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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莫名其妙的审视着她。

    当然她也在那这那人。只见那人此刻已经半躺在了交错横贯的树枝上,背部枕着一根二碗粗细的枝桠,给人有些像是靠在长榻上一般的感觉。

    他似乎穿了一身蓝色的锦袍,胸前却有一道伤口,想必刚才的血就是从那里流下的。不过最让陆尔雅不能忽视的是他的那张脸,如果说夜狂澜是东洲第一美男的话,那么这男子定是大明第一美男的了,不管是眉眼,还是脸部的线条,都长得绝对的完美,最重要的是,他的眼里没有其他男子看到她时的那种鄙夷,而且似乎还带着一丝别样的玩味。

    上官北捷本来刚刚甩去身后穷追了一天一夜的刺客,正潜到这挽山寺里,准备找一下主持清理一下伤口,却突然听到脚步声,便飞到树上隐藏起来,却见月下竟然走出个娇美的女子。但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她还只十六七岁年纪;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

    只听她在院里似有若无的叹着气,正准备离开,却被自己身上的血给滴打在眉心之上。仍旧不动声色,倒想看她会怎么样的被吓到。

    却见她不但没有大喊大叫,反倒是朝另外的一颗树爬了上来,实在是叫他很惊讶。对于女人,繁花各锦,万紫千红,他见得不少,不过像是这等胆大且有趣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也是第一次对女人的心思生出了兴趣,因为他实在是很好奇,她爬树做什么?而且一个姑娘家爬树,也着实不大雅观。

    两人便这么对视着,谁也不说话。

    良久,上官北捷已经感觉身体有些麻木了,便只得先开口道:“姑娘,你一直都这么盯着一个男人看的么?”其实他是想问她脖子不酸么?可是这话出口竟然变成了这样,连上官北捷都有点被自己这么轻佻的话给吓到。

    陆尔雅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她从来都不知道,上树容易下树难,此刻她看见那遥远的地面是一点也不敢动,眼下听着对方的话,不由有些怒意,本性露出,直骂道:“看你个头,你丫的还有气怎么不吭一声,而且看见我上错了树也不吱一声,这下可好,姑奶奶下不去了,你也休想好过。”

    上官北捷向来很少笑,可是眼下他却有了笑的,原来她竟然是想爬上树来救他,可是不但爬错了树,而且还不敢下去了。俊美的脸庞变得有些抽搐,强隐忍着笑意,声音犹如玉鸣声般的温和润雅,“原来是在下误会姑娘的好意了,实在是对不起,不过姑娘家说话,不是都该斯文一点么?”末了,上官北捷又加上一句,因为这姑娘说话也太像是他们军中出来的人了。

    陆尔雅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一声,“姑奶奶每天在那些人的面前装孙子已经给呛了,到了这里还他妈的给你三跪九叩,自称奴家么?去你大爷的!”陆尔雅说完心里似乎好过了些,加上那男子又没有在回她的话,整个院子就只有了那树枝的簌簌声。

    虽然已经是五月,可是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加上陆尔雅又穿得单薄,一个女儿家的,自然是坚持不了多久便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凉气。

    看着对面树上的男子,便问道:“你不能下去了么?”

    “可以!”但是他还不想下去。

    “那你傻啊,坐在这上面吹着凉风,你脑子抽了?”陆尔雅说完这话,不由又有些懊悔,她原意是想让这人想办法带她下去的,可是一开口却又是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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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动心

    ( )不过上官北捷却没有半丝的生气,却是越发觉得她有趣,终究还是忍不住一笑,问道:“你想下去?”

    “废话,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乐意躺在着树上,还时时刻刻担心会摔下去,何况我出来了这么久,若是在不回去,那些丫头们又该说姑奶奶半夜私会男人去了。”陆尔雅只晓得自己说,却丝毫没有发现她此刻却也正是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相处着。

    “呃!”上官北捷悠悠一笑,越发觉得她更加的可爱,便又不自觉的问道:“姑娘是到在庙里来戒斎的么?”

    陆尔雅闻言点头,突然正视着他,问道:“你知道陆尔雅是谁么?”

    “这,我怎么知道。”上官北捷有些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她突然会这般问。

    “说出来吓死你,那是东洲陆刺史家的三小姐,当然我主要说的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名声!”陆尔雅一想到自己的名声,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

    这么说来,他倒是有点印象,那个东洲专门给年轻男子写情书的女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便点头应道:“我知道。”但是她如今是为人妇了,真是难以置信夜狂澜竟然会娶了她,那样轻狂的人不是一直都最讨厌陆尔雅的么?

    “你怎么看她?”陆尔雅其实自今都没有正面的听着有人评价过她,一直以来都是含沙射影的被别人说着。

    上官北捷想都没想,便回道:“龙生九子,便有九种,大千世界,总有不同,谁都有过有好,陆家小姐虽然有这么一弊,便自然有她的一优!”

    陆尔雅闻言,怎么觉得问了等于没问,回答得这么官方,便转过话题道:“喂,我好歹是专程上来救你的,你总不能让我在这上面陪你吹一个晚上吧!”她言下之意已经甚是清楚了,但是却没有半点求人的模样。

    “呃!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他有些犹豫,而且他身上还有着伤,不敢任意的动,若不然伤口定然会迸裂开来的。

    “靠,我都不介意,你怕个鸟啊,赶紧的,我冷着呢!”陆尔雅大概是把自己现在的身份给忘掉了,出口便成脏,一面缩着脖子,有些哆嗦。

    上官北捷眉心顿时凝结在一处,竟是森寒,但是瞬间又消失不见,取而换之的是一派风轻云淡。

    为何自己竟然不恼她?从来都没有人敢用这样的口气来命令他的,便是父亲与大哥也是如此。

    陆尔雅话毕,但见那男子沉默了片刻,突然只觉得耳边一阵清风幽幽,等看清楚自己身处的环境之时,人已经稳稳的落到了地面,那男子的手却还搂在她的腰间,有些不满的冷睨了他一眼,“兄弟,可以放开了吧!”

    上官北捷一愣,连忙放开怀中的软香温玉,心里竟然有些不舍。

    一待他温暖无比的大手放开,陆尔雅便欲转身离开,想是那缁衣太过于宽大了,她又有些不适应,所以便自己踩在了衣角之上,而又还没来得及转过身,身子便向上官北捷直接扑倒过去。

    上官北捷虽然是习武之人,但是事发突然,加上身上又是有重伤,刚才一动,伤口已经裂开来,所以没有来得及镇住身子,顺势便这样被她压倒在身下。

    陆尔雅浑浑噩噩的,竟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只觉得身下温温凉凉的,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冰冷石板,睁开眼睛一看,顿时花容失色,立刻弹跳起来,骂道:“奶奶的,你都不知道让开么?”她其实并不是责备上官北捷占了她的便宜,而是她这一压,才发现上官北捷胸前的伤是怎样的严重,那袍子早已经渗满了鲜血,黏黏稠稠的。

    她竟然是在担心?上官北捷慢慢的起身来,看着她眼里那抹清晰的担忧,心中有些疑问,他们有什么关系么?值得她如此的担心?

    见他不说话,便以为他的伤真的被自己这么一压,严重了许多,连忙道:“你先等着,我去去就来。”

    上官北捷只见那一抹浅白色的娇影如倩女幽魂一般的闪出了院子,不过片刻,便又见那影子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手里多了些东西。

    陆尔雅拿着些纱布于止疼跟消炎的药粉,毫无顾忌的拉着他坐到了树下用白云石所砌成的花坛边上,不由分说的拉开上官北捷的上衣,开始用那雪白的纱布清理起伤口周边的血迹,一面道:“在这里我身边就只有这些药,我又不可能这个时候去管人要,所以你先将就吧!”

    期间上官北捷一直是处于被动状态,银色的月华之下,他便如此安静的看着她,只见她表情竟然如此的认真,动作如此的细微,心里不由来一阵暖暖的感觉,这种感觉似乎很是熟悉,忽然有一种久违了的归属感。

    一切完毕,陆尔雅收拾好自己拿来剩下的东西,很不客气的扔给他,丝毫没有了先前给他整理伤口时候的温柔,“收着点,小心以后快挂的时候还可以救命。”说罢,陆尔雅便转身离开,似乎刚刚的一切皆与她是无关的。

    “等等,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上官北捷站起身子来,影子被月光拉得长长的,将陆尔雅的身子完全的覆盖在了他影子的阴影里。

    陆尔雅轻轻叹了一口气,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就自己这名声,反倒会叫他误会,且不如不说,反倒留个好点的印象。

    脚步不过是稍稍的停滞了一下,便决然的起步离开。

    上官北捷在想叫住她,但是他却听见了她那轻若蝉翼般扇动翅膀的叹息声,所以只是这般目送她的背影远去。

    谁家有女倾城笑?

    谁家有女泪沧桑?

    一颦一笑留心底,

    一丝一缕断人肠。

    然,

    却是那镜中之花!水中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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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悟空大师

    ( )屋檐楼角分飞燕,禅房花木正芬芳。

    陆尔雅整顿好衣衫,便随着那小沙弥去见了方丈。

    今日仍是一身的缁衣,墨发素绾,单单别上一只桃木簪子来固定住发鬓。

    随行的除了皎月,自然还有着从容,一路穿花度柳,方到了主持的禅房,待小沙弥进去通报,陆尔雅这才进去。

    只见堂屋中间摆放着一架水曲柳框的大屏风,每一页写着一个不同字体的“禅”字,转过屏风,便见那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佛字,左边有一扇中门,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的谈话之声。

    “主持若是有客人,我明日在来拜见罢!”陆尔雅见此,便向那小沙弥道。

    “师傅说了无妨!”小沙弥恭恭敬敬的给她掀开了那烛红色的嫚子,请她进去。

    屋中竟是檀香之味,弥漫在屋中的每一处角落,陆尔雅但见那屋中除了跟寻常的禅房里供奉的菩萨一样,便只是少了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地席,边上置放着几个蒲扇,想必也是代替了椅子的。

    不过让她吃惊的是,这主持竟然是个年纪不过二十左右的青年男子,但见他眉似刀刻,眼似灵鹫,鹰钩鼻,嘴角有一道不大明显的疤痕,这咋一看,分明就是一个合适演反派角色的帅哥,怎么反是这挽山寺的主持,真真是天大的讽刺。

    但是让她最为震惊的是,他的那位客人,竟然是昨夜的那个男子,可真是冤家路窄。陆尔雅装着不认识他,只向这位年轻的主持行了一礼,“尔雅见过大师,近几日恐有多打扰了大师清修,先在这里道一声抱歉了。”

    其态度谦和稳重,跟本就不似传说中一见到男子就发狂飞陆尔雅。当然,也跟昨夜上官北捷见到的陆尔雅判若两人。

    见到她的这番态度,上官北捷先是吃惊,随后又变得有些失落,她竟然是陆尔雅,她竟然已经嫁作人妇!见她并未与自己打招呼,便知道她是不想与自己有什么纠葛,可是说到底,她还是救了他的,他怎么能知恩不报呢!

    悟空大师回以一个慈悲的笑,“陆施主严重了,修行之人,所修之处,不论场地环境,心中有佛便是清净,心中无佛便是身处那大慈大悲殿又如何!”

    陆尔雅点点头,“大师言下有理,心有佛,身在佛,心无佛,身自不在佛,所以这也不是红尘外界所干扰得了的,凡是只看自身的定力如何。”

    她的这一番话,颇让悟空大师与上官北捷吃惊,两人不由都有些震惊的看着她,悟空大师更是有些难掩的激动,连忙问道:“陆施主也参佛解禅么?”

    “不曾,只是这佛一如心中的信仰一般,根深入心,移不动,震不摇,且是如此罢了。”陆尔雅回道,她从前世就只是信佛,什么上帝耶稣,边上站,谁认识啊。

    悟空大师眼光里竟然满是毫不掩饰的欣赏,随之请她坐下道:“陆施主谦虚了,其言字字在理,句句解禅,贫僧的那点浅薄道行在陆施主的面前,竟然如此的渺小。”

    说着悟空大师这才想起向她介绍这坐在对面的男子,“呃,这位是贫僧的友人,北捷公子!”

    陆尔雅其实是想直接忽略的,但是这大师不止是留她下来,还向她介绍了,不理就太不给人面子了,何况人家都这样恭维她了,于是便向对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而陆尔雅其实也不大懂得佛理,只是以前比较喜欢听听佛教的音乐,然后看过几本经文而已,而且都从来没有看懂。只是这悟空大师也太好学了,一直挽着她说道午膳之时,方将她放开,而且还想下午继续一起参禅研究。

    陆尔雅哪里受到了,单是这么坐着她的腿就酸,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待陆尔雅回去,悟空大师与上官北捷方一起向六谷堂走去,一路上自然少不了说些话儿。

    “昨夜救你的人便是她么?”悟空大师先问道,从刚才她一进来就感觉到上官北捷与平时有些不同。

    上官北捷点头回道,“是啊!没想到竟然是她。”难怪她回问自己对陆尔雅的看法,难怪当自己问她姓名之时,她会叹气且不说,原来竟然是这样。

    悟空大师似乎觉得他口气与平时的那份洒脱有些不一样,也道:“我也没有想到她本人竟然会是这个样子,不止是博学多才,而且对禅的解悟之高,看来传言多有误啊!”悟空大师其实不过出家半载而已,先前是江湖上的一条混江龙,与上官北捷更是生死兄弟,如今是看破了红尘,又痴迷于佛经,所以这才留在了挽山寺里做着主持。

    而且以前他第一次来东洲之时,也收到了陆尔雅写给他的信,可惜当时没看就给丢了,现在竟然有些悔意,当初怎么就不拆开来看看,写的是不是今日她所说的这些精深的佛理呢。

    “是啊,如今倒是白白便宜了夜狂澜那小子了。”上官北捷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嫉妒夜狂澜,而更没有发现这种莫名其妙的嫉妒是来自哪里。

    果然是当局者迷,只是他入戏似乎太快了,还是独角戏。

    悟空不由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北捷,你可妄动凡心,是你的,总是不会晚的。”他与上官北捷相交已经数年,却从未见过他何时也会有这等伤春悲秋的模样,女子对他来说可以说是无物,只是眼下这光景,他不得不担心。

    方住了约两日而已,永平公府便遣人来接了她们一行人。

    原是陆尔雅的二兄长陆长文从云州的同儒书院读书回来了,于是陆府上见她未曾回门,便又差人去接,不想她正在挽山寺里戒斎,然陆尔雅的父亲到底还是东洲的刺史,大太太那里是个精明人,多少是不好拒绝,便又忙喊人来接她,直接给送到陆府便是。

    于是从容便带着那几个粗使的丫头先回了永平公府,陆尔雅带着自己原来陪嫁过去的小镯跟皎月,加上于妈妈,便这样回了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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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回娘家(二更)

    ( )家门无限好,到底骨肉亲!

    到底是自己家的好,便是进门也是从大门口进。

    轿子在门口落下,小镯来打着帘子,皎月在一旁扶着她下轿,于妈妈也跟在一边,突然前面门卫那里传来一声噪杂之声。“怎么了?”陆尔雅不由问道,自己回个娘家怎么还有人来闹事啊。

    于妈妈走过去扫视了一眼,回道:“是个小叫花子哩,陆姨娘不必去理会。”

    “呃,是么?”陆尔雅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那小叫花子,只见她一张脸上全是污泥,身无完整的一件衣衫,两只手臂完全是露了出来的,高高的在两个门卫的阻拦下扬起,拼命的向着陆尔雅挥着,嘴里呜呜的叫嚷着,似乎她不会说话。

    见她脚步停滞了下来,小镯便催促道:“小姐,快走吧,要不然该人夫人久等了。”

    陆尔雅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却觉得这小乞丐并非普通的小乞丐,她似乎是在叫自己,可是自己又认不得她,心想不会是陆尔雅以前怎么了人家吧,突然,觉得那小乞丐长得好眼熟,尤其是那双缝隙般挤在一起的眼睛。

    “冬儿!”她不由脱口而出叫道。

    声音不大,但是那小乞丐却听得清清楚楚的,拼命的点着头,一面咿呀咿呀的指着自己。

    陆尔雅见此,大吃一惊,连忙上前去吩咐门卫将她放开,小乞丐冲过那门卫的阻拦,立刻跑到她的面前跪下,连忙磕着头,但是嘴里仍是呜呜的,根本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于妈妈想是也认出了她,连忙跟皎月把她扶起来,有些惊恐问道:“哎哟!我的天了,冬儿你不是给放到庄上配了小厮么,怎么地又弄成了这番光景?”

    “是啊,冬儿,你这是怎么了倒是说句话,别老是呜呜的!”皎月也着急了,但是又听不明白她说什么。

    陆尔雅见她也是面色憋得通红,似乎是说不出话了,想着于妈妈到底是有些见识的,便问道:“于妈妈,冬儿这是怎么了?”

    于妈妈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皎月拿着,走近冬儿,看了一下她的喉咙,惊道:“陆姨娘,她的喉咙给开水烫伤了。”

    这是怎么回事,开水烫伤?陆尔雅也不嫌弃她的脏,连忙拉起她朝刺史府走进去,一面吩咐道:“皎月,赶紧去请大夫来,小镯去准备些衣物让冬儿沐浴更衣。”

    皎月跟小镯纷纷应了,陆尔雅似乎又想起什么,喊住皎月道:“你使些小心!”眼下冬儿变成这个样子,定然是有人任意为之,若是叫那人知道了,总是不好,于是便叮嘱了皎月机灵点。

    皎月向来最懂陆尔雅的心思,当下闻言连忙点头,“小姐放心,我会与大夫说是乡下来的妹妹病了。”

    其实这种事情于妈妈是见得多了的,冬儿想必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才会落到这般光景,逢人避之不及,只是这陆姨娘不但不避,既不嫌弃她,还将她好生安顿,眼下这大户人家里这样有情有义的人实在是难寻了,想着自己也算是遇上了个好主儿,可是先前竟然还暗地里嫌弃她,看来这传言多是有误。

    于是便主动接过照顾冬儿的活道:“陆姨娘,老爷跟太太那里等着你,你便先去把,这里便交给老奴吧!”

    陆尔雅看着坐着凳子上一脸青紫的冬儿,心中甚是担心,但是想着自己名声这么差劲,一家人还如此疼爱她,她既然已经到了,却又不去拜见,又有些不该,便只得应道:“如此于妈妈,尔雅先谢过你了。”说着向于妈妈福了一礼。

    于妈妈连忙让开,“陆姨娘别折杀了老奴。”

    陆尔雅这才发现她对自己的怎么一时间自称为老奴了,但是此刻又没时间来问,便冲冲去了前院。

    还未走进大厅,陆尔雅便不由来的欢快叫道:“爹,娘!”

    厅中的陆毅闻声连忙站起来迎道:“我的好闺女,你可算是来了。”

    程氏也连忙迎了过去,有些心疼道:“我的心肝宝贝儿,庙里吃斋可是瘦了?”一面上下检查着她的身体。

    陆尔雅心里一暖,这种被亲人宠爱的感觉真好,顿时将自己心里的担忧一扫而空,甜甜笑道:“爹娘,瞧你们,女儿又不是去给人打杂,好端端的,没有瘦啦。”说着一手挽着陆毅,一手挽着程氏,样子好不亲热。

    “对了,还没见过你二哥呢,他可是想你得很。”程氏满心的欢喜,这女儿自从上次昏倒之后起来,跟变了个人样似的,也不枉自己这么多年将她当做亲亲闺女来养。

    陆尔雅这才想起本次回家看望的主角,于是将目光从二老身上移过,竟见到自己眼前已经站着个看似十岁的白净少年,个儿却高出她大半个头,但见他眉眼很是像程氏,但是脸型却跟陆毅的比较相像,反正是结集了二老的所有优点,凤目丹唇,直鼻剑眉,只是眉宇间多了一抹文雅的气质,加上又是一身的儒袍,更是显得浑身上下都是书卷气。

    眉眼弯弯,叫道:“二哥。”

    陆长文欣喜一笑,伸手摸上她的头,唇角轻轻的划出一道清澈的弧度,“尔雅果真的变了。”虽然尔雅已经嫁了人,但是始终是他咀疼爱的妹妹,所以那些所谓的礼仪暂且放到一边去。

    “尔雅变了不好么?”陆尔雅憨憨一笑问道,看着这位哥哥眼里那溢满的宠溺,心里更是甜甜的。别人穷其一生,追逐名利与爱情,而她为了这份亲情,两者皆可抛。

    一直以来,觉得自己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想守护的是什么,可是现在她在陆尔雅的身上,却是很明确的知道了自己该去守护什么了。

    爱情,她虽未曾经历,可是却知道那东西会变质。

    友情,虽然有,可是却难得会有天长地久的。

    亲情,便是那天崩地裂也决不可改变的神圣联系,她想要守护,好好的护着。其实七七一直想万更来着,但是收藏不大理想,所以亲们收藏+票票+(有什么意见留言,七七会改正滴,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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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冬儿的伤

    ( )“不管尔雅变与不变,我们都是一样的疼爱着。”陆长文笑着说道。

    陆尔雅看来看厅中,竟然不见那位大姐,便问道,“大姐呢?”

    闻言,程氏的脸上突然浮起一丝担忧,“你刚去了寺里,你大姐便病着了,我本想去看看的,可是又怕人家那里不方便,哎!”程氏说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娘,别担心,也许不过是伤风着凉罢了,你也别这般放到心上,待我回了便去瞧瞧,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陆尔雅见此,握着她的手劝慰着。

    听到她这么说,程氏也觉得自己是有些太担心过头了,一面又觉得自己总算是熬出了头,这孩子到底是懂事了。只是不知道她自己又过得怎么样儿,想来待晚些问问她才是,不要叫那里给冷落了。

    一家四口又说了些话儿,过了晚饭,程氏怕她累着,便放她早早的回了自己原来在主的院子里。

    回到院子,只见皎月小镯跟于妈妈正吃完饭,正收拾着,便问小镯,“于妈妈的房间可是收拾好了?”

    于妈妈笑颜回道:“陆姨娘也实在是太客气了,给老奴准备了那样好的房间,老奴都不知道怎么谢谢陆姨娘的好意呢。”

    陆尔雅闻言,只道:“于妈妈虽然是我身边的下人,可是到底是个长辈,你啊,就安心的住着。”

    于妈妈连忙谢了又谢,那样的房间在永平公府上她是一辈子也住不起的,眼下越是觉得这陆姨娘好得很。

    “呃,冬儿怎么样了,大夫看了么?怎么说的?”陆尔雅安排了于妈妈的住处,这才问起冬儿的事情。

    闻言,于妈妈轻叹一声,却不语,皎月这才道:“大夫说了,她身上的那些伤倒是可以愈合,但是也是要许多时间的,只是她恐怕是在也无法开口说话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狠心的人,竟然这样的歹毒,把她害成这般模样。”

    听到皎月的话,小厅中的空气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重,于妈妈便道:“冬儿那丫头也是生了得好命的,叫陆姨娘这么个好人给遇上,还差大夫给看了,现在不能好,也是命里注定了的,大家在是怎么替她难过,也是白白的。”于妈妈这番话绝对不是恭维,而是因为这些时日来对陆尔雅的观察,实实在在的对她另眼相看了。

    陆尔雅点点头,不知道于妈妈何时竟然变得这样明事理,她不是一向都挺贪财的么?

    只听皎月也道:“小姐你也别在多想了,想真是命里带了的劫,眼下冬儿那里能好好的活着已经是很不错了的。”

    也是,她在担心又能怎么样,如今冬儿都已经成了这副模样,只是她为何会成这般模样,难道她也被永平公府上当做是煞星了么?可是即使是这样,把她逐出府便不是一了白了么。为何还要害她,难道是她真的像是那种大宅院里的丫头们一样,知道了主子们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可醒过来过?”陆尔雅问道,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皎月抬起桌上另外预备好的清粥,只道,“我正要去给她喂点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下这个。”皎月有些担心,喉咙里全被汤坏了,不知道这粥她能喝下么?

    “我跟你去看看罢,小镯你便去带于妈妈歇下吧,你们也是累了一天的。”其实自从上次小镯见到夜狂澜之后,她就无意的在疏远她了,原本自己也不是这等小心眼的人,可是有些事情还是防着的好,越少人知道,总是保险一点。

    小镯也累了一天,也乐得一个清闲,并为有丝毫的觉得陆尔雅是在冷落她,便回了陆尔雅,带着于妈妈去洗漱休息。

    于妈妈本来想去看看冬儿的,但是她到底是有些岁数了的,陆尔雅的意思她怎么又看不出来呢,眼下见着她是有意想避开小镯的,用自己来做幌子,便也点头谢了,隧与小镯去洗漱休息。

    陆尔雅跟皎月一起到了安置冬儿的房间,只见她已经醒了过来,半卧在床榻之上,见着陆尔雅进来,感激的连忙要下床行礼,陆尔雅见此,连忙上前去阻止她道:“你先好生养着,到了我这里其他的就先不要去担心。”

    却见冬儿呜呜的用手比划着,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那手势绝对不是在感谢她,而似乎是在告诉她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只是陆尔雅却如何也不明白。

    皎月把粥吹得温度刚好,一脸担心的到床边,“冬儿,你可以吞下这个么?”

    冬儿眼里顿时流出几朵泪花,拉过陆尔雅的手,在她的手心来回的写着一个字,“花”!

    陆尔雅满是惊喜,虽然不懂她为什么老是写这个花字,但是却高兴,她竟然是识字的,站起身来,亲自去拿来纸笔,放到冬儿的面前,“你识字便好,把你想说的写出来。”

    冬儿持着笔,满手的红点,费力的写着一行楷书,坦白的将,她的字写得不差。可是她的手上怎么全是红点,难道起疹子了?不由转问皎月道:“她身上的这些疹子大夫可留了药来擦?”

    红疹子?皎月看了冬儿拿着笔的手,心里忍不住的替她难过道:“小姐,那不是疹子。”

    “不是疹子是什么?”陆尔雅明明看去就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那是用针扎的,小姐不知道有些人家教训不听话的下人,就是用这样的方法,又治人,但又看不出明显的伤来,便是有些感染了,也只会让别人误认为是起了疹子。”皎月解释着,不是所有的人家都像是陆家这么好的,也不是所有的下人都是像她们这般命好的。

    “什么?”陆尔雅以为自己听错了,竟然用针来扎人,天了,这是个什么样的变态人想出来的法子,竟然这样虐人的。顿时脑中灵光一闪,又问道:“你说冬儿身上的伤,可就是这些。”

    只见皎月点头应了声,“嗯”!

    刚才她还寻思着,皎月说冬儿身上的伤要好,得待些日子,自己原先想,怎么没有见到伤口,不想竟是这满身看似红疹的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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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谁的 阴谋

    ( )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如此这般的狠心,竟然对待一个丫头也要用这样歹毒的方法,她愤怒了,虽然冬儿认识不过也只是那样浅薄,可是人人平等,没有谁可以这样私自的处立一个人的权利,冬儿是她们家的丫头,可是她也是一个人。

    皎月接过冬儿写好的那几行字,递给愤怒的陆尔雅,“小姐,你看看冬儿到底是写了甚?”

    陆尔雅拿过那一页书笺,只见冬儿写的竟然是有关她大姐的那里的信息,只是信息并不完善,不过是提醒而已。

    姐姐生病,竟然不是空|穴来风,冬儿原来一直要告诉她的,便是大姐房中的花有毒。

    “冬儿,你还知道什么?”陆尔雅心里一阵冷意,这便是以前的陆尔雅费尽千辛万苦想要嫁进的人家。

    冬儿持着笔,又写道:“我不知道,但是陆夫人那里的花跟我家小姐病时的花一样,而且病症也是一样的。”那时候她自然是不知道花有毒,只是这天长日久了方是发现,但是为时已晚,小姐又不让她声张,好好的一个人儿,便是在花里香消玉殒了。

    陆尔雅的大姐陆若兰,先前也已经说过,她是嫁给了永平公府大房那边的大爷夜堂春,所以都称作陆夫人夫人。就像是二房这边的楷大爷媳妇白夫人是一样的。

    陆尔雅彻底的呆住了,游姨娘的死,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谋杀,眼下竟然把心思动到了姐姐那里,可是怎么样的人,为何杀了一个游姨娘还不够,为何又要去害姐姐呢?“你知道是谁做的么?”

    冬儿摇摇头,而且一连坚持写着字回答,她已经够累了,当下脸色惨苍白得骇人。见此,陆尔雅也不可能在逼她了,便吩咐皎月,“你好好的安顿照顾冬儿,我出去一下。”

    “小姐,这么晚了,你是想要去告诉夫人么?依皎月来看,小姐先不要冲动,反正这花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将人致死的,而且冬儿又刚刚从永平公府出来,还不知道有没有看见她到了小姐这里,如果真叫人看见了,那人定然会来想办法对付冬儿的,小姐你不就便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了么。”皎月拉着陆尔雅,连忙道。

    陆尔雅闻言,想来自己刚刚真是有些冲动了,皎月说的也对,自己这样匆匆的去,倒是打草惊蛇,一面也十分惊异于皎月,她的思路竟然如此分析得彻底,如果真的能为她所用,倒是一个极好的军师。

    便真心真意道:“皎月,有你在身边,我便安心多了,我性情冲动,以后有什么事,你若是觉得我做得不妥,便要像今日这般拦住我,以免到时候造成覆水难收的局面。”

    皎月见着她突然间这么认真,忽然一笑,“小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一个丫头能做的便做,怎么能决断小姐的思绪呢。”

    陆尔雅却是仍旧一脸的认真,“皎月,我这是真心与你说的,眼下我的处境恐怕也是不大好,我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依靠着爹娘跟姐姐,我总是要长大,自己处理自己遇上的这些事儿,身边却总是要有个信得过的人,而眼下我便又只觉得你跟冬儿真心待我。”陆尔雅说着看向床上半卧着的冬儿。

    拉着皎月走到她的床榻边上,一面有握起冬儿的手。

    冬儿遭了如此大劫,还想着自己前来报信,自己还能信不过么?此刻一手拉着她们一人,说道:“冬儿眼下养好了,便留在我身边,与皎月一般,我不要你们做什么,也不要你们对我如何的卑微与恭敬,只是想像朋友一样,好好的互助。”

    朋友一样,这话陆尔雅说起来是很平常,对,她现在需要真心相待的朋友,而要想对方的真心,自己便得先付出真心。

    然而冬儿跟皎月一辈子了,都只是人家的丫头,眼下听到一个高高在上的小姐要与她们做朋友,又如何不感动。冬儿连忙向她点了点头,一面又拿起笔,写道:“谢谢陆姨娘的知遇之恩,原先冬儿来找陆姨娘是想让陆姨娘取些银子寄给少爷去,可是正巧看到了陆夫人屋里的花,所以便将这事延后了。”

    “取银子?”陆尔雅有些蒙了,差点就将游姨娘托付给她的儿子给忘了。

    只见冬儿又写道:“陆姨娘这里不是有小姐给的锁么,小姐说有积蓄的凭据都是在锁里的。”

    陆尔雅大吃一惊,游姨娘怎么就这样的信任自己,若是自己把这笔钱私吞了,到时候知道的就只是冬儿这个半死不活的丫头,能做得了什么。心里突然间有种被信任的感觉,原来不是所有的人都看不起陆尔雅的。

    连忙让皎月去把锁取来,她一直都是当作一件零碎的小东西交给皎月保管着的。

    皎月也是没有想到那小锁儿竟然是如此的重要,当下赶紧去取。

    然陆尔雅似乎此刻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问道:“冬儿,对了,你怎么会成这副模样,谁伤的你?”

    冬儿脸上顿时扫过一丝的惊恐,颤着手写道:“柳夫人!”

    柳惜若?夜狂澜的正房夫人,那个如柳般纤细柔雅的女子,竟然会生出这样歹毒的心。“她为何如此害你?”陆尔雅忍不住又是心头上火,愤愤的问道。

    冬儿又写道:“姑爷先前宠着小姐,她是恨极了小姐的,如今小姐不再了,便拿我来出气。”

    都( 妾室谋略 http://www.xlawen.com/kan/15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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