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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内,光线并不充足。

老婆婆缝补着手中的一个破旧娃娃,满是皱褶的脸上,看不出面色的变化,缝隙的双眼,唯有一些光泽流动。

“这个娃娃,被什么人破坏的,很刻意。”鬼婆婆开口说道。

无忧摇摇头:“不清楚,小黑也没察觉,我找到它的时候,掉在地上,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刘婆婆,可以缝补好吗?”

鬼婆婆笑了笑:“当然,我虽然眼睛不好了,但缝补的技术还是在的。”

“一个小时就好了。”

“等会儿还要给孙子泡奶粉呢!”

无忧甜甜一笑:“那就好。”

门口处,院长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闪动的眼睛,显得心不在焉。

“院长今天什么空闲,居然还光临我这间寒舍,还没有一杯茶招待,还真是不好意思。”

鬼婆婆抬头看了眼院长,笑着开口。

扶了扶眼镜,院长平静开口:“没有的事。”

“这个孩子,今天非要我来,仔细想想,我这阵子忙太多事,确实缺少了对她的关心。”

“院长。”鬼婆婆一边缝补,一边说道:“不止是无忧,整个福利院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

“每一个,都不该被冷落。”

院长双手插在口袋里,淡淡说道:“我已经尽力了……”

鬼婆婆点点头,接着看了眼窗外,开口说道:“院长,今天福利院好像不太平。”

“你不该在我这打发时间的。”

院长:“没事,耽误一点时间而已。”

“我是说……”鬼婆婆还想说什么,但看到了院长的眼神,又看了眼无忧,没有继续往下说。

无忧两只手托着红腮,小脸蛋上写着不解和单纯。

墙上的钟一下下跳动着,清脆的声音,仿佛敲击着跳动的心脏,伴随着时间缓慢流失。

到了十二点时,叮了一声。

也是这一声,让院长忽然抬头,看向窗外的某个方向……

接着,眉头微微皱起。

这时候,鬼婆婆缝补着娃娃开口:“院长,如果有急事处理,你就先离开吧。”

“这里我会处理好的。”

院长点点头:“交给你了。”

无忧放下红腮的双手,刚想开口,鬼婆婆摸着无忧的头发,温和地笑道:“孩子,你就留在我这里吧。”

“院长有急事,不方便我们去打扰的。”

不等无忧开口,院长留下一句,转身便是离开宿舍。

宿舍外的廊道上,院长快步走动。

稍微沉重的面色,表明着感应到出了一些事。

下了楼道,空荡荡的大厅内,两个孩子正在嬉戏,追逐打闹着。

院长走来,其中一个孩子撞在他身上,那孩子见着是院长,吓了一跳,连忙开口道歉:“院长,对……对不起!”

院长看着他们,开口问道:“现在这个时间,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

两个孩子并排站着,吐着舌头,像是犯错事,低声开口:“午睡时间嘛……我们知道,是偷偷跑出来的,因为不困……”

院长看着他们,眼睛锁定两个孩子身上。

孩子仿佛被盯着很不安,继续惊慌地开口:“好嘛,我们知道错了,现在回去午睡就是了!”

“院长你一定不要向老师告状啊!”

说完,两个孩子转身就要跑。

院长这时候才开口:“我是问,你们明明已经躺在担架床上,准备送入天堂之门了。”

“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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