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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哥哥，咱们上次来看他的尸首之时，可有注意到他胸口的牙印？”
谢琅皱眉，“这倒是不曾。”
不会有人变态到来咬尸体，那么这个牙印就很有可能是在他死之前留下的。
秦晓娴靠近观察了一下这个牙印，缓缓说道：“口径小，牙齿短，磨损程度不高，应该是一个年轻女子的牙印，留印的时间不算长，要不然一定会消失，排除张程珺，极有可能是红杏楼的那些女人。”
谢琅赞同的点了点头，“看样子，咱们要再去一趟红杏楼了。”
秦晓娴原本以为此次红杏楼之行会很快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然而，事情还是比她以为的更加复杂一些。
等红杏楼的老鸨在面对她的询问第三次在她面前摇头说不知道的时候，饶是心态再好，秦晓娴还是皱紧了眉头，“贾大忠是死在你的地盘上的，我问你他生前都见过什么人，你竟然敢说不知道？”
这老鸨明显就是在糊弄她。
面对秦晓娴的质问，红杏楼的老鸨倒是显得格外委屈，她双手一摊，叫苦连天的说道：“哎哟，小秦讼师啊，真不是老婆子我不配合，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呀，我们红杏楼每天要招待这么多客人，也不能要求我每个都招呼到吧？”
顿了顿，老鸨看似善意得提议道：“要不这样吧，您可以去问问我们红杏楼里的其他人，说不定有人知道些什么的。”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老鸨明显什么都不愿意说，再继续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收获。
如今确也只能听这老鸨的意见，去问问其他人。
秦晓娴对谢琅沉声说道：“谢哥哥，你我分头行动，争取天黑之前，得到我们想要的消息。”
只是在红杏楼一圈问下来，秦晓娴并没有如愿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
等她和谢琅在红杏楼门口汇合，两人四目相对，面对秦晓娴询问的目光，谢琅缓缓摇了摇头。
“我想，应该是这红杏楼的老鸨提前通知过所有人，下了封口令，所以她们才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
秦晓娴皱了皱眉，“没办法，若真是这样，只怕废尽口舌，也等不到他们开口的时候。”
“先去贾家查看一下，说不定会发现什么遗漏的线索。”
话虽如此说，但秦晓娴和谢琅心中都很明白，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贾家就算有什么线索，怕是已经消失了。
事实也一如自己所想，秦晓娴和谢琅在贾家这次搜寻，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搜索到，这不禁让秦晓娴有些挫败。
头顶突然有了些压力，原来是谢琅伸出手安抚性十足的摸了摸她的头，“别灰心，线索这种东西，本不是次次都能找得到的，如若不然，这世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冤假错案了。”
秦晓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道理我也不是不明白，只是觉得心寒，大家实在冷漠。”
要知道，她只是想要知道一些信息，并非叫他们涉险，可他们却什么都不愿意说。
“人性本恶，芸芸众生自然只顾自己，事情不到他们自己的头上，他们宁愿远远的看着，也不愿意牵涉其中。”
这一日下来，秦晓娴当真是白做无用功，不仅没得到任何线索，还拉着谢琅也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对此，秦晓娴多少有些歉疚，“谢哥哥，不好意思，拖累着你也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
毕竟谢琅不是和她一样的无业游民，他既然在顺天府之中任职，自然就有自己应该要做的事情。
闻言，谢琅俊眉微拧，“晓娴，可是忘了我之前同你说过的话？”
秦晓娴点了点头，她自然是记得的。
“既然记得，可见是觉得我不配成为你的知己？所以才如此见外？”
秦晓娴愕然，她着实是配合谢琅的联想能力，不等腹诽，连忙摇了摇头，“上天为鉴，我绝无此意！”
听见她如此回复，谢琅神色稍缓，语气也随之柔和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