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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阅读

    他出去后不能干犯法的事,能扎住脚了就干,扎不住脚就赶快回来。有什么事及时打电话联系。

    永生有点伤感的说:“这次出去,可以说是破釜沉舟,就这一下,赢了就赢了,输了就成了光杆一条,什么也没有了。”

    党水生斥责他胡说,然后让他要树立起信心,并用人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启他,问他看过易经没有?永生是做学问的,易经当然看过。党水生就对他说易经上认为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是循环的,阴尽了阳生,阳尽了阴生,农村有一句土话更形象,叫做打墙的板上下翻,任何人都有可能翻身的时候,就看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就算什么都干不成,退一万步说,他还有工作,还能上班。不敢抱着破罐子破摔的主意。

    136。第十三章(11)

    党水生知道永生也不是笨人,有些道理还是能想通的。***

    第二天,永生把应带的复印机,电脑主机显示器,打印机统统打了包,既然到新疆过日子,自然要把一些衣服也带上。收拾停当,晚上回到家里,气氛显得有点沉默。

    盈盈知道他明天要走,开始也不说话,后来就表现出了一种少见的温柔。

    这个晚上,她让永生在欲河里畅游到精疲力尽,然后对永生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拦你,你背井离乡到新疆,远隔万水千山,我也照顾不上你,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孩子和我的事你不要操心,有门面养着,虽然挣不了大钱,也饿不着。到了新疆勤来电话,让我和孩子也知道你在那儿过得好不好。如果挣了大钱,可不能把我娘俩忘了。千万记着,还有两个亲人在这儿等你回来。”

    这一刻,永生感动得差点掉眼泪。如果盈盈早这样温柔懂事,他也不至于搞什么酒厂,两个人经营好一个复印打字部,再加上他的工资,还算一个富裕家庭。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旦决定了的事,是火就得往里面扑,是崖就得往下面跳,是水就得在里面游,烧死了摔死了淹死了都有可能……还有可能就是从里面抱出一个金疙瘩重生了。他对盈盈说:“咱们已经离婚了,你也不要太在意我……我这一去,还不知道能回得来回不来?你还年轻,如果有合适的,干脆结婚算了,不能因我耽误你的青春啊。”

    “你怎么说这个话?”盈盈说,“是不是想把我和孩子摆脱,另外组建你的家庭?”

    永生摇摇头说:“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还能谈得上组建家庭,说不定这一辈子就打光棍下去了。”

    盈盈搂搂他说:“既然你这样想,我就等你,等你回来给我一个大惊喜。”

    永生也回搂盈盈说:“你如果真的等我,我也不会辜负你,将来咱们一定会有相聚的日子。”

    早上起床下楼,等背着一个黑挎包的窦凤林来了以后,就叫了两个三轮,拉着设备送他们到县汽车站,把设备上了车,一路到了西安火车站。

    正是春季运输的高峰期,火车站人满为患,火车票不好买。永生是记者,经常接触新闻,对这方面的况当然了解。窦凤林有经验,他让永生看着东西,自己到车站广场转了大约一小时,回来对永生说,有一辆开往新疆乌鲁木齐的临时卧铺班车,价钱不是很贵,三天时间就能到乌鲁木齐,比坐硬座火车强多了。

    既然是卧铺,永生还有不愿意的,就想办法把行李运到车跟前,把复印机和电脑架到车顶上,打清清楚临时班车是晚上十二点,两个人就到市里去逛,顺便买点东西在车上吃。

    半夜十二点是阴气最盛的时候,永生看过易经,当然知道这个。他们乘坐的班车就在阴气最盛的时候启动了。

    客车顺利抵达了终点站乌鲁木齐。

    他们虽然还要倒车翻天山到北疆伊犁,却必须在这儿逗留一下,因为要去看刘东亮和董祥,考察一下董祥和刘东亮的生意。

    把行李寄存以后,两个人出了车站,凤林给刘东亮和董祥打了电话。凤林在电话中对董祥说:“听说你有车,也不来接我们一下?”

    董祥在电话中说:“有个急病人正在处理,实在走不开,你们打个出租过来,费用给你们报销。”

    “工作很忙啊?”凤林说。

    “没办法,人命关天的事,一点也不敢马虎。我给小三打电话,让他也过来。”董祥说。

    “那好,我们打出租过来。”

    董祥虽然说报销,凤林和永生他们还能厚着脸皮把单据交给董祥,那也太跌份儿了。又不是刘东亮在党水生哪儿报销,以为花的是国家的钱。

    最终他们还是没打出租,坐公交车去了。

    战友见面,自然有一番寒喧。当董祥和刘东亮听他们说要去伊犁展的时候,都感到好奇。刘东亮说:“伊犁那边恐怖分子活动厉害,小心要了你们的命。”

    窦凤林拍拍胸脯说:“我们两个无产阶级穷人,上无片瓦,下无寸土的,命也不值钱。没事。”

    137。第十三章(12)

    “恐怖分子可不管你穷人富人的,一个炸弹,膨的一声,全完蛋。”刘东亮说。

    “那更好。”永生说,“我们可以专打恐怖分子,说不定还能出名了。”

    “恐怖分子也轮不到你们打,警察是干什么的。”刘东亮说。

    董祥制止说:“别扯那些了,凤林和永生好不容易来了,咱们两个得招待招待吧?”

    “那是自然。一会我请客,到伊兰居去吃手抓羊肉。”刘东亮应承说。

    “你不请客也不行。”董祥说,“喜得贵子,不请客也说不过去。”

    “那个夏雨生了小孩了?”永生问。

    “是大年三十晚上生的。”董祥说,“一个胖乎乎肉囔囔的小子,虎头虎脑,刚做过满月不长时间,你们如果早来几天还能赶上喝喜酒。”

    “现在喝也不晚呀,我今天要一醉方休。”窦凤林说。

    “你什么时候喝酒不醉,一个大酒虫。”刘东亮说。

    战友们都知道都凤林喝酒贪杯,凤林说,他就喜欢这一口。

    伊兰居手抓羊肉确实不错,当一个冒着热气的大盘子端出来的时候,一股喷香的肉味立刻弥漫开来。酒是新疆的伊利特。刘东亮说:“凤林是老伊犁了,永生还没去过,那就先品尝一下伊利特酒,感受一下伊犁的味道。”四个人喝了两瓶伊利特酒,吃了一大盘羊肉,凤林的酒虽然还没过瘾,其他几个不喝了,他也没有办法。然后就去刘东亮的家参观。

    高级公寓确实不同于普通的单元,建筑质量、豪华程度、空间面积都不是普通公寓所能比,物业费用自然很高了,收入低的阶层是不敢想的。

    夏雨抱着孩子在客厅里迎接他们,暖气很热,夏雨穿得很单薄,下身是睡裤,上身是一件粉红色的羊毛绒内衣。月子过后的夏雨有点胖,脸上的妊娠斑已经褪去不少,可能由于不见太阳的关系,脸色也有点白。她与凤林和永生只在西安的酒店里喝酒时见过一面,差不多快一年了,印象不是很深刻,见了面只是笑着让座,让刘东亮给倒茶,她手里有孩子不方便。

    永生看夏雨怀里的孩子就像董祥说的,肉嘟嘟,虎头虎脑,睁着一对大眼睛看人,眉眼儿还真有点像刘东亮。

    凤林喝得有点多,但是还不到真醉的程度,他让孩子叫他爸爸,把夏雨羞了个大红脸,刘东亮说凤林:“你倒是不害臊。”

    “害什么臊。”凤林说,“我逗逗孩子,看他会叫不会叫。”

    永生说凤林:“一个多月的娃,如果会叫爸爸,那还不把人吓死。”

    “这你就不知道了。”凤林说:“刘东亮和夏雨聪明,生的娃肯定聪明,捉猪娃看老母猪吗,会说话是很有可能的。”

    永生见凤林这样,就打岔说:“董祥的家在那里,有时间了想去看看。”

    风林大着舌头说:“董祥家我去过,董祥的二奶我也见过,没有夏雨长得好,小三狗日的福气大,也不知几辈子烧了高香,能把夏雨搞到手。“

    永生见凤林喝多了,说话有点不按板路,坐了一会就主动向刘东亮和夏雨告辞。

    “永生你急的干啥,多坐会。”凤林说,“轻易不到小三这儿来,我得把这一杯好茶喝完。”

    又折腾了一会,两人才离开,到街道上转,看了些异域风。凤林对永生说:“你看人家小三,才来新疆两年多,钱有了,还养了那么一个漂亮的二奶,生了一个娃。你的本事那点不比小三强?说不定过了两年,你比他还过得好。”

    永生说,“看病也是个特殊行业,不是谁都能干的。”

    “小三能看什么病。”凤林不屑的说,“他是卖老鼠药出身,还不是像卖老鼠药一样靠哄骗,你和我干,照样也能行。”

    “小三有哪个胆量,你和我只怕没那个胆量。”永生顿了一下说,“治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人家小三学过针灸,还有几个治病的秘方,你和我靠什么?”

    “扯淡,秘方和针灸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资金。”凤林说,“小三来新疆的时候,党哥、建中、耀辉、刘武都给了资助,十多万呀!你和我谁给资助?只要有个五六万块钱,我也敢开诊所。”

    138。第十三章(13)

    “你会看病开药方?”永生问凤林。

    “这还不简单,我请人呀。”凤林说,“有一个坐堂医生就行,用人家的技术,我们自己的财。”

    “可惜就是没有五六万块钱。”永生说。

    “你说的对。”凤林说,“有锅盔能咬马,没有锅盔,拿什么咬啊。”

    晚上歇息在刘东亮为他们安排的房间里。董祥和刘东亮都过来和他们说闲话,一直到半夜才走。第二天一大早,董祥用车把他们送到车站,把设备装进大轿车以后,起程奔伊犁而去。

    139。第十四章(1)

    梅英年后继续在保险公司上班。***

    和景林的分手对她打击很大,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怎能从脑子里一下驱除出去?但是经过几个月的调整,再加上耀辉对他的关怀,她基本已经从与景林分手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跑保险对于梅英来说也不是怎么顺利的。这个工作才开始的时候和传销差不多,主要联系的是亲戚朋友,熟人。梅英自然也不例外。他的第一个客户是景林,然后依次是党水生、永生、刘武等一些刘东亮的战友。还有一些亲戚好友。所以前几个月业绩相当好,随后就不行了。整个二月份竟然没有跑一个单。这当然与过年有关,但是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业务生疏。耀辉鼓励她说,跑保险的业务员都会遇到这个问题,这就是平常经常讲的”瓶颈”现象。越不过这道关口,就跑不下去了。只要越过这道关口,就会进入一个新的领域。他认为梅英跑保险目前是到了瓶颈阶段。

    “怎么解决啊?”梅英问。瓶颈梅英知道,就是瓶脖子,底下大,到上面就细了。

    “这个问题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清,我带着你跑几天,就明白了。”耀辉说。

    早上吃过早饭,耀辉骑摩托车带着梅英,去一个叫做官寨的村庄,这个村庄紧靠流经县境内的河流——金河。县上在土地问题解决以后,省上又给了许多优惠条件,工业区迎来了一个大展时期,金银河三角区土地占用完之后,县上考虑到开的后续性,在金河上建了一座大桥,桥北也列入了开区之内。官寨当其冲。一个占地三千亩的汽车城已经在这儿落脚,随之而来的是零件配套企业的趋之若鹜。

    土地的征用使这儿的农民摆脱了几千年来农耕的羁袢,征地资金的补偿使他们一夜之间迈上富裕的道路。更重要的是,他们依托各个建筑工地,承包一些围墙、土方、运输等工程,也赚得钵满盆盈。耀辉对这个况比较清楚,所以带着梅英来这儿,做突破瓶颈的工作。

    摩托车的背后驮个梅英,两人的身体的接触是不可避免的。虽然不是刻意,那滋味也不是一般的。经过几个月时间,耀辉也从失去妻子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与梅英在一块工作,耳鬓厮磨的,感自然也在无形中升温。他估计,刘东亮和梅英离婚是迟早的事,过去因为机缘错过,没有得到梅英,这次绝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了。

    梅英也有同样的心。她虽然和景林分了手,景林的话却记着,那一句别委屈了自己的话让她刻心铭骨。认为景林说的很对,是不能委屈自己。过去没与景林接触以前,她还能压抑自己的感,虽然压抑得很痛苦。与景林有了那种事以后,好像把她禁锢在内心的魔鬼一下子全释放出来了。又如一堆干柴,被点着以后燃起熊熊大火,一下子很难扑灭,除非燃烧成灰烬才肯罢休。他还想起红凤说的话,女人也能包男人,女人包男人还不用花钱。确实,她与景林在新疆的半个月她就没花一分钱。与景林分手后虽然苦闷了一段时间,跑保险中与耀辉的接触却让她又有了希望。耀辉以前是她的梦中人。她却与耀辉无缘。耀辉媳妇亚菲已经去世,从耀辉看她的眼神和说话,她都能看出来耀辉对她有意思。如果和耀辉好了,不但能填补失去景林的空白,也能圆她以前的梦。所以,她看耀辉的眼神也有了些暧昧。

    上路之后,耀辉在前面对梅英说:“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农村。咱们跑保险,大多数人都习惯在城市里转,把乡村忽略了。其实乡村的保险潜力很大……只不过农村人不像城市人接受新事物快,这就需要充分做思想工作。一旦打开了局面,那可不得了。”

    因为摩托车开得快,耀辉的嘴在前面,梅英听起来有点费劲,就把头向前尽量伸,想听清楚耀辉的话。这样一来,胸脯就与耀辉的脊背紧密接触,耳朵几乎挨在耀辉脸上。秀被风吹着,也在耀辉的脸上轻拂,耀辉的心里头一阵酥麻的感觉。心激荡之下,一轰油门,摩托车的速度达到了七十迈。

    梅英觉得风往后揭,有把她吹下去的可能,就两手伸向前面,紧紧搂着耀辉的腰,身子自然靠得得更紧了,然后在耀辉耳边说:“你开慢点,又没有啥要紧的事。”

    140。第十四章(2)

    听了梅英的话,耀辉就把速度减下来了。***

    “农村人穷,收入不多,那有闲钱办保险?”梅英说出她的疑问。

    “这你就不懂了。”耀辉说,“越是穷,越应该办保险。一旦出了什么事,还有赔付的保费支撑一下。不然,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话是这样说,钱是硬头子货,拿不出来就是拿不出来,谁也没有办法。”

    “就因为这样,我今天才带你上一个富裕的村里去,咱们先办富裕的村,然后逐渐向贫穷的村扩展,过去打仗叫农村包围城市,现在咱们是城市走向农村。”

    “我就看你今天能跑几个单?”梅英不是不相信耀辉的能力。只是觉得在农村跑难度比较大。

    “不说一天跑一个单了,就是两天跑一个单,一个月十五个单,那还了得,挣多少钱啊。”耀辉给梅英算账。

    “算起来容易,真正跑起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耀辉当然也知道不容易,但是他有经验,就对梅英解释说这主要看各人的能力,宣传的到位不到位了?跑保险里面也有技巧,要根据具体的客户况说不同的话。只要说到客户心里去了,不买也不由他。

    梅英说她不爱求人,给人家宣传,人家不买,脸上就挂不住。

    耀辉说她没把身心融到跑保险的事业中去,没真正尝到甜头,锻炼一段时间就适应了。

    到了官村,耀辉把摩托车寄存起来,然后带着梅英一户户的出进。给人家讲各种保险的条款,人家不爱听,他也不生气,告辞的时候也没有不高兴的神色。到快吃中午饭的时候果然跑成了一单。

    和梅英在一个小吃部吃了中午饭,下午又接着跑,半下午的时候又成了一单。耀辉对梅英说:“你算算,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一个月能跑多少单?”

    “你这是网撒的大,捞的鱼没有多少。”梅英说。

    “积少成多啊!每天这样,你就是全公司业绩最好的。”

    梅英揶揄耀辉说:“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我学不会。”

    耀辉不满意了,对梅英说怎么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就是宣传的策略,目的还是让人买保险。买保险又不是传销,对他们以后只有好处……现在看不出来效果,等以后遇了事,就知道我这些话的好处了。

    梅英话虽这样说,其实也很佩服耀辉的宣传手段,同时在心里模仿耀辉推销保险时的谈举止,为她以后独立工作打好基础。

    连续带着梅英在开区农村跑了几天。连他田耀辉也没有想到有这么好的业绩。梅英也从耀辉的示范中总结出了一条经验,那就是要不断地说,不断的跑。说是嘴上的功夫,跑是腿上的功夫,这两方面都得锻炼,缺那一样都不行。

    这天是个好天气,太阳暖暖的照着,一点风也没有。他们跑完了一个村庄,已经是半下午了。耀辉对梅英说:“跑了几天累了,咱们到河滩里去逛逛,放松一下。”

    金河流经县域,在县境内注入银河的同时,也在夹角地带形成了一个大滩。名字叫金银滩,被一道c型大堤圈起来的河滩极宽阔,足有五六千亩地。当地的村民在这一片河滩地里建起的鱼池、莲池星罗棋布。夏季的千亩荷花是一大景观,从各地前来垂钓客人们成群结队,金银滩几个农家家常饭馆在旺季也很红火。听说一个香港的客商已经看中了这一块地方,投资几十个亿要在这儿建一个水上观光项目。

    耀辉骑摩托带着梅英沿河堤来到二水交汇的地方。从这儿看二水交汇不雄伟,只有从对面的崖上才能领略。但是,耀辉今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带梅英来不仅仅只是放松一下,也是想和金河银河一样,在这儿合流。

    他把车停下来,把摩托车撑在河堤上,然后和梅英下到外河滩里,从大水冲积的淤沙里向河边走去。在这个堤外的大河滩里,梅英和耀辉的心里都“怦怦怦”跳。梅英知道耀辉带她来这里有什么企图,也乐意来,这就给了耀辉一个信号,火候差不多了。

    当他们并肩站在水边,看着滔滔金银河水汇流的时候,耀辉提着心把梅英的手轻轻握住了,梅英心里一荡,没有拒绝,任耀辉握着。

    141。第十四章(3)

    耀辉见梅英这样,得寸进尺,握梅英的左手放开,然后环上了梅英的肩。***梅英脸红红的看了他一眼,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然后眼帘就垂下了。

    随后,耀辉的另一只手也上去,与左手会师,扳过梅英有点僵硬的身子,看着梅英的嘴唇就吻了下去。这一个吻汇聚了十多年的感和渴望,足足有好几分钟,把梅英吻得出了声,推开耀辉,红着脸娇嗔地说:“气都出不来了,你想害我的命呀。”

    耀辉又搂住她,嘴在他耳边说:“我想……”

    梅英推着说:“你想干啥?”

    “你应该知道想干啥。”

    “胡说,这儿是啥地方,大河滩,冷冬死天的,还不把人冻死。”梅英说。

    “现在是春天,怎么冷冬死天了?回去到我房子,行不行?”耀辉问

    梅英点点头。

    耀辉“呼”的一下把梅英抱起来,沿着河滩跑,并高声的“啊啊”的喊叫。

    梅英打着他说:“你疯了,快把我放下,小心让人看见。”

    耀辉跑累了,在梅英脸上亲了一口,放下梅英,两人手拉着手,上了大堤,然后骑着摩托,一溜烟的回了公司。

    六点多以后,公司的人都下了班,晚上值班的人也回去吃饭,上楼没有碰见人。两人进了耀辉的房子,关上门,就开始了床上的疯狂。这时候的梅英和耀辉弄这种事还是比较冷静的,不比和景林在新疆的那么激,但是毕竟也几个月没有房事了,尽管耀辉因为激动,时间比较短,心里还是很满意。完事之后,躺在耀辉的床上,耀辉紧紧搂着梅英,好像生怕梅英跑了似的。

    梅英说耀辉:“你看你,好像半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耀辉轻抚着梅英的身体说:“我想了你十几年,今天才遂了我的愿……你的后半辈子就是我的,我要像爱我的眼珠子一样爱你。”

    “你说这话只怕办不到吧,小三还没与我离婚。”梅英说。

    “你们离婚是迟早的事。”耀辉说,“小三在外面早有人了,去年引到西安旅游,人长得很漂亮。”

    “你见了?”梅英问。

    “见了。”耀辉说,“她们旅游完以后战友们还给送行,在大酒店叫了一桌高档菜,党哥出的钱。”

    梅英有些不高兴的说:“这些事你也没给我说。”

    “怎么没说,还记得那次不?”耀辉手搂着梅英的柔软滑腻纤腰紧了紧说,“我从西安回来的第二天,就到你哪儿去对你说了,就是没有说得太明白,你靠在我怀里哭了。”

    “你吞吞吐吐的,谁能知道是真事不是真事?”梅英说。然后话题一转,“你那时候怎么不亲我?你如果胆大些,说不定我们那时候就好了。”

    “那时候有贼心没贼胆,也怕你不愿意了得罪你,以后就不好相处了。”耀辉不好意思地说。

    “你们男人都有哪种坏心,想占女人的便宜。”梅英在耀辉怀里娇嗔的说。

    “天地良心,我可是真心爱你的,没有一点占便宜的意思。”耀辉看着怀里的梅英,很严肃地说,然后在梅英红唇上亲了一口。

    “但愿你说的是真话。”梅英看着耀辉说。

    过了会儿,耀辉忽然问梅英那次到新疆,失踪了半个月,到底干啥去了,他以为梅英被人贩子贩走了。

    梅英不高兴了,和景林的事对耀辉也是不能说的。就说:“你还问?以前不是给你说了吗!逛去了。你们男人就是心眼多,就想问出个野男人,是不是?”

    耀辉见梅英生气了,连忙把抱着的手紧一紧说:“对不起,我再不问了,好不好?”

    “你放心。”梅英说,“我以后离了婚和你结婚,一定会对你好,和你好好过一辈子。”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在西安建中的房地产开公司办公室内,秀琴对建中说了凤林去新疆的事,建中说:“又去折腾,什么时候把命撂到新疆就甘心了。”

    “不去折腾又有什么办法,欠人家的那么多帐怎么归还?”秀琴边整理桌上的东西边随便的说

    142。第十四章(4)

    “可以到我的公司来打工啊。给我领一个工地。就是什么也不会,这么大个公司,养一两个闲人还是养得起的。”建中说这话也是不由衷,刘东亮也说过秀琴的这个话,他对刘东亮就不是这样说的。

    “你说的简单。“秀琴说,“咱们两个在办公室生了那样的事被他抓住了,他能屈辱的不再追究已经到极限了,还有脸在你的公司里干?脸皮再厚的人只怕也不行吧?”

    “咱们的事,最初是你勾引我的。要不是你脱光了上我的床,我也不会干那事。凤林怪不上我。”建中笑着说。

    秀琴瞪他一眼说:“你就把你摘得干净?这种事,一只手能拍响不能?你不不动心,我一个人能干啥。”

    “你说的啥话?我又不是阳痿,是个正常的男人,一个脱光了的美女都钻到怀里来了,能不动心?还能让清清白白下去。”

    “我是什么美女啊,就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秀琴有点脸红的说。

    “那也是风韵犹存啊!要不然,怎么能把我勾引的神魂颠倒的。”建中脸上的神色有点不对,眼睛里射出一股光芒。

    “你看你,说的啥话,我真有那么好吗?”秀琴嗔的说。

    “怎么没有……看着你,我现在就动了。”建中一面说,一面向秀琴走过去,从后面环抱住,身子贴着秀琴的身子,脸贴在秀琴的脸上,对秀琴说:“我就喜欢这一种温馨。”

    秀琴回过脸,在他嘴唇上亲吻了一下,说:“你就不怕凤林再来办公室?”

    “怕什么怕?你不是说凤林去新疆了吗?”建中用嘴唇边磨秀琴的耳坠边说。

    秀琴回过身来,面对建中,点着建中的脑门说:“你也是个胆小鬼,听说凤林走了就胆大了。”

    “你还不是一样。”建中边说边吻上了秀琴嘴唇,然后就吸允着紧紧胶合在一起。

    不一会,两个人就都气喘起来,然后宽衣解带,在办公桌上来了一段办公室恋。

    杨永生和窦凤林翻越天山,来到伊宁城后,窦凤林露出真面目,他告诉杨永生他来只带了两千块钱,除过路费和吃饭之外,甭说承包土地了,连办打印部租赁门面的钱都没有。

    这下,杨永生的心从热点降到了冰点。

    看着杨永生呆,风林让永生听他的,他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凤林领着永生到霍尔果斯口岸,向几个老乡借钱扑了空,却在哪儿喝醉酒,触景生,把他把他债台高筑,足有二十多万的的况暴露了。老乡们谁还敢借给他钱。然后又在歌舞厅玩小姐,自豪的对永生说他是双飞。永生就对他彻底失望了。这天,两个人在小旅馆里对坐着呆的时候,凤林忽然说:“到乡下去玩玩吧,看看我两位朋友。”

    反正也是困着没事,风林要去那里,永生也是无可无不可的。

    走以前,风林去打了一盆热水,洗了脚,换了一双新袜子和一双布鞋,永生奇怪的问他:“你出门怎么还要换袜子换鞋,以前没见你这样啊?”

    风林神秘的一笑说:“你不懂,到时候就知道了。”

    朋友住在伊宁城西面的一个村庄,离伊宁城大约五六里路,那儿不通公共汽车,他们是徒步去的。

    朋友是兄弟两个,看着都很精明。见到他们,在惊奇的同时对他们很热。

    老大“唉哟”一声说:“一年多不见,凤林都成稀客了。”

    老二也惊喜地问:“自从凤林把骡马皮拉回去,就不见来了……那一车货赚了多少钱?”

    凤林哀叹一声说:“别提了,真他妈窝囊,赔得掉底,拾都拾不上了。”

    “咋能赔了?你不是和厂家说好了的?”老大狐疑的问。

    “大环境不好,国家治理污染源,厂子下马了。”凤林说。

    “只要签了合同,厂家就能给你赔尝。”老二看样子有经验。

    “可惜的是没签合同。”凤林说,“再说,就是签了合同,厂家都破产了,拿啥给赔?”

    这儿的好多风俗习惯与关中农村差不多,譬如至今还保持着睡土坯炕的习惯。譬如吃饭的时候,不管是春夏秋冬,都要脱鞋上炕,在炕上吃饭。炕中间放一张小饭桌,吃饭的人都盘腿而坐。这个习惯对脚臭的人自然是一个打击,也很丢脸。风林的脚本来很臭,但是来的时候洗了脚换了袜子,就不大臭了。倒是永生不知道这个习惯,因为几天没洗袜子,本来不大臭的脚与凤林一比,就显得臭多了。更要命的是右脚的袜子脚后跟竟然有一个窟窿,尴尬程度就别提了。这才知道风林来的时候为什么要洗脚换袜子。

    143。第十四章(5)

    两兄弟把饭菜端上来。饭是羊肉面,有几个简单的小菜。来的一路上,他们羊肉吃得多,到了新疆以后永生已经过敏了,闻见羊肉的味道就想吐。但是,他不知道回民还有什么习惯,还是硬着头皮忍着恶心把一碗面吃完。

    吃完饭,就不在炕上坐了,下炕来穿上鞋说话。

    趁两兄弟出去的功夫,永生小声埋怨风林不告诉他上炕脱鞋的事,让他出了丑。

    风林说:“你看我洗脚换袜子,也不知道照着做,还怪我?”

    “我怎么知道这儿吃饭还要上炕脱鞋。”永生很不满意的说

    “这下不是知道了。”风林说,“吃一次亏,才能在脑子里有深刻印象。”

    永生说他不够意思,然后又问凤林:“怎么不见他们家的女人,饭也是两兄弟端上来?”

    “你不知道,这儿还保留着古老的习惯,家中的女人不见客人,回避。”风林给永生解释。

    “都解放多少年了,还这么封建。”永生说。

    “这是人家的习惯,他们要这么做,咱也没办法。”

    “你见过他们的媳妇没有?”永生好奇的问。

    “怎么没见过。”风林说,“我在霍尔果斯的时候,他们两兄弟也在那儿做生意,经常见。”

    “那时候就不回避了?”

    “在那儿怎么回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避也避不过去。”

    “看样子,他们也知道变通。”

    “他们在村子里遵守这个风俗,出去了自然知道变通。”

    正说着,两兄弟就进来了,让凤林和他们一起出去办事,并让永生在家里休息。

    住了两天,永生见风林和两兄弟出去了好几次,而且时间都很长,留他一个人在屋里。

    他们回到家以后,风林和两兄弟小声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见永生到面前就不说了,永生心里也有些恐慌。

    临走的那一天吃中午饭,在饭桌上,两兄弟中的老大和凤林说起了毒品。

    风林问各种毒品的价格,什么黑货白货马粪的,永生也听不懂。老大还讲了一个故事,说他们伊犁有个毒品贩子,常年跑内地贩毒,财产有好几千万,家里三辆小车,日子过得很惬意。这个毒品贩子也是奋斗出来的,他惊险经历很多,其中有一次去内地,身上带着十公斤毒品,在宾馆三楼一个房间内与接货人接头。谁知道这个消息被警察知悉了,接头人是警察化装的,给了十万元订金,然后让等着,去取其余的资金提货。警察走后,他感觉不对,从窗户的玻璃上望出去,见有带枪的警察向宾馆运动,忙从后窗的水管溜下,翻过一堵短墙跑了。如果当时被警察逮住,小命就玩完了。

    “贩毒的危险性也很大。”风林夹了一口菜,边嚼边口齿不清地说。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老大说,“做这个生意最来钱,暴利啊,但是绝对不能让老婆娃知道。挣了钱他们花,出了事一个人顶着。”

    “你们这儿贩毒的很多吧?”风林问。

    “不少。”老大说。

    “我知道……干这个被抓住就不得了。贩毒五十克以上,就要被枪毙。”凤林好像也懂这个。

    “活人还能叫尿憋死。”老大说,“不怕死就干大的,几公斤几十公斤的贩;怕死就小打小闹,五十克枪毙,四十九克就枪毙不了吧?几十克东西,口袋里一装,不显山不露水的,一次就赚差不多一万,一个月跑上几个来回,一年下来,还不是花不完的钱。”

    “你们新疆的毒品都是从哪儿过来的?”风林问。

    “都是几个相邻的国家……不过,这儿过来的毒品有个缺点,都不是原装,经过重新包装后,里面掺进了其他东西,纯度不好。要纯度好的就去云南,弄回来利润更大。”

    他们的对话,听得永生惊心动魄的。贩毒对他来说是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世界。说是陌生,就是他从来没进入这一行,对其中的沟壑根本不了解;说熟悉,是他作为一个记者,从县公安局禁毒科知道县上吸毒的人不少,而且随禁毒科的警察在戒毒所见过吸食人员的戒毒况和毒品的危害性。今天,突然听到谈起毒品的生意,怎能不让他震惊。

    144。第十四章(6)

    “咱们联手起来,我在这儿接货,你们跑销售,有钱大家赚,走共同富裕的道路。***”老大说完,可能觉得走共同富裕的道路是句有意思的话,自己也笑了。

    回伊宁的路上,开始两个人都很沉默,中途,风林忽然对永生说:“贩毒的事能干。”

    “你想贩毒?”永生问,他想看凤林怎么说。

    “贩毒也算个生意,总比把人困死强。”风林的话像是试探。

    “贩毒是一条死路。”永生说。

    “实在没路走的时候就得走这条路,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风林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永生说。

    永生忽然明白了,凤林拽他到新疆是想贩毒。风林也早知道贩毒的窝点,他们在饭桌上的话是说给他听的。随即对风林骗他也能理解了,一个敢贩毒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在伊宁的旅馆里,两人躺在床上歇息,风林对永生说他决定了贩毒,让永生跟他一起干。”

    永生见风林这样,知道他穷途末路,估计劝也没有多大效果,弄不好还让风林对他有看法,就敷衍的说贩毒也需要本钱,没有本钱干不了。凤林连租房办复印打字部的钱都没有,怎么贩毒。

    “有本钱。”风林说。

    “哪儿有( 西去东来(全本) http://www.xlawen.com/kan/20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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