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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阅读

    “金总管,我有点事情现在要出去,十周年庆典的事情暂时交给你,还有,之前我让你安排的那两个人有问题,你要派人一直盯着他们!”

    嘱咐完,云半夏头也不回的离开。

    ※

    带着心里的疑惑,云半夏一路狂奔赶往春园二分楼,一路上没有一丝停顿。

    二分楼的领班瞧见她,忙上前迎接。

    “郡主,丁总管今天在一分楼那里,他……”

    “三楼豪华包厢的白九誊,是住的哪一间?”

    “呃……”

    领班还没有反应过来,云半夏已经飞快的翻开入住簿,找到了白九誊所住的包厢号,直接冲上了直达三楼的专用楼梯。

    来到了白九誊所在的包厢门前,云半夏没有半分迟疑的一把推开了房门冲了进去。

    然而,她刚进门的瞬间,惊呆的站在原地。

    ——

    嗯,明天告诉你们十年前到底发生了神马事,不可错过哦,否则以后你们会看不懂滴……

    77十年前真相2(6000+)

    门内,并不是她想看到的白九誊,而是一名美艳妖娆的少女,一身淡蓝色衣裙,头上只简单的一枝蓝玉簪子,玉肩半露,左肩上一只蓝色的凤凰煞是惹眼。

    房门突然被打开,蓝衣女子微微一愣,忙把滑落肩头的衣襟拉好。

    “你是什么人?”蓝衣女子诧异的转过身来。

    她窈窕的身形与她肩头的蓝色凤凰同样惹眼。

    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云半夏抬头瞅了一眼门楣上的包厢号腼。

    没有进错呀,就是这间没错。

    此时,云半夏下意识的打量那名蓝衣女子。

    一张鹅蛋脸,弯弯的眉,杏眼桃腮,嘴巴偏大一些,抹上了红红的唇脂,甚是诱人,仿若引人采撷般揍。

    “你又是什么人?”云半夏盯着蓝衣女子。

    两人互相打量着,蓝衣女子忽地扬眉笑了,妖艳的红唇漾开诱人的弧度。

    “你就是云半夏吧?”

    对方竟然识得自己,这让云半夏更加惊讶了。

    “你怎么会认识我?”云半夏眯眼细细的打量对方,确定她与对方并不认识,可是,对方却认识自己。

    蓝衣女子柔媚一笑的答:“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你跟九誊之间的事情,九誊可是全部都告诉我了。”

    “你是白大哥的?”云半夏的心倏一沉,难道,眼前这蓝衣女子就是白九誊的心上人。

    “我叫蓝凤凰!”蓝衣女子大方的自我介绍:“你唤我凤凰就好。”

    蓝凤凰,听着这名字感觉十分张扬,凤凰……这蓝凤凰看起来确实如凤凰一样高傲、妖媚。

    “你也可以直呼我为半夏。”云半夏僵硬的笑了笑。

    “你是来找九誊的吗?他现在还没有回来,如果你有什么事找他的话,可以进来等他。”蓝凤凰大方的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眼前这间包厢,是属于人家一对情侣的,她来凑什么热闹?棒打鸳鸯可是很缺德的。

    “不必,如果你见到他的话,转告一声我来过即可,再见!”云半夏有礼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顺便礼貌的将房门为对方关上。

    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云半夏的心一路沉下。

    手指下意识的触了一下自己尚留余温的唇瓣,上面似还残留着白九誊留下的痕迹。

    她心底里一阵阵的羞愤。

    现在确定了,他确实有了未婚妻,之前只是耳听他说,现在是眼见为实。

    他们两个之间,可以说算是彻彻底底不必再有任何关系了,十年前的事情?她也没有必要再知道真相。

    ※

    云半夏才刚刚离开,蓝凤凰转身幽幽的走向屏风后。

    在屏风后的浴桶上,盖了一层纱布,纱布拿开,迅速有一股浓烈的药味冲入鼻底。

    浴桶中盛满了水,上面飘着各种药材,在其中,还坐着全身赤。裸的白九誊。

    此时,他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看起来甚是虚弱。

    “她已经走了!”蓝凤凰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白九誊亦是淡淡的回答,眼睛仍未睁开。

    “你不是很想见她的吗?现在却想方设法的避开她!”蓝凤凰打趣了一句,眸底闪过一丝讥讽。

    “凤凰,你跟四长老学医术,就是为了嘲讽我的吗?”白九誊凉凉的道,依旧阖上眼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是不是太无情了些?”蓝凤凰嗤笑的瞟他一眼,眼睛也不眨一下的从旁边的一只筐里,又抓了一把不知名的药材出来,丢进了白九誊所在的药桶中。

    “还要泡多久?”

    “起码还要一个时辰。”

    鹰眸微睁,剑眉紧紧蹙起。

    “还要一个时辰?”白九誊的话中透着几分不耐烦。

    蓝凤凰冷笑:“一个时辰我还嫌时间太短了,倘若你再迟一些回来,恐怕现在你已经一命呜呼了。”

    平常白九誊都是提前一刻钟泡药汤,今天直到最后一刻他才赶到,不知他是被什么重要的事给耽搁了。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你现在是好好的,若是你再迟一刻钟,我看你就该躺在大街上,等着化成一摊脓水吧!”蓝凤凰的口气突然不善,看向白九誊的时候咬牙切齿,似有想将他掐死的冲动。

    “你舍得吗?”白九誊挑起眉梢,邪笑的斜睨她。

    蓝凤凰冰凉的长长食指指甲突然叩向白九誊后背心脏处的位置,尖锐的疼痛,从她指尖所嵌进的地方传至他四肢百骸的神经。

    坐在浴桶中的白九誊顿时冷汗连连。

    “十年前,我就该任由你在江面上飘着,等着你的血流干了,再把你捞上来!”蓝凤凰愤愤的道。

    “你不怕对你师父没有办法交待吗?”

    “我师父?”蓝凤凰移开指甲,鼻中哼了一声,顺便又抓一把药放进浴桶中:“他可是恨不得你的血流干,等到时候再把你捞上来,说不定你身体的万年寒珠还能取出来用作他用!”

    四长老一直对万年寒珠很是觊觎,当年白九誊的父亲许诺会把万年寒珠给他的,结果,却用来救白九誊的小命。

    虽然救白九誊小命事大,不过,四长老看白九誊的目光,总像是在看万年寒珠,而且,他从来没有掩饰过对万年寒珠的喜爱和想念。

    白族很多人还总拿万年寒珠打趣四长老,四长老就更怨念白九誊了。

    “很可惜,我却被他的徒弟给救了。”

    “是哦!”蓝凤凰抱怨道:“当时我把你给救了,这十年来,我可没被他少瞪,每次我去他那里拿给你泡汤药材的时候,那眼神简直想把我吞掉。”

    “辛苦你了!”白九誊感激的看着她。

    “你要是当真感激我的话,就好好的保重你自己的身体,当初你伤成那样,五脏六腑都已经被震毁,还中了奇毒,师父耗了一年的心血才把你救回来,又四处采集名贵药材,给你一月一次的泡药浴,你倒好,每次都把我们的心血浪费。”

    “看来,四长老还是舍不得我!”白九誊打趣道。

    他的话,换来蓝凤凰又是狠狠一瞪。

    “早晚一天,师父会被你气死,到时候我也不管你了。”蓝凤凰恼了。

    “好了,我知道你们师徒俩的心意,以后我会尽量多提前一刻钟找你!”

    “……”这就是要气死人的节奏。

    与他说话要多预备几个心脏才行,不说这个了,一说这个就气。

    好在白九誊也是顾惜自己性命的人,虽然每次赶到最后一刻才回来,但是他怎么说也没有当真迟过,也就罢了。

    “以前你总说十年前的事情,等你回到了庆国的时候,再告诉我。现在已经来到了庆国,你是不是该告诉我怎么回事了?”蓝凤凰一副认真的表情盯着白九誊:“十年前你受伤的真相,还有你掉进江里时,为何会已身中一个月奇毒。”

    “我如果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掉进江里的,你会相信吗?”

    蓝凤凰抡起了手中的剑,散发着冷光的剑指着白九誊的脸:“再不说的话,我就在你的脸上画一个红色的叉。”

    “我说!”脸还是很重要的。

    “这还差不多。”蓝凤凰满意的收回了手中的剑:“说吧,我洗耳恭听。”

    “十年前的今天,我先派人送了封信到北辰王府,道明了我回来的路线和具体时辰。”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云半夏并没有收到那封信,不是吗?”

    白九誊点头。

    “她不但没有收到那封信,更不知晓我在十年前的今天回来庆国找她。”

    “你的意思是,在北辰王府里有“夜”的细作?你当时身中一个月的奇毒,莫非就是在北辰王府被人下的手?”蓝凤凰惊道。

    否则,以白九誊的功力,若非身中奇毒,怎会遭人暗算。

    “夜”组织,是一个江湖上的神秘暗杀组织,向来视白族为世敌,“夜”一直想除去白族,可是,“夜”无法进入白族总坛。

    “那个人就在夏妹妹的身边,而且……还是夏妹妹非常信赖的人。”白九誊平静的吐出答案。

    “既然已经知道那个人在她身边,马上派人把她身边的人全部清理掉……”

    “你的意思是,把她身边的人都杀了?”

    蓝凤凰冷漠的道:“宁可错杀三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你若是错杀一个,我就叫你为那人陪葬!”白九誊危险的眯眼,话中含着浓浓的威胁。

    “怎么?”蓝凤凰冷笑的瞟他一眼:“你是怕你的夏妹妹知道身边的人死了,会伤心是吗?”

    “我只是不想滥杀无辜,白族的人滥杀无辜要折寿!”

    护短就是护短,还找借口。

    “难道你想坐以待毙?”

    “既然我已经出现,那个人一定还会出手,只要他再一次出手,我必抓他出来。”

    蓝凤凰鼻中嗤哼:“恐怕下一次你可就没有这么轻易的逃过一劫。”

    “不是还有你在?”

    蓝凤凰手中的剑晃了晃,有想把浴桶砍裂的冲动,药汤洒了,泡不了药浴,白九誊一命呜呼闭上了嘴巴,她就不必被他气死了。

    “不过……”蓝凤凰用剑挑起不远处桌子上有些斑驳的木盒子,正是十年前云半夏送白九誊的那只:“听说,十年前你就是因为这个盒子中了计,甚至差点丢掉了性命,被人划了几刀,又刺中了心脏掉到水里?后来你又让人大费周章的找回来,不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假如你敢看了里面的东西,一个时辰之后你手上那把剑会插在你的心脏。”

    冰寒的目光扫射而来,蓝凤凰刚想要去拿木盒子的手缩了回去,不敢再拿。

    “小气!”蓝凤凰可惜连连的看着那盒子。

    那里面一定装着什么好东西,否则,白九誊不会这么宝贝它,小气的连看都不让她看一眼。

    “你这么无聊,赶紧找一个男人嫁了吧,四长老为你都已经愁白了头发!”

    瞪他一眼:“他今年六十八岁了,头发要是不白,那才不正常!”

    “我这是为你着想。”

    “得了吧,我可是听师父说了,当年我跟他学艺的时候,是你第一个支持师父给我灌绝情汤的。”蓝凤凰愤慨的道。

    “我这是怕小凤凰你哪天被哪个野男人给拐跑了。”白九誊邪魅一笑的冲她挑眉。

    “别对我使用美男计!”蓝凤凰一脸嫌恶的看着他:“任何一个男人的诱。惑对我都没用,哼……多亏了那碗绝情汤。”

    “你要一直记恨下去?”

    “一辈子!”

    “当真要如此无情?”

    “当真!”蓝凤凰斩钉截铁的两个字,旋即溜他一眼:“还有一个问题。”

    他阖上眼睛假寐休息。

    “说!”

    “只要再半年,你体内的奇毒就可以完全清除,可以不用再依赖药汤,你为什么不等到半年后再回来?”

    深邃的琥珀色瞳孔微微张开。

    “难道你忘了神鼎的预测?”

    “你是说庆国今年下半年将有一场大变故的事情吗?”

    白九誊点了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

    “说!”白九誊的口气听起来已经不耐烦了。

    “你那盒子里的东西,真的不能让我看吗?”蓝凤凰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放在桌上的那只木盒,目光几近贪婪的程度。

    “如果你不怕我把你的凤凰毛一根根的全拔光,你尽管看!”森寒的眸中夹杂着中警告,一时间寒风阵阵。

    “不看就不看!”蓝凤凰冷哼了一声,然后起身,不忘提醒他:“对了,师父还让我提醒你,现在离你身上余毒全清只差半年了,半年之内不要内力消耗过度,否则会毒气攻心,你离脓水就不远了。”

    “知道了!”白九誊不耐烦的重新阖上眼睛。

    蓝凤凰准备离开了,刚刚转身,她又一脸委屈样的瞅着白九誊。

    “你那个盒子,我真的不能看吗?”

    冷冽骇人的目光,从他阴沉的眸中射来,蓝凤凰悻悻的转身、挥手。

    “我走了,不送!”

    ※

    春园一分楼

    整整半个时辰了,自云半夏出去又回来之后,她坐在柜台后面已经整整半个时辰了,在这半个时辰内,云半夏一直沉默不语,托着下巴坐在柜台后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

    但见她那一副森冷如刀子一般的目光,无人敢靠近她,怕被她那双颇具杀伤力的眼凌迟。

    不远处,朱砂和伊心两个担心的看向云半夏的方向。

    “伊心,你说郡主这是怎么了?回来之后就一直心事重重的?”

    “看她的样子,大概是失恋了吧!”伊心打量了云半夏的表情之后,给了她一个颇为权威的答案。

    “失恋?你说郡主失恋?”朱砂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伊心,你别开玩笑了,现在哪个男人敢靠近郡主,恋都没恋过,郡主哪来的失恋?”

    突然一双刀子眼扫了过来,朱砂和伊心两个下意识的垂下头去。

    “朱砂,伊心,你们两个过来!”云半夏危险的声音从柜台处传来。

    “是!”二人硬着头皮答应着走了过去。

    待走到云半夏面前,二人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头站在柜台前,胆战心惊的等待着。

    云半夏的耳朵尖是出了名的,有时候她们两个站在一百米外说着悄悄话,云半夏都能听得到,刚刚那就只有几米而已,她能听不到?

    可惜,她们不知道的是,云半夏并不是听到,而是“看”到她们说话。

    “你们两个现在有没有事?”云半夏语气温和的问了一句。

    “不知郡主有何吩咐?”朱砂飞快的问,一心想着云半夏刚刚并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不禁松了口气。

    “既然你们两个很闲的话,现在我交给你们两个一个任务!”

    “我们……没……没有很闲!”那温柔的语调,怎么听怎么觉得让人从心底里发麻。

    “是吗?不过,在我看来却不是这样。”

    “……”两人沉默。

    “现在茅厕已经将近两个时辰没有清理了,你们两个,现在去把茅厕清理一遍!”

    “茅厕?”朱砂倏的抬头。

    “现在?”伊心一向温驯,此时也不能抑制住心里的颤抖。

    “对呀,有问题吗?”云半夏面带微笑的又补充道:“记得,不管是男用和女用全部清理一遍!”

    “还要清理男茅厕?”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叫。

    “怎么,不愿意?既然你们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安排你们两个……”云半夏的笑容越来越甜美,声音也越来越温柔。

    “愿意愿意,我们马上就去!”朱砂迫不及待的拉着伊心赶紧离开,否则,真不知道云半夏还会怎么惩罚她们。

    果然……背后不能说人坏话,抬头三尺有郡主呀!

    ※

    十年庆典圆满结束,抽奖环节,也送出了许多大奖,现场的人一个个面露喜色的离开现场,其中有两个却是垂头丧气的。

    云半夏在那两人出去之前,拦住了娃娃脸的年轻公子和随从那主仆俩。

    “你们两个今天玩得是否尽兴?”云半夏笑看两人满脸的菜色,却仍要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多谢郡主款待,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年轻公子那张娃娃脸有几分扭曲,客客气气的说完,迫不及待的离开,那名随从一直黑着张脸,咬牙切齿的跟在年轻公子身后。

    “金总管,他们两个看起来很不高兴呀!”云半夏笑问身侧恭敬直立的金总管。

    “他们心里应该在呕血吧!”金总管淡定的评价。

    那俩人安排的所有幕后黑手,全被金总管巧妙的“请”到了地下室,他们白忙一场,是该好好的呕血一番。

    “去把那些人都送入官府!”

    “罪名?”

    “谋杀皇上!”

    好狠。

    “是!”

    ※

    十周年庆典的事情很多,云半夏亲自接待那些远到而来的大客户,一直忙到很晚才回到北辰王府。

    云半夏一身疲惫的回到牡丹阁。

    伊心和朱砂两个同样也很疲惫,再加上云半夏惩罚她们去刷茅厕,一身的臭味,两个回到牡丹阁就请示先回去换掉衣服,否则,没办法伺候云半夏。

    云半夏准了她们先回去梳洗、换衣服,她自己则先回到房间。

    疲惫的她,连灯也懒的点上,就直接按照熟悉的记忆摸黑直奔卧室。

    倦极的她,脑子里面只有“睡觉”两个字。

    她把自己甩到床上,紧紧的阖上眼睛准备短暂的休息一下。

    歪了歪头看向窗子的方向。

    冷不叮的发现窗边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

    她困惑的眯了眯眼。

    月光下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双妖冶的琥珀色瞳孔在黑暗中灼灼发亮。

    是白九誊!

    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最近评论区有点抽,噗……好吧,明天继续,前两天都是更新万字,都木人夸奖,话说,周三周四还有加更咩……

    78口味……这么重(6000+)

    “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白九誊温柔的笑道:“我想你了!”

    因为我想你了!

    云半夏的心偏若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平静的心湖,掀起一层层涟漪,只不过一瞬间而已,她又恢复了平静。

    她冷笑的看着他腼。

    “白大哥这是说什么笑话呢?”她语带不悦的提醒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否想过蓝姑娘的感受?”

    “蓝姑娘?哪个蓝姑娘?”

    还在那装傻?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今天可是两只眼睛全都看到了,岂容他再抵赖揍?

    “就是那位姓蓝名凤凰的姑娘!”她幽幽的提醒他。

    “哦,你说的是小凤凰呀!”白九誊似突然恍然大悟想起来般。

    还小凤凰,双手搓了搓手臂,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你就好好的去陪你的小凤凰,我这里可不欢迎你!”云半夏指着窗子的方向:“麻烦你从哪里来的,再从哪里出去。”

    瞧了瞧身后的窗子,白九誊一本正经的笑问:“夏妹妹真厉害,你怎么知道我是从窗子外边进来的?”

    他这种人,向来只走窗子不走门,现在他倒自己承认了。

    “我现在很累,不想跟你说话,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了,否则,我就要叫人了。”云半夏危险的威胁道。

    “叫人?就像今天在幕布后台时一样吗?那时候,你也是这样威胁我!”他邪肆一笑。

    他的笑声暧昧的响起,明明房内凉气很足,她却感觉到耳根子一阵发烫,想到今天下午在幕布后台时的情形,就会让她想到那个火辣辣的吻,在她的脑中一直挥散不去。

    “不要脸!”她羞怒的斥道。

    “夏妹妹在想什么?我只是说在幕布后台你对我说的那些话而已,夏妹妹你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难道……你在想……”

    “我什么都没想!”她凶巴巴的打断他的话,禁止他再继续说下去,再继续下去的话,她就要羞死了。

    幸亏她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点上灯,否则,灯光下她通红的脸无所顿形,他只会更加嘲讽她。

    想她云半夏在庆国也算是混得风声水起,向来所向披靡,不管是商场还是生活,从未挫败过,白九誊就是她生命中的污点,一再刷新她的受挫记录。

    “是是是,夏妹妹你没想,只是我一个人在想而已。”他的声音里掩不住的笑意。

    他向来适应黑暗,即使是现在房间里很是黑黯,他还是将她的脸看的很清楚,还有她脸上毫无遮掩的娇羞,煞是美丽动人。

    “你一个人也不许想,今天的事情,我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以后我们俩桥归桥路归路。”她一本正经的道。

    在这之前,她还有所幻想,如今,她已经彻底放下,他们已经彼此有彼此的生活,不该再有交集。

    “夏妹妹这话我就伤心了,我这次来找夏妹妹你,是专程来找夏妹妹你履行十年前的承诺。”

    “十年前,十年前什么承诺?”

    云半夏才刚刚问完,房门外朱砂和伊心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声音渐近,随着两人的脚步声靠近,她们两个已经进了门。

    “唉呀,好黑,郡主怎么不点灯?”是朱砂的声音。

    “我带火舌子了。”

    伊心边说边掏了火舌子,先匆匆忙忙将外室的灯点上,燃起的烛火,光芒瞬间照亮了房间,那边朱砂已经把另一盏烛台也拿了过来。

    外面放了四只烛台,朱砂捧着一只烛台进了卧室,打算把卧室的灯也点上,烛火照亮了漆黑的房间,她走的很慢,火苗随着她的走动在空中翩翩起舞,烛泪掉落的时候,发出滋滋的声响。

    随着卧室越来越亮,刚进卧室的瞬间,房间内直直伫立的两人,像两根柱子般的直站在那里,把朱砂吓了一跳。

    “唉呀,吓死我了!”朱砂双手一松差点掉了手中的烛台,一手紧抓住烛台,另一只手捂着惊魂未定的胸口。

    拿着烛台将火苗靠近了那两人,发现是云半夏和白九誊时,她松了口气。

    “原来是九爷和郡主呀。”

    云半夏的双眼含怒的直勾勾瞪向白九誊,没有搭理朱砂。

    朱砂亦是一脸平静的捧着烛台,镇定的将卧室内的两盏蜡烛点燃。

    一室的宁静,只有朱砂的脚步声,还有蜡烛被点燃时的呼哧声和滋拉声响。

    伊心也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脸高兴的看着白九誊和云半夏。

    “今天下午,奴婢猜着就是九爷您来了,果不其然,奴婢现在就去给九爷沏茶!”伊心恭敬的行着礼,愉悦的说着。

    “不用沏茶,他马上就走了!”云半夏没好气的喝止住伊心。

    “顺便给你们郡主也沏一杯,我与你们郡主,有事情要商量。”

    朱砂和伊心两人一字成排,恭敬的冲两人低头行礼:“是,奴婢告退!”

    云半夏黑着脸看向朱砂和伊心这两个胳膊往外拐的家伙。

    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两个听着白九誊的话离开,她的心里更加恼火。

    “她们两个是我的丫鬟,麻烦你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总是吩咐我的人做事。”

    “夏妹妹何必如此见外?”

    “外的是你!”她瞪他。

    “夏妹妹你就算不把我当成内人,也得把我当成是你的债主吧。”白九誊笑得一脸温柔,眉梢高高扬起,对她刻薄的言词,没有一丁点不高兴。

    “债主?”云半夏一屁股坐在床上,手指按了按酸涩发涨的额头,美目横他一眼:“请问白大哥,我何时欠你的债了?如果你说的是三天前那一万两银子的话,那是你自己心甘情愿付的包厢费用。”

    他自己掏出来的,好意思再要回去?

    “夏妹妹说的是哪里话,我说的可不是那个。”

    “那你说的是什么?”

    两人说话间,朱砂和伊心两个已经端了茶进来,朱砂端着茶走向云半夏,伊心则是端向白九誊。

    “郡主请用茶!”“九爷请用茶!”

    当着两人的面,白九誊目不转睛的凝视云半夏,好心的提醒云半夏。

    “十年前,夏妹妹你立下的字据,我想你应当没有忘吧?”白九誊微笑的提醒她,整个人姿态慵懒的靠着扶手。

    “十年前,什么字据?”十年那么久的事情,现在有些事情,她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

    白九誊从怀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纸片,指着上面云半夏十年前白纸黑字的两行字。

    今欠白大哥条件一个,特立此据!后面就是她的签名。

    云半夏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心里咯噔一下。

    这张纸条,他现在居然还留着,那张纸上白纸黑字,她无从抵赖。

    既然无法抵赖,她只得硬着头皮承认。

    “以免你以后再拿此来要挟我,说吧,你有什么条件,今天我们两个就在此两清吧!”云半夏认命的吐出一口浊气。

    该来的跑不掉,只希望这次之后,她能彻底摆脱他。

    “从今天晚上开始,我打算住在王府里,饮食起居,你派人安排!”白九誊突然开口要求。

    晴天霹雳!

    云半夏惊的睁大了眼睛,再一次站了起来,由于起来的速度太快,不小心撞到了床顶,庆顶搁着她的头顶,疼的她龇牙咧嘴。

    就说白九誊是她命中的煞星,遇到他她总是会遇到一系列倒霉的事情,现在她的霉运果然开始了。

    “你说你要住王府?”摸着撞疼的头顶,云半夏后背冷汗连连,连带着声音也跟着变了调:“白大哥,你在白日做梦吗?”

    “现在不是白天,所以我不是白日做梦!”

    “既然不是白天,你现在更是在做梦,你还是赶紧回你的一分楼洗洗睡吧,明天起来,就什么都忘了!”云半夏嫌恶的挥挥手。

    他要住王府?笑话,他住进来,那是她的麻烦。

    “夏妹妹现在是想抵赖吗?”白九誊又晃了晃手中的纸条,微笑的提醒她:“这可是夏妹妹你自己承诺过的,夏妹妹是想言而无信?”

    一声一个夏妹妹,云半夏只觉自己头昏脑涨的,白九誊的脸阴魂不散的在她头顶盘旋不去。

    “除了这个条件,我什么都答应你,而且,我还额外允许你住在春园二分楼,不管是任何费用,全部免除,这样可以了吧?”让他免费住在春园二分楼,虽然这样会损失一笔费用,不过总比被他缠上倒霉要好得多。

    有句话说的好:破财消灾。

    白九誊就是那个灾。

    “住在春园二分楼,怎么也没有王府来的安全。”白九誊坚持己见。

    她的头更疼了。

    “你到底有没有完?”她气血涌上脑门,生气的怒目圆睁,声音陡然拔了个尖:“除了住进王府之外,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什么条件都答应我?”白九誊似笑非笑,声音轻柔的不像话。

    云半夏头顶一片漆黑,只感觉白九誊的笑容,如鬼魅般让她感觉从心底里发寒。

    他不会在想着什么鬼主意吧?

    那笑容,绝对的不怀好意。

    “除非夏妹妹答应我住进你的房里!”白九誊笑眯眯的提出要求。

    “……”云半夏头顶一群乌鸦飞过,她的房里,不还是在王府里吗?“我觉得,把你安排到皇宫,与皇上一个卧室会更靠谱,那里到处是大内禁卫,戒备森严,最安全不过了!”

    “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如果你真打算住进王府,王府里倒是有马厩、鸡圈还有猪圈之类的,你可以任选一个。”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扔进马厩、鸡圈或是猪圈里。

    白九誊的笑意更深了。

    “夏妹妹不仅对断袖之癖感兴趣,居然对……”白九誊抚额低头笑了一声,然后忍住笑抬起头,嘴角抽。搐着断断续续的艰难道:“没想到夏妹妹口味……这么重!”

    火气嗖的一下窜上头顶。

    不管她说什么,他总是有本事反驳,还将她反驳的体无完肤,什么男男禁忌,又是人畜,他总是能说出那些惊人的出人意料之语。

    她以为自己平常的语言够犀利、刻薄,白九誊有过之而无不及。

    门外偷听的朱砂和伊心冷不叮的冒出笑声,云半夏的脸在此时红了又白,白了又黑,一双眼含着两把冷箭射向门外,门外的笑声嘎然而止。

    “除了王府之外,你就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云半夏深吸了口气,千万不能被白九誊给气的乱了阵脚。

    “事实上,这一次我来这里,是想查一件事。”白九誊低头看着杯中的茶水,手里拿着一根银针轻轻看似无违和的搅拌着。

    才刚刚搅拌了两下,银针从头到尾一下子全黑了。

    这里面的毒,份量下的倒是挺重。

    看着银针上的变化,白九誊的脸上并无一丝异样,嘴角微微勾起,不着痕迹的把银针收起在衣袖中。

    “查一件事,什么事?”云半夏好奇了。

    “倘若夏妹妹你同意我住进王府里的话,我就会将我来的目的告诉你。”白九誊抬头笑看向云半夏,嘴角漾开了一抹温暖的笑容,俊美如神邸的脸上,笑容蛊惑人心。

    云半夏的心瞬间又纠结了。

    答应或不答应。

    答应的话,他们两个又纠缠不清了。

    不答应的话,她又着实想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十年了,十年后他突然回到庆国,要说他没有什么目的,是不可能的,难道他要进行什么大计划?如果她错过的话,恐怕会后悔莫及。

    难道就因为她的那点私心,就让这头披着羊皮的狼住进来?

    思前想后,云半夏心里纠结不已。

    不知道纠结了多长时间,云半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脑中一亮。

    “你要住进王府,也不是不可以!”云半夏脸上的笑容格外明媚,与刚刚的痛苦纠结,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哦?”白九誊剑眉轻扬,脸上挂着惯有的邪魅笑容,微笑的打量她。

    她眼底的那抹精光,似在酝酿着计划。

    “除非白大哥你答应将你的婚礼交给云氏连锁。”云半夏提议道。

    既能从他的身上倒赚一笔,又能知晓他来庆国的计划,这样一举两得,她也不算吃亏。

    作为一名商人,云半夏的脑子飞快运转,迅速算好了这笔交易背后的亏盈。

    只要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她没有理由拒绝。

    现在就只需要白九誊点头。

    白九誊的嘴角微微垮下。

    现在,他心中的感觉,可以用哭笑不得来形容。

    没想到,这个时候云半夏想的还是这件事情。

    用拿到他婚礼的订单,来换取他住进王府,也亏她能提出这种荒唐的条件。

    可看她那么激动又兴奋的模样,白九誊着实不想泼她冷水。

    换位思考一下,云半夏的这个想法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那么可爱、认真的模样,让人想一亲芳泽,他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白九誊的脸上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云半夏突然有了一种羊入狼口的感觉,浑身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打了个寒噤。

    “既然夏妹妹你这么要求了,也罢,我就答应你了。”

    “好!”云半夏爽快的一拍大腿。“明天我就让人把合同写出来交给你过目,到时候还要请白大哥签字!”

    她似乎已经看到银子快要进她的口袋里了。

    这个小财迷。

    白九誊一本正经的冲她点头。

    “可以!”

    协议达成,云半夏黑着脸走向白九誊,冲他伸出小手,手指勾了勾:“拿来吧。”

    白九誊把刚刚的纸片递了出去。

    接回十年前她曾写过的那张纸,云半夏拿到手中,看也不看一眼立即“嘶拉嘶拉”,将它撕成了碎片扬在窗外。

    一阵风吹来,将那些纸屑吹的一下子不见踪影,云半夏的脸上此时初露出喜色。

    麻烦总算不见了。

    末了,云半夏大方的冲白九誊伸出右手。

    看着面前悬着的白嫩柔荑,白九誊不知她是要做什么,眸底闪过狡黠,突然他拉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里轻啄了一下。

    她的掌心似被烫到了般,飞快的缩回,白嫩小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然后她再重新把手递了出去,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这是礼仪,我们两个人握一握手,表示我们两个合作达成。”

    白九誊眸底闪过一丝阴鸷。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过?”其他的男人,也握过这只柔软的小手?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

    “只要是合作过的,都要握手,我不说了吗?这是基本礼节?”她的脸又可疑的红了一下,但是她的话说的又快又迅速,让人看出她心底里的情绪。

    事实上,与云氏连锁合作的客户,基本都是由她手下的人去见,就算平时见了,中间也是隔着许多人,而且那些大客户旁边都有家丁保护。

    与人握手表示事作,白(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http://www.xlawen.com/kan/1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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