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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秦苏雨毫不客气的扯出了一个冷漠的笑：“您要不掂量掂量自个的身份，觉得配还是不配？”
“就连你母亲，在我这也不过是个伺候的下等人罢了。”
秦夫人捏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扬眉瞧向秦苏雨，倒是没想到曾经在她手里，只能被她揉搓的小狗忽然就有了獠牙。
“可不论如何，你也是要与我的父亲平起平坐的。”秦苏雨墨然的开口，缓缓挺直了腰板，在柳丞商的面前，她还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不堪。
曾经在秦夫人面前，若是想要回话，需得跪在那里。
她们这些身份稍次一些的庶子庶女，就连那些妾室们也要如此，稍有不慎便是一顿鞭子。
若再过分些，几日不给吃食，那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只有留在秦家，他们才有吃饱的可能。
“好，不愧是在外面走了一走，这翅膀都比早先瞧着更硬了些，只希望日后不要再变得软趴趴的，否则该何等无趣啊？”
秦夫人很快便恢复了波澜不惊的从容，只懒洋洋地开口。
对于她而言，哪怕此刻的秦苏雨表现的再好，终究只是一个无用之人。
“我这次过来，是想代替我们那个村子买一些布块，这样，村子里的人才能有个活路。”
秦苏雨按着柳丞商，他要是一开口，只怕就要暴露了。
秦夫人在秦家那么多年，慧眼如炬，什么东西，她看不明白，听不明白？
“好，那我就告诉你，这周边村镇的存活，与我毫无关系，你还是先想想你的路吧。”
“你被夫家休弃，本该乖乖在我面前摇尾祈求，或许，我还能给你一条生路，可既然你不愿意……”
秦夫人的话语还未曾落下他身旁跟着的那个女人便直接跪了下来，连连磕了好几个头，将姿态低入尘埃之中，语气中也是满满的哀求。
“夫人，这丫头在外头走了几日，便不懂规矩了，还请您放心，要不了多久，妾便会将她训好，再交给夫人检验。”听着这女人略有些颤抖的声音，秦苏雨顿时便抿着唇瓣，心脏就仿佛是被一颗大手狠狠的抓住了一般，抽抽的疼痛，也在提醒着她这个女人的身份。
“我不喜欢看到已经驯服的狗，再一次向我祈求这丫头竟然有那么硬的骨头在，那就算再坚强一些又能如何呢？”
“外头风餐露宿，可捡些野菜吃，总归是饿不死的，这哪有你们想的那么恐怖呢？”
秦夫人笑眯眯的把目光挪到了秦苏雨的身上，很欣赏她的勇气，同时，也是在逼着她立刻做出更新的选择。
要么……就重新成为秦家一条狗，在关键的时候还能继续被卖出去，要么，就只能静等一条死路。
“夫人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一些，我倒是有些疑惑，若……我想让姨娘离开秦家，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秦苏雨抿着唇，倒是一副有商有量的模样。
这话，让秦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眉宇中带着点点嘲讽之色，瞥了一眼，趴在地上，如狗一般的人物：“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跟你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