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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阅读

    一点,梅英绝不会说出他和景林一路上的事。

    “你离开乌鲁木齐去哪儿了?怎么一直没有你的音讯?也不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让大家都为你着急。”

    对这个问题,梅英早和景林研究好了答案,她对耀辉说:“我离开乌鲁木齐以后心里不好受,沿途下车去逛,逛逛就心畅快了,你知道我没有手机,用公用电话不但麻烦,还费钱,就没打。”

    然后就是说些在新疆的见闻,因为逛了这一次,时间又很长,他们说话的内容就很丰富,耀辉问梅英:“你回来党哥知道不知道?”

    “还不知道,我还没对党哥说。”梅英听了耀辉的话,有点不好意思。

    “你应该先对党哥说,党哥为你这事很着急,你回来了也通知一下党哥,让他放心。”

    梅英想起景林让她找工作的事,就对耀辉说:“我想到你哪儿跑保险,你看行不行?”

    耀辉见梅英从新疆回来,心里好像开了窍,就说:“怎么不行,我以前叫了你多次,你都不干,难得终于想干了。”

    “我想自己挣钱,不靠小三。”梅英说。

    “你这想法也对,经济上自立最好。”耀辉说。

    党水生接到梅英的电话后,对梅英回来也很惊讶,同时也放下了心,没问什么理由,就给刘东亮把电话打过去,说梅英已经回家了,让他放心。

    97。第十章(11)

    原先听到梅英失踪的消息,也没有现在惊讶的程度大。正在给人看病的刘东亮有点愣了。半个多月不见人,怎么又回来了?党哥让他放心,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说实话,梅英失踪半个多月,刘东亮心里在矛盾的同时,隐隐的还有那么点庆幸……他没有把梅英怎么样,梅英自己倒出了问题,如果梅英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倒可以省去一道离婚的手续,和夏雨名正顺的结婚。可是人这一出现就有些麻烦,他要考虑这么长时间梅英究竟干什么去了,会不会跟人跑了?给自己戴绿帽子?对这一点,刘东亮是很在乎的。他自己在外面跟一百个女人有关系,也不愿意梅英跟一个男人有关系。所以,一接到党水生的平安电话,他立即就追问梅英这半个月哪儿去了?

    “我在西安,也是听梅英打电话过来说的,详细况还不知道,听说好像是沿途下车去逛了?我想,只要人回来了,去干什么不是很重要吧?”

    “怎么能不重要。”刘东亮说,“我得把她这半个月的行踪调查清楚。”

    “她一个农村妇女,还能干什么?”党水生不以为然的说。

    刘东亮沉吟了一下说:“你想一下党哥,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又没有多少钱,有啥可逛的?还一直逛了半个月?

    党水生这几天本来事多,有些烦,听了小三的话不顺耳,生气,想刺激小三一下,就说,“你咋知道是梅英一个人逛的?就不能两个人逛了?说不定就是两个人逛的,你能往别人的的鸡窝里下蛋,别人就不能往你的鸡窝里下了。”

    “我的鸡窝,哪能随便就下……下蛋的。“党水生的话呛得小三有点张口结舌,又问党水生,“真……真的是两个人逛了?”

    党水生又好气又好笑的说:“看你舌头都不利落了,心里不舒服了是不是?”

    “好党哥哩,我不是这意……意思,你得给我问清楚究竟是咋回事,就麻烦你了。”

    党水生不耐烦地说,“我又不是公安局搞破案的,这种事那么容易就问出来?真有啥事梅英也不会说。我也不好意思开口呀。”

    “你让我明芳嫂子探一下口气。”刘东亮说,“她们女人在一块,说话不大有顾忌,说不定就问出来了。”

    “你是让你党哥和你明芳嫂子给你当密探,告密呀?亏你说得出口。”

    “我就是想心里明白一下,没有其他的意思。”刘东亮不好意思地说。

    “好。”党水生说,“行,不过,探听不出来你也不要生气。”

    “不生气。”刘东亮说。

    打完电话后,刘东亮的心确实感觉不舒服,像正吃一顿好饭时有人咳嗽了一声唾了一口黄腊腊的浓痰,不但恶心得吃不下去,还要把吃下去的吐出来。多数在外边有新欢的男人都跟刘东亮差不多,自己在外边欢乐得心花怒放,却要自己的媳妇在屋里苦苦守贞节,一旦知道媳妇有不轨行为,就怒冲冠,颇有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味道。

    没等明芳邀请梅英,梅英却去见了明芳。还给明芳嫂子带了一小箱子葡萄。

    明芳一见梅英的面,就拉着梅英的手说:“大妹子你可回来了,你不见的这些日子,把你党哥和小三都快急疯了。看,脸也晒黑了,气色还不错。你究竟干啥去了,给嫂子好好说说。”拉着梅英坐下,然后就给梅英倒水喝。

    梅英坐下后说:“嫂子,我啥也没干呀,就是回来的路上下车到一些风景区去逛了。”

    明芳拉着她的手说:“给嫂子说说,那些风景区好看不好看,嫂子没到新疆去过,听你说一下就等于嫂子去了。”

    “嫂子你那儿不能去,还用我给你说。”

    话是这样说,梅英还是给明芳说那些景点的况,梅英说天山天池的时候,明芳插话问,“听说王母娘娘在天山天池住过,是不是?”

    梅英说:“天池就是王母娘娘的家,上面还有王母娘娘的庙,王母娘娘的洗脚盆,王母娘娘的梳妆台。”

    “什么时候我也去天池上逛逛。”明芳说。

    98。第十章(12)

    “新疆能逛的地方多了。”梅英说,“火焰山的名气很大,看起来真和火焰一样,上去热得很,能把人热死,那个葡萄沟就在火焰山的沟道里,到处都是葡萄树,好的不得了。”

    “你回来坐火车还是坐汽车?”明芳问。

    “先买的火车票,坐到吐鲁番下车,逛了几天火焰山和葡萄沟,就坐汽车在甘肃逛鸣沙山,莫高窟,兰州。”梅英说。

    “晚上在那儿住?”明芳问。

    “住宾馆呀,总不能在野外睡。”梅英说。

    “住宾馆的价钱很贵,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明芳问。

    梅英一愣,知道说错话了,连忙解释说:“不是大宾馆,是小宾馆,花钱也不多。”

    “你别哄我了。”明芳说,“一定还有个人和你一起,这个人是个男的,是不是?”

    梅英的脸红了:“嫂子你怎么这么说?我就一个人,哪儿有男人了。”

    明芳逼视着她说:“你老实说,别害怕,给嫂子说实话,嫂子决不会把你说的话传到小三耳朵里去。”

    梅英正色的说:“真的没有啥嫂子,因为和小三说得不好,我就一个人逛,在外面散散心。”

    “你不说实话是不是?”

    “真的什么也没有。”

    “那么我问你,你是在乌鲁木齐火车站买的直达西安的火车票,是不是?”明芳问。

    “是。”

    “是你自己买的是不是?”

    “是。”

    “为什么不让小三给你买?”

    “我生气了,不想求他。”

    “既然生气了,为什么还在新疆花小三给你的钱?”

    “不花白不花,他能给野女人花,我就不敢花,我才是名正顺花的。”

    明芳说:“我给你算一笔账你就明白了。住比较高档的宾馆一晚上几百,就算住低档的,一晚上也在一百以上,住十五天就是一千多。再加上逛景点的门票和吃饭,至少也得两千多块,还有买车票吃饭的钱,买东西的钱……你算算,得需要多少,你能舍得花那么多钱?况且你身上也没有那么多钱,说没有人给你花钱,打死我也不信。”

    “我吃简单点,住几块钱的旅社不就行了。”梅英说。

    “景区里哪儿有几块钱的旅社?你胆量也不大,哪儿敢一个人逛?还是老实交待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明芳说。

    梅英知道,明芳嫂子都说的在理,但是,她早打好了主意,和景林的事说什么也不能承认。就说:“嫂子让我坦白什么呀?”

    明芳见直接进攻不行,就缓和了口气说:“小三是那个样子,嫂子也知道你难,能理解你,就真的和那个男的逛了也是有可原,你对嫂子说了,嫂子绝对不对任何人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

    “没有的事,我也不会胡说呀。”梅英说,“我也不认识谁,人家谁会给我花钱,跟我逛?”

    晚上党水生回来,问明芳见梅英没有,明芳说见了,但是没问出什么。党水生就说:“我估计问不出什么,梅英也不是傻子,能说的说,不能说的她肯定不说。”

    “我觉得梅英这次回来思想开朗多了。”明芳说,“眉眼间都是欢乐,是不是这次在新疆小三对他很好啊?”

    “什么好,还那样。”党水生说。

    “那就奇怪了……要不然一定就是这次有男人和她逛了?”

    “没见的事就不要乱说。”党水生说,“建中和秀琴的事就够头疼的了,又有梅英和小三的事,怎么人都成这样了?”

    “社会进步了呀。”明芳说,“光许你们男人在外面胡成,就不许我们女人潇洒一把。”

    “看你都说些啥?”党水生说,“不想办法把这些矛盾都解决了,还火上浇油。”

    “我那里火上浇油了,我是说的实。”

    “什么实……”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刘东亮打来的,他问明芳嫂子打听得怎么样。党水生说:“没打听出什么,梅英说是沿途下车,在景点上逛了。”

    “一个人逛了?我不信,他一个人敢去逛,哪儿来的那么多钱?”刘东亮怀疑的说。

    99。第十章(13)

    “具体我也不知道。***梅英不说谁能知道,难道还要兴盛给你破案不成?又没有犯罪。你也不要疑神疑鬼,梅英回来就行了,东打听西打听的,没事也让你打听出事了。”党水生批评他。

    “不行,过几天得回去看看,我心里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党水声说,“你回来难道就能探听出来了?你不是都要想离婚了吗,自己都不要的东西,不管谁要都与你没有关系啊。”

    “不是还没有离婚哩吗。”刘东亮说,“她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我的声誉,我不能让她把我的名誉弄坏了。”

    “你还知道名誉,倒是个新鲜事。”党水生一笑说。

    “人还是要顾名誉的。”刘东亮说。

    党水生放下电话。

    “小三的电话?”明芳问。

    党水生说:“狗日的急了。你没探听出来,他不放心梅英,我看他最近非回来不可?”

    “当代的陈世美。”明芳说,“我就是探听出来也不会对他说。甚至也不会对你说,对你说了等于对小三说了。”

    党水生不高兴的说:“你也把我看错了,你以为你对我说了我就会给小三说,我脑子又没有毛病。”

    “不说小三的事了,你们最近土地违规的事办得怎么样?”明芳问。

    “解决了。”

    “解决了也不给我说?”明芳埋怨。

    “这不正要跟你说。”党水生说,“省委招开常委扩大会,专题研究咱们县土地违规问题。据说这次会议准备把工业园区取缔了?于书记和冯县长作为当事人列席了会议,本来没有权,会议开到最后,就在做出决定的关键时刻,主持会议的省委秘书长问了一句,谁还有什么可说的?冯县长站起来说,我说几句。他走上台,面对省委常委会的主要领导,慷慨陈词,从工业园初期的起根苗,讲到历届省委省政府和市委市政府的支持,以及工业园区取得的成就和未来展,常委们最多只有十分钟,他讲了半个小时,竟然没有人打断他的话。最后,撤销工业园的会议决议没有作出……经过缓冲,最终省委又召开常委会,形成决议,把工业园保留下来,土地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怎么一直没听你说?”

    “我在等最后结果,现在结果出来了,才能对你说。”

    建中终于和云妙分手了,从民政局办了离婚证出来,看着脸色泛黄、身体还没有彻底从流产中恢复过来的云妙,建中有些心疼和依依不舍的感觉,虽说云妙没对他投入感,他却对云妙投入感了,男女之间谁感投入得多,谁就在分手的时候受伤比较重,那种锥心铭骨的痛需要一段时间排解才能冲淡。

    建中准备和云妙一块回家拿自己的衣服,然后把身上的钥匙交给云妙,两人的缘分就算彻底完了。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没说什么,到屋里云妙给他收拾衣服的时候,建中从后面抱住了云妙,脸贴在云妙的后背上,流下了眼泪。

    云妙的身子一僵,正收拾衣服的手停下了,她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建中箍在她腰间的手,然后把她的手覆盖在建中的手上,过了一会才慢慢的把建中的手分解开,然后转过身子,轻轻搂着建中说:“原谅我。”

    建中不敢久留,把云妙的手分开,解下腰间的钥匙,交到云妙手里,然后转过身,迈开大步走向大门,然后手把住门,说了一句:“我的衣服,你让人给我送到公司里去。”然后碰上门,走向电梯。

    在下电梯的时候,他想起他那个革命成功找女学生的理想,似乎好像有问题?还有那个财富和容貌年龄比例的想法也好像是错的?长得好看的女人毕竟还是爱年轻英俊的美男子,对他的温柔体贴也是装出来的,就像小姐对嫖客尽心尽力的服务,脑子里想的是他们兜里那些钱。

    刘东亮出了医疗事故。

    常年打雁,肯定有被雁鵮瞎眼睛的时候。

    这次事故虽然纯属偶然,其实也有必然的因素在内。

    这天上午,刘东亮没去那个承包的疑难病科室,而是在他的诊所里。主要原因是那个临床主治医师有事请假,他临时顶替值班。因为梅英的事,心神不安。中午的时候打电话到飞机场,正在说订飞机票回家,还没说完,诊室里抬进来一个病人,年龄看样子七十多了,喉咙里呼呼噜噜的,吸气出气都困难。刘东亮一看,急忙放下电话,用听诊器听,然后又用手敲了敲,问:“有没有病例?这个病比较麻烦。”

    100。第十章(14)

    “有,有。”病人家属、一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汉子拿出厚厚的一沓病例递过去。

    接过来翻了翻,刘东亮说:“我们这是个小诊所,看不了这么大的病,你们还是到大医院看吧。”

    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说:“你们诊所也没有把病人往外推的道理啊!至少也要先挂一瓶水,缓解一下病。这么热的天,你总不能让我们来回折腾。”

    “挂一瓶水可以。”刘东亮说,“这么大年龄的病人我们不能收,没有这个治疗条件。”

    “那就先给挂水。”汉子说。

    刘东亮让把病人抬到另一间隔开的门诊病床上,给开了药,让护士给挂吊瓶。刘东亮不收这个病人的理由是年龄太大了,又是肺癌晚期,抵抗力太差。大医院已经判了死刑。如果年龄轻些,这个钱还是要挣的。但是,年龄大的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如果让病人死在诊所里,那就比较麻烦。不过,挂一瓶吊针是很简单的事,应付一下没有多大关系,病人还不至于在挂吊针的时候死亡。

    谁知道事往往就那么巧,吊针挂上以后,半瓶液体还没有输完,病人喉咙里呼噜了几声,竟然把气咽了。刘东亮赶紧抽痰打强心针按摩心脏做人工呼吸,却已经来不及了,折腾了半晌也无济于事。

    当刘东亮把病人死亡的消息告诉家属的时候,家属说,我们把病人抬进来的时候是好好的人,现在经过你们治疗以后就不行了,必须得给一个说法才成。

    “我们已经尽力了。”刘东亮说,“这种病,谁也没有办法起死回生。”

    “你看不了就不要看,让我们到其他的地方看。你一看就把人看死了,这不叫看病,应该叫杀人,一个活拉拉的人,就让你们一下杀死了。”病人家属中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说。

    “我本来就不看,是你们让给挂水的,一瓶普通的葡萄糖,怎么就是杀人了?”

    其他病人家属也插说:“我们也不信,一瓶葡萄糖能把人挂死,也不知道给里面加了什么黑药。”

    “那半瓶葡萄糖还在,你们可以到医药所去化验一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刘东亮说。

    病人家属说:“我们才不管你哪些事,我们进诊所的时候是个活人,你还我们一个活人就是了。”

    刘东亮只有一张嘴,病人家属人多,七嘴八舌的,说也说不清,整个诊所又哭又闹的,有些人还骂小三是个庸医。

    小三见说不清,就给董祥打电话,让董祥赶快过来,帮他处理问题。

    董祥很快赶过来了。

    董祥先检查了一下病人,又看了病例,然后对家属说,“不怪人家诊所,这种病已经到了晚期,神仙也治不好。”

    病人家属问他是干什么的,凭什么说这个话?董祥也不好回答,只是劝说家属不要闹腾。

    因为是热天,尸体容易臭,最后因为警察的干涉,才把死人送进了医院的太平间,这样一来,谈判也就从容些了。

    刘东亮全权委托董祥给他谈判,这段时间,自然就谈不上效益了。

    这种事最让刘东亮窝火,他虽然在正规医院看病,却是个冒牌医生,如果病人家属告上去,上头一来查,他这个冒牌医生就可能露馅,到那时候就不仅仅是赔偿的问题了。所以他得尽快把这事处理好,花钱多少倒在其次,以免造成更大的影响。

    最后敲定,刘东亮给了八万元的赔偿,托人请客也花进去三万多。

    处理完医疗事故以后,董祥坐在刘东亮家,说:“据说这个病人先到了周一行的医院,周一行看出这个病人已经到了弥留的时候,就建议他们到你的诊所。”

    “狗日的周一行不地道。”刘东亮生气的说。

    “也怪你!人家介绍过来,还是你愿意接收,想挣那几个钱。你不接收,不挂那一瓶水,不是没有一点事。”

    刘东亮有点精疲力尽的感觉。自从进入新疆以后一帆风顺,他根本没有想到还会遇上这么档子事。十几万元的损失不是小事,心理上的打击也大,让他对开诊所的前途产生了怀疑。

    101。第十章(15)

    这天早上夏雨把饭做好了,端上桌后让他吃饭。***他心不在焉的喝了几口米汤,就不喝了。

    夏雨说:“你把心放宽,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以后小心就是了。”

    刘东亮沉着脸说:“你说得轻松,十好几万,也不是容易挣来的。”

    “那又怎么样?”夏雨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时候灾难也是对人的一种考验,就看你怎么对待了。”

    “我是觉得窝囊。”刘东亮说,“一个临死找棺材的,如果推出去,也不至于遭这么一场灾。”

    夏雨安慰他说:“你看你,那么点小事,不就是赔了十来万吗,就把你打趴下了?做医生的,谁没出过医疗方面的事故。又不是杀人,值得你这么在意。”

    刘东亮愤愤地说:“也怪那个周一行,他不看的病,往我哪儿推,陷害我,人品差得远。”

    “怪别人?你长的脑袋干啥去了?进水了是不是?”

    “唉!没想到挂一瓶水能死人?早知道那样,干脆推出去算了。”

    夏雨不耐烦了:“别像祥林嫂一样唠唠叨叨的,依我看这事谁也不怪,就怪你自己。是男子汉就振作起来,别像霜打了的菜叶子。十几万算个啥,半年就挣回来了。”

    刘东亮看着夏雨的脸色说:“我想回家去看看,也顺便转转散散心。”

    “回去转转也好。”夏雨说,“最好坐火车,一路上能看风景,坐飞机不但贵,也没有散心的那份意思。如果能把离婚的问题解决了,还是一个大收获。”

    刘东亮不耐烦地说:“别给我带任务了好不好,离婚结婚还不是哪一张纸,看得那么重要?”

    夏雨看他绪不好,也就不反驳了,问他:“好了,算我什么也没说好不好?不带任务。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上午买票,下午走吧。”刘东亮有点打不起精神的说。

    和董祥通电话,刘东亮说了他想回去的事,问董祥有什么捎带。

    “捎带吗?”董祥沉吟了一下说,“最近乌鲁木齐市面上有几样中药材紧缺,你给我在西安中药材市场采购点,托运过来。”

    “你列个单子,我按单子给你采购。”刘东亮说。

    “我这儿忙,你过来一下,我给你开个单子。”

    拿到单子以后,刘东亮看上面列了十多种药材,数量也不少,就说:“这么多,起码打两个大包。”

    “得麻烦一下你了。”董祥说。

    “说那里话,咱们谁跟谁呀。”刘东亮说。

    “怎么忽然想回去了?”董祥问。

    “唉!别提了。医疗事故以后,心一直不好,想回家散散心。”

    “也别太在意。”董祥说,“在外面跑,谁能没有一点闪失……你想不通,把身体想垮了也没有人能替你。豁达一些,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不要紧,这么点事还压不倒我。”刘东亮说。

    刘东亮看疑难病主要也是用中药,对乌鲁木齐的中药材市场价格和缺货况很熟悉,董祥这一提醒,就有了在西安药材市场上倒贩一批药材的心思。

    夏雨中午给刘东亮买了火车票,下午把人送到车站,又送上火车,看着火车开走,心里有些不爽,就去找周一行论理。

    在周一行的办公室,夏雨摆出一付兴师问罪的架势,问:“刘东亮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你那样对他?”

    周一行有点奇怪的说:“我怎么对他了?”

    “你别那么虚伪,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夏雨说,“刘东亮的那个病人,是谁介绍过去的?”

    “是我。”周一行说,“是我让到刘东亮那边看病的,怎么了?”

    夏雨指责说:“你把一个垂死的病人推给刘东亮,给刘东亮造成巨大经济损失,更严重的是那个打击让刘东亮有点精神崩溃的症状。”

    “这你就怪不着我了。”周一行说,“你知道,刘东亮看的是疑难杂症,我以前给他介绍的病人还少了?噢!赚钱了就想不起我,出事就成了我的事?这也太势利了吧?”

    “你也别想推脱责任。”夏雨说,“你敢说你介绍那个病人过去的时候就没有一点想法?”

    102。第十章(16)

    “我有想法又怎么样?他刘东亮是吃屎的娃,不知道好歹?”周一行说,“他还不是财迷了心窍,才造成这样的结果,能怨得了谁?况且我未必有那种龌龊的想法?就是有,也是正常的,他抢走我心爱的东西,难道我应该感激他?”

    “他抢走了你什么东西?”夏雨问。***

    “明摆着的,还用我说。”周一行说。

    “人说话不能不要脸。”夏雨说,“你把自己的心爱的东西像破抹布一样扔了,人家拣起来又有什么错?”

    “怎么是我扔了?”周一行说,“也不知道当初离婚是谁提出来的。”

    “也不知道谁先做出了背叛的事,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人一辈子还有不做错事的。”周一行说,“记得有一位哲人说过,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原谅。”

    夏雨鄙弃地说:“这是典型的伪君子语,有些人就是在这些冠冕堂皇的词藻下,做出肮脏的事。”

    “你也别那么偏执。慎重考虑一下回到我身边的可能性,咱们毕竟还是有感的。”

    “你那个感太廉价了,就像菜市上的罗卜白菜,我一点儿也不稀罕。”夏雨说。

    “你现在这么恨我,说明还爱着我,这叫**之深才能恨之切,为什么不能再转化一下,我们重新再来一次。“周一行说。

    夏雨冷笑一声说:“只有不要脸的人,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你就那么值得人爱?难道世上的男人都死绝了?如果世上的男人都死绝了,我说不定还能再考虑一下你,可惜的是,这种可能性好像根本不存在。”

    “你也别那么嘴犟,总有一天,你会觉得我的话是对的。”周一行说。

    夏雨转身走,边走边揶揄地说:“那你就等着那一天吧。”

    周一行在后面说:“再坐一坐吗,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留着说给你下一个离婚的对象吧。”

    夏雨走出办公室门,就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影,好像是周一行的新夫人马黎,脚步有点慌乱,显见得刚才在门口偷听,她出来的时候才急忙走了的。夏雨冷笑一声,仰起头走了。

    从西安火车站下车,刘东亮先给孙建中打电话。

    孙建中说他正在和一个客户有重要的事,让他先去办公室等着,事办完后就赶回来。还道歉说对不起,晚上在大富豪娱乐城给他接风洗尘。

    刘东亮和孙建中关系挺好,他去乌鲁木齐承包医院科室的时候,孙建中资助了他五万,算是在关键时候帮了他一把。孙建中和窦凤林老婆张秀琴的事,他也听党水生告诉他了,只是电话里说得不太详细。他也有好奇心,想看看事败露以后秀琴的心态怎么样。建中这家伙是场老手了,脸厚得像榆树皮一样,还不至于在这件事上吃力。把他惹急了,也没有凤林的好果子吃。他财大气粗,叫上几个混混,去把凤林练上一顿,也是很简单的事。

    103。第十一章(1)

    于是,刘东亮在车站附近有名的白云腾饺子馆里,叫了四两饺子,两个小菜和一瓶啤酒。吃饱喝足,在车站附近转,见名义为洗头间、实际是色门面的比较多,小姐都坐在门角,浓妆艳抹,半遮半掩的露出了雪白的抹胸,超短裙几乎盖不住屁股,见有单身男人过来,半遮半掩的做个招手让人过来给说悄悄话的架势,嘴里莺声燕语的,显得很神秘,立即能让人联想到那种事上去。

    过去卖老鼠药的时候,刘东亮对这种路边的残花败柳还是很向往的,只是囊中羞涩,不敢问津。有钱了以后又有夏雨管束他,同时也知道这种街边小店档次太低,也没有涉足。今天是他一个人,又是闲暇的功夫,就物色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小姐,进了店里。店里竟然还有一个老板娘,比起小姐的浓妆艳抹来,她基本上还是一个素面,看起来比较顺眼一些。屋子里地方很小,一张床已经占据了大半的地方,被一道花布帘遮掩,显得很暧昧。

    坐下后,刘东亮像个大爷似的问:“都开展什么业务啊?”

    那个小姐已经腻在他一边,抱着他的胳膊,一摇一摇的,两只大奶头就在他身上蹭,心里痒痒的麻麻的。

    那个老板娘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笑着问他:“你看我们的小姐漂亮不漂亮?”

    刘东亮心说,什么漂亮,还不如夏雨的一个脚趾头,和夏雪就更不能比了。不过,嘴里依然不由衷说:“漂亮,太漂亮了,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姐。”

    老板娘也知道刘东亮说的不是心里话,当然不揭破,顺杆往上爬说:“那还不让我们的小姐给你服务一下。”

    “你得先告诉我都有哪些服务项目和收费标准呀?”

    说话的功夫,小姐的胳膊已经缠上他的脖子,一抬头,那滑腻的媚笑就在眼前晃。

    “也就是洗头、按摩,洗头二十,按摩三十。”老板娘说。

    “还有什么,我感觉不至于就这两项吧?”刘东亮不怀好意的问,脸上也露出一点淫邪的样子。

    老板娘也神秘的说:“那就要看老板的需要了,凡是老板提出的,我们都能满足。”

    “真的能满足吗?”

    “怎么不能,顾客就是上帝,上帝的要求,我们还能不遵从。”

    “你们这个地方太小,街面上也很危险。”刘东亮说,我想把这位小姐带到宾馆里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完璧归赵,行不行?”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有点为难的说:“我们的小姐不出去陪客,要做就在这儿做,没有危险,很安全的,我出去把门锁上,你们就在里面做,过会儿我回来,问题不就解决了。”

    “那可不行。”刘东亮说,“像这种不安全的地方,炮筒子都竖不起来,还怎么射炮弹。”

    “不做不要紧,按摩一下也行啊。”老板娘建议说,“我们的小姐手法很好的,你旅途劳顿,按摩一下马上就精神,生龙活虎的。小姐吹箫推油的工夫也有独到之处,可以说是一流,大哥不品尝一下吗?”

    “没意思……那就算了。”刘东亮拿掉了小姐缠在脖子上的胳膊,站起来要走。

    老板娘大约看出刘东亮是消遣来的,也就没有留,只是笑着说:“大哥也不给留几个钱买糖吃?”

    刘东亮一笑,给扔了十块钱,然后到了街上,招手叫了一个出租,把他送到孙建中的办公地点。

    这是孙建中新租赁的写字楼,在五层。刘东亮从手包里取出一个黑墨窝子镜戴上,从电梯上去,一个大厅就出现在面前,用板材隔开的档位里,都有人员在工作,大约有五六个。心说,狗日的建中名堂越来越大了。

    公司小办公室和总经理室挨着,推开门,就看见张秀琴正在电脑前敲打键盘,不知是工作还是玩游戏,好像很投入,没有看见刘东亮进来。

    刘东亮咳嗽了一声,才让张秀琴回过头来,也许是看电脑屏幕有点眼花,见是个戴黑墨眼镜、夹着公文包、很有些气派的男人,连忙站起来招呼说:“先生你坐。”

    刘东亮装模做样的坐下,拖长着声音,用南方人的口气对正在弯腰给他沏茶的张秀琴说:“你们老板在不在啊,我找你们老板有点事的啦。”

    104。第十一章(2)

    张秀琴边接水,边用普通话回答说:“对不起,我们老板有一个重要的谈判,下午才能回来,你先坐着喝口水。***”

    “我不喝茶水的啦。”刘东亮说:“有咖啡可以来一杯的啦。”

    “办公室里没有咖啡,老板办公室有,等他回来……”秀琴本来心想,这是个什么人,茶不喝,还要喝咖啡,就有些不满意,嘴里说着,把一杯茶放到刘东亮跟前,忽然有所现,说:“你是……刘东亮?”

    刘东亮把眼镜一摘,“嘿嘿嘿”一笑,说:“我是刘东亮的啦,怎么不认识啦,嫂子是越来越漂亮啦。”

    窦凤林比刘东亮年龄大,所以刘东亮称呼秀琴嫂子。

    张秀琴也笑骂着说:“你刘东亮个乌龟王八蛋,跑到这儿装大尾巴狼来了。”

    刘东亮嬉笑着说:“是你的眼睛有问题,光朝上头翻了,那还能认得我这个穷人。”

    “你要是穷人,只怕我们连要饭的也不如了。”张秀琴说,然后作了个很漂亮的姿势,把头向后一抿,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的火车,就赶过来了。”刘东亮说:。

    “建中中午有事,一会就回来,你等一会吧。”秀琴说。

    “我知道,下火车就给他打电话了。”刘东亮取笑秀琴说,“我怎么听嫂子的口气不对,建中建中的,叫得很亲热,肉麻的很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秀琴脸一红说,她有心病,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和刘东亮展开讨论。

    可是,刘东亮不放过她,又说:“嫂子,我怎么听说你和建中在办公室光着屁股弄那种事,被风林逮住了,是不是?”

    “你就不说好话,在新疆几年,把你逛成老油条了。”秀琴听了刘东亮的话,脸上就挂不住了,但是又不能和他脾气,他们战友之间有时候开玩笑口很畅,说的那些话很露骨,黄得很,也没办法和他们计较。

    刘东亮才不管她这些,依然说:“我觉得你们也太胆大了,竟然敢大白天在办公室弄那种事,再说弄事了也把门关上啊,别说凤林了,就是别人进来撞见,那也很不雅观的。”

    秀琴已经坐在电脑前打电脑,也不看刘东亮,嘴里说着:“不和你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刘东亮也是闲着没啥事干,秀琴不说话,就偏要逗她,说:“狗嘴里都吐不出象牙,人嘴里就更没有象牙了,也不知道建中嘴里有没有象牙?”

    “我看你嘴里就有象牙,象牙就是齿牙子,齿牙子都喜欢胡说八道。”秀琴说。

    “胡说八道?”刘东亮看着秀琴秀丽的侧面,穷追不舍,“我那一点胡说八道了?难道是空里说你们了?你们没有过办公室的事?也没有被人抓住过?我是造谣污蔑?”

    秀琴没办法辩解,只得说:“建中和凤林有你这个战友,那是倒了八辈子霉( 西去东来(全本) http://www.xlawen.com/kan/20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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