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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部分阅读

    骂完,转过脸,对小王冷厉道:“送走。”

    “是。”王警卫员也不敢违抗司令大人的命令,这是家事,作为司令身边一个小小的警卫员,他的话也不够份量。

    王警卫员拉着小腿受伤的焰天华坐上了车,车子在花园发出一声长啸,疾驶而去!

    面对这一幕,焰家所有人都不敢吭半句声儿,在焰府,老爷子就是天,谁都不能违背他的意思。

    *

    “玉利,去为夫人冲一杯牛奶来。”“好的,小姐。”佣人领命而去。

    飞儿坐在母亲旁边,与夫人一起呆在花园里晒太阳。

    春天来了,冰雪融化了,花园里一片勃勃生机的景象!

    母亲的皮肤有了一些淡淡的光泽,而且,眼睛里的黯淡光芒也渐渐消失不见了,眸子里偶尔有了亮光,在谷医生细心调理下,母亲正在慢慢恢复中,这次相见,让飞儿欣喜若狂。

    今天是星期天,她将贝贝与翰翰交给了阿菊照顾,一个人就偷偷将车子开了过来。

    母亲很安静,一双眼睛虽然望着满园子的花卉,但是,绝感觉眼神没有一丝的焦距,嘴角荡漾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痕。

    “飞……儿。”忽然,母亲口吃地呼唤着她,抬手一指。飞儿顺着她的眸光望过去,视线就看到了花园里的一枝杜鹃花,花朵是粉红色,昨夜下了整夜的雨,看起来有几分娇嫩,旁边还有许多初绽的娇蕾。

    飞儿从她身旁起身,笔直走向了那朵花,伸手摘下花朵,放在鼻尖处闻了闻,淡淡的清香充斥在鼻冀间。

    将花朵递到了母亲手上,米秀芬看着手上这朵娇艳的花儿,嘴角的笑意勾深。

    她的笑容是那么纯美,干净,让飞儿看得有些呆了,飞儿一直想要让母亲恢复记忆,但是,一旦恢复了记忆,她知道,母亲再也不可能拥有这们空灵而精致唯美的笑容了。

    也许,就让她保持着这种现状,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晓,之于她母亲,也是最大的幸福。

    所以,这段时间,她从来都不在她面前提过去的事情,反正,外公已经不再了,她佣有了焰君煌的宠爱,这辈子的人生已经很圆满了,从那天情形看来,她的父亲付笛豪丝毫都不知道母亲的存在,他看着翰翰时,脸上闪现的震惊与愕然不是装出来的。

    而且,她提到‘鬼魅’时,付笛豪也是满脸的悔意,好似压根儿不知道‘鬼魅’会害人似的。

    他不知道,那么,就是被人利用了,至于,被谁利用,可想而知。

    “飞儿,我想吃棒棒糖。”母亲娇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拉回了她一些思绪。

    看着母亲纯净的眸光,如初生的婴儿,飞儿点了点头,冲着母亲安慰了两句:“好的,妈,我这就进去给你拿。你乖乖呆在这里,不要乱动。”

    米秀芬轻柔地点了点头,她指了指大门,催促:“快去。”

    “嗯!”飞儿点了点头,仅只两分钟,她就从屋子里为母亲拿来了一包棒棒糖,抬腕看了一下表,中午了,贝贝昨晚还有些微烧,翰翰也刚才医院里出来,而且,焰家每一个都居心叵测,焰天华送进狱,他老婆整天哭成了泪人儿,她怕她失去理智走极端,毕竟,她与贝贝是这件事情的根源。

    当玉利端着年奶出来时,她向玉利交待了几句,然后,就匆忙离开了。

    火红车身刚驶离了那幢白色房子,一辆黑色的宾利就明目张胆地开过来,大刺刺地在白色洋房的门口停下。

    从宾利车里走出来的女人,一身紫色的衣裙,化了与衣裙相衬的紫色妆容,她手里拿了一顶遮阳帽,连步生辉,风姿绰约穿越过庭院,来到了米秀芬的面前。

    步伐落定在米秀芬面前,冷冷地斜睨着正在晒太阳,一脸迷茫的秀秀芬。

    多少年来,她恨极了这张脸,这张脸是她一生的梦魇,要不是这个世界上有她,她白浅这么多年来也不会受这么多的罪!做了付笛豪情妇整整二十几年。

    “想不到昔日高端大气的米秀芬,如今也成了今天这副颓废的样子。”

    眼睛浮现的全是鄙夷。

    “你要干什么?”玉利听闻到汽笛声,本以为是小姐去而复返,没想到,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她急忙从屋子里奔出来,当看到了女人眼睛里的恨意,她惊慌地挡在了米秀芬的面前,质问着这个女人:“你是谁?我要告你私闯民宅。”

    “走开。”黄毛丫头也敢给她叫阵,白浅拽住了玉利的胳膊,一把将她扯开。

    多少年了,她早就想给米秀芬对阵了,但是,总是阴错阳差。

    “米秀芬,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明明喝了那么多的不孕药,偏偏还能奇迹般怀上了孩子,你知不知道,那些药全是付笛豪给你吃的,当然,你不要介意,他不是有意的,因为,那个蠢男人压根儿全不知道,他不知道那种浣花草是不能随便给人吃的,尤其是女人,就是喝了那种药,你才得了那种病,导致于再也无法生出儿子。”

    说到这里,白浅得意地发出一声冷笑,倏地,她的脸孔变得扭曲,她扑上前,像一只疯狗一样,尖利的手指抓住了米秀芬的双肩,不停地摇晃,冲着她咆哮:“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还会怀了他的孩子,并且,是一个儿子,你知道吗?你让我抓狂,凭什么,我与素素要承受这么多,要不是你们家有权有钱,付笛豪怎么可能抛弃了我而迎娶你进门,为他失去了这么多,凭什么他要这么对我,难道我娘家穷,出身卑微,就活该要承受这么多么?就活该要沦落到一辈子给人做情妇的命运。”

    白浅的神情有些癫狂,米秀芬还活着,就是她心上永远的一根针,她恨,她怨哪!她使尽了一切的手段,甚至不惜牺牲……

    “你,你。”玉利见这个女人疯了,使劲将拳头砸到她胸背上,可是,白浅被惹怒了,抬手狠狠甩了玉利一个巴掌。

    “连你这种狗也要欺负我。”不过是米家的一名佣人,有什么资格对着她又踢又咬,白浅气坏了。

    “疯子,你不可理喻。”玉利被她冷咧的神情吓坏了,急忙掏出手机报警。

    “不得不叹,米飞儿把你藏得很好,但是,我很惊奇,你中了那‘鬼魅’之毒,早已奄奄一息,阎王在向你招手了,没想到,你女儿这么有能耐,居然把你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要不是李妈那个贱人,你以为自己还能活到今日。你以为你儿子还能活到今天。”

    是的,要不是李妈当年拼死保护那个死小子,哄她说,那孩子死掉了,她也绝不可能留下付笛豪的种,后来她发现了,就派人去追,没想到就在那个时候遇上了米飞儿与骆北城,导致她只能让那个杂种留在了米飞儿身边。

    原本以为,米飞儿并不知道那杂种是谁,因为李妈已死,但是,从今天米秀芬完好无整的情况看来,米飞儿应该知道所有的事,那么,她就离自己大限之期不远了。

    她自知没能力与权势滔天的焰家搞衡,但是,与这个女人同归于尽何偿不是美事一桩。

    现在,她就只等着银发男人不要将她拱出来。

    这个女人刚从鬼门关里捡回来的一条命,米飞儿恐怕什么也没对她说过,瞧她一对如小鹿般惊吓的脸孔,她就明白。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这个疯子,你弄疼我了。”米秀芬凝神听了半天,听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在后,她开始挣扎,开始哭喊,因为,捏握着她双肩的女人表情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我是谁?”白浅一怔,然后,仰起脖子哈哈在笑几声,笑声渗出了泪水。

    “你不知道我是谁?”“是啊!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要飞儿,玉利,这个女人好凶,我要飞儿,呜呜。”米秀芬哭嚷起来,声音带着抖颤,一脸的害怕。

    白浅眼睛闪现狐疑的光束,看清她一脸的迷茫,与眼神里的清澈光芒不是装出来的,她的心犹如被什么刺了一般。

    蓦地,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再次冲着米秀芬冷吼:“你失去记忆了对不对?真是报应啊!前半生,你是米长河的女儿,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享尽了人间一切的荣华,你说,你怎么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呢?”

    米秀芬失忆了,她的心智像一个孩子,不成熟的孩子,她说了这么多伤害她的话,却是在对牛弹琴,人间压根儿感受不到那份椎心刺骨的疼痛,原来,一直是自己在自演自说,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要唤醒她,让她感受这份绝世的痛苦,让她清楚当年付笛豪是怎么伤害她的?

    让她清楚,明白,在这一场婚姻角逐战里,谁才是最大的输家,不是她米秀芬,而是她白浅!

    “米秀芬,你老公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她一直都在利用着你,利用你的感情,你傲人的家世,达到自己攀到权利最高峰的目的,米秀芬,你刚出了事,他就与我走入了婚姻的殿堂,米秀芬,知道不?当你的死亡线上挣扎的时候,你最最亲爱的老公却是与我在床上滚着床单,他不止一次给我说过,你就是那僵冷的木头,他说受不了你的矜持与冷漠,也许,这辈子,你永远不懂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不是高高在上如骄傲公方般的矜贵,而是,温柔与体贴,一个男人永远都不会喜欢将工作视为第一的女人,一个男人不可能喜欢一板一眼,即便是在床上都放不开的女人,付笛豪经常对我说,我在床上比你狂野,正是这份狂野让我才能抓住他的心,这么多年了,尽管他人在你身边,可是,心永远是属于我的,米秀芬,床下是贵妇,床上要是荡口妇才成,然而,这辈子,你就远不可能知道‘贵妇’荡口’这些字眼怎么写?”

    她气疯了,已经口不择言了。“你知道不?听到你奇迹般怀上孩子的那一刻,我几乎快气死了,我不能让你生下这个孩子,所以,我设了计,让你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应该说,不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是让你永远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我不想你死,你死了,我就没得玩了,也不能再享受那份成功的喜悦,我要让活着,因为,折磨你,最让我快乐的事情就是看着你生不如死,我要让你有一天睁着眼好好看看,你的男人,我已经抢过了手,没有傲人的家世,甚至没有你这么绝容的脸孔,但是,我就是有能耐将他抢过来,你的娇贵,你的身世背景,就是一个屁,我要你好好看看,我今天在他的手尽里绽放,我让他向东,他不敢向西,噢!对了,米秀芬,忘了告诉你,我与他儿子已经一岁大了,是一个儿子哟!长着小鸡鸡的儿子,为了这个儿子,我成了他掌心里的宝贝。

    哈哈哈!”话声里有几许的疯狂与满足!

    玉利听着这个疯女人的一席话,有一些毛骨悚然的感情,乱七八糟的,她听不懂,可是,她隐约听出了,是这个女人抢了夫人的老公,小姐的父亲,将夫人害成了这个样子,还理直气壮跑过来叫嚣,目的就是要再一次催垮夫人,天啊!这女人好恐怖,好歹毒啊!

    米秀芬坐在椅子上,白浅出口的一字一句她全数听入了耳里,本来她听不懂,可是,渐渐地,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开始痛起来,并且,脑海里划过一幕又一幕画面,偶尔滑过了一张男人的脸孔,那男人眼里布满了温柔,每一次,她下班回来,他总是站在庭院前,一脸灿笑着走向她。

    “秀芬,这是‘东影’,美国盛产。我特地让人从美国空运过来的,它有催眠的功效,我有一个朋友的妻子也得了失眠症,用了它之后说准备果不错。”

    然后,脑海里,那抹绿色的植物‘东影’即刻放大,当年,她欣喜若狂地接受了,还回抱着男人,一个劲儿在他脸上猛亲,没想到,那盆绿色的植物,就是害她的罪亏祸首。

    “秀芬,这是‘梨子汤’,中医说,它有清肺的功能,你的肺一直不太好,我在里面加了一味药,你喝了吧!”

    然后,那几个月,天天起床,琉璃柜台上永远就摆着一碗梨子汤,在那汤药里加了一味‘浣花草’,当时,男人没有说,她也没有问,对他老公是放一百二十个心,她不想辜负他一番美意,因为,每天早晨,他都是清晨七点就起来为她熬药,他还要经营整个公司。

    要说辛苦,并不她轻松,然而,谁知道,掺杂着柔情蜜意的汤药居然是一碗毒药。

    记得,她喝了差不多整整两个月,就是那些汤药,让她得了不孕不育症,她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从医生手里接过化验单,心喜若狂,拎着化验单,望着‘呈阳性’三个字,她心里有说出不来的滔天喜悦。

    坐上车,甚至还来不及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付笛豪,一阵金属碰撞声入耳,紧急着,就是一记天眩地转……

    蛰伏在心灵深处的记忆,如那打开闸门奔出来滔滔不绝的河水,整个将她淹没。

    “不。”她摇了摇头,知悉真相,原来是如此残忍,最爱她的老公昔日上演的全是卑鄙无耻的戏码。

    她最爱的人,到头来却是伤她最深的人。

    “不。”她开始嚎啕大哭,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的记忆,让她痛苦万分。

    然后,她整个从椅子上摔倒在地,鲜红的血从她鼻孔里掺了出来。

    *

    飞儿驱着火红色的迈巴赫,腾出一支手,将手机链接塞入耳朵:“喂,小苏子,说。”

    “米妞,那银发男人的话是假的,他没说实话,绑架贝贝的事,不是焰天华做的,焰天华没说谎,前面两次对君皇意图不轨的确是他,但是,这一次,他被人陷害了。但是,我们撬不开银发男人的嘴。他只是说,抽中了生死签,他替他老大去死。”

    “他老大是谁?”

    “一个不知名的人物,应该是黑社会里极有地位的人。”

    “好,有电话打进来了,再联系。”飞儿挂了电话,接了来电,耳朵里就袭来了玉利焦急的呼唤声:“飞儿小姐,你快来,夫人出事了,她流了好多的血。你快来啊!”

    ‘啪’挂断了电话,飞儿火速将车调转了方向,笔直沿路返回,过程里,甚至闯了两次红灯,后面交警抓着她不放,她抬脚狠踩了油门,提速,疯狂驶离,交警居然破天荒地头一次将人给追丢了。

    刚停了车,飞儿就迫不及待跑进了庭院。

    “怎么回事?”屋子里,谷医生早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为米秀芬处理伤口,此时的米秀芬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面色成了薄薄白纸片,气息很弱,她的眼睛紧紧闭着,眼角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淌。

    飞儿来不及质问玉利,笔直转身转入了客厅隔壁的小房间,房间里为了母亲安全起见,她特别装了一个小小的监控视频,视频可以看到这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打开视频,点击了回放,偌大的电脑视频里,就看到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个女人踩着五寸高跟鞋,摇武扬威踏入了花完中庭。

    女人身着紫色的衣裙,手里拿了一个遮阳草帽,她走到了母亲面前,一双眼睛定定地望着母亲。

    她嘴里说什么,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楚,直至后来,她疯了似地扑上前,抓住母亲的肩膀又吼又叫,神情有些癫狂。

    她不知道白浅对母亲说了什么,在看到母亲面色紫青,从椅子上滚落倒地,鼻孔里流出血汁,再也难压抑,转身跑出小书房,抓着玉利火大地质问。

    “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她说。”玉利见飞儿小姐如此着急,便原原本本将白浅的话转述给了飞儿。

    ‘啪啪啪’,飞儿跑回小书房,将书桌上所有东西全数砸在了地板上,十指捏握成拳,妈的,白浅,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她没去找她,她居然亲自找上门来,即然,她找来了这里,那么,这儿也不是安全的住所了。

    她立即让小苏子联系了新住处,让玉利收拾行李,火速将母亲转移,办妥一切,她守在了母亲病榻前,整整一天一夜,不眠不夜,因为,母亲受了刺激,始终处于昏迷中不见醒来,到了夜间,还吐过两次。

    不过短短一夜的时间,母亲就瘦了整整一圈,好不容易恢复的神色不见了,她不再说话,一句也不说,就连上洗手间,也也自个儿强撑着上。

    而且,母亲得了厌食症,玉利给她端东西上去,她吃了两口就想吐,玉利望着夫人迅速瘦下去的容颜,心一疼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飞儿小姐,你得想办法啊!”

    飞儿望着母亲百感交集,她蹲在母亲的病床边,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

    “妈,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恢复记忆,不要管白浅怎么说,你越难过,那贱人越高兴,所以,你要振作起来,虽然,你失去了父亲,可是,你还有我,还有翰翰,你还有我们,我们永远在你身边,妈,你好歹吃两口,这么几年来,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她的话是一根又一根的针深深地扎在了米秀芬心窝子上。

    缓缓睁开了眼帘,阳光下,飞儿清楚看到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儿从母亲眼角滚落!

    “妈。”她惊呼,她已经敢确定母亲已经恢复了一切记忆,她记得她了。

    “把翰翰带过来。”她要看看孩子,出生一天,她从未尽过一天母亲责任的孩子。

    “好。”飞儿擦干眼角的泪,拿起手机就打给了阿菊,不到半个钟头,阿菊就将两个小家伙带了过来。

    “夫……人。”看到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阿菊惊呆了,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夫人居然还活着。

    “天啊!”她尖叫一声,疾步绕上前,激动地握住了米秀芬的手。“夫人,你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阿菊。”米秀芬当然认识阿菊,这个孩子在米府长大了,以前,她给过她不少的关怀,她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她向来都把这孩子当作是亲生女儿来疼爱,飞儿有什么,阿菊就有什么。

    “翰翰,叫妈咪。”飞儿将弟弟推到了母亲面前,米秀芬听了飞儿的话,眸光缓缓移向了小翰翰,这张脸孔之于她是陌生的,他的眼睛像极了付笛豪,脸的下半部与她如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这是一个她与付笛豪的综合体,多年前,她一直期待着能有这样一个孩子,长得七分像她,三分像付笛豪,终于如愿以偿了,这期间,却经历了这么多艰难曲折,人世沧桑。

    望着眼前这个五岁左右的儿子,她喉头一阵紧缩,根本发不出一个字音,如堵了一团生绣的棉花。

    “妈,妈咪。”翰翰一向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他想问飞儿为什么要见病上这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妈咪?

    为什么她不是他妈咪?可是,他问不出口,他隐约能感觉到一些事,一些不好的事。

    米秀芬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臂,用她那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孩子,与她血脉相连的儿子,五年来,她不曾好好瞧过一眼,怀着他,她身体里一直就浸着‘鬼魅’之毒,原本,她认为这个孩子应该是不会健康的,然而,没有想到,这孩子长得如此健康,真是一个天大的奇迹。她多感谢上苍给了她一个完好无整的儿子。

    “贝贝,叫外婆。”飞儿将自己儿子推到了母亲面前,米秀芬抬起头,望着贝贝那张漂亮的轮廓,泪眼婆娑。

    她哆嗦着唇,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惊喜,原来,飞儿儿子都这么大了,她到底睡了有多久?

    从前,她一直希望飞儿能与焰东浩有一个儿子,没想到,如今,这儿子已经就这么大了,两个孩子的成长,她米秀芬都没见证,如今,只能留下一生的遗憾了。

    “你……外公?”“外公在你出事后,郁郁寡欢就去了。”飞儿说起那段悲惨的岁月,有些云淡风清,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段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母亲走了不到二个月,外公也逝世了,一年不到,她就失去了两个最疼爱她的亲人,受尽了曲折,没想到,还能有与母亲重逢的一天。

    她们一家人能够团圆,阿菊与玉利,还有谷医生都高兴得不得了,那天,阿菊与玉利在厨房里忙了整个下午,做了好多可口的饭菜,所有人围坐在饭桌前,大家的心情都是愉悦的。

    吃罢了晚饭,飞儿带两个小家伙回家,让阿菊为他们洗澡,然后,自己就走入了书房,第一次,她坐在电脑桌前发呆,今天的事儿提醒着她,她不能再这样子总是处于挨打的位置。

    这样子总是让母亲搬家,总不是一回事儿,她得想办法除掉白浅才是,那女人太狠了,对一个病入膏欢的女人也不放过。

    正在她寻思办法之际,书房的门推开了,小苏子高大的身形出现在门边。

    “米妞,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小苏子将手上一叠照片亮在了飞儿面前。“什么?”

    小苏子端起电脑桌上的荼杯喝了一口水,回答道:“为了寻这个,今晚饭都没有吃。”

    飞儿拿起照片一看,照片里是一对男女暖昧的身影,晚风中,女人的秀发被风儿吹拂着,女人穿着一袭白色的风衣,男人身着黑色的风衣,黑与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由于距离太远,也许是偷拍的角度怕被当事人发现,所以,显得有些小心警慎,由于小心警慎,所以拍摄就没那么清晰,脸孔有些小。

    抽走面上一张,第二张就呈现在眼前了,第二张里,来了男女脸部大特写,男女在晚风中拥吻,缠绵悱恻,吻得热火朝天,这一张能完全看清楚男女的轮廓,男的不认识,女的则是一张熟悉的容颜。

    翻了好几张,最后一张是两人相拥着走进一间五星级宾馆身影。

    “她们现在还在里面吗?”

    飞儿抬手指了照片上那间五星级酒店的模糊了字眼。

    “应该在吧!”“这男人是谁?”“好像说是一个黑社会头目,他应该就是银发男人口里的那个老大,银发男人就是为他抽中了生死签,然后,他承诺照顾他妻儿老娘一辈子,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这就是一条死路,没证据,她们没办法将这个人绳之以法。

    “好,我知道了,你去厨房弄一点吃的,别把胃搞坏了。”“你要怎么做,可得吱会儿一声。”小苏子就怕她什么也不说,单独行动,到时候君皇回来,他没办法交待。

    “好。去吧!”

    小苏子刚转过身,飞儿视线在那沓照片上兜转了一圈,然后,将照片丢到了垃圾桶里。

    她从书桌上拿起了一包烟,卷曲食指,抽出一支,第一次,她为自己点了一支烟,她觉得太郁闷了,一支香烟燃尽,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弯下腰身,从垃圾箱里找出一张照片,然后,穿了一件风衣就出了门。

    她托人将那张照片递给了付笛豪,然后,就将车停靠在了五星级大酒店的门口,她要观望一出好戏!

    她静静地坐在车子里,果然,不到二十分钟,一辆黑色的宾士车就疯狂驶来,然后,车窗外传来了皮鞋砸在地面上发出的‘蹭蹭’声,紧接着,她便看到了一抹冷昂的身躯笔直从宾士地跨出,笔直冲进了五星级大酒店。

    飞儿静静地等待着,她本以为会看到男人将女人从五星级酒店揪出来难堪画面,但是,她想错了。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男人是独自一个人出来的,额角还有些血丝在流淌,满面难堪,他按照匿名人士提供的地址,扑了一场空,他闯进去的时候,那个房间是有一对男女在做着热火朝天的事儿,可是,不是白浅的脸孔啊!害得他被那男人当场拿了一个杯子就砸过来,不偏不倚恰好砸到他的额头上,额头破了,他也没办法说理。

    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这恨极了这个向他谎报军情的人。

    飞儿见男人转坐回车子,带着一身愤怒而去,秀眉开始寸寸紧拧,动手拉开引挚,车子缓缓在整个五星级酒店车了一个圈,最后,将车子停在了酒店的背后。

    凌晨五点左右,白风衣女人与黑风衣男人嘻笑着从电梯走出,男人大掌还不忘向女人衣领口里探去。

    将女人抵在了墙壁上,惹得女人娇喘连连,大骂着:“不是才刚发过情么?”

    “还没发够啊!谁让你这腰杆儿细得恨不得将它折断了,你那大腿上的肌肤能掐出一汪水来。”

    “去。”女人敲了一下他的头,推开他,整理了衣服。

    “我送你回去。”“不用。”女人挥了挥手,拢了拢头发,甩着手袋,踩着高跟鞋走到前面去了,男人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表示对女人无可奈何,然后,转身步入一辆蓝色的捷豹!

    车子向相反的方向开走了,飞儿启动车子,将车开到了女人的脚边停下,夜空之下,清脆的嘎止声让女人吓了一大跳。

    “眼睛吓了啊!”女人刚骂出一句,车窗已经摇下,她看到了车子里那张熟悉的脸孔,及时住了嘴,回头,看向那辆已经看不到车尾的蓝色捷豹。

    这才缓缓转过头,朱唇迸出:“米飞儿,深更半夜的,你想吓死人啊!”

    飞儿不理睬她的怒骂,一双眸子浸着不怀好意的笑。

    “浅姨,这么晚了,一个人走在这大街上,不怕遇到乞丐,或者歹徒么?”

    “要你管。”白浅狠狠地白了飞儿一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浅姨。”飞儿双手撑在车窗上,嘴角的笑痕扩深。“你真不怕有抢劫犯么?先奸后杀那种。”

    “现在是法治社会,米飞儿。”

    “噢!也对,有警察嘛!可是,有人根本就无视于法律啊!嗯,浅姨,你脖子上还多朵草莓啊!是不是已经被人奸过了?”

    闻言,夜光下,白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儿是有一些麻疼传来,莫非那死鬼刚才留那了痕迹。

    米飞儿知道了,这代表着什么?白浅感觉背后有猎猎寒风袭来,让她打了一个寒蝉。

    ------题外话------

    票子啊,汗

    第105章 他不配做我爸!(渐入高潮)

    闻言,夜光下,白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儿是有一些麻疼传来,莫非那死鬼刚才留那了痕迹。

    米飞儿知道了,这代表着什么?白浅感觉后背有冷风袭来,让她打了一个寒蝉。

    “米飞儿,你到底在说什么?”白浅漫不经心地应着,抬手望着自己的丹寇指,在心里在飞儿骂了一个遍。

    “你说呢?”飞儿瞟了一眼蓝色捷豹消失方向,嘴角勾出一缕笑意。“浅姨,别揣明白装糊涂。”

    白浅听了她的话,面色一怔,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当又一句飘过来时,她听清楚了。

    “你这样子,好似就受了什么刺激?”话里藏着针,弦外之音浓重。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哼。”白浅不打算再理她,旋转身,匆忙消失在沧茫的夜色之中。

    飞儿倚靠在火红色车身上,凝望着女人离开的方向,眼睛泛出绝咧的寒光,掏出手机,拔通了电话。

    “小苏子。”“在。”“帮我收拾……”

    “这不太……好吧!”小苏子听了她的话有些迟疑,毕竟随便调拔人马,四少又不在,他心里弦啊。

    “你不帮,我就去找其他,出了问题,你焰四少怎么处置你我就不知道了。”

    连小苏子这条忠犬今天也有些吱吱唔唔的。

    “米妞,加急,我……帮。”进退两难,米妞的要求小苏子哪敢不应允啊!反正,出了事儿焰四少知道兜着。

    ……

    二十分钟后,白浅正哼着曲儿刚走出计程车,只感身后有掌风袭来,然后,她双眼一闭就倒下了。

    等她醒过来,就已经置身在一间漆黑的房间,不是已经凌晨了么?为何还没见一丝的光亮?

    双眼皮晃动,睁开眼睛,面前站了好几抹高大的身躯,这些男人望着她,个个面无表情,感觉全都经历了特殊的训练,眼神空洞,没有一定的焦距,他们这些保镖年纪都很轻,个个虎背熊腰的。

    “你们,要干什么?”她歇斯底里地怒吼。“将你所有的罪行全部交待。”站在窗边的男人,有着高大冷昂的身形,身上穿了一件赫人的西装外套,双排纽扣,成排的纽扣,在夜光灯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白浅寻声望去,觉得这个背影有一些熟悉,又有一些陌生。

    “什么罪行?我是良家妇女,不要恐吓我,我不吃你们这一套,白浅毕竟活了五十几个年头,不可能让这帮小子给吓住了。

    ”白浅,你到底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

    ”带走焰贝贝的事,用钱收卖裴姓男人的事,我们都掌握的一清二楚,你最好交代清楚,要不然,你要苦头吃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咧。

    ”哈。“白浅仰头一笑,笑声张狂。”我即便是有本事带走焰贝贝,有钱收卖裴姓男人的人,也自有法官去定论,用得着你们来审问吗?“

    真是猖狂,男人下巴紧缩,嘴角抽搐,大手一挥,一个男人拿着刀片,向她走了过来,猛然一挥,当刀子在一寸寸从她胸口往上,抵至她脸颊肌肤上时,白浅终于慌了。

    ”住,住手。“

    ”终于想通了,说。“男人难得与她废话,简洁命令。”我,我没有,是别人做的。“

    ”幕后主使是谁?“白浅拧眉,然后,向离自己最近的男人吐了一口唾沫。

    ”没有什么幕后主使,我要告你们,告你们这帮匪徒。“

    见女人如此顽固,男人腮子咬得鼓鼓作响,冷声下令:”拿来。“

    ……

    凌晨时分,天刚露鱼肚皮,就在白浅惨叫一声昏厥过去之时,神秘的男人带着几个虎背熊的男人离开。

    白浅从墙角爬起,一头发丝乱散在肩头,还好,这些人还算有些良心,至少,衣服还没被撕破,这样走出去,她还能保持一些良好的形象。

    女人抬手拢了拢秀发,昨天晚上,太奇怪了,不但不痛苦,反而觉得兴慰。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抹人影钻进了地下室,从屋角的某个地方取下了一个针孔大的摄像头。

    当天下午,一段视频迅速窜红网络。只能看一小段,下面均标着这一样一行小字:”各影像店,蝶片店均有销售。“

    为了购卖正版,好多男人掏钱纷纷闯入了影像店,上市的碟片不到半天就被男人们抢却一空。

    当然,这些事当事人并不知晓。

    付笛豪坐在总裁办公室里,正在审阅一些重要文件,秘书叩门进来,报备了他一天的行程,并告诉他,h国某社团的社长约他到咖啡见面。

    抬腕看一下表,时间快到了,他急忙从椅子上起身,拿着公文包就出了门。

    走过大厅的时候,发现大家凝望向他的眸光有些异常,他一直低头看自己的着装,今天的他穿了一套深色的西服,领带也是红格子,与往常没啥两样啊!这些职员是怎么了了?

    正在他准备跨出付氏集团门口时,一大群记者不知道从哪儿纷涌而至。

    ”付总裁,听说令夫人发生不幸事件?对此事,你有什么感想?又将会采取什么措施?“

    ”你说什么?“付笛豪满头雾水,有些丈二和尚摸着脑袋,暗骂眼前的一群记者都是神经病。

    见他一脸茫然,如同坠入五里云雾中。

    一位女记者好心提醒他:”付总裁,你夫人白浅女士啊!说是不幸也没太对,毕竟,有些镜头,感觉她是心甘情愿的。“

    ”是啊!付总裁,按理说,你拥有这么大的一间企业,又身兼石老总,几乎掌握了这座城市三分之一的经济命脉,你们付家不缺钱啊!难道说,现在的这些贵妇,都喜欢玩这种游戏么?“

    ”对,付总裁,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

    ”谁让你们来的?“听出了端倪,付笛豪一下子就黑了脸,这些记者全是来挖人家最丑陋一面的,用人家的痛苦去卖钱,黑心钱。

    ”这件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付总裁,你不能怪我们。“

    ”付总裁,到底是谁想对付你呢?在事业上,你得罪了那些身份重要的人物,所以,才会向你夫人下此黑手。“

    ”无可奉告。“付笛豪脸上布满了黑线,伸手推开了离自己最近的记者,从人群中走出,然后,有两名年轻的小伙,头发染成了黄|色,他们咀嚼着口香糖,站在路旁,其中一个用手指着向同伴道。”就是他老婆啊!好棒啊!那画面,想着就恶心。“

    这一刻,付笛豪感受有无数道鄙夷的眸光向他扫射过来,让他真挖一个地洞钻进去。

    他真吐血而亡了。急急忙忙坐上了车,他也没有心情去与h国某社团的社长见面了,车子火速冲进了自家别墅。

    他冲进去的时候,满脸的愤怒吓坏了女佣人,佣人不敢迎视他那双燃烧着巨烈火焰的( 焰少爱妻成狂 http://www.xlawen.com/kan/137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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