一看来显,大失所望,懒洋洋地把手机靠在耳朵旁骂道:“宋一坨,靠你嘴,闲得蛋疼啊你,现在是美国午茶时间!”

    电话那头泼皮地笑着:“什么素质啊?注意素质!”

    罗宝更不耐烦了:“你给我去球,说内容。”

    电话那端立刻板正地说道:“我刚出火车站,现在银龙宾馆附近,就是卫生学校旁边这座。今晚我一人开了标间,还空一张床呢。这里好多卫校的学生妹,两百块就可以双飞服务,我请你哈!”

    罗宝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毛片里穿着性感护士装的诱人女优,一个跟头便从床上翻腾下来。

    坐在开往火车站的出租车内,罗宝激动不已,心绪如飞,暗自赞叹:“想不到我这眼瞅毕业的人了,竟然在学子之年接触一下性工作者,而且还是卫校妹带双飞。何憾有涯之生啊!诗意,诗意啊!”

    到了银龙宾馆门口,罗宝对电话里的宋一坨说:“我到门口了,你是几零几号?”

    “你先来车站候车室吧!”电话那头儿说完这话就挂断了。

    罗宝心中一惊,开始怀疑自己被耍了,可又一想,也许帮他拿了行李就来银龙也说不定。于是,大步流星奔向候车大厅。

    宋一坨这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招儿,确实让罗宝上钩好几回。十分钟后,他俩坐上回学校的出租车,罗宝才回过神来。

    盯着宋一坨从家乡带的几套精装礼品,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宋一坨说:“是陶瓷,茶具之类。”

    罗宝张大了一下眼睛,说:“你去瓷都买的?”

    宋一坨说:“是啊,反正离我们县不远,就过去买了。”

    罗宝舌头添了添门牙说:“你咋不带些微山湖的大螃蟹来?刚就梦到吃那个了,我平时用罐头瓶就能够喝水,宿舍摆放这个有球用啊!”

    宋一坨脸一沉,说:“送礼,我挂那么多科儿,还有几门专业课,不走动走动,别说学位证了,怕是毕业都成了危机。”

    罗宝点上一支烟塞宋一坨嘴里,又给自己点了支后,说:“你瞎!他们那些送礼的,每次暑假都提前到校,把带的所谓土特产送领导家去,一年两次,没断过香火。更别说小节小日再小意思一下了,你这是典型的抱佛脚呀!”

    宋一坨听完这话,略带愁容地说:“咱系任书记应该好说话吧。”

    罗宝大骂道:“操!山炮你知道吧?三班那个山东黑大个儿,他就是老任手底下的兵。经常熄灯后叼个烟卷坐别人宿舍乱喷,没少抖搂老任那些丑事儿。大家在床上躺着,他一人在床下面搬个凳子坐那白话,没轻没重的暴料,钓大家胃口,无非就是想蹭根儿烟抽,也不怕被小人告发。”

    宋一坨突然大喊司机:“师傅停!靠那个面馆门口就行了。”然后转头对罗宝说:“妈的,这会儿心里可堵得慌,走,喝酒去,边喝边侃,我请你!”

    交杯换盏酒下肚之后,罗宝不忿道:“老任最没信用,找谁办事也别找他。我估计他心理有点变态。听山炮说,老任以前就是咱系的学生会主席,后来留校做了系团委书记。当学生干部那会儿,曾和音乐系一个班花恋爱过,后来女方家长看不上他,嫌他家条件不好,棒打了鸳鸯。你看他三十多了还没结婚,甚至连个女朋友也没有,难道天天自渎解决生理需要吗!”

    宋一坨说:“那哪成啊!手瘾不是解触性苦闷的办法,更何况又是一个三十多岁老爷们儿。”

    罗宝举杯,示意他干,一饮而尽后又说:“他才不苦闷呢,咱们班每次期末考试,都有几个女生挂科吧,挂足了七科,学位证是要去球嘀!听说有两个女生半夜12点去公寓楼找他,不约而同碰了个正着儿,差点没尴尬死。”

    “哈哈哈……”宋一坨边笑边嚼着花生米,连忙接道:“这两女的真够二逼的,二十出头儿的躯体,给他一个半老头子折腾,生不如死吧。”

    罗宝不屑的说:“屁!她们才没那么痛苦呢。同居男朋友光是体育系的就换好几个了。一日被日,日日被日,哪个日不是日!总比肄业回家面对苍老父母的哀怨强多了。”

    罗宝和宋一坨两人笑得前仰后合,面馆门口站着的服务生是个小丫头,听得面红耳赤,媚眼如丝,时不时偷瞄下这两个狂书生!

    宋一坨文绉绉地说:“如此看来,任书记的不结婚倒也是老谋深算。”

    罗宝这会有点晕乎,粗口忿然道:“别书记长书记短的,恶心蛋,叫他老任,老认钱,老认女人。”

    哈哈哈……两人又大笑起来。

    罗宝说:“以前不是有个学生,在咱系文化宣传栏贴匿名纸条,骂他收礼不办事,事办不成也不退钱,毫无廉耻之徒!”

    宋一坨点着头说:“老任手下无弱兵啊,他培养出来的学生干部,都可以去美国政治经济部门做专家。”

    罗宝啐了口啤酒,不解地问:“为什么?”

    宋一坨责怪道:“你忘记大一军训刚结束,系里竞选学生干部那会儿了,有一个大三学生,是宣传部部长,周末给你打电话,说他自己正在麦当劳门口等你,他女朋友想吃麦当劳,暗示你去埋单。以此作为进一步把你运作进宣传部当干事的条件了?”

    “噢!噢!记得,记得。”罗宝边拍脑门边说。

    点了支烟之后,又说:“一个比一个会转嫁经济危机,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盘剥,可以让一个大学生干部做事无耻到这种地步!真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毛虾。”

    面馆的窗外已经灯火阑珊,马路上的汽车少到了极点,那个站门口的服务生小丫头,不住打着哈欠,手拍打着嘴巴。

    宋一坨站起身来说:“你还想双飞一下不?我请你。”

    罗宝也跟着站起来,笑骂道:“飞个鸟,天都快亮了,是个鸡都歇逼了这会儿。回校!”两个人抬着大盒小盒的礼品,朝学校大门的方向走去。

    宋一坨本来有一个正常人的名字,可因他身材瘦小,骨肉皮颇似女孩,又总爱没事抚着小腹给别人看,引导观看者把他展示的这部分躯体假想成是女性的。经常晚上熄了灯,洗完上床睡觉的时候,对着宿舍兄弟叫唤:“哦,搞我,小熊,小军快来搞我,人家屁股刚洗干净哦!”

    每次都让同舍罗宝鸡皮疙瘩鼓起来,寒毛竖的像仙人球的刺,破口大骂:“宋一坨卵,宋一坨屎,宋一坨毛……”只要是描述性器官及排泄物的词汇,都罗列在了那个坨字后面,“你可真恶心,我蛋都疼了。”

    后来大家都嫌那个称谓麻烦,也不够概括,于是就习惯了用“宋一坨”的称呼,来代替对他意淫性别的鄙视!

    第七章:黑哥

    阿文宿舍有位剽悍的吉林小伙儿叫黑哥,特爱打篮球,凡是三步上篮没上去,嘴里立刻就会在“犯规、打手、阻挡”这几个惯用的词里筛选一个出来,要是哪个瘦高个儿,盖帽盖得他急了眼,就举着肘子往上冲,磕死一个算一个。

    阿文不打爱打球,也很瞧不上那种打球的风格,但篮球运动的副作用还是让他时常痛苦着。

    罗宝曾这样形容过阿文宿舍里黑哥的脚臭味儿:“顺着一股死老鼠的气味儿探索,你会真的发现一只腐烂的死老鼠,被熏死在他的篮球鞋旁。”

    黑哥每次打篮球回来,脱得只剩内裤,浑身肌肉黝黑,后背坨大的一块儿紫红色胎迹上,布满了格外粗大的并参差不齐的汗毛。

    坐在椅子上,点着一只烟,从靴子里拔出闷热潮湿的紫黑色大脚,高高的往床梯上一挂。然后屋子里的蚊子,蜘蛛,壁虎,苍蝇被熏得墙都扒不住,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亮亮曾跟黑哥有过一个经典的对话。一日,亮亮突然进宿舍,“噗!这么臭,什么味儿啊?”

    黑哥抽着烟,嘿嘿笑道:“篮球鞋的味儿,刚打完球儿”

    亮亮说:“那怎么这么臭啊?”

    黑哥说:“篮球鞋是胶底儿的不透气儿,脚容易出汗。”

    亮亮说:“那也不能这么臭啊?!”

    黑哥说:“篮球鞋的味儿啊,你穿上篮球靴打球也是这味儿的。”

    亮亮曾因这段刻骨铭心的对话,郁闷到一天没吃饭。后来对罗宝抱怨说:“那天,我痛苦得就差没拿个波音喇叭放在他耳朵上呐喊了:“你他妈就不会把脚丫子洗洗啊?!你他妈就不会把脚丫子洗洗啊?!你他妈就不会把脚丫子洗洗啊?!”

    其实阿文也有过和亮亮类似的痛苦,尤其是冬天,晚上11点熄灯后,阿文一个人,跟傻逼似的站楼道里,把宿舍门开到最大,等空气流通的差不多了,才秉住呼吸冲进去,用早以预备好的塑料袋套住手,把黑哥床下那双篮球鞋和塞在里面的两只已经出现大面积黑圈的袜子拎阳台上去。然后冲回外面,在水房里狂洗手,冲刷口鼻。

    一次余掌柜晚上没去通宵网游,也耸耸鼻子质问:“谁的脚啊?这么臭。”

    黑哥立刻抢先郑重说道:“我今天去澡堂子刚洗的澡。”

    余掌柜扭回脖子,说了句:“噢!”

    阿文在床上心怒如火地暗骂:“一学期不见你刷次靴和垫儿,两周不见你洗过袜子。靴和袜子都可以装进F117,投放到岛国,当做生化武器反还了。洗澡?剥皮都没用。”

    罗宝也因黑哥而向阿文抱怨过:“我现在都不敢在宿舍看毛片了。”

    阿文问为什么。

    罗宝回答:“你们宿舍黑哥搬个凳子,夹根儿烟挨我边一坐,两狼腿一翘,一只酱油泡过的大脚丫子,就占据在我四十五度角儿的俯视处,而且还严重近视,只要他看清楚了,我就只有看他后脑勺儿的份了。二手烟和脑勺我都认了,可总不能窒息而亡啊,最后假装WC,留下他一个人近观春色。”

    第八章:底子军

    阿文也讨厌罗宝宿舍的一个人:“底子军。”

    底子是指素质的高度,军是他正常名字的一部分。

    底子军有个习惯,在宿舍上网的时候,总要有音乐吵着,否则聊QQ没感觉。

    罗宝讽刺过他:“六个人的宿舍,成你家了,音响没低过60分贝,带上耳机你会死啊!孔子还说过勿施于人呢!一点集体意识没有,对个人自由的认识还处于原始部落阶段!”

    阿文宿舍午休都成了问题,墙壁隔音的效果不好,每天隔壁午休的时候,也是底子军刚起床,需要音乐振奋一下的时候。

    到了晚上熄灯后,底子军可以继续振奋着陪地球那面的美国人一起进行非眠状态的生活。他总是躺在床上试图勾引着任何一个欲睡的舍友陪他说话。

    倘若看到周围床铺全是疲惫不堪、昏昏入梦者,他便一边无聊地抱怨,一边开始翻阅手机上的通讯录。那里面记载着形形色色的女人的号码,而这些异性大都是从具有校园特色的论坛或网站里招惹来的。

    如果底子军不幸地遇到手机里的异性号码全体“例假”,也就是睡前关机,他便又以施恩惠报般地心态,打给他家乡的哥们儿,而那些多半是他答应过对其投资的社会青年。内容无外乎围绕三个,一是底子军反复强调投资同乡的可能性很大;二是要求同乡分析一下底子军远未涉足的市场;三是底子军煞有介事的批判同乡低等教育培养出来的商业头脑。

    罗宝看着底子军的生活,就替他感到累,他每夜聊到凌晨一两点钟,对于别人的早睡早起,到他这儿就成了晚睡晚起。

    周一至周五的中午,那些回到宿舍的学生,还保留着几分因下课而来的兴奋,有时可以感觉到整个楼道都在兴奋,DJ在200元买的劣质低音炮上滚动着,这些躁动之声,恰恰是底子军起床之后的作为。

    别人吃午饭,他则洗脸刷牙,然后打开电脑,像个夜间撒网白天收网的渔夫,开始查阅昨日给漂亮妮儿们的留言,是否已得到回复。

    班里一个憨厚诚恳的小个子男生,会准时帮他带一份午餐。然后他便又一次开始了制造震动的声波,无病呻吟的爱情歌曲声,键盘的噼啪敲打声,午餐急促吞咽声,骚扰着每一个人下课归来的心情。

    他还有让罗宝更受不了的一个习惯,就是每次起床后,重新戴( 割送青春 http://www.xlawen.com/kan/21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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