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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心念至此,当即一语决断:“至于这三千万民力所需,我兵部自会解决!无论如何,都会先让我扬州当下疆域,彻底充实起来!”

他话语至此,则已表明对于之后征战的态度。

哪怕再得疆域,也最多先行军屯。

毕竟无论治世乱世,粮食都是根本。

“好,那老夫就没问题了!”

司马徽老脸终于松动,倚老卖老般一笑:“我扬州实则存粮够了,益州不妨多酿点茅台!老夫这把年纪,喝不了你几口!”

陆远却是摇头失笑,没有接他话茬。

许定等人偷偷弄出点,他们喝喝也就算了!

如果他开口放开喝,存粮再多也得不够!

何况这个勾兑的假茅台,也不知这个老家伙能不能受了!

“将军,关于海军造船,下官还有谏言!”

荀谌见陆远又走向沙盘,当即匆匆起身,郑重其事:“当下海军造船,皆在我广州番禺,而海军陆战队赋闲将士,也因此齐聚番禺!可番禺地域有限,却已不堪其重!”

陆远揉了揉太阳穴,略微沉吟,才淡淡道:“那依你之见呢?”

他屡次三番被打断关键,也不禁心头火起!

不过海军的确事关兵部,除他以外,也无人可以代劳!

如果海军影响了广州发展,他也必须出面解决!

“将军,下官以为,海军不妨前往柔佛港造船!”

荀谌早有准备,从容不迫:“一则,柔佛港沿海面积更大,方便海军将士施展!二则,我广州与西域狮子国,在柔佛港多有贸易,有海军将士前去,也可减少我广州官府管制压力!”

他迟疑片刻,才继续道:“而且甘将军曾言,早晚出征西域!海军在柔佛港见见西域行商,也可提前了解敌情,有备无患!马参谋也曾说过,将军资运至柔佛港,并不会耽搁造船!”

陆远怔了怔,随意一瞥甘宁,似笑非笑:“你要出征西域?”

他本就要出征西域,也曾对甘宁坦言。

不过这等军方之事,甘宁随意透露,却让他稍稍不满。

以小见大,这个水贼嘴巴不牢,终究没有周瑜谨慎!

甘宁吓了一跳,匆忙抱拳施礼,一本正经:“主公,末将只是随口一言!不过末将始终在准备,只等主公一声军令!哪怕西域刀山火海,末将也在所不辞!”

陆远微微点头,虚手一压:“行了,态度不错,稍等吧!”

他有民力所需,远征西域必不可免!

虽然还有沿海贸易,不过他更想以坚船锐士,主动前往狮子国。

毕竟他扬州细盐,宣纸,白糖都是硬通货。

大汉海军的船体,也可以容他一次交易更多!

当然狮子国愿不愿意,则只看他野驴投石机够不够厉!

这种勾当,也还是得水贼出身的甘宁最为合适!

甘宁神色一亮,当即呼吸一沉,安心静坐等候!

毕竟主公是让他稍等,恐怕此次议事,就会议定他的远征事宜!

而统领海军远征,在无垠大海上搏击风浪,则正是他这个水贼的最高梦想!

“将军见谅,下官还有谏言!”

荀谌却并未落坐,尴尬笑道:“虽然司马大人说我广州,民力已经足够!不过我广州尚有无尽丛林,物产丰富不可计数!如果开山大军南下广州,必可得无尽物资……”

如今开山大军,还始终在南岭伐木,不断开拓荆州,益州,广州之间通道。

实则也是在云贵高原地带,主要为益州开出南下通路。

这自然是极为浩大的工程,甚至在后世才勉强完成。

不过丛林中物资无尽,却让大军尝尽了甜头。

起码将士们个个富得流油,扬州也得到了足量的造船硬木,金丝楠木等等。

而荀谌所说丛林,则是后世的热带雨林。

这一工程相比起来,就已有些得不偿失,不如暂行搁置!

毕竟云贵高原伐木,还可辅助交通。

将士们始终活跃一地,也已得心应手。

可热带雨林之中,却还暗藏无尽危机。

如果民力足够也就罢了,自然可向丛林逐步推进。

向大自然疯狂索取。可他扬州当下局面,却容不得乱来。

陆远正要拒绝,陈群已经率先开口。

“我扬州处处缺人,你广州竟然还敢索要民力!”

陈群言笑晏晏,调侃道:“这是将军自有格局,不愿与你计较!若是换个主公,以你荀家所占权势,还不知收敛,恐怕就要被灭门了!”

他既是玩笑,不过也是提醒!

毕竟荀家一门三州牧,的确树大招风!

而且新一批荀家子弟,又刚刚入仕。

如此局面,荀家自然还该低调!

荀谌一怔,忽然摇头轻笑:“陈大人说笑了!下官正是知道将军性情,才敢公事公办!如果因私废公,何以担当州牧!抑或将军多疑,我荀家也只能出任谋士,岂能真正执掌政务!”

“好了,不必言语试探,不过广州丛林的确言之过早!”

陆远豪迈大笑:“你等地方为政,自当放手施为!若是畏首畏尾,何以司牧一方!不过广州之地,既然已有昆仑奴交易,那就要记好我扬州规矩,不可区别对待!”

扬州的民族大融合,已经屡有先例。

先是广州本土的百越山民,之后是安南,柔佛等外族百姓。

而后又有南中之地的夷族各部,之后则是倭州外族。

陆远对此早有明令,率先废除了大汉以夷制夷的羁縻制。

之后公平对待,统一开办学堂,完成汉化教育。

哪怕黑人到此,也终有一日,可说一口流利汉语。

最终成为大汉百姓,并以大汉为荣。

总不至于以狭隘的民族主义,再将智人分为三六九等。

荀谌称是,再未多言。

至此,扬州政务,也终于彻底结束。

沙盘前,陆远环视众将,神色一凛:“好了,商议军务!”

众将当即神色一肃,各自摆正姿态。

无论是大马金刀,还是四仰八叉,都已正常坐直了身子。

毕竟是流程时间,主公的商议就是布置军令,他们只需听令就好。

不过态度不端,就可能随时会被轰出军帐。

“其一,文丑听令!”

陆远若无其事:“山地军正式更名征西军,定编三万!文丑擢升征西将军,负责茶马古道上的西域来客,酌情配合颜良行动,详情你稍后自知!”

他略微沉吟,继续道:“我扬州需要民力,茶马古道就只是生意!我扬州细盐,宣纸,白糖,皆可与身毒人交易!只换我大汉未见物种,以及西域百姓!”

他打量沙盘,又含笑叮嘱:“生意细节,多问问益州荀大人!不过此刻生意是补充民力,但此消彼长,同样也是对西域釜底抽薪!能将西域抽空多少,就全凭你们本事了!”

生意细节,他也未曾多想。

不过荀攸文武双全,却正可为此出力。而且一箭双雕之事,他也需要借荀攸智慧。

以便他日出兵西域,他扬州大军能少些阻碍!

“末将领命!”

“下官领命!”

文丑与荀攸同时开口,前者更是格外振奋!

虽然早知此次议事,会带着大战封赏。

不过朝廷四征将军,由他开始,还是有份格外殊荣!

而且征西军,也才更像真正大军!

陆远并未多说,微微摆手。

文丑心头了然,当即快步出帐。

这是主公习惯,不喜拖沓,安排完就赶人。

他也需要尽快出去挑选兵源,前往益州执行军令。

而主位之上,刘协看了看黄琬,荀攸,却忍不住心头惆怅。

朝廷的四征将军,由一个朝廷反贼当众册封,也着实让他心中难堪。

可他连京城一隅之地都未保住,而扬州军却已在四处征战,开拓进取。

相比起来,他却不知该如何责问。

反而荀攸,荀彧,之前都是他朝廷官员,此刻却都成了扬州重臣。

可惜这二人在朝廷之时,皆未受到重用。

尤其荀攸,他只当是个能言善辩的使者。

之后也是为了虎牢关,如同物件一般,主动送到的扬州。

此刻相见,他虽心有悔意,却也无颜面对。

反而是他的太尉黄琬,除了忠诚,好似再无用处。

虽然敢于质问,却终究无济于事。

而曹操坐在一旁,却忍不住心头忐忑。

陆扒皮部署军令,竟然没有避讳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已经打上了自己主意?

偏偏这厮对自己的善意,始终无动于衷!

小女留在这厮军营已久,竟然还是三个军医。

他堂堂一方诸侯的小女,竟然真的学了一身粗浅医术!

不过这次无论如何,也得让陆扒皮给自己份安心。

否则自己上了贼船,岂不成了一个廉价打手!

而且还不时要替这厮背黑锅!

众人心思各异,唯有陆远好似一无所知。

“其二,颜良听令!”

陆远漫不经心:“即日起,无当飞军正式更名镇西军,定编三万!颜良擢升镇西将军,负责凉州,司州两地的西域来客!不过我扬州需要民力,这两州之地只是香饵,而非战场!”

他神色稍敛,提点道:“镇西军平日驻守益州,伺机而动,将西域来客迁进益州!割过韭菜吧!不能连根拔起,总要留有余地,才可细水长流!至于时机与余地,多向荀大人讨教!”

他并非详细解释,如何割韭菜,薅羊毛。

不过他相信荀攸在场,必能听懂!

反正荀攸坐镇益州,正可配合他的西域战略!

补充扬州人口,对西域各国釜底抽薪。

至于颜良文丑,则正是执行此战略的两把快刀!

“末将领命!”

“下官领命!”

颜良与荀攸同时开口,一如刚刚文丑,颜良同样振奋!

四镇将军,堂堂正正的朝廷高阶武职。

无论是否改天换地,这都是他的荣耀!

何况他领兵在外,独自镇守一方,也正是主公信任。

而且同样驻扎益州,还可时常与文丑见面。

至于割韭菜之事,虽然还能想个透彻,不过主公已经点出了明白人!

反正都在益州,多讨教几次就是!

他也并未多话,不等陆远赶人,当即快步出帐!

虽然大军已经齐聚,不过他也需尽快赶赴益州,执行军令!

曹操却是挑了挑眉,割韭菜?

世上怎能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可惜自己醒悟太晚,否则之前在虎牢关攫取关中物资时,就不该如此草率!

当时如果也是割韭菜,细水长流,就不至于被关中势力打破计划。

刘协却是轻咳一声,面无表情:“大将军,你既然还尊我大汉,也知我大汉西域都护府,曾以疏勒为界,毗邻大月氏!难道此刻对待西域,就只有这些卑鄙伎俩?”

“陛下坦荡,自可去西域光明正大一战,末将他日兵临西域时会为你收尸!”

陆远目光一挑,漫不经心:“如今北境鲜卑犯边,我扬州军还顾不得西域!不过西域是我大汉的西域,今后不会再有西域都护府,也无需西域小国,只会有我大汉州郡!”

刘协闷哼一声,一时没再理会。

他本就是心中不顺,有意出言嘲讽。

可让他光明正大去西域,当然也只能送死!

还会丢尽他大汉颜面!

太尉黄琬有心再头铁一次,出言质问。

只是见陆远已经几乎撕破脸皮,也只好隐忍一时。

毕竟只是口舌之争,还不必激怒这位跋扈将军,以免害了天子!

“陛下若是不敢,就不必妄言了,以免见不到陆某兵临西域!”

陆远却是一脸不屑,反唇相讥:“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酒泉,龙城尚有匈奴活动,陆某不会随意出兵!不过陆某出兵西域之际,总不至于在西域苟延残喘!”

刘协怔了怔,猛地呼吸一沉,怒不可遏!

这厮愈发放肆,竟敢公然讥讽他不懂兵道,还苟延残喘!

只可恨自己手无重兵,无力抗衡!

而且朝廷尚在,自己也需忍辱负重!

“好了,西路战略已定,继续议事!”

陆远神色内敛,面如止水:“其三,徐庶听令!即日起,徐庶擢升征北将军!征北军军名与编制不变!暂时屯兵黄河,封锁青州南下通道,等待与大军主力汇合!”

当下黄河已有结冰迹象,海军都在陆续撤入东海!

不过扬州军已经结束关中战事,倒也无惧河北势力南下!

反而大军即将北上,参与河北战事!

征北军落子青州,则是为河北势力表明姿态!

“末将领命!”

徐庶清清淡淡,却风风火火而去!

他也需尽快补全兵源,赶赴徐州黄河段,执行军令!

“其四,庞德听令!”

陆远看着庞德,忍不住轻笑一声,却又迅速收敛神色,语气淡淡道:“即日起,庞德调至征北军,归徐庶统领,以军功立身!这就去吧!”

他并未细问,荀攸如何说服庞德!

不过庞德既然能来京城,有此结果,就已足够!

而且以荀攸辩才,说服一员降将,算不得难事!

而徐庶麾下无猛将坐镇,他也早有心为徐庶安排!

此刻庞德在此,倒也恰逢其会!

至于庞德的益州骑都尉,他则根本未曾提及。

毕竟益州只有一群衙役,谈何武职骑都尉!

“末将领命!”

庞德面无表情,姿态与高顺的面瘫脸相仿,却也风风火火而去!

他毕竟要归徐庶统领,此刻也刚好帮徐庶忙碌出征一事。

“其五,许褚听令!”

陆远神色郑重,凝声道:“陌刀军定编三万,军名不变!即刻北上,暂与徐庶部屯兵一处,等待与大军汇合!未得军令,不得妄动!”

他本该封一名镇北将军,以及一支镇北军!

不过他对此另有打算,而并非许褚!

此刻令许褚北上,也同样是给河北诸侯的姿态!

当然更重要的,是许褚伤势未愈!

此次兵争,短期内他还不愿让许褚上阵!

“末将领命!”

许褚一如既往,咆哮如闷雷!

一语落下,也已大步流星出帐!

他也是急于选取兵源,抢夺西凉战马!

之后才可去与徐庶汇合,静等军令!

“其六,高顺听令!”

陆远看向高顺,笑呵呵道:“即日起,高顺调至陌刀军,校尉军衔!我军以军功立身,不过你却可凭军规立命!此去陌刀军,照看点许褚,这厮没多少脑子!”

他早知高顺喜欢陌刀军,此刻也有心成全!

而且诸多大将,不可能个个独领一军,更不能让他们在亲卫军中蹉跎!

他也正要给他们一份前程!

反而诸多大将之中,他最为担心许褚!

令高顺前去配合,两人性格也正可互补!

“末将领命!”

高顺难得一笑,豪气陡生!

心满意足间,快步离去!

此刻既为许褚麾下,也刚好先帮许褚忙碌北上事宜!

至于许褚的暴脾气,他则毫不在意!

许褚为人直来直去,实则最好相处!

“其七,张郃听令!”

陆远行云流水,继续部署:“即日起,游击军正式更名征东军,定编三万!张郃擢升征东将军,南下屯兵夷陵,与海军汇合,暂等军令!”

此处布置,才是他北征的真正杀招!

大军自徐州进青州只是姿态,吸引河北诸侯注意,同时牵制袁术兵力!

不过海军转战,却可在青州横插一刀!

当然河北混战,他帮曹操牵制了袁术,此事自然也少不了曹操出力!

而且京城迁都北平,袁绍和公孙度的目光,也都会落到北平上方!

这也正是他出其不意,参与河北逐鹿的最佳良机!

否则他甘愿作壁上观,静等河北诸侯打出生死!

“末将领命!”

张郃神色一亮,看出蹊跷,却也并未多说!

当即长身而起,快步离去!

孙策抱拳告辞,同时尾随其后!

他们都是一样,急于补充兵源,抢夺西凉战马!

之后也要尽快南下,等待军令!

曹操却是老眼一眯,只觉得当下场景,似曾相识!

之前扬州军就是屯兵益州,经海军转战徐州,从东海插了刘备一刀!

当然那一战他也曾主动参与,是为两肋插刀!

此刻扬州军故技重施,而海军转战,插徐州还是插青州并无不同!

不过当下扬州军已经成势,如果陆扒皮再不给他个安心,他也绝不会参与!

否则兔死狐悲,唇亡齿寒!陆扒皮插完袁术,就可能转过来插他!

“其八,典韦,黄忠,赵云,周仓,廖化,鞠义听令!”

陆远环视众将,眸光湛湛:“重甲骑兵,讨逆军,虎贲骑,斥候军,后勤军,军法兵,你们六部大军,按原计划补充兵源,尽数前往夷陵,与海军汇合,等待军令!”

出其不意,自当重拳一击!

最好摧枯拉朽,一战灭袁术!

他也不禁为此集结全军,不再保留!

当然对于镇东将军,他同样并未封赏!

此事他同样另有打算,暂时还不在众将之列!

众将皆是神色一震,异口同声:“末将领命!”

随即甲胄哗啦啦作响,几人连同魏延,一并离去!

毕竟魏延还在鞠义麾下历练!

当下众将也是争先恐后,只图先行挑选兵源,抢夺西凉战马!

否则以草原战马代替,战力自然会落下一截!

“其九!蒋钦,吕岱听令!”

陆远神色自若:“你二人即刻赶赴夷陵,组织海军,随时等待军令,准备转战青州!”

大军转战,无需动用海军陆战队,由他二人组织正合适!

而且此次北征,海军是长途奔袭,不会止步青州!

他们十五万铁蹄,所动用的海船也不在少数!

“末将领命!”

蒋钦,吕岱同时抱拳,异口同声!

他们二人见张郃离去,就已有了准备!

海军出动,海军将领却只有他们赋闲,自然当仁不让!

当下也未有迟疑,快步扬长而去!

他们虽然无需挑选兵源,却也需紧急调动海军!

“其十,郭嘉,贾诩,武安国,孙坚,许定,凌操,马钧听令!”

陆远间不容歇,继续道:“大军北征在即,不过扬州内务,却不容间断!你等各自回军,按原计划各司其职即可!此外北征还需奉孝配合,少喝点酒!”

众将齐齐抱拳:“末将领命!”

他们本就不在战场前线,此刻回去各司其职,也都在意料之中。

唯有孙坚,许定稍显失落!

孙坚是感慨宝刀未老,却已被踢出了战争序列!

如此厘定乾坤的大战,他自然心中向往!

可惜他心中自知,孙策和孙权都在被重点培养,他就只能继续驻守虎牢关!

从锤子变成钉子,暂时将天子关进笼子!

许定则是遗憾错失大战!

当然此刻战事已起,事不可违,他也无法多说!

只怪荀攸承诺给他找继承军屯者,却始终推脱没有合适人选。

虽然军屯大军人多势众,但毕竟只是种地!

哪有与兄弟们一起引马呼啸,纵横沙场痛快!

“好了,尽快回去吧!他日闲暇再叙旧!”

陆远微微摆手,若无其事道:“许定负责酿酒,自己也要盯着点酒水!此次北征苦寒之地,我亲卫军就将在后带酒前去,你别弄丢太多!”

许定呆了呆,猛地老脸一红,讪讪笑道:“主公放心,末将亲自看守茅台,不会……弄丢太多!”

陆远哈哈大笑,转而看向郭嘉,挥手笑道:“行了,尽快回去吧!大军转战在即,你我皆军务缠身,也难得往日清闲了!”

“以将军图谋,还不知何时,能再聚皖城!”

郭嘉摇头失笑,凑前低声道:“我这便回去,以免误了辽东战事!”

他智慧超群,自然一眼看透北征关键!

海军自东海转战,可插徐州一刀,自然也可插青州和辽东!

陆远嘿嘿一笑,沉默不语!

众人也没再多说,当即呼啦啦而去!

帐内左侧的武将坐榻,随着他们一走,也当即空出一大片。

只剩周泰,张辽,太史慈,甘宁四人!

而曹操则是距离众人尚远,好似生怕招惹到麻烦一般!

周泰已经急得抓耳挠腮,只等军令!

当然他心中关键,还是益州茅台!

张辽和太史慈则是目光闪烁,始终欲言又止!

张辽有心加入重甲骑兵,太史慈则更喜讨逆军神射!

他们看着高顺已经得偿所愿,自己也不由开始心急!

毕竟在亲卫军中给周泰当麾下,总是觉得前途渺茫!

“时机不到,不必心急!”

陆远看着三人,忍俊不禁:“我军无需挑选兵源,不必急于出发!而且阿泰伤势未愈,没有大将在侧,他也难得周全!”

他当然知道三人心思!

只是顾及周泰,才暂留京城,也并未急于安排张辽和太史慈!

何况以他看来,张辽可塑性更强,不必急于选择。

“主公,末将伤势早已痊愈!”

周泰梗着脖子,信誓旦旦:“末将就是想着,既然我军还要带酒北上,不如让末将前去益州押送!免得许定送来,又要偷喝!”

“今夜出发,无需你前去押送!”

陆远看着周泰神色,摇头轻笑:“荀攸来时就已带到了,否则等你前去,岂不误了大事!”

他没再多说,转而看向甘宁,笑呵呵道:“怎么样,知道自己军令了吗!”

“主公,末将刚刚就在盘算,我大汉海军万事俱备!”

甘宁眼睛一瞪,脸红脖子租:“如今我军拥有海船七千余艘,海军陆战队将士四十万!即便统领南征,主公北上,占用两千艘!可剩余五千海船,依旧能让末将走一趟西域,做次大生意!”wwω.ЪiqíΚù.ИěT

这是他水贼生涯的巅峰,实则早已急不可耐!

水贼到了海上,那自然得上一个台面,堪称海盗!

统领五千海船的海盗,那就已是海盗王了!

当然他只是想着去西域的大生意,想得心头狂热!

可惜还不确定,主公能许他带上多少海船!

“生意还要常来常往,既不可做绝,也不能影响柔佛港贸易!”

陆远不动声色,循循善诱:“你也并非是去做无本生意,只是送货上门!即便价格不妥,也还要分威逼和利诱两种手段还价!而海上贸易行商,并非全部出自狮子国!你可懂这其中关键?”

这是东印度公司的手段,巅峰时期曾将拿破仑关押!

甚至林则徐禁烟,鸦片战争后割让香港,皆出自他们手笔!

陆远念及他扬州的民力所需,也当即想起了他们的手段!

“主公的意思……容末将想想!”

甘宁挠了挠头皮,试探道:“如果生意要常来常往,那末将就不能登陆了,得堵着他们家门口做生意!在狮子国和其它行商之间,砍个不合作的立威,再与价格上有诚意的交易!”

水贼与恶霸,当然都是同一货色!

他按着强买强卖的思路,倒也将此事猜了个七七八八!

无非是真心卖切糕,只是价格贵点!

而且货都切好了,不切糕,就切人!

“你这想法……倒也差不多!”

陆远不禁嘿嘿轻笑:“你先与郭嘉商议,把计划补全!之后带足我扬州白糖,宣纸,统领五千海船前去,免得辱没我大汉威风!不过威逼利诱手段,并不需要杀人,一场军演就好!”

他倒无意参与详细计划,有郭嘉足矣!

至于海军全体出动,则只是为了带回足够物资!

此事他也无需明言,郭嘉自会替他补全!

“五……五千艘?”

甘宁一怔,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迟疑道:“主公,这么多海船,如果出事怎么办……”

他倒是有过畅想,可以带着五千海船出航!

不过这是海军全部,他也未敢奢望!

何况周瑜南征,也才带了一千艘而已!

虽然说着担心海船出事,实则却是试探主公心意!

难道主公真就这么信任,不怕他把海船拐跑?

当然此事绝无可能,毕竟海军将士就不可能抛妻弃子,追随于他!

而且除了扬州,他也无处可去!

总不能始终漂在海上,只靠打劫补给……“

如果这么多海船还出事,那你这海军陆战队统领有何用!”

陆远若无其事:“行了,少废话!赶快追上奉孝,完善计划!之后我领兵北上,你择机出发即可!只是得记好了,我扬州急需民力!”

他当然知道甘宁心思,却也无意多说!

只要有海军陆战队将士在,他就无需担心甘宁尾大不掉!

“主公放心,末将……都记得了,绝不会出错!”

甘宁重重一抱拳,有心想说再多,可惜终究语塞!

士为知己者死!

无论主公是何想法,能让他统领全部海军,就是对他的信任!

此刻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徐庶领兵在外,敢于全权决断!

为何周瑜南征,没回消息,主公也从未过问!

陆远琐事缠身,却也没再啰嗦,安排完甘宁,当即走向陈群,笑眯眯道:“长文,此处残局,就要拜托你了!”

他北征在即,不可能向治下文臣逐个道别!

而且他本就不屑以此手段,收买人心!

朝廷琐事,有陈群主持足矣!

“将军放心,我甘之如饴!”

陈群精神朗朗,笑容和煦:“将军不喜寒暄,我却最喜益州茅台!之前许定偶尔带出几坛,哪里够喝!”

陆远怔了怔,哈哈大笑:“你喜欢就好!”

他是老卒出身,并不嗜酒!

对于勾兑出来的二锅头牌茅台,自然兴致缺缺!

安排好陈群,他也终于走向主位,看向刘协!

“陛下,该下旨了!”

陆远和颜悦色:“迁都大事,如果只有末将代传口谕,总归有失体面!何况将士们都在等待,疏散京中百姓,护卫天子北上!”

刘协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闻言当即长身而起,大步走向帐外!

毕竟此刻觊觎,他无从选择!

即便他不下圣旨,陆扒皮也有口谕!

甚至陆扒皮如果不急,可能还将换个听话的天子!

与其如此,还不如他亲自担当这份皇室颜面!

只是他刚走几步,却也忽然一个踉跄,险些当场摔倒!

无论如何,他终究只是一个背负太多的少年!

这时,刘协终于回身,冷冰冰开口:“为何不是扬州?”

实则他与黄琬商量,结论与郭嘉想法一样!

即便是要逼迫他迁都,也该是把他软禁到扬州!

之后才会玩弄张仪那套,挟天子以令诸侯!

待到时机成熟,他或许退位让贤,或许死于非命!

只是陆远把他迁到北平,却让他心头疑惑,忍不住开口质问!

“天子该有天子的体面!”

陆远含笑唏嘘:“陛下许是忘了,你我曾于京城高处畅谈,你宁死不愿再入囚笼!天行有常,这场变故后你若活着,即便不为天子,也能有份大汉百姓的自由!”

刘协恍惚一瞬,忽然想起之前司徒府情形!

可惜天意弄人,此人依旧给他留了份体面,却摧毁了他的信念!

他轻叹一声,终究快步出帐,再未出言!

陆远目送刘协远去,终于最后走向曹操!

“老哥……”

“行之老弟,老夫小女何在!”

曹操面沉似水,一语打断:“你将老夫小女拐骗至今,既无名分,也无说法!任天下风言风语,市井造谣生事,意欲何为!”

陆远呆了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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