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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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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永弟说:“我是怕跟这些鬼喝了,下次如果再叫,就带酒鬼过去跟他们拼一拼。哎,你们说,是谁告诉天佑,小兰在这的呢?”老吊扭着头说:“对呀,他怎么知道的?我们都没说呀,会是谁?”老皮说:“不会是康哥跟猪强聊天说了,猪强又跟天佑说?”张永弟点头说:“也就这个可能了,我这两天的事,你们没跟康哥说吧?”老皮说:“放心了,没有。”

    看到张永弟渐渐恢复了以前的神态,老皮说:“那天天佑跟你说什么?也不回来跟小兰打声招呼?”张永弟说:“没说什么,就是说我一个捡破烂的养不起他妹妹,说我只是玩玩他妹妹而已,我又怕自己跟小兰打招呼,忍不住不让她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流着泪而走,却只能躲在角落默看,那种绞心的失痛又重新回到脑海,脸上的失落痛楚表露无遗,“爱过,痛过,才算没白活过。”这歌词还真是写得真好。

    张永弟说:“如果小兰再来找我,你们说,这次我要怎么办?”大家一时都沉默起来,互相看看了。“老变,你先说。”张永弟叫着,老变说:“我呀,这个,如果来,就带她走就是了。”说完了还看看老皮,看来他刚才给老皮骂怕了。老吊说:“对,就是带走。”张永弟扫了其它人一眼,他们都点头。

    张永弟沉吟一会,说:“这样会不会给康哥带来麻烦呀?”酒鬼说:“应该不会,又不是康哥带走小兰?再说,这也是康哥的地盘,他们不敢乱来。”老皮哈哈的说:“如果带走,你们最少也有了孩子再回来了,到时候他们也拿你们没办法。”老吊笑起来说:“破烂才十六,就当爸爸,也太早了吧!”张永弟说:“也只是说说而已,她真的还会来吗?”心里想着:“自己反而还没有一个姑娘有勇气?”

    时间一天天过,张永弟没去锁坝,害怕自己去,小兰突然来了,找不到自己,张永弟打过鹰仔的Call机,鹰仔说她回村里,一直都没有再出来了,天佑也没跟他说小兰的事,并告诫张永弟近段时间不要来和察镇。

    “按小兰的性格,应该会来才对,为什么没来?是不是出事了?”张永弟总是在这种焦虑中渡过每一天,过了五天,实在忍不住给天佑打了个Call机,天佑语气不善的说:“小兰没事,你不用担心,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小兰。”叭的挂掉了电话。张永弟叹了一气,自己的初恋也像《廊桥遗梦》一样短暂了,只剩下的只有回忆,这份放弃是对还是错?无论对错,既然做了,就应当承担,生活是向前看的,不是向后走的……

    六十九章

    张永弟睁大眼睛看着红绿灯,这是在现实中第一次看到,又看着不断来往的人群和车辆,感觉一切都是这么新鲜,长了这么大,是第一次来到了FD市区。与农场相距不过四十里路,而且道路又如此便捷通畅,却在十六岁才来,说起来别人都不会相信。

    老皮说:“我们先去买衣服,再去找丁仔去唱歌吃饭?”张永弟点着烟说:“你们看着安排了,我是没意见的,不过,你们带去书店买几本练功的书,好久没看那些书了。哎,老变,你不是说要买一个Call机么?”老变说:“钱都给我妈两百了,没钱买了,下次吧。”老吊说:“破烂,带了多少钱?看够买几套?”张永弟说:“带了七百块,就买五六百块钱吧,留一两百抽烟,到时候有钱了再买。”老皮说:“一双一百二三的皮鞋,一条四五十块的皮带和钱包,两条一百五的裤子,再加两条六七十块钱的衣服就行了。”

    张永弟跟着老皮他们走进一家家的衣服店,各种品牌看到眼花瞭乱:花花公子,啄木鸟,金利来……感觉到自己非常的老土,有些拘束,一切意见都是他们抓,看到老皮熟练的砍价,张永弟心想:“他不去做生意,还真是太亏本了。”都说女人爱逛逛街,但张永弟看到老皮他们也是热衷于此,买这两套衣服也逛了一个半小时,而且还不是为他们自己买的,还真是佩服他们的耐心。

    张永弟跟着老皮来到丁仔的家,他家也只是三间瓦房,院落中打着一口井,看起来并不富裕,他家附近就有一条铁路。

    丁仔长得并不高,一米七,长形脸,一双小眼像绿豆,总像是在微闭,脸部倒没有粉刺,平嘴稀眉,看到老皮,他高兴的说:“你这家伙这么久没来,是不是忙着抠妹仔?”老皮说:“哪有像你一样,天天当皇帝,夜夜换新娘的,这个是张永弟,叫破烂就行了,现在和我一起干,今天是跟他来买衣服,顺便看看你了。”

    张永弟笑着递过烟点点头,丁仔接过笑呵呵的说:“破烂就是你呀,你的辉煌战绩,我们都知道。”张永弟惊说:“不会吧,这么远,连你们都知道?”丁仔点着烟说:“你们农场每天都有这么多人来,哪个不说?再说,你的事又不是小打小闹,整个村的都出动的找你,锁坝就这么小,能不知道么?来来来,都进来,知道你们要来,买了好多菜,我们边打火锅边说,吃完了我们去唱歌,晚上我们再去迪斯科。”

    张永弟说:“晚上老皮他们留下,我还要回去看矿,下次再跟你们去了。”丁仔说:“这样啊,那好吧,老皮,米酒还是啤酒?”老皮说:“喝啤酒吧,你爸妈呢?”丁仔说:“他们出去喝酒了,今天有人结婚,我家这一个月就接到了四五张请帖,两个老做的钱都不够去喝这些酒。”

    老皮摇头说:“这也没办法,人情么。”张永弟说:“不过,我觉得中国人,也太那个了,红白事多的够呛,建房子,摆酒,上大学,摆酒,你看,就现在连考上一个中专也摆酒,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请来请去,最后还不是吃自己的。”老皮说:“管他这么多,反正办酒就有钱赚,大家都有这个心理,话又说回来,如果穷人一个月接到四五张请帖,他又没什么事办的话,也真够惨的。”老变说:“最气的是那些跟你不怎么熟的,也写请帖给你,你才气呀?”老吊说:“他才不管你,以后我结婚,摆他四五十桌的,只要我认识的,一个都不放过。”张永弟说:“你还真是贪钱鬼。”老吊说:“什么贪钱呀,你不请他,他以后也会请你的,现在这种人多的是,不请白不请。”

    丁仔摆着手说:“算了,不说这个,中国人就这鸟样,做什么事都爱请来请去。老吊,晚上要不要叫你的老相好出来。”张永弟笑着说:“老吊,你在这还有老相好?还真是看不出来。”老吊说:“那个哪里是什么吊相好,就是浪妹一个,请她吃个夜宵就跟你开房了,找过她几次,老皮他们就说是我相好了。今天不用叫了,晚上看能不能抠到一个,没有了再去找她。”老皮说:“丁仔,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好新闻,说来听听?”

    丁仔搬着椅子给大家坐下后说:“也没有,就是小虎上个星期拿货,给人家抓住了,现在花了四万多,还没搞出来,看样子,最少也要判个十年八年的。”老皮说:“我听你说过,好像他也做了一年,也算是老手了,怎么还会被抓?”丁仔说:“跟他一起去的人太假精了,那吊人叫烂炮。有一个路人碰到了一下,人家跟他吵了几句,就傻逼逼的打人家,两个警察走过来,烂炮又怕,就跑,一个警察去追,一个看伤者,伤者又说小虎跟他是一伙的,那警察又问着小虎,小虎也脱不开身。在SY市的大街上到处是警察,烂炮哪能跑得掉,没一分钟就给人家抓住了,警察也不是吃素的,看到小虎他们特别的慌张,就带去派出所,后面,结果就出来了。我早就跟小虎说,烂炮那人太张扬,不能合他一起,小虎又说他能打,好了,合在一起搞不到五次就出事了。”

    老皮又问:“小虎这次搞了多少钱的货。”丁仔唉叹的说:“这次搞了一万五的货,他家就他一个男孩,他爸每天都借钱找找关系拖人去说,他妈每天都以泪洗脸,看到挺可怜的,我现在都不敢去他家。”做孩子的不争气,伤心的永远是父母,可怜天下父母心!

    丁仔说:“水开了,老皮,放鸡肉放肉丸,说起来,前几天我们宾海的还跟尖顶的打了一架。”老皮说:“有多少人打?干什么打?”张永弟听过锁坝有四大天王,每个人又管一个区,分港务区,车站区,尖顶区,铁路区。

    宾海归铁路区管,老大叫塌鼻雄,丁仔是他的马仔。丁仔说:“也没什人,就二三十个人,他们过界收保护费。”

    张永弟问着:“什么保护费?”丁仔笑着说:“还有什么保护费?你还真是过瘾。就像电视那样的啦,发廊的,排档的都收。”张永弟又问:“发廊的一个月要给多少钱?”丁仔说:“这就要看规模了,小姐多的就要收多,小姐少的就收少,一般五个小姐的最少两千一个月。”张永弟又问:“排档的呢?”丁仔说:“少的几百,多的上千,你怎么喜欢问这个?是不是想过来跟我一起干呀?像你身手这么好,容易上位哟?”

    张永弟摇头说:“我不想,只是随便问问。”老皮说:“后面怎么样了?有没有死人?”丁仔笑的说:“死人,哪有这么容易?再说,也不敢搞死人呀。”张永弟问:“打起群架来,你们还怕搞死人呀,你们不是黑社会么?”

    丁仔笑着说:“你问的这些话,真的像小鬼,死一个人事情就大了,一般打群架都是很少死人的,哪像电视演的那样,人的命好像不要钱的,要死多少就有多少。好了,老吊,可以放菜了,老变,拿盐拿油过来。”老皮说:“那你现在不是不敢到尖顶公园那去玩了?”丁仔说:“哪有什么不敢的?我们小的打完了,老大的就去说了,这事也解决了。如果他们还动手,就是不把他们老大的话放在眼里,老大是很没面子的。”

    张永弟说:“你们经常打打杀杀的么?”丁仔摇头说:“打大的就没有,打小的倒是经常,喝醉酒就打,不过都是我们自己的小事,不是老大叫我们,破烂,你真的能一个打几个呀?”老吊扭开啤酒倒着说:“我们三个对他是一点胜算也没有的,破烂是练过的,刚才他就买了六十多块钱的练武书,还有臂力棒和扩胸器,也就他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老皮也点点了头,张永弟说:“没有这么夸张,一两个都有可能?”丁仔说:“像你这种长得帅又能打,抠妹仔是最容易的,如果你晚上不回去,保证你随便抠两三个。”张永弟说:“你别夸我了,我哪长得帅?”丁仔说:“你本来就帅,我是实话实说而已,别光顾着说话,菜都烂了,来来,快点动手。”张永弟说:“你们一般白天都是在家呀?”丁仔点点头说:“大多数都是在家睡觉,出来混的人都是这样的,白天一条虫,晚上一条龙。”

    这时,走进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一套蓝白色的短裙校服,戴着一副眼镜,她长得瓜子脸,长眉小嘴,左手上抱着一叠书,看上去很文静。长相与丁仔差别很大,根本就不像一个父母生的一样。丁仔说:“放学了,快来吃饭,我们准备吃,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女孩子说:“你们先吃,我等下跟阿弟回来一起吃,我回房了。”

    张永弟说:“你妹还是挺害羞的,现在上高中啊?”丁仔说:“在铁中上高二。”“铁中,冯莉莉就在这个学校读书,要不要去找她?算了。”张永弟心想着。老皮玩笑的说:“你妹长得这么靓,有没有人追你妹呀?”丁仔说:“铁中又不像民中(民族中学),校规挺严的,我妹又学习又好,也不会去想这个的。如果真的有人想去追他,给我知道,我踢死他。”张永弟咬着鸡爪说:“民中很乱吗?”丁仔说:“乱,老黎经常跟汉族的学生打架,那里的学生妹也是最好抠的,老皮他们以前也玩过民中的几个学生妹,长得还不错。”

    张永弟说:“老皮,你们怎么抠到的?”老皮说:“到舞厅去就抠了,别看她们是学生,也是浪妹一个,老吊的相好就是在民中。”张永弟笑着说:“老皮,老变,你们有没有相好呀?”老皮说:“以前泡了一个啤酒妹,现在没有了。”老变说:“我哪有那吊本事。”张永弟拍着老变的肩说:“放心了,让丁仔介绍两个给你,他不是夜夜换新娘么?”丁仔说:“别听老皮吹,我有这本事,早就去当鸡头了,那样赚钱还快。”老皮说:“你去做鸭,赚钱更快!”大家都笑了起来。

    丁仔的Call机响了起来,他一看说:“妈的,尖顶的跟我们一个人干了起来,我现在过去看看,你们在家等我,最多一个小时就回来了。”老皮站起来说:“不用了,我们跟你一起去,多几个人也好一点,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丁仔摆手说:“不用了,你们还是在这等吧,这是我们两区的事。”张永弟拍着丁仔说:“你也不是跟老皮他们认识一天两天的,我们一起去,再说就见外了。”丁仔点点头说:“那好吧,真是不好意思,我去跟我妹说一声,让她出来收拾收拾。”

    七十章

    丁仔到了目的地,双方只站着七人,正在一张桌球台前吵着,张永弟他们一来,又变成了七人对四人。原以为大家都是帮派的,两区的争斗会有二三十个人拿着家伙摆阵,可事实却不是如此,张永弟摇了摇头。

    尖顶区的看到丁仔带着人来,就说:“我们走。”丁仔走过去对着一个年青人说:“咸鱼,要不要干?”咸鱼摇了摇头说:“也不是什么吊事,又没吃亏,算了。”丁仔说:“你不是说被打了?”咸鱼说:“不这样说,你会这么快就来呀?”丁仔白着眼说:“今天几个朋友过来玩,正在打火锅,给你电话一叫,就赶着过来帮你,过来了你又不打,我靠。”

    咸鱼说:“晚上叫你朋友一起到迪斯科,我请客,行了吧。”丁仔说:“这还差不多,这是老皮,老吊,老变,破烂,这是咸鱼,那个是芒果,宝钢。”大家相互点点头,张永弟低声说:“怎么,你们以前不认识?”老皮说:“没有,以前来碰到的都是另一个人。”

    丁仔说:“你们怎么搞起来的?”咸鱼抓着桌球说:“没什么,就是波球打掉了,碰到他们。”丁仔说:“没什么事了,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吃火锅?”咸鱼说:“不用了,晚上我给你电话。”丁仔说:“那我们走了。”

    张永弟他们打道回府后,老吊说:“丁仔,刚才干嘛不打?他们才三个人,而且还是在你们的地盘。”丁仔说:“咸鱼说不打就不打喽,反正打了以后,我们也尽量不要上尖顶就是了。”张永弟说:“那每次你们和尖顶的打,都不去尖顶了?”丁仔说:“最多就是两三天不去,要去也是十多个人去,又不是大事,很少会打大架的。”

    老皮说:“别看他们说是帮会,但平时都是各跟各的,都是五六个人一伙,有许多相互之间还不认识,自己人对打也是正常的,更不用说外人,只有老大要摆场的时候,他们才会合在一起。只要不是帮会的事,大家都不会打大架,其实也是叫不到这么多人。”张永弟心里说:“难怪今天双方闹矛盾,也才几个人。”

    吃完饭,跟着丁仔坐车到了尖顶区的宝聚楼,这是一家三星级的酒店,有八层,开个房最少也要一百,而且在底层还有一个赌场,听老皮说,康哥是经常来这里的。

    张永弟看到站在门口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很难相象自己有一天也会进入酒店去玩。不过,看到自己那老土的打扮,心里还是自卑的,没有老皮他们精神那样饱满。

    到了三楼,掀起门帷,走进去,一个大舞池,最少也八十平方,旋转彩灯不断照耀着,只有几对人在跳舞,几张软皮座围成一桌,桌上都点着粗短的红色蜡烛。一个女服务员便说:“欢迎光临,各位是要不要包厢呢?”丁仔摆着手说:“不用了,就在大厅就行了。”

    服务员带到了一张桌,桌牌上写着十二号,丁仔问着:“你们要喝什么?”老皮说:“来一壶红茶就行了,刚吃过饭,消化消化。”丁仔'说:“你们替我省钱就随便你们了,现在白天来没什么人,如果晚上过来,位置都没有。”

    服务员下去后,张永弟拿着单子看了一下,吓了一跳,说:“一瓶拉罐可乐竟然要十块钱,这什么可乐呀?”老皮笑着说:“就是外面两块钱那种。”张永弟说:“不会这么离谱吧,有人买么?”老皮笑着说:“怎么没人买,这里什么东西都比外面贵好多倍,不信,你自己看。”

    张永弟往下看,越看越心惊,价格都是翻倍的,连一包一元的纸巾都要五块钱,丁仔说:“这里算好了,要是你去包厢,一百五是最低消费。”张永弟问着:“什么是最低消费?”丁仔说:“就是送你一壶茶,就要一百五,以后你要叫东西的就另算钱。”张永弟说:“哇,这么好赚,我们这种人哪能多来呀?”

    丁仔说:“所以我们就白天来了,白天唱歌都不要钱,晚上就要三块钱一首,不过,在这里抠妹仔是最容易的。”张永弟说:“如果我们下次来,自己带水来就行了,不是省了好多钱?”老皮笑着说:“如果让人家看到,人家保安打死你。”张永弟说:“不会吧?”丁仔翻动着歌本,说:“哪里不会?不然你就别进来,酒店都是这样的,不然人家赚什么。老皮,要唱什么歌?”“别安的冷雨夜吧!”老皮说,“你们呢?”丁仔拿着笔写着问,老吊说:“别安的光辉岁月。”老变说:“刘德华的忘情水。”张永弟说:“我不要,我五音不全。”丁仔说:“怕什么?试一试,唱完就走人,哪里会有人会认识你?”张永弟还是摇头。服务员端着茶来后,丁仔拿着纸条递给她。

    “哎,那个不是阿春呀?”老吊指着走上台角的女人说。老皮老变都说:“是呀是呀,破烂,快去,快去。”张永弟看到阿春,心里也是波澜惊起,阿春着黑色背心,超短皮裙,长发往上一夹,三寸高的松糕鞋,唱着“小城故事”。

    丁仔说:“怎么?你们认识?”老皮说:“就是她终结破烂的处男。”丁仔说:“破烂,好机会,不上去?”张永弟摇了摇头说:“不了,一个鸡婆而已,上去也不知说什么?”心里想着:“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丁仔说:“去嘛,长得也是挺靓的,上去跟她说说,说好了就直接带到四楼开房。”张永弟摆手说:“我没那心。”心里又想起了符小兰离去的伤心背影。“哎,那不是刚才跟咸鱼吵的人?”老变又说。大家又往门口看去,正是那四人,还真是巧哟。

    他们向着阿春走去,一个搂着阿春的腰亲了一下,又拿起另一支话筒,唱了起来,另三人向着另一台走去。老皮说:“原来是那吊人的马子。”张永弟竟感到心里有些酸酸的,心里想着:“她不就是一个鸡婆么?自己为何看到她同别的男人的亲热,会有些恼呢?难道就因为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老吊说:“丁仔,你认不识这些鬼呀,那人叫什么?”丁仔说:“搂女人那个叫水龙头,其它三个不懂。”

    老皮说:“破烂,如果你现在上去打招呼,你说会怎么样?”张永弟说:“你可能是想让我丢脸呀。”老吊说:“算了,有什么好看的,反正你也是玩过了。”张永弟甩了一下头,心里想着:“一个妓女而已,有必要计较么?”说:“丁仔,等下他看到你,会不会找你麻烦呀?”丁仔说:“应该不会,刚才又没打他,再说,如果他真的要打,他也不敢在这动手,最多就是在外面等我们,现在是白天,一打警察就来,放心了。”

    张永弟没想到的是,轮到老皮上去唱歌时,阿春竟然会上前去搭讪,最后向他们桌走来。老吊说:“破烂,八成是找你的。”张永弟看到阿春走来,站起来说:“喔,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坐。”阿春坐下说:“是呀,这么巧,现在怎么样,好像成熟了不少哟?”张永弟说:“哪里,还不是老样子。”

    水龙头四个人竟也走了过来,水龙头一把抓起阿春说:“回去。”又盯着丁仔,丁仔笑着说:“怎么,管不住自己的女人,想找麻烦?”张永弟一听,心里埋怨:“丁仔怎么能这样说话,这不是没事找事么?这又不是你的地盘。”老皮也没唱歌了,退了回来。阿春看到双方弩剑拔张的,便说:“怎么了?”水龙头说:“没什么。”便拖着阿春走了,阿春回头看了张永弟一眼。

    老皮说:“我还以为要打起来呢?”丁仔说:“你放心了,这是天飘开的,谁敢在闹事?”天飘,四大天王之一,尖顶区的头。

    坐了半个小时,张永弟站起来说:“丁仔,厕所在哪?”丁仔说:“在后面,转个弯就是了。”张永弟一走进去,刚方便完,水龙头和一个平头的就走了进来。外面一个把门关上,张永弟看到他们盯着自己,吸气暗备,慢慢的向门走去。

    两人走上前,齐齐踢脚,张永弟已警觉的后退,没被踢到,同时双手再一抓,抓住两人的脚环,用力向后一拉。厕道只有两个半人并身走,张永弟后背是站式尿台,左手是便台,右手是洗手台。

    两人惯性向前跳,挥着拳头想打,张永弟的右后脚跟已顶住尿台的台阶上,脚一借力,双手再往前一推,两人被推摔在地时,张永弟已冲到水龙头的身边,左手抓着他的头发,一拳已砸向了他的脸,鼻子开花,水龙头呀的叫。张永弟又后跃一步,转到他们身后,右膝对着水龙头就干,水龙头半身向前倾时,张永弟的两只拳头已对着平头的头部迅摆。如果一开始他们就用拳头打,在这狭小的地方,张永弟要解决他们也不容易。

    一个又开门冲了进来,张永弟已一个右肘砸倒平头,转身左手一个摆挡,架住他的拳头,右拳已击中了他的鼻部,右脚已踢了出去,那人“砰”的碰到了大门,哐啷的响,张永弟冲上前就是猛烈攻打,等水龙头冲过来时,那人已瘫在地上。单打独斗,张永弟是信心十足,反身摆腿,挡开水龙头踢过的脚,右手架住他拳头,左拳撩上再反摆肘击中他的胸口,右拳已再次与他面颊亲密接触。

    丁仔他们冲过来时,水龙头已被一脚踢倒抚着肚子。门外已围了不少人。一个高大个走过来,拦住老皮他们说:“你们不要上前,等经理来了再说。”老皮他们问:“你没事吧!”张永弟拍着手说:“我没事,就几只苍蝇而已。”

    四个保安拿着胶棍跟着经理过来,经理说:“什么事?”张永弟说:“我在里面小便,他们三个就冲进来打我。”经理说:“打你?”张永弟耸肩说:“嗯,不过,他们身手不好,偷鸡不成反蚀米,那个服务员可以作证,是我先来的,不是我想闹事的。”心里说:“还好,刚巧碰到这服务员从厕所出来。”经理看到服务员点点头,对保安说:“带他们三个上去。”

    张永弟说:“经理,我可以走了吧?”经理对服务员说:“看看有没有什么打烂的?”张永弟叫起来说:“哎,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自卫的?”丁仔也说:“经理,是他们故意找事的。”经理看了丁仔一眼说:“那也要到派出所去说。”服务员出来后说:“没有烂什么。”经理想了一会,说:“你叫什么名字?”“张永弟。”“你可以走了。”经理说完,张永弟松了一口气,说:“谢谢。”看到阿春盯着自己,张永弟笑着点点头。

    他们走出宝聚楼后,丁仔说:“我刚才真的怕他们把你留下来。”张永弟说:“你不是说没人敢闹事,怎么他们还这么大胆?”丁仔说:“他们可能认为你一个人好搞定,在厕所里打你几下,应该没什么事,不过,没想到你这么猛,他们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哼哼哈,我回去跟他们说,他们肯定都不相信你一个能搞定三个。”老吊说:“他呀,经常是一个搞定三个的。”丁仔说:“不是吧?”老吊又开始了吹捧起张永弟的事迹……

    张永弟下午四点半回到场部,正好看见刘康开着摩托车,“康哥。”刘康说:“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他们呢?”张永弟说:“他们过夜,我回来看矿。”刘康说:“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今天买了几套衣服?”张记弟说:“也就两套。”刘康说:“你的户口搞定了,户口本明天就过去拿。”张永弟叫着:“搞定了?”父亲办了十几年的事,都没办成,康哥竟只用了半个月就搞定了,内心一片激动,眼眶湿润了。

    刘康点头说:“不过,是班包镇青田村的。”张永弟轻轻抹了一下眼睛,说:“青田村不是老黎村么?”刘康点点头说:“你的民族上面是黎族,本来是想让他搞汉族,但汉族很难办,你又说过无所谓,我也就办了。”张永弟心里想着:“我是说农场或农村的户口都无所谓,不是说民族的无所谓,唉,算了,有了总比没有强,难道真想做黑户呀,自己一个汉人转眼之间又成了黎族的,父亲泉下有知,会怎么想?自己跟黎族的还是真的有缘。”

    张永弟笑着说:“谢谢你了,康哥,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刘康说:“谢什么,明天你跟我去班包镇照相,把身份证也搞下来。其实搞黎族的也是有好多好处的?”张永弟说:“好处?”刘康笑着说:“就是生两三个都不会犯计划生育呀,不用罚款,如果去读书,还有什么加分之类的。”张永弟笑了起来,又说:“可我一句黎话也不会听,也不会说,人家一问不是完蛋了。”刘康说:“这个呀……你就说你从小一直生活在外面就行了,要么去跟明智他们生活一个月,学一点黎话。”张永弟点头说:“跟他们生活就免了,康哥,怎么还没搞赌档,都过一个多星期了。”刘康说:“本来想搞了,听说要换所长了,等几天再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道理张永弟还是懂的。

    第二天,张永弟拿着褐色的户口本时,忍不住热泪盈眶,父亲梦寐以求的东西终于实现了,可父亲却没有机会看到,从今天起,自己就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了。

    七十一章

    半个月后,第二批的氰化沙又出池了,赌档的事也不搞了,因为班包镇的派出所换了新所长。而这次庆祝,刘康带来的是另一批姑娘,又是张永弟先挑,在同女人的恣意狂欢中,身下女人的面庞变得极为模糊,脑海出现的是符小兰的面庞,仿佛透射着幽怨的眼神,张永弟打个激灵,兴趣顿无,翻身让女人吹完萧便倒头就睡,不让女人碰他,对于失去的爱情,能有几个晒脱的起来?

    张永弟展转反侧:“都二十多天了,为什么还忘不了她?为什么心里还是感到难受,她到底怎么样了?自己是不是懦夫呀?不管怎么样,应该过去看看,死心也要死得彻底一点?”爬起来点上烟,女人说:“哎,怎么了?”张永弟没好气的说:“没什么,你睡你的。”

    笃笃的门声响起,张永弟穿上裤子,打开门,见到老皮,张永弟说:“怎么?想要来换呀,不要想了?”老皮摇头说:“不是,下面有人抠妹仔,他们到后面厕所去了,可能要在那办事?我们过去看看?”

    楼后十五米,还有一排办公室,尾角拐弯处有个男厕所,露天的,只十五平方,三面砌着尿遁,专门用来小便的,对面楼从高处往下看也看不到,晚上除了凌晨放哨的保安,基本没人会来,而现在才十点钟,如果在哪办事,的确是方便。

    每个人都会有偷窥的yu望,尤其是年青人,张永弟说:“那不叫老吊他们?”老皮摆手说:“不用了,人多了,容易让人家发现,等会我去跟门卫的老头借个手电筒,你在下面等我。”张永弟点头说:“那你去吧,我先穿衣服。”

    两人蹑手蹑脚的向后院走去,没有灯光,靠月光照路,张永弟轻声说:“厕所那头只有一道围墙,如果爬上去,里面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到我们了?如果爬上房子,声音是容易响的,他们肯定知道,再说,如果楼上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是贼呢?围墙外面的那一棵木棉树是最好的,不过,等我们跑到那边,人家可能已经做完了,这还怎么看?”

    老皮笑的说:“我们慢慢的靠近,然后直接走进去,打开手电,不就什么都看清了?”张永弟摇头说:“这样太缺德了吧,如果是认识的,搞得多难看?说不定还会吓得人家阳萎?”老皮轻笑的说:“会来这里打yezhan都是年青人,和我们好的有几个,哎,说不定是瘦青呢?搞得阳萎不是……”张永弟也不反对的笑笑。

    两人按原计划进行,贴着墙,听到里面男人低声说:“老婆,怎么样?舒服么?”张永弟一听,是面包的声音,老皮忍笑突地走进去,张永弟想抓住他时,一束灯光已直照地板上两具光溜溜相叠的身体,面包惊慌失措的倒在一旁,眯着眼睛看,女人“呀”的尖叫起来,又立码闭嘴,两人低着头手慌脚乱抓起地上的衣服挡在身前,张永弟跑进去抓过手电筒关掉,拖着老皮走出去,老皮大笑的说:“面包,原来是你呀!哈哈哈……”

    面包他们穿好衣服出来时,女孩子披头散发衣裳不整的低着头先跑,面包尴尬不堪的说:“是你们呀?老皮,破烂,帮个忙,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老皮笑着说:“你还真会选地方呀?不错么,有本事哟,能抠到这么小的一个黎妹?”张永弟捅捅老皮,点头说:“放心了,我们是不会说的,你还是先回去吧。”面包点头说:“多谢了,那我先走了。”张永弟递着烟说:“老皮,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不要搞得面包难看,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老皮说:“知道了。”两人倒回走。

    门卫老头跑过来,老皮说:“手电给你,谢了。”老头笑哼哼的接过说:“有这种好事你也不说,还骗我说钱包掉了,你这小子?他们真的给你吓坏了?”老吊跟老变这时光着膀子走过来,老吊叫嚷着:“老皮,破烂,你们正牌不够意思,有戏看就自己来?哎,那男的和女的是谁呀?”老头接过说:“就是包顺兴那个仔,那女孩子就有点看不清?是谁呀?”张永弟一听,“坏了,这事掩是掩不住的了?”老皮说:“我们也没看清那女的。”张永弟说:“走,回去再慢慢说,姑娘还在等我们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两天时间,面包的“风liu韵事”便传遍了全农场,引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面包老爸打他个半死,嘲笑的言语目光也让面包自动离开农场,到老家农村去,他也不再读书,玩了半年时间,考上了兵,总算可以避开了人们的视线,而面包也从此患上了阳萎,吃药无用,口齿难言,忍气吞声的五年后,终于在心理医生的治疗下,才雄风重起,不然真得怨老皮和张永弟一辈子,说不定还会脑热报复。

    伯仁不是我杀,却因为我而死,对于面包默然离去,张永弟愧疚不安,坐在氰化池上无精打采,老皮拍着肩说:“破烂,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只要去打yezhan,难免就要给人家看的一天?”老吊笑的说:“就是,像老皮都有给人家看过?他不是也活得很好?”张永弟颇为惊讶,老皮笑笑的说:“给人家看有什么奇怪,人脱guang了不就是这样,比小时候多几根黑毛而已,又不是让人家拿照相机拍下来,到外乱发,农场有几个都是给人家偷看过,没什么的,也就丢一下面子,过段时间就好了。”

    还真是轻描淡写,脸皮极厚,张永弟说:“有这么多么,我只知道林正一个被人家看过而已。”老皮说:“那是你不知道,龙仔,莲花,康哥都给人家看过。”张永弟说:“康哥也有?”

    老吊接过说:“有,大白天的橡胶林里面搞,给熟人看到了,不过没向外说,就没多少人知道。”张永弟说:“康哥这么大胆,那龙仔和莲花呢?”老吊说:“龙仔是在香蕉地里面,那时候下毛毛雨,他就让女人抱住他腰,站着做,最少也有二十分钟,真牌是猛,可能只有你才能跟他比?”张永弟捶过去说:“去你的。”老吊继续说:“莲花是在灯光球场的厕所里面,这是老皮看到的,但像拿手电筒照的,面包还真是第一个,也亏你们想得到?”

    老皮又说:“哪天出去打yezhan,碰到面包这种情况,就大声骂,这样人家还不怎么笑,可能还会竖起拇指头说你牛逼?你越不当回事,就没多少人会说,面子越不会丢。你看,像老吊什么时候都怕人家说他*子,每次说他,他不是都要脸红发火,你越怕,人家就越说,那样就更丢人,人家说我的时候,我还会再把详细的过程说出来,你看现在有谁会说我,会笑我?”

    老吊挠着头点上烟说:“我们又没有你那么厚的脸皮?是不是,老变?”老变点头说:“就是,好像老皮都没有脸皮一样?”老皮骂着说:“我靠,什么厚脸皮没脸皮的呀,这是教你们做人的道理,哪个人没有丢人的时候?既然你都已经是丢人了,何不再彻底一点,随便人家怎么说,难道你喜欢人家每次都说你呀,真是神经病。如果那天面包不要走这么快,再分根烟给老头子,然后大家吹吹牛,说是怎样骗姑娘的,事情的结果就不是这样的啦。”

    精辟的处事之道,张永弟叹气的说:“他还只是学生,被人看见都要吓得半死了,哪还心情来搞这个?就是我,也不一定表现得比他好,喔,你也会说,那当时你干嘛不拦住他,教教他?”老皮说:“我哪知道老头会来?还猜得这么准?唉,别说了这个了,过两天我们也到班包去抠抠妹仔,也是有好久没去了?”

    老吊接过说:“就是,破烂,现在有明智帮忙,抠就容易的多了。”张永弟说:“别老是拿人情来让人家帮忙,要抠就自己抠,你们都是有经验,不用我多说了?”老皮说:“也是,让明智老是介绍姑娘给我们,人家也会说他的?”老变说:“还是在锁坝过瘾一点,到迪斯科去,不用怎么费尽,就能抠到一两个。”老吊说:“谁不知道那里过瘾,问题是你有没有钱去玩?”张永弟说:“只要去跟丁仔混,不就可以了?”老皮说:“他呀?就别想了,什么吊本事也没有,除非是你还差不多?”老变不说话。

    张永弟转口说:“我想过两天到和察镇去?”老吊说:“不是吧,过了这么久,你还不死心呀?到时候跟天佑打起来怎么办?”张永弟说:“鹰仔都说她不在镇上了,我只是过去玩玩,难道以后都不去和察镇呀?”老变说:“你不会想过去找鸡婆拉?”老皮说:“要去,也要等一个月后再去,这样,对大家都好。”张永弟无奈的点点头。

    七十二章

    一个星期后,张永弟晨跑回来,远远见一辆军车,一辆警车停在工地,十来名武警荷枪实弹的在工地里,张永弟心里喊着:“坏了。”赶紧倒头跑向一队,给刘康打了电话,刘康说:“我也是刚知道,六队和十队的也有人去捉了,现在整个市都在行动,你在那看的就行了,我也不过来了,等他们走后,再给我电话,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捉工仔?妈的,这次亏大了,一点消息也收不到,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告的密,给我知道,看我不捶死他。”

    不一会儿,连队的人都往那跑去看,张永弟紧跟着过去,焦急的想:“他们会不会出事呀。”两名武警在一百米处就拦住人群,老皮他们都在同武警们把机器,胶桶,沙袋等都搬到卡车上,半个小时后,老皮他们被押上车。

    两名武警又在氰化池里装上zha药,两辆车子后退出来后,便引爆,炸得池子四分五裂,沙子也喷了一地,然后运来( 江湖黑路 http://www.xlawen.com/kan/14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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