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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对王宝簪的态度渐渐改变。
如今年纪大了，回首过往，越发明白王宝簪对她人生的重要性，是促成她如今风光日子的重要因素。
因此她心里只剩下感激。
“怪不得呢。”
凌云燕想了想，笑道：“你是该感激宝簪的，你想当初你要是留在大周宫里，等嫔妃一遣散，哪个好人家敢娶你啊？你可没有明柔和斐斐她们那种福气。”
武贞儿：“……”
话是实话，就是说得太直白了。
偏凌云燕还不觉得，还补了一句，“连胡月姬和第五芳的福气你都够不上呢，人家嫁得也好。”
武贞儿：“……”
王宝簪立刻打岔，“没有‘要是’，贞儿就是嫁去匈奴了，如今是匈奴太妃，不比小柔柔她们哪个更风光？这也是她自己辛辛苦苦在匈奴熬出来的。”
她这话固然是吹捧武贞儿缓解尴尬，也是实话。
当初送武贞儿去匈奴，她便知道，以武贞儿在内宫争斗的手段，去哪座王宫做嫔妃都不会混得太差。
武贞儿的脸色好看些，由衷道：“姐姐，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我知道你心里还是疼我的，是不是？”
这字眼用得王宝簪有些尴尬。
她和武贞儿本是同岁，叫她姐姐就算了，要说疼不疼的，她还真没法把武贞儿当成小她十岁的顾明柔她们那样疼。
她还没开口，武贞儿已经接着说了，“所以求姐姐再疼疼我，能不能修书一封给朝中，让鸿胪寺把我们商品通关的费用再降一成？”
王宝簪：“……”
凌云燕：“……”
呸，什么故人重逢，什么姐妹情深！
武贞儿分明还是那个武贞儿！
……
顺利拿到王宝簪的手书一封，武贞儿欢天喜地地离开，准备去许州拜祭先祖。
等她走了，王宝簪在家对着凌云横骂了她三天。
“什么姐妹情深，我当她真心来看我呢，弄了半天是为了降低他们匈奴通商的费用，哼。”
“真是，亏我一片真心，还记得她那么久！”
凌云横躺在床上，被她吵得棋谱都看不下去了，只能道：“那你为什么还给她写手书？”
王宝簪：“……”
那骂归骂，情分还是有一点的。
何况她那手书写得也有所保留，反正她是写了，鸿胪寺那边能为她这个“太后的保留态度”降低多少费用，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算了算了，人都走了。”
王宝簪自己安慰自己，忽然透过二门看到外院，桂树下凌清玦又翘着脚躺在长椅上，娇美婢女正给他捏脚。
她撇撇嘴，“咱们啊，还是把心思多放在管教儿子上吧。”
凌云横抬眸看她一眼。
他的心思一直都在儿子身上，不像她，三心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