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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马圆圆,她早已拉开门、跑到客房门口处,朝李长源坏笑一下,然后随手关上房门离开了。

四楼,马圆圆住在四楼。

听着楼梯口渐渐上去的脚步声,李长源猜得出来。但那姑娘怎么莫名其妙的……西域那边的人,这么……开放的吗?

想多也没用,这都多晚了,忽然想起来,晚饭还没吃,李长源穿好衣裳,下楼准备找点儿吃的。穿衣服的时候,才意识到刚刚跟马圆圆交谈那么久,自己一直是裸露上身的模样……

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夜深,人流稀疏,客栈一楼几乎没什么人,客栈外的街道上也是。不知不觉,和马圆圆在房间里聊了那么久。只有值夜班的小二在整理桌台、打扫地面,还有掌柜的在前台桌面上趴着打瞌睡。

出门,去看看哪些当铺还在营业,去找些吃喝。

……

一人长衣摆尾、风度翩翩,白衣蓝条缀边,手中一纸扇有开有合,轻拂微风摇起脸颊两旁鬓角柔丝。

步入南坑城,已是夜深人静时。

径直入城,几里路,行至城中会场旁处深巷中,其一双开门半敞,光亮数落粗糙石板路面,此人伸出手中扇,扇尖抵开门入。

“黄老夫子,张某深夜造访,多是不合时宜,望见谅。”

黄天此时已上了床,但还没熟睡,听到屋内有声,黄天一身白睡衣下床,略带朦胧睡衣的双眼眨巴着从卧房走出。

长长一个哈欠,黄天瞅了一眼来客,不满的倦怠一抹而去。

“原来是张公子啊,私事已了?”

“不提,不提。”

“呵呵,回来何事?”

“谈旧事,见故人。”

黄天好不自然的笑了笑:

“旧事当为旧事,故人非此故人啊。”

“还是黄老夫子的心思敏锐,张某遮掩不得半分。”

“谬赞了,坐。”

请张文亮入座之后,黄天伸了个懒腰,走到柜台前,抬手打开壁柜,将柜子高处放着的一小包没有标签的纸袋拿了下来。提壶烧水,沏茶,片刻之后,一阵浓郁茶香飘溢整间小茶馆。

“初来时,是如此。”

“亦是如此。”

黄天回应话头,接着便提壶来到桌旁,与张文亮并肩而坐。才把茶壶放好于桌面,张文亮先手拎起,斟满两杯。

算是礼貌,算是某个意思。

才睡意上头就被叫醒,换做是常人这样打扰黄天,肯定不得好果子吃,但来者是张文亮,黄天没有计较的心思。

外人可不知,这俩……是同辈修士。

“百余年,得进展不见分毫,未来大业渺茫,唉——”

端起茶杯,黄天唏嘘一声,将热茶一饮而尽。

张文亮似笑非笑,胜显几分无奈在前,而后也是已礼相敬,端起茶盏同之一饮而尽。抿嘴,言说:

“倒也不必丧气,机会还是有的,前一阵不就是?”

“那个娃儿,李长源?”

“嗯,可有看出?”

张文亮一个试探,换来黄天半晌的沉默不语。

寂静一阵,黄天一副发呆的模样,仅有唇齿微微:

“未名剑心,万年不得见其一,若是真,江湖百年内必定腥风血雨。”

“嗯。”

“倘若是假,你我又是荒度百年。”

张文亮仰面笑了起来,略有不满言辞,却不说无可苟同:

“煎人寿,无非尔。”

“……”

张文亮说的就是黄天自身,同为一辈修士,同为一派宗门,同为一个师父座下。百年后的现今,张文亮依旧风度翩翩、形如少年,而黄天却已鬓角斑白、老年作态。

修为……

黄天的修为,几十年未见精进,大限一眼到头,再不出十年,黄天将成枯骨。

“老夫恐怕等不到那天了。”

张文亮慰藉道:

“非也,既有种子落土,施之日月光华、润之风阴雨水,何愁不见出头日?”

“师兄所言极是,只是这……要多久?”

“不出三年。”

“三年!?”

黄天不敢相信,原以为让李长源这个‘种子’发迹到扶起自家宗门的地步,少说百年后,这‘三年’岂敢张口就来。

“果真?”

黄天激动不已,再问,手持壶,意不在茶,目停张文亮之容,明指自身之望。而张文亮,胸有成竹的自信:

“绝无戏言。”

黄天激动得无法言表,只得半起身,亲自给自己的师兄张文亮沏好一杯好茶,遂而迎笑:

“可盼,今生有望啊。”

——

几盏山峰云雾之后,已有半刻钟的时间。

闲聊左右,又过不少时间,深夜三更,街外鸡鸣狗叫,清晨逐渐起幕。张文亮欲要离走,一转话题:

“他人呢,还在南坑城?”

“已经去往别处了。”

“发生何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黄天给张文亮讲述了最近武道会上的事情,还有武道会结束后发生的种种事件。其中,自然包括了自家那个孽畜派人去追杀李长源的事情。

“嗯,我已知晓。”

“师兄,你看,我可要着手……”

“不了,事已至此,当算结束,不必再掀旧尘。”

说罢,张文亮起身离开了小茶馆。

今晚的张文亮与黄天聊了许多事情,从一开始的李长源,到中间的闲事,有聊到以前一起在宗门里生活的日子,还有宗门里的各个师兄师弟,还有他们的师父,还有……那些毁了宗门的敌人,——

那些朝廷!

最后提到李长源的去向,打听完最后的细节,张文亮离开此处。

不时,天已蒙蒙亮,街上寥无几人,过早,尚有赶集的摊贩来准备着。行过一段路,张文亮去到了之前安置李长源的那家酒楼。进去后,掌柜的还在翻账本,听脚步声抬头一看,掌柜的和小二看见张文亮,俩人跟见了鬼一样。

“啊!!”

“嚷嚷什么?”

小二连忙收声捂嘴,不敢说话,甚至不敢直视张文亮。张文亮走到柜前,问起掌柜:

“何作此态?”

掌柜的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道:

“呃……您先别生气,那、那个,李公子他……死了。”

“我知道,然后呢?”

本以为听到这个消息的张公子会大发雷霆,没想到竟如此镇定,难不成,李长源与张公子的关系并没有这么好?

其实不然,关于李长源的消息,其中就包括‘李公子已死’的谣言,早在黄天那里听说过,这种消息,还不至于再让张文亮动容。

“呃……没、没事了。”

掌柜的就这样不再说什么,张文亮也没有压迫他,转身便上了楼。

眼看张文亮上去后,掌柜的和小二愣住,两人四个眼睛,你我相看,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上到房间去,凭着记忆,就是这间,伸手推开门,却见里面已有人,那人是个还在酣睡的伙夫,油光满面……。此时,正巧小二跑了上来,给张文亮解释道:

“李公子之前换过一次房间……”

之后便去到了李长源换过的房间里,小二也默默回到一楼去。只留张文亮在房间里巡查,并非找人,而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李长源落下的东西,或是李长源特意留下的书信。

找点儿线索再动身,总比直接去四面八方的找人要快。

片刻后,翻遍房间各个角落,未见寸纸,房间里别说字迹了,连笔墨都寻不见半点。才想起,李长源那娃儿……到底会不会写字?

不全然一无所获,于床头处,枕头下面垫着一长条硬物,掀开床被,张文亮眼前一亮。不敢相信,他伸手拿起那柄古剑,双眼瞳孔微颤,这剑鞘上的雕纹……

是师父当年随身的佩剑,古渊!

怎么会出现在李长源的房间里,难不成是李长源见过师父?不可能,师父百年前在宗门内被朝廷围剿,身负重伤出逃,那种伤势活不过三日,如今已过百年,又怎可现世逢人。

可这剑……

张文亮将自己的一身修为藏得很深,唯有自己的同门师弟,也就是黄天,唯有他知道,张文亮是一名剑修。只手握剑,另一手触及剑柄,一指一落,攥紧剑柄,缓缓将古渊拔出剑鞘。

那道凌厉的寒光,这白芒夺目的剑刃……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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