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未来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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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来是这样啊……&rdo;
&ldo;不过我看报纸主要还是为了搜集十四区的信息，每次看到有十四大区的报道，我就把它剪下来。&rdo;
十四大区。
赫斯塔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她有些好奇地望着伯衡，&ldo;你之前偷偷和院长借的那本《暴风雨下的群山》，是不是讲的十四区的故事？&rdo;
&ldo;对，不过那个故事的发生地不是我要去的地方。十四区很大很大，它是目前世界十六个大区中最大的一处，那里有很多很多块宜居地。&rdo;
&ldo;伯衡为什么想去那里？&rdo;
&ldo;因为那边可能是我的故乡。&rdo;伯衡回答，&ldo;&l;伯衡&r;就是一个很典型的十四区人的名字，衡是名字，伯是一个很古老的姓……也许我的家就在那边，所以我想回那里去看看。&rdo;
说到这里，伯衡突然拍了下脑袋，&ldo;对了！简，我前几天看到一个可能和你有关的故事。&rdo;
伯衡笑着低头，他哗啦啦地泛起自己的剪报本，直到某一页，他停了下来，将本子推到赫斯塔的面前。
&ldo;你知道院长当年，为什么要给你挑选&l;赫斯塔&r;这个姓吗？&rdo;
赫斯塔沉默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
&ldo;因为你是红头发，而且是火一样的红发，而十四区的北部有一支游牧民族，叫赫斯塔族‐‐传说中，赫斯塔族的女人都是和你一样的红发‐‐他们的图腾是鹰，一直在十四区北部荒原游猎为生……你看这个，这篇报道专门讲了赫斯塔族的事情。&rdo;
赫斯塔的目光扫过伯衡的剪报，兴致并没有很高，但随即，她就发现了本子的空白处还有许多伯衡的字迹。
&ldo;原来你还在这本本子上写日记吗。&rdo;赫斯塔喃喃。
&ldo;啊，不要看那些！&rdo;伯衡有些手忙脚乱地遮挡起那些文字来，&ldo;我是让你看上面赫斯塔族的故事‐‐&rdo;
&ldo;那个故事讲得不对，&rdo;赫斯塔轻声道，&ldo;赫斯塔人的图腾不是鹰，是马。&rdo;
&ldo;马？&rdo;
&ldo;嗯。&rdo;赫斯塔点头，&ldo;虽然鹰对赫斯塔人而言确实很重要‐‐在赫斯塔人的传说里，他们的祖先是一只神鹰的化身，所以他们认为鹰是守护神。但总有人把这个和图腾弄混，他们的图腾是汗血马‐‐赫斯塔人靠这种马驰骋草原。&rdo;
伯衡微怔：&ldo;这些故事，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rdo;
赫斯塔一手抱着自己的小腿，另一只手轻轻挽起耳畔的碎发。
&ldo;有一段时间，短鸣巷里有人高价收红头发，尤其是红焰一样的红头发，所以那个时候，大家到处打听赫斯塔人的消息。&rdo;
短鸣巷，赫斯塔从前生活的地方。伯衡听人们说起过，那是一个坐落在荒原中的贫民窟，曾生活着一群盗贼、刺客、黑市的商旅，以及一些身份暧昧暂时无法正式入境的浪人。
伯衡迅速拿起笔，将这个细节记了下来。
一时间，禁闭室里只有笔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
赫斯塔将锡铁饭盒重新盖好，放回到伯衡身边，&ldo;伯衡去了十四区，想做什么？&rdo;
&ldo;还没想好。&rdo;伯衡轻声说，&ldo;我应该会先去伯姓人聚集的城镇看看，之后嘛……也不一定就要待在宜居地，十四区那边螯合物出没得不多，我想再回荒原生活一段时间，永远只有荒原上的生活才是自由的……简呢？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rdo;
&ldo;有。&rdo;赫斯塔点头。
&ldo;你想做什么？&rdo;
&ldo;我要去找一个人，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rdo;
赫斯塔话还没有说完，禁闭室的门猝不及防地从外面被推开，赫斯塔的声音戛然而止，两人同时抬头。
惨白的月光顺着门缝落下来，在地面上投一道细长的黑影。
‐‐那是格尔丁修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