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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雅间。
姜伊人将泡好的茶送到了李尘面前：“上好的西湖龙井。”
“谢谢。”李尘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很不错。
姜伊人目光些许复杂：“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客气。”
“伊人，有些话说了不如不说。事已至此，应往前看。”李尘顿了几秒，开口道。
姜伊人听他这话，内心的满腹心酸终于有了发泄口，她盯着李尘道：“这些话我心里面想了很久了，我尝试过忘记，却根本做不到。”
“阿尘，难道你内心就没有一点点想问的，想说的么？难道我们就真的要憋着满肚子的疑问，最后各自安好么？我不甘心！”
说着，她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本该慢品才能出味道的茶，一口闷了，除了苦涩再无其他。
李尘放下茶杯，看着面前有些失魂落魄的女人，最终叹了口气：“那你说吧。”
“那天分手，你是真心还是因为想要治疗你妹妹？”
“我……”
“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很容易看出来的，无关境界。”李尘还没开口，姜伊人语气咄咄逼人。
“我只是觉得，你我如同飞鸟和鱼，能相识一刻已是人间美好，之后该回归各自生活。”
他虽没正面回答，但姜伊人听懂了。
多少爱情曾败给现实，他们以前自然也不例外。
“传闻你跟燕冷意结婚，是她帮忙出了手术费以及后续治疗费用？”
“嗯，她需要个挡箭牌，而我需要钱。”
“那现在呢？”
“我以前救过她……”
“明白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日久生情……”姜伊人干笑了一声，自顾自又倒了杯茶：“为什么又离婚？”
“我去了昆仑山一趟，回来之后便成了修者，那段婚烟是我内心的心魔，必须斩断。”李尘开口。
“那以后呢？”
“不会再有妻子了。”
“……”姜伊人被他这话震得身子微颤，她抬头盯着李尘道：“最后一个问题——我……也是你的心魔吗？”
李尘停顿，过了许久才点头：“是。”
姜伊人闻言，一直紧绷的心弦在这一刻莫名的放松了。
她略带苍白的脸恢复了红润，朝着李尘嫣然一笑，如三月暖风，温暖怡人。
既能成心魔，那必是最在乎之一。
她不会去问李尘，我跟燕冷意你更在乎谁，她现在没那个身份，也没那个资格。
当初李尘对她毫无隐瞒，而她却从未告诉李尘自己的身世和实力，纵然是担心他被家族找麻烦，但欺骗终究是欺骗。
而如今，她不回去追问李尘为什么变得这么强，也不会去问在他心里自己到底有多重要。
只要他不曾忘记自己那就够了。
虽遗憾，但还好……
父亲的保护下，自己如今还能再家族安排的命运中再挣扎一二，今日一席话，她更加有信心。
若以后能毫无牵挂的站在他面前，那时候再谈风花雪月才是最好的。
而如今，她还没那个本事，说多了，也只是给彼此创造更大的压力，还容易将好不容易坦诚相待的初恋，再次送走。
“我问完了，该你了。”她语气带着轻松，拿过李尘的茶杯，给他倒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