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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看着那个小孩，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小肇双手插着口袋，抬起小脑袋，直视林予：“怎么？”
“你知道那些被称为怪胎的孩子，怎么来的么？”林予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但是我明白福利院内，一定没有它们说的那样好。”
“我要离开这里，因为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小肇小脸认真地说道。
林予沉默一下，说道：“你要带我们去天堂之门，你知道在哪里？”
小肇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有一个老师她专门负责送孩子进天堂之门，我想她一定知道在哪里。”
林予回头看在白夜和胡桃身上，一个耸耸肩，无所谓，另一个竖起一根大拇指，一副相信且靠谱的神情。
回过头，继续看在小肇身上，林予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想法跟别的孩子不一样的？”
小肇眨眨眼，回忆了一下，缓缓说道：“那天，我趴在围栏边，浓密的白雾之中，我看到了一具高大的影子。”
“它的眼睛凝视我，片刻后，离开了，我们全程没有交流一句话……”
“什么样的眼神？”林予带上一丝疑惑。
“蔑视。”小肇吐出两个字。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校园角落的蚂蚁一样，它们的世界观被无限限制，渺小的生命体，在别人手中，不过弹指间的功夫。”
小肇小脸和眼神都满是认真之色：“从那开始，我就明白福利院不是全部。”
“我们这些小孩，从有意识开始，在这里学得得很多，甚至是任何东西，都是假的！”
林予当即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丝笑容：“行，就冲你这无比正的三观，我宣布你正式加入我们的小团队了。”
“只是，那个老师姓柳，她的性子十分怪异，我曾经在她宿舍里，看到你们这些临时工的几个脑袋，被她拿来挖空，挂在墙上当灯笼！”
白夜站在后面听着，微微皱起眉头说道：“又是个狠角色。”
“想要胁迫她，带我们去那个什么天堂之门，恐怕很困难啊。”
林予则是说道：“为什么要胁迫。”
“我一向主张温馨友好，可以让她乖乖替我们办事，大家和气生财，才能走下去。”
白夜满脸怪异。
胡桃小棺棺吐出一句话：“说人话。”
林予向白夜抬了抬额首，示意说道：“你不是给了一根钢针么？现在就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这一说，白夜立即恍然，但还是说道：“人家不会乖乖让我们在她脑袋里放一根钉子。”
“那就适当暴力一下，三个人干不过一个，这说不过去。”林予耸耸肩。
胡桃小棺棺不知道从哪取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某人刚才还说主张温馨友好来着。”
“温馨友好地前提，是要适当的修理，才能方便下一步。”
小肇看着天色，面色上带着一丝着急，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天黑之后，我还要回到宿舍内。”
白夜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都这么叛逆了，还这么遵守这里的规则是什么？”
小肇表情像是白痴一样看着他，说道：“你是真的这么蠢，还是在跟我开玩笑？”
“福利院的规则，对于我们小孩来说，无异于一种生死令！”
说着，小肇看着林予：“要不把他踢出去吧，他看着实在不怎么聪明，兴许后面还会拖后腿！”
白夜笑眯眯地开口：“这孩子很讨喜，我喜欢，至少说话直接，不拐弯抹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