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新辣文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冰城怜草涧边生 > 冰城怜草涧边生 第 2 部分阅读

第 2 部分阅读

    困扰了。”

    “其实,柏少也可以帮你问啊。”

    “对啊!柏少!我怎么就忘了柏少呢。”

    齐齐瞬间就把镜子又塞回到背包里,银儿后悔的望着自己那还停在半空中的手,郁闷的攥紧拳头,朝着身前及腰的长发,波浪似的发梢狠狠的拽了一下。

    “我那可爱又帅气的柏少弟弟,一定很愿意帮我这个忙的。”

    “你少在那得意了!你们打扫完卫生了吗,你就跑出来躲清闲了?”

    “你都没去值日,还好意思说我这种从不迟到的好学生,反正,我是做完我应该做的工作才出来的。”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嘛。”

    齐齐这种既没什么营养价值,说出来还不忘顺便浇灭对方气焰的说法,和启缘多年来练就的‘毒舌’口才是绝对分不开的。

    “怎么是废话呢?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是在班长念完名字之后才离开的,那个时候已经有很多人都回来了。”

    银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大概是紧张的时间太久,现在定心丸终于吃到嘴里,感觉就像坐旋转木马晕晕乎乎。

    “我也不赖啊,刚才碰见了苏亚泽,他已经答应帮我弄诗社的版画了。”

    “苏,苏亚泽?”银儿别扭的念着这个名字,不是没听清,而是听得太清楚了。

    “对啊,苏亚泽。”

    “你什么时候看见他的,他没和你说什么吧?”

    “说什么?他就只是告诉我别忘了去教导处取高二学年社团提干的表格,因为,你麦姐姐我,已经决定竞选诗社社长了,你呢?都不参加吗?”

    “我对那个不感兴趣,再说,我也没那个工夫,一个麻烦的柏少就够我累的了。”银儿随手从白色的长椅上捡起一片遗落在椅面上,还很绿很绿的杨树叶子,将叶缘放在唇边。

    “宝贝儿,生活不要这么消极的好嘞!”齐齐搂过银儿的肩膀,左右摇摆的晃着身子。

    “扑—扑—”从杨树叶片的叶缘发出尖锐刺耳又难听的响声。

    “咦?”银儿郁闷的看着原本坐在旁边,现在身子却抻的老远,用抱怨的眼神斜斜的看向自己的麦齐齐:“至于吗?”

    “至于!你到底会不会吹啊?”齐齐坐回她身边,从地上捡起一片杨树叶子:“不要灰心嘛,看齐齐姐给你吹一曲。”

    “扑—扑—”

    “呵呵。”银儿原本想嘲笑齐齐,可笑起来反而颤抖的略显恐怖。

    “你笑的好吓人啊,你是怎么个意思?我只是今天没找到那片适合我吹的叶子,仅此而已。等我什么时候找到了,再给你吹好了。”齐齐愤慨的扔掉手里的杨树叶子:“这种东西还真不是谁都能吹出来的,想要吹它看来也需要勇气。”

    “的确。”

    “你可以去问问启缘,他吹树叶的技术就像吹萨克斯一样很娴熟的,算作他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吧。”齐齐用食指拨弄着银儿捏在手上的杨树叶子。

    “喂!你不要把对启缘的怨恨带到我的叶子上面来,好吗?我宁愿无师自通!”

    一叶障目,小小的一片杨树叶子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好一会儿,银儿取下来的时候,发现天边的云变成了红色。

    “如果我想学,我也不会去找他。”

    “为什么?就因为你们俩是你说的那种,天生的冤家对头的关系。”

    “不是天生,是三世!他那个人啊,高傲、自大,所有人都被他那张长得还算过得去的脸给迷惑了,他脾气坏到极点,就像全世界都欠他的钱一样!”齐齐说的很是畅快,一边还不停的匝吧着嘴:“不过,他对你还算是不错的。”

    “麦齐齐,他对我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吧?也许,他是看在柏少的面子上才会特别照顾我的。”

    “说来还真奇怪,启缘把柏少简直都当成了亲弟弟,这是他坏孩子本质上的一个特殊点。”

    “嗯,有时候,我觉得和启缘相比,我这个做姐姐的做的很失职。”一种悲伤的庆幸,让银儿心里充满无奈,在难过快要溢出来的时候,她立即转移了话题:“你觉得选社长,你把握大吗?”

    “没什么问题吧,易辉说他会帮我做报告,所以放学后,我们俩约好一起去彼岸暖色。”

    齐齐忽然笑的像个害羞的小女生,这是银儿第一次看见齐齐面红耳赤的模样,就像朵含苞未放的冰樱草。

    “呦!你居然还会脸红,说,怎么回事?”银儿捧起齐齐的脸:“你被猴子传染了吧,不对,莫非被狒狒坐到了脸上,粘了什么东西?”

    “欧阳银儿!你不要说的那么恶心好不好?人家可一直都是‘婉约派’的呢,谁像你啊。”

    “我怎么了?我也是淑女,好不好?”她不服气的直视着齐齐。

    “淑女?你是吗?女孩子要等到她喜欢的人出现的时候,才真正的懂得什么是矜持,你的出现了吗?”

    “我的不出现,我就不能矜持了吗?”

    “当然,等到那个时候,你估计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二货了。”

    “你的出现了,可我也没看出来,你哪里不像二货!”

    齐齐伸手把银儿从长椅上拽起来:“我是不会和你计较的,你也不用想了,估计你想也想不明白,我又何必难为你这种少不更事的纯洁少女呢。”

    “少不更事?”

    “当然。”

    银儿无话去反驳齐齐,按照齐齐的说法,她的确是少不更事,或许真要到了遇到的时候,她就懂了。

    在她的生命中,一直都有两个最重要的男生,一个是柏少,另外一个就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启缘。

    那种她不懂的情感,到底会是什么?

    有启缘在的地方,她会好安心,那种所谓的安心是无与伦比存在的,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她和齐齐在绿园的杨树林里悠闲的晃荡着,小树林的青石板路上,二班班长夏思雨站在岔口喊着班级的同学回教室上课。

    三五成群的人,随即从绿园小树林后面的青石板路中陆续出现。

    “也许,咱们班的班长也要出现了。”银儿确定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却不料被齐齐捂住了嘴巴。

    “不要说!”齐齐瞪着眼睛看着她直摇头。

    “亲爱的麦齐齐同学,还有欧阳银儿同学,你们是在谈论我吗?”

    班长是在银儿震惊到不断放大的瞳孔中,一闪出现的。

    班长脸上带着一贯礼貌的微笑,总会让人觉得她是一个既体贴同学又温柔如水的尽职班长。

    “呵呵,呵呵。”

    银儿和齐齐是从嗓子里发出的一声声默契的苦笑声。

    “你们不要这样看人家嘛,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你们的吗?”班长推着厚厚的瓶底眼镜,奇怪的看着眼前两个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人。

    她们毫无默契的一个点头,一个摇头,面面相觑后,又都摇头。

    班长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严肃:“既然没什么事,就快回教室吧,还要上第二节课呢。”

    望着班长走远的背影,她们终于默契的同时舒了一口气。

    “银儿,难道你不知道神出鬼没说的就是她吗?难道你不知道?不知道吗?”齐齐用力的摇晃着银儿的肩膀,学着班长快速说话时奇奇怪怪的口吻。

    银儿干笑两声,算是真真正正的了解了。

    远处的小树林里,又星星落落的走出几个高一二班的同学。

    齐齐站在银儿身边,突然不再说话。

    目光在一点聚焦后,嘴角微微上扬,甜美的笑容绽放在脸上,身子再也没有改变方向。

    这种一经碰撞,不再远离的感觉,此刻的银儿虽然不理解,但她也不傻,她知道那是少女情怀在作祟。

    易辉梳着利落的毛寸,稍微有些长的刘海显得他异常精神,的确不像启缘、苏亚泽那样白皙剔透,类似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在他精致的五官下不但没有减分,反而生色不少。他炯炯有神的双目,高高的鼻梁,有着和启缘他们一样高挑的身材。

    银儿一眼就认出易辉拿在手里的那个上面写着扭曲的缘字的篮球,是启缘最宝贝的。

    或许正因为是柏少刚学会写字时写的,所以启缘异常珍惜,如今,他能拿出来交给易辉,足以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齐齐,原来你在这儿啊,诗社今早不是有活动吗?”易辉用很好听的声音,睁着大大的眼睛问着此刻有些矜持到过分的齐齐。

    “没有啊,怎么了?”齐齐前后判若两人的说话声调,惹得银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恶的苏亚泽,居然敢骗我!看我回班级怎么收拾他!他早上跟我说,你去活动室了,所以我打完篮球就过去找你了,可谁知道,我刚到活动室就被苏亚泽拽到了画室去给他贴壁纸,他的理由竟然是我的个子比他高,可他也没比我矮多少啊?”

    易辉的语气中虽然带着抱怨,可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银儿在心里感叹着:他们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但却不小心笑出声来,自然受到齐齐一个大大的白眼,她不好意思的冲着齐齐浅笑,算是对打扰到他们谈话的歉意。

    “欧阳银儿。”易辉侧身看着她,居然信心满满的念出了她的名字。

    银儿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她根本不认识的人,竟然可以准确的念出自己的名字:“我?”

    “我听启缘提过你。”

    “他提我什么了?”

    “不记得了,但他早上说,你又迟到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齐齐,我还是先走好了,要不然班长一会儿,会站在教学楼门口喊我的!”

    银儿无精打采的往前走,抱怨着启缘竟如此评价自己。

    再回头时看着齐齐花痴的模样,然后就听见夏思雨的声音:“易辉,快点走啊,要上课了!”

    “难道,这年头的班长都是这个样子吗?”银儿在感慨的同时,不免停下脚步回头等齐齐:“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才流口水了呢?”齐齐翘着兰花指,低头掩着笑:“这叫羞涩!”

    “恶心!”银儿伸出手掌在齐齐面前来回的晃着:“别看了,人家都走远了!”

    “我看见了!”齐齐打落在面前乱晃的手掌:“我才不是花痴呢。”

    “你不是花痴,那是什么?”

    “你懂不懂啊?花痴是说像,像,像那些,就是那些,”齐齐指着不远处围在篮球馆外,不时会发出激动的尖叫声的女生:“她们那种才叫花痴好不好?再说了,花痴不是泛指迷恋传说中的小白脸吗?我喜欢的是小黑脸!”

    齐齐调皮的吐着舌头,向前跑去。

    “哈哈,小黑脸,你这是哪国的谬论啊?”银儿笑的前仰后合的回想着易辉的那张小黑脸。

    “是麦国的,但不是谬论啊。”齐齐伸出右手的食指在银儿面前摇的一本正经。

    “我才不管你说的是什么脸呢,我只知道,如果我们再不回教室去,某某某马上就要出动来找我们了,到时候可不是黑脸,白脸那么简单的。”

    “宝贝儿,你居然变聪明了。”

    “我一直很聪明的好吧,你该不会觉得又是你影响的我吧?”

    “难道不是吗?”齐齐无孔不入的,时刻想要证明自己的伟大。

    “嗯,都是你的功劳,我才会想到某某某的。”

    “某某某。”

    在她们一同说出“某某某”后,望着对方傻傻的大笑起来。

    那个时候,没有人会嘲笑你的无知,没有人会责备你的疯狂,更没有人会理会你到底做了什么,只要你做的没有违背道德,违背法律,那么你做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做的无非是为以后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这个时代的故事,会是一个人一生最愿意去回想的,也是最愿意在老去的时候对着儿孙去叙述的往事。

    “宝贝儿,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但是你一定要帮我处理掉这个秘密。”齐齐诚恳的看着她:“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

    “秘密?还要处理掉?”银儿疑惑不解,愣愣的看着齐齐。

    “就是,就是,我的作业啊。”

    “作业?你的作业怎么了?如果你没写,这可是你破天荒的头一次啊。”

    “我写了!”齐齐坚定的反驳着。

    “哦,那就好。”

    齐齐忽然变得沉默起来,等那些从小树林里出来的同级同学像风一样来,又像风一样杳无踪影的时候,她才支支吾吾的说出一句让银儿怎么也想不到的话。

    齐齐沮丧的低头,踢着脚边的石头:“可是,又没了。”

    “没了?怎么会没了呢?你以为你是用战乱年代加了特效药水的笔写的,是不是?”银儿觉得好笑都写完了,怎么会没呢。

    可她忘了,眼前这个人叫麦齐齐,在她身上不管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不为过。

    “事情是这样的。”齐齐开始回忆起她戏剧性的作业消失事件:“昨天,我不是在学校门口告诉你要记得明天值日的事情嘛。”

    齐齐娓娓道来她的故事,却再一次提起银儿迟到的事。

    “哎呀!这个就跳过!跳过!你怎么还说呢?真是的,你存心是要让我郁闷啊?”

    “没有这个怎么开始啊?事情就是从这个开始的,不说这个就不能有下面的故事了!”

    “行,那你说吧。”

    “那我说了。”

    “嗯。”她极不情愿的应着。

    “事情就在我告诉你,明天不要迟到啊,开始的,我告诉完你以后,为了提醒自己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把手机的闹铃调了,可刚开始我调错了,把时间调了,调完后,我就顺手拿过你的手机对着调了。”

    “你不知道我的时间是错的吗?那是迟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啊。”

    “我知道,那是柏少的时刻表,可当时我忘了。”

    “那你后来一定是发现了,否则你绝对,一定会和我一样迟到的。”

    “嗯,可不是吗?晚半个小时,居然坐上了开往莫愁岛的公车,你知道吗?我到莫愁岛的时候那正下雨,还好,我运气不错,碰到了木辰和木槿,所以,才没被淋到。”

    “那不是挺好的嘛,你可以顺便做木辰的车回家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木辰那天没开车去,而是为了和木槿欣赏什么破风景,特意坐公交车去的莫愁岛!”

    “呵呵,是嘛。”这个时候,银儿也只能选择同情她了。

    “可不是吗?我特郁闷,你也知道下雨的时候,除了相思树下会比较干以外,其余的地方都是湿漉漉的,而且还很滑,到处是低洼,自然会有存水的啊,我就那样,咚!整个人趴到了水坑里,全身上下都湿了,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上次柏少掉进水泡子里的时候,我还嘲笑他来着,没想到没过一个星期,我也掉进去了,还是同一个地方!当时柏少就说,齐齐姐,你不要笑我,就你,不超过一个星期,只要你赶上下雨天来这儿,你也一定会掉进去的!当时我还不以为然,没想到啊,没想到,对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柏少,否则我这个威风凛凛的姐姐,就要在他面前失去威信了。”

    “那你的作业本呢?”

    “我都湿透了,我的作业本当然也不可避免的全湿掉了啊!我本来是打算买一个新的笔记本重新做作业的,可笔记本是有,习题没有啊,昨天我为了应付我妈,挑了一本最轻的书带回家,哎,我的人生就是这么的无奈,我才换的笔记本啊。”

    银儿听着齐齐讲述完这件乱七八糟的事情,心里不住觉得,难怪每次说柏少‘缺根筋’的时候,他都会说,他比齐齐姐好多了。

    “齐齐,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大条?”

    “以后,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

    “那你打算要我帮你什么?”她摊着双手站在齐齐面前,即无计可施又无能为力,现在不是责备齐齐的时候,能帮就帮吧,她现在只能这么想了。

    “昨天的作业有点多,我们就分工合作,文科归你,理科归我,好吧?”

    “麦齐齐,你好聪明啊,文科都是字,我要调过来!”

    “我是为了你好,你不是讨厌数字吗?”齐齐撇着嘴,会让人有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的感觉。

    “对啊,可是抄的时候,谁会讨厌数字啊!”

    “不要说得那么露骨,好吗?”

    “事实就是如此!”

    “欧阳银儿,如果你再说,我就说你迟到!”

    “那我就说你掉进水坑了!”

    “你迟到!”

    “你掉进水坑了!”

    “你迟到!”

    “真无聊,好了,好了,我会帮你的啦。”

    “谢谢,宝贝儿,你最好了。”齐齐抱着她笑的格外灿烂:“我请你去彼岸暖色吃冰恋,好不好?”

    “我才不是为了能吃到冰恋才帮你的呢。”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全世界最善良的女孩子了,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麦齐齐,你能不要每次夸奖别人的时候,都顺便带上自己吗?不过,要是有点回报也不错啊。”银儿看着齐齐阴阴的笑着:“你说是不是?”

    “你还真不是一个纯粹善良的孩子啊!”齐齐叹息的挽起银儿的手臂,往教学楼走去。

    操场上回荡起第一节课结束的音乐,《约定》开始了它的前奏。

    她们不约而同,以最快的速度冲刺般的跑回了教室,因为,她们只有十分钟的课间时间来补作业。

    她们忘了第二节是语音课,冰麦一中要在冰麦二中进行校庆彩排,所有的电子设备都搬到林音广场去了,第二节课自然变成了自习。

    当她们疲惫不堪的趴在教室门口的时候,才想起这节课是自习。

    但她们仍以超乎寻常的速度,用了十五分钟的时间分工完成了老师留下来的看似海量的作业。

    就在银儿舒心的把作业本交到班长手中的时候,齐齐突然的一声大吼,几乎震惊了教室里的所有人。

    她觉得实在丢脸,硬把齐齐拽回到座位上:“你怎么一惊一乍的?你又怎么了,作业不是都交了吗?”

    齐齐仰着头,痛苦的直直盯着教室上方白色的顶棚:“作业是交了,可我的手机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手机不见了?那我给你打个电话吧。”

    “没用的,我关机了。”

    “那我陪你出去找找吧,说不定你放在什么地方了呢。”

    “嗯,也只能如此了。”她拉着齐齐,和班长请了假,又开始了寻找手机的征程。

    齐齐和柏少这两个活宝,从早上到晚上,轮流换班的折磨着她。

    也许上天真的听到了她的祷告声,很同情她,才让齐齐的手机在诗社活动室的桌子上被找到了。

    当她们在诗社活动室往出走的时候,偏偏就在走廊拐角碰到了苏亚泽。

    银儿想要躲起来,可四周都是墙,根本没有地方让她藏身。

    她无地自容的用手遮挡着脸,因为她极度不确定,苏亚泽是不是还记得她。

    齐齐把她拽到自己身边,让她与苏亚泽面对面的站着。

    看架势好像是准备做个正式的介绍,银儿捂着脸站在齐齐身后,偶尔会心虚的点一下头。

    银儿不停的告诉自己,苏亚泽一定不记得自己了,如果他记得,刚刚就会说好巧之类的话,可现在他不停的在和齐齐说校庆活动的事,看都没看她。

    苏亚泽素来喜欢和女生玩在一起,较普通男同学来说,女性朋友占的比列不是一般的大。

    银儿从指缝里瞥着站在眼前的苏亚泽,模特般高挑的身材,凝脂之肤,眉眼都很好看,她不忘顺便看了一眼齐齐总说的苏亚泽版‘贝克汉姆’发型。他的头质应该非常不错,否则头发也不会这样直挺挺的立着。黑色的装饰眼镜,圈着他大大的眼睛,很能衬托出新时代潮男的感觉,粉润的唇瓣,她本来是不想这样来形容的,可这是她的第一感觉,而且他的嘴唇像极了水蜜桃果冻。他此刻穿在身上的是他自己设计的衣服,在学校居然敢穿这样的衣服,他确实很大胆,白色的短袖t恤上面是他随笔涂鸦的卡通肖像,浅蓝色的牛仔裤,裤腿被他剪的像碎碎的稻草,这身衣服,他只能在画室或是各个活动室里穿,如果被教导主任看见,一定会把他拎出学校,赶回家换衣服的。

    齐齐转身看着藏在自己身后的银儿,很是不解:“宝贝儿,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安静了?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你不是向来喜欢结交朋友的嘛,而且我们的小泽哥,还是这个学校很多女生的男神呢。”

    银儿干脆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我一直都很安静的,好不好?”

    “是吗?可你真的好奇怪。”

    “哪有,哪有?”

    “小泽哥,我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诗社的副社长,我麦齐齐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欧阳银儿。”齐齐扳过银儿的肩膀,让她正面彻底的对着苏亚泽:“其实,你们早应该认识了,可惜一直都没机会,来吧,彼此认识一下,以后我们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呢。”

    齐齐没完没了的介绍,说了一遍又一遍。

    “我老早就听齐齐提起过你,我叫苏亚泽,你可以和大家一样,叫我小泽哥。”

    “你好。”银儿冲着苏亚泽快速的闪过一丝尴尬的笑容后,又转过了身。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苏亚泽左右的瞧着,像是在回想着什么一样。

    “没有!没见过,你记错了!”

    “是吗?”

    银儿用力的点着头,然后又低下了头,她并没有看清苏亚泽反问时的表情就脱口而出了。

    “齐齐,我们还是快点回教室吧。”银儿拽着齐齐的胳膊就往外拖。

    “什么啊?你们见过,在什么时候?”齐齐好奇的不得了的问着苏亚泽。

    “没见过,他记错了!”

    “你今天好奇怪啊?”

    “我哪有奇怪?”

    “小泽哥,你们什么时候见过了?”

    “说不定是有时候在走廊里见过呢。”银儿随便搪塞了一个答案给齐齐。

    “哦,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在男厕所见过!”苏亚泽打了一个响指,高兴的指着银儿,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事情一样。

    “男厕所……”齐齐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笑的毫无形象的看向银儿。

    银儿把齐齐从活动室强行拽了出来,她却笑个不停的追问银儿,为什么?为什么?

    她干脆闭口不提,省的齐齐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问,齐齐的嘴巴向来不严,一高兴什么都往外说,那个时候她就连反驳的机会都没了。

    银儿佯装生气,瞪了一眼追在身后的齐齐:“如果你再说这件事,我就再也不帮你收拾烂摊子了!”

    齐齐笑着吐了一下舌头:“咩……”

    她发出一个绵长的单音,把银儿逗的既好气又好笑。

    第三章 时光如是 悸动初心

    四季分明的冰麦城,季候却又是那么的不稳定,还没有到秋天,树上的叶子,就在快速的进行着新陈代谢,高高的粗壮的梧桐树,树叶慢慢的飘落,很少有人会有闲情逸致在树下做短暂的停留,只为欣赏这样的归根情节。

    又是恰逢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温度,这样的过客,所有的一切触动起来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或许,一个人一生中都会有这样的真实的感受着存在的幸福,这种幸福会是在感知中即轻松又充实的活着的时候。

    心无旁骛,只是尽情的享受那一刻的青春,那在一起的初心。

    有一个彼此依靠的伙伴,彼此互诉衷肠,彼此倾诉所有,在最美好的年华里,手挽着手,什么都不想,不想那些积压在心里的怨恨和孤落,不想这个世界存在的不平等。

    她要像齐齐或是擦身而过的路人一样,过的潇潇洒洒。

    抬起手想要接住一片从眼前旋转漂泊的落叶,却被风不经意的轻轻一吹,什么都没有接到。就是这样一件看似轻而易举的事情,竟在不可预料的变故下,不费吹灰之力,扭转乾坤,将原本的可能变成了不可能。

    齐齐蹦蹦跳跳的在她身旁,嘴里唱着她根本就听不懂的歌,那应该是一首她从未听过的歌,不过就算她听过,就是齐齐这样依依呀呀,哼哼唧唧的调子,恐怕连柏少听了,也未必会听得出她唱的到底是什么。

    以前,如果银儿在柏少面前随口哼上一句,柏少就会一本正经,颇感无奈的对她说:“姐姐,爸妈生我们的时候,一定把音乐细胞都留给了我,所以你才会变成音乐白痴的,是我对不起你。”在她会准备为这些话感动的说谢谢的时候,却看见柏少捂着嘴,乱蹬着腿的滚到沙发上放肆的嘲笑的样子。

    伸出左手遮挡住眼前肆意流窜的阳光,光线从指缝间偷偷溜出来,落在她的脸上,身上,暖暖的。

    这个季节的太阳,像妈妈那样的温暖。那样的抚摸,有她从来都不曾感受过的涓涓爱意,对她来说,晴空朗日时,它都不会吝啬自己的光芒,就是这种不吝啬,填满了她空虚的世界。

    闭上双眼,嗅闻阳光沐浴后叶子的清新气息,那是她最喜欢的味道,胜过世间人造香精的熏味。那种味道里存在的是一种真实,一种顽强生命力成长的味道。这种味道与温暖以夏天最甚,好似夏日里所有的精灵都在斑斑驳驳的绿荫中流浪。

    她不曾见过那样的精灵,却梦见过无数次。

    渐渐的睁开双眼,细看梧桐树下。

    一阵风吹袭,是在向心的枷锁挑战。

    如果说,生命本是一张白纸,人可以无知无欲的存活在某一个空间里,唯独赋予了交流的本能,交流便开始在这个空间里蔓延,这个空间里的人会被另一个空间里那些有知有欲的人所感染,一笔一笔勾勒渲染人生的非凡。

    假如,你的生命旅途是一张宣纸,那么泼洒的哪怕只是一个触碰都会自寻路径的弥漫开来,根本区别只在那个碰触,它的根源是是非善恶哪一种。造物弄人,最可笑的莫过于孰又知孰的根源呢?时间往往成了验证根源最好的方式,身处在这个庞大的空间里,在彼此和彼此的交流时,你或许成了交集,并集中的一笔,反复而始,你必然会和最有缘的人相交。

    假如,你的人生旅程是一张素描纸,墨迹停留,不会迅速扩张,只会顺着毛刺慢慢向上爬行。注定你的有缘人在你伸手可及的彼岸,等着你去发现。

    在形形色色世界里生存的人,谁又能一时说的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张白纸呢?

    一刹那,心被猛烈的撞击,那是一种银儿从未有过的心动。

    或许,前生早已注定。

    仿若,蛰伏在心里多年的眷属,瞬间天崩地陷,她从不曾有过那样的兴奋,幸福和难过,成千上万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思纠葛在一起。

    银儿无法预知未来,却好似能预见过往。

    她无法告诉自己,此刻有多么的庆幸,庆幸今生的遇见,庆幸,他在十六岁的青春中来找自己,或许只为完成前生那篇未完待续的故事。

    莫非,是她前世的一句戏言。他信以为真:“来世,我会朝你的花季好好打个招呼。”

    或许,他什么都没说,只在前世红尘中望了她一眼。连那句,下度再遇卿,不到白头誓不还,都没说。

    唯恐,亦或是又一世不可厮守的结局。

    但,他还是来了,就在刚刚那一米阳光中托付最温暖的尘缘。

    阳光虚化远方,一切似激光昼夜的诡秘。

    天地飘渺,让她看不见眼前的任何光景,除了渐行渐近,朝着银儿走来的他,一无所见。

    他笑傲一刹,却也只是一瞬间的微笑。

    银儿呆呆的望着他,竟无话可说,无语可凭。

    紊乱的脑子还没有发号施令,心已隐隐作痛。泪在他微笑的那一刻,竟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这如是一种约定:若君一笑傲来世,卿珠玉思落今生。”

    他只记得阳光灿烂的微笑,同银儿最美的年华打个招呼:从此今生,便是路人。

    他不是他,她不是她,他只是他,她也只是她。

    潇洒美少年,此姿容独俊,天下其绝,英气逼人。乱其心者,唯独此如花少年郎。

    前缘宿绊,今生只执一见,便做钟情。

    飘零着仿若相思树树叶的梧桐叶,是根对叶子的牵挂。

    银儿的生命从此多了一层牵挂,牵挂的红线找到了它的归宿,系在另一端,打了个狠狠的死结。

    在那个飘着梧桐落叶的校园一隅,随风流浪的阳光挥洒在那里的每一个角落。

    如冰樱草一般美好的少年,摇身一变,冰樱草的花瓣就化作一袭白衣,随风轻舞飞扬。

    悸动,慌乱难以言语,悲伤无以复加。

    仿佛世间所有顷刻都变为透明,化为薄薄烟雾,如幻如灭,绿园也不再是绿园。

    他们站在前世今生的十字路口,8m的距离,如沟壑丘陵,平原盆地,高峰山涧,阻隔着的不仅仅是万水千山更似时空。

    按部就班的与时间同行,没有爱恨情仇的童话,似乎总少了一点期待,若多了一点期许,就会让人多一丝唏嘘,多一丝荡气回肠,更多一丝值得堪为往事的往事。

    银儿不知所措的愣在绿园,齐齐硬生生的把她从虚幻的梦里拽回到现实。

    颠覆的时空,戛止的音符,一切都驻步在那个夏日的梧桐落叶里。

    一秒有时会注定一生无怨无悔的思念追逐和痴情等待:天若有情天亦老,风似暗萧落芭蕉。

    “银儿!欧阳银儿!傻子,小傻女!”

    “大傻女!”银儿虽然没听清她前面都在喊什么,可齐齐长大嘴巴,闭紧眼睛大吼的最后一句,她却听得清清楚楚。

    “你可真会挑着话听!你到底在看什么?”

    “我哪有在看什么?”银儿转身低头,擦掉眼角未干的泪。

    “是嘛,我可不是傻子。”

    “什么?”

    “你就不要再掩饰了,我都知道的,别忘了,最了解你的人是我,是我,是我,还是我……”齐齐压根就没在调上的调子,依旧不停的重复着:“是我,是我,还是我!”

    “是你!是你!你就是个傻子!”

    原本以为会与他擦身而过,可谁知,他竟在银儿快要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转身。

    “宝贝儿,你看见走在我们前面的那个男生了没?”

    银儿稍微挪动了一下肩膀,心虚随意的扫视着与他不相关的风景:“看见了。”

    “那个男生,叫季在熙,你听过没?”

    她淡淡的笑着回应:“没听过。”

    “不可能吧?你没听过易辉我就够惊讶的了,季在熙的名字你也没听过?”

    “他们很有名吗?”

    “不是有名,是启缘没和你提过吗?易辉就算了,季在熙可是启缘最,最,最好的朋友,在学校那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启缘,真的从来都没和我提过他的任何朋友。”

    季在熙突然转进高一二班的教室,她不觉惊叹:“原来,真的和启源是同一班的,原来,我们仅仅一墙之隔。”

    整节自习课,齐齐都不停的在她耳边絮叨着,话题无外乎是易辉,苏亚泽,启缘和季在熙,。

    她自动屏蔽了其他人,听着齐齐描述着她并不认识的季在熙。

    “季在熙,那可是冰麦城高中生中数一数二的校草级人物了,如果说,启缘数一,他就数二,启缘数二,他就数一,大概像他们这种出类拔萃的男生,性格都比较相像吧,对于不熟悉的人连理都不理,也只会偶尔和朋友开开玩笑,我觉得吧,他可能是比较羞涩,可又不同启缘的霸道,即使在面对喜欢的女孩时,也都不会有回应,表示那就更没有了。可鉴于他英气逼人的外表,那些女生是不会放弃的,但鉴于性格,女生又都不会主动招呼,只能远远的看着,蚍蜉撼树,这就是暗恋一个遥远而淡漠的男孩的悲哀了。”

    “你知道的八卦还挺多的。”银儿靠站在桌沿前,看着坐在旁边摇头晃脑的齐齐。

    “你怎么和启缘越来越一个腔调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你真应该离他远点,多和我接近接近,我这么多年都没影响的了你,看来启缘的影响力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如果说你是启缘毒舌的女性翻版,我一定会赞同的,算起来我每天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可比和启缘在一起的时间多多了,也不知道是近谁的赤,近谁的墨了?”

    “哎呦,你居然还学会伶牙俐齿了呢?这个一定是和我学的,准没错。”

    “嗯,这个一定是和你学的。”

    “当然了。”

    “当然不是了!我是在提醒你,下次不要再丢三落四了,谢谢合作。”

    “我记得了( 冰城怜草涧边生 http://www.xlawen.com/kan/1910/ )

本站所有小说都是转载而来,所有章节都是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备案号:粤ICP备12345678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