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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棠宝踢了踢腿，示意姜正霆将她放下，哒哒哒跑到姜鹤礼病床旁，爬上去跪坐在了他身边：“爷爷，你感觉好些了吗？”
“你是？”
姜鹤礼一下坐直身体，那个名字就在他的嘴边，可他不敢说出，生怕这是自己病糊涂了做的一场梦。
“哎呀，忘记自我介绍啦。”
棠宝双手捧着脸凑到姜鹤礼面前，圆溜溜的大眼睛弯成了两弯月牙：“爷爷，我是棠宝哦。”
“棠宝！爷爷的宝贝孙女！”
姜鹤礼狠狠拧了自己的腿好几下，真真切切感到疼，这才恍然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
激动地一把将棠宝紧紧搂入怀中，戎马半生的老将军不禁红了眼眶。
“来，让爷爷好好看看。”
过了好一会儿，姜鹤礼才松开棠宝，细细端详，见棠宝被养得很好，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这三年，他不知做了多少场噩梦，而每次看到关于虐待儿童的新闻，他的心都跟着揪起，生怕棠宝也会遭受那些。
“爷爷。”
棠宝能感受到姜鹤礼的情绪，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脸，又怕痒地缩着脖子躲开，咯咯笑出了声：“爷爷的胡子好扎。”
见棠宝白嫩如玉的小脸蛋被自己的胡子给扎红了，姜鹤礼心疼的不行，立即朝赵管家伸手：“小赵，快去把刮胡刀拿过来，给我把胡子都刮干净。”
“将军，您这胡子……”
赵管家拿着刮胡刀不敢下手，一度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要知道他家老将军这一脸的络腮胡可宝贝着呢。
“痛快点，都刮了，胡子哪有我们棠宝重要。”
转脸面朝棠宝，一向狠厉的脸又立马笑得跟朵花一样，大嗓门也刻意压低放柔，指了指旁边柜子上摆放着的果篮：“棠宝，你看看有没有想吃的呀？”
他常年在军队，无论是年轻时跟四个儿子，还是之后和九个孙子都是男人之间的相处，从没把他们当成是孩子。
自然也就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相处，更别说棠宝还是个软萌可爱的小姑娘。
想了半天，就懂得让她吃东西。
棠宝小手指向里面的苹果：“爷爷，我可不可以吃个红果果？”
“那怎么不可以？棠宝想吃什么都可以。”
姜鹤礼一个眼神，姜正霆立即挑了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洗干净给削了皮，还切成小兔子形状递了过来。
“哇，二哥哥好厉害！”
棠宝看向姜正霆的眼神满是崇拜，登时让姜正霆觉得自己牛逼坏了，恨不得立即辞职在家，天天给棠宝做好吃的。
“爷爷吃。”
棠宝自己没吃，反倒是一个劲儿地喂给姜鹤礼，小嘴还不停念叨着什么。
“棠宝，你吃。”
姜鹤礼在棠宝再喂过来时，抬手挡住，好奇问到：“棠宝，你一个劲儿在说什么，能不能告诉爷爷？”
“一天一个苹果，医生远离爷爷。”
姜正烨立即就明白了棠宝的意思：“棠宝，你是不想再让爷爷生病，是不是？”
“嗯。”
棠宝看向姜正烨重重点了下头，扭过头看向姜鹤礼又使劲儿摇头，泪眼汪汪地拉住他的胳膊：“不要爷爷生病，爷爷生病好痛苦。”
姜鹤礼的心登时软得一塌糊涂，将棠宝抱在怀里轻轻晃着身体，柔声保证：“好，爷爷答应棠宝以后尽量不生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