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水银针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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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仍被蒙着眼的赫斯塔皱起眉头，什么也没有回答。
&ldo;当然，这是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我得给你一些时间想想，是不是？&rdo;千叶笑起来，&ldo;我们这儿是个高危职业，不过好消息是干到25岁就可以申请退休，虽然大部分情况下‐‐&rdo;
&ldo;千叶小姐？&rdo;赫斯塔的脑袋转向千叶所在的方向，&ldo;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rdo;
&ldo;你说。&rdo;
&ldo;圣安妮修道院主教堂后面，有一排老房子，二楼最北边有一间禁闭室，事发当晚，有一个十四岁的黑头发少年被关在那里‐‐请问他平安吗？&rdo;
&ldo;我没什么印象了，等我问问。&rdo;
千叶站起身，去外面走廊上打了个电话，等她回来时，赫斯塔立刻转头面向她，&ldo;怎么样？&rdo;
千叶沉吟了片刻：&ldo;两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先听哪个？&rdo;
赫斯塔脸色苍白，&ldo;……坏消息。&rdo;
&ldo;当时负责搜救的几个队员确实考虑过可能会有遗漏，所以圣安妮修道院里的几座建筑，他们挨个进去跑了一趟‐‐连地下室都去过了，但除了你，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人。&rdo;
赫斯塔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忽地一阵鼻酸，鼻尖也开始慢慢变红。
&ldo;而好消息则是，&rdo;千叶自行说了下去，&ldo;根据治安队那边传来的消息，现场除了那只螯合物，发现的遗骸只有两具，分别是一个老人一个儿童‐‐想必你应该知道她们是谁。&rdo;
赫斯塔怔了一下‐‐是的，她知道，那是可怜的格尔丁修女与芙拉桑。
&ldo;没有发现第三个人？&rdo;
&ldo;对，没有。&rdo;
&ldo;……那另一个坏消息是什么？&rdo;
千叶直视着赫斯塔缠绕着纱布的眼睛，&ldo;这不能算是一个消息，更像是一个推测‐‐在我们到达修道院的时候，螯合物潜伏在主教堂后面的忏悔室里，那里……离你说的禁闭室很近。&rdo;
在千叶的解释下，赫斯塔终于明白了她的所指‐‐在水银针们缺席的那三分钟里，伯衡很有可能已经遇袭。&ldo;现场没有尸体&rdo;这一点则有很多种解释，最有可能的一种，是他可能在混乱中坠入了圣安妮修道院所在山崖下的激流，那确实很容易尸骨无存。
&ldo;不用太绝望，他也许还活着……如果你能提供更多关于这个少年的信息，我们可以帮你在塞文山一带找找。&rdo;
……
当时，千叶是这么说的。
而今，距离事发那晚又过去半个多月，赫斯塔再也没有得到过伯衡的消息。大火烧掉了那一晚的大部分痕迹，没人知道伯衡的下落。
在今时今日，赫斯塔的伤已经完全恢复，她换上了千叶给她准备的衣服，一个人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等千叶来接她出院。
千叶答应她今天可以带她回事发地看看，她则答应千叶，今天会给到一个答复‐‐关于是否加入水银针的答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