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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中旬,正是过冬时日,南方的宁市只是才转凉。
今日温度陡降,风呼啦啦吹,还没长的那么强壮挺拔的小树苗被吹的东倒西歪,大树的黄叶这次都被一次性吹了干净,彻底变成秃头寡人。
才下午4点半,天就暗沉下来,街上下班的人群拿手遮挡脸颊,眼睛都眯起,不知是被风吹的睁不开还是被那吹起的灰尘迷了眼,感叹着“今天风真大,估摸晚上要下暴雨了”“我是看天气预报,今天是多云转暴雨。晚上回去可关好窗户。”
小书房改的卧房门被推开,二伯母楚华推门进来,嗓音像泼妇骂街尖锐“又不开灯,你每天闷在房里,闷不死你。要你买个菜,不去,要你晒个衣服,不动!你是脑子坏了,不是缺胳膊少腿了。”边说着,走进来,手往右侧墙一暗,黑暗紧闭的房间突的亮起。https:ЪiqikuΠet
猛的透亮的光刺的辰埊眼睛一痛,生理反射沁出泪来。缩在床边角落的她茫然抬头望了一眼来人,眼眶湿红,又仿佛什么没看到似的重新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无神的望着地上。
“整天就只知道在那蹲着,白吃米饭,米饭不要钱的?这房间我租出去都能收钱的。白吃白喝白住,还整天摆个丧脸给谁看。”楚华言语刻薄,哼着走进来,拉开窗帘把敞开的窗户关掉,转身离开,走之前还骂咧咧“克死鬼、讨债鬼,害死一堆人,还在这克我。”
啪的一声,灯被关上,咣当一声,门被关上,房间重回黑暗,只有那没拉上的窗帘,透出外面的霓虹灯火,微弱的只有清亮,像淡泊的月光。
辰埊眼珠在听到她最后的话语时轻轻颤动,眼廓也轻微变宽,眼球被倾覆上一层能被轻易戳破的薄膜,只等那上下眼皮一闭,就能汇聚成一滴。
滴,它最终还是成型,滴答到地板上,发出声响,在这安静的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里尤为响亮,像是清晨的露珠,冰冷清凉带着一大早微凝的寒气。
对,她害死了一堆人
爸爸、妈妈、大伯、余姨,他们都死了,爱我疼我的人,都被我害死了。
辰埊用牙咬住下唇,几乎用力致出血,手指使劲抠着地板,发出她最害怕的呲呲的摩擦声,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眼珠颤动的更加厉害,脸部不自觉开始发抖。
最后她没忍住,将头使劲磕向地板,咚咚两声巨响,但这依然没有让她心里有一丝好过,在第三声,她感受到额上留下的血,温热的从额头划过眼角往下划过鼻翼到嘴角,她拿舌尖轻轻点了下,尝到了那股腥味,嘴角勾起,这似乎才让她满意了些,她又伸出舌头舔舐了下,嘴角笑意更大。
外面人听到声响,喊嚷嚷了一会,一个人才开门查看。
在这微弱的印亮中,印照着惨白的脸,鲜红的血,诡异的笑
被命来查看情况的辰瑞直接吓尿,面目失色,就算是一个自称打过的架,流过的血比吃过的盐都多的他,都被惊吓住,在辰埊冷凝目光看过来时,倒退两步,声颤地大喊
“妈,妈!!她这次撞墙自杀。”被那眼神盯的寒颤,辰瑞喊完就跑开了。
“夭寿哟,夭寿哟,要死也在外面去死,我祖宗。”闻声趿着拖鞋在地板上的哒哒声冲冲响起,又远及近,二伯母那圆润肥胖的身体像滚筒一般,飞速来到卧房门口,啪嗒一声,先开了灯。
刺目的灯光再次被点亮,整个房间由暗沉沉变得敞亮如同白昼。
“你想死?”她尖锐的声音再次讨伐过来,辰埊抬眼望着她,她眼里是厌恶,反感,不耐烦以及恼怒。辰埊摇摇头。
“不,我只是难受。”那嗓音如同撕碎树叶,带着沙哑,是长时间没开口导致的锈钝,像铁生锈般。
“我明天送你去西城太行医院。”楚华下决定道,语气不容置疑,辰瑞在她身后,够着头朝里看热闹,那因吸du导致的瘦削苍白的面庞明明比她还可憎才对。筆趣庫
他语调邪气接着“对,那里才适合你这个神经病。”
太行医院,宁市西城这边有名的精神病医院。
辰埊嘴角上扬出讽刺角度。
这样一来,大伯和她手上父母的所有财产,变相都是二伯母家的了,这算盘打的真好。她现在这副样子除了因为大伯离去的阴影苦痛外,难道就没有她这么多时日,日日挖苦伤口撒盐的讽刺?她本就有抑郁症前科,又受这种刺激,不请医生为她治疗,却直接想着送她去精神病医院?
真是可怕的人性。
“闹够没,闹够出来吃饭。”二伯父喊着,声音沉稳严肃,跟往常别无二致,仿佛这争论在他面前无关紧要,连公司上遇上的难题都算不上。
辰埊无所谓,二伯母楚华对她更是很没耐心,直接拿点卫生纸一擦,按在辰埊的伤口,辰埊甚至都没呲一下牙,眼皮都没抬一下,跟着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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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围在饭桌上吃饭,神色各异。
辰瑞先开口,吞吞吐吐“妈”
“咳咳”楚华对着辰瑞咳了两声,示意他先不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